《穿越之将计就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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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将计就计-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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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真的是……”
    “不,不……”她仍幻想着否认什么,但面对我坦诚的目光,她还是渐渐卸了防备,犹豫之下握紧了我的手。正当我以为她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她忽然将我一把推开,银梳随之“嘡啷”坠地。
    “告诉他,不要逼我。”她转身不再看我,似是怕我看清她面上流露出的真实感受,强自硬下声音冷冷说道。
    她是“莺”吧……而这个叫“莺”的女人,背负着一段难以负荷的过往,如今却又被我强行揭了开来——我竟然也做了回坏人!
    “王爷一直希望您能过得好。”我不知道信王对她抱有什么心态,但现在说这番话却是借由别人的名义,发自我的内心。
    “那就更不要再来找我了。我已经离开了皇宫啊……我已经离开了赵家的人,何苦上天还要纠缠我……”她像是陷入困境一样默默嗫嚅,对着窗外的烂漫山光一阵唏嘘,不禁掩面轻泣。
    我诚惶诚恐地爬起身不知如何是好。是我,是我自作聪明为了得到消息竟然不择手段!心中的不安越积越大,我忍不住走到她身后,想说些其他的事稍解她的悲伤。
    “太子殿下就要选妃了呢!”
    些微的喘息声顿了顿,我知道她听了进去,于是继续说道。“我也是应选人之一。”
    慧净师太忽的伸手扶住窗台,却还是僵硬着身子没有理会我。
    “这次太子妃的大选,地点就在信王府。”
    我话音一落,她颓然转过身来,原本柔波一样的双目早已湿润的有些浑浊。“你到底……”
    我坦然一笑,在她注视下将地上的银梳捡起收好。“师太无需忌讳我,小女子不过是听命于人,今日来也只是传话而已,别无他意……这梳子,实际是太子殿下交给我的。”我期待能从她脸上看到些不一样的反馈,结果,我看到了。
    “他……”她几番吞吐,最终还是情感战胜了理智。“他选了你?”
    慧净师太说这句话的语气竟有些微微的羡慕,甚至一丝嫉妒,看我的眼神也莫名的空洞,好似她越过我看见了另外一些叫她难以释怀的东西。我忽而有些想笑——她竟是一辈子都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吗?将男女之情看得比什么都重,才会一世都看不穿,一世都受其所累,逃到天涯海角也是无济于事啊!不过若是当我老了也能有如此纯情的少女心态,那我可是知足了。
    “也许吧,不过等我再见到他,我会还给他的。”
    “为什么?你难道……”慧净一时察觉自己说得太多太过,破了一贯维持的形象,不禁一顿又是一怔,继而自嘲一笑,抚着衰老的面容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的事,谁也说不准啊……呵,今日多有失态,施主见笑了。”
    “哪里,都是小女子给师太添麻烦了。”
    “对了,你放才说那事与你性命攸关,可是真的?”
    “是……也不是。”而且你说不说都不重要了——方才慧净师太的反应已经足以让我理出个大概,而我对原本想知道的东西反而没那么心急了。
    “……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她突然又来这么一句,害得我心头一惊,瞪眼看着她不知作何回答。
    “小女子……也曾来过禅院上香的,但与师太并不熟识。”
    “哦……”她将信将疑地点了下头不再细问,猛然间却又像是想起什么,一把拉住我的双肩。“你是……你是丁……”
    “师太,我姓肖!”我及时打断她的话,望向她的眼中隐隐含了央求的神色。
    她恍然大悟般松了口气,接着慈爱地握紧我的手微微一笑。“那,贫尼就为施主安排住处。”
    “……谢过师太了。”
    她竟也知道我的竹屋被毁吗?还是明知却不能施以援手,所以才一大早就躲起来的?
    “这个东西……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知何时,她已自袍内取出一封信函样的绢纸来,再展开来竟如同现代的奖状一般大小,上面密密麻麻书写着详尽的个人履历信息,旁边还有一幅小画像。
    像上的女人却是正值青春美貌的年纪,这么说慧净年轻的时候就出家了?我心中思绪万千,双眼紧盯着那度牒不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原来如此……
    仿若解了我心中偌大的疑惑,我不由得吁出一口气。
    “郭暖莺”,那上面写着“郭暖莺”!
    如果我记得没错,当今圣上的生母,名字就叫“郭暖莺”。
    “鶯轉啼,晝未歇,何處屋檐铡畷r節。或把今日做明時,換來一聲莫忘卻。”
    耳边又回想起这阙词——它该不会是信王写的吧?
    第二日,公孙育林如约前来接我回城,不知为何他的脸上很是春分得意,好像发生了什么让他极为痛快的事,任我怎么问却也问不出来。而我一路上就没那么轻松了,心里想着刚刚得知的秘闻,还有即将成形的猜测,以及明日就要进入信王府孤身作战,我忍不住又有些畏惧。
    临上阵的畏缩,任谁都可能会有的吧?我又不是打退堂鼓……我兀自安慰着自己。
    经过东寒村,村里倒是如往昔般安安静静的,从村子这头穿到另一头竟然也只有了几分钟的时间。我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学着渐渐放下,开始学着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五道堂的人,于是硬压下内心的遐思没有留恋一瞬。而在经过丁府别院时,我却忍不住朝那大门之内望了一眼,可惜马车行得快,转瞬间就将那宅子抛在身后,什么也没能看到。
    而我又想看什么呢?
    念及昨日上山时见到过魏婆婆,忽然发觉我的想象力竟然漏失了重要的一角——魏婆婆已经六七十岁的人了,可却一直不肯归乡颐养天年,任凭别人恩威并施也不能动摇她分毫。好在丁家的人也不介意给她养老,她就这么几十年如一日地呆在丁府的别院,又是图什么呢?我曾以为她离了这里便难以在别处生活,可现在,另一种可能性忽的窜入我的脑中——她会不会和慧净师太有什么关系?这两个人都是几十年来住在凤溪山麓,一个山上,一个山下,难道她们不认识吗?又或是她们在年轻的时候就认得了?
    这座凤溪山,实在是不简单。
    很多事急于理出头绪,于是我对公孙交待几句,不知不觉间,马车已经驶进城门。
    十月初十,天还没亮我就被人叫醒,怔愣地坐在床边任一群不知何来的女人对我上下其手。更不幸的是我前一晚因为紧张而失眠半宿,前前后后加起来也不过睡了两三个小时,这下只觉得脑袋昏昏全身飘飘然,虽然没有睡意却有些身在梦中的不真实感。云思这个小懒虫倒是不用人去叫,醒得比我还早,然后就帮着请来的梳妆大婶们给我里里外外地梳妆打扮,无所不用其极地把几乎能想得到的首饰、坠饰全都包裹在我身上。
    只稍稍喝了几口粥,肖大叔便跑来说轿子已经到门外了。
    唉,我何苦这么疲于奔命呢?
    云思在身后已然泣不成声,好似我这一去便真的回不来一般。悲叹着这番大张旗鼓的折腾,我还是乖乖地登上了自韩太师府上派来的轿子,认命地安坐其中,向着我未知的前途出发了。
    昨日二师兄对我说的话,竟又如影随形地回响在耳边,任我想要暂且忘记都不能,心中满满的全是疑问。街上一片欢呼雀跃,响在我的耳边却更加增加我的烦恼,我不禁一阵茫然无助。
    本来选太子妃这档子事完全可以由皇上或皇后一句话就决定,可当今天子却又念着要树立自己亲民的形象,于是说要从民间选一位德才兼备之女立为太子妃。而实际上却只是做做样子罢了,虽然命令各大臣举荐各地才貌双全的适婚女子,可所有人都不约而同地选中了几个有头有脸的人家的女儿。这次选中的女子算上我一共有六人,丁家的丁辛自不必说,还有钱家的钱落谷,齐家的齐荏然,这三家都是京城首屈一指的巨商富户。另外还有京城之外的三名女子,达州卢婉芪,翟州裘卓和崎阳府的肖金荷,俱都是以才名、善名和孝名远播被举荐的,而肖金荷,也就是化名后的我,则是当朝太师韩硕韩大人提的名。
    想想这六人的名字,我忽而觉得一时失算——唉,就我的名字最土,这不是还没开始就输人一节吗?不过幸好我的目的也不是要赢她们,很快便平衡不少。而我之前已经拜托二师兄查探了那几人的性情和行事作风,即使不用和她们一较长短,知己知彼总是要好办事的多。对于将要展开的战斗,我的恐惧感已然降到了最低点。
    轿子行了好久才到信王府,因为沿途聚拢了成千上万看热闹的百姓,所以尽管有衙役开道仍是费了不少时间。可好不容易到了王府,却又有人传话来说让我先静心等候在侧,因为还要等其他小姐们都到齐了才能入府!
    我靠……
    公孙是一路跟着来的,本来送到地方就可以回去复命的,这下子也等得有些不耐烦,在轿子外面一个劲儿地踱来踱去,害得我原本不紧张也跟着紧张起来。
    “公孙,你要等不及就先走吧!对大家说我一切都好。”
    “哦……那,那我……”
    “走就走吧,矫情什么!”
    “好,小姐多保重!公孙一定不负所托!”
    公孙走了之后,四周更是静得几乎没人声,我也愈发无聊起来。看热闹的百姓是难以接近王府周围的,我想此时外面一定来了不少官家的人壮声势吧,憋在轿子里还真是错过不少风光。早知道要在王府外面瞎等,我还不如在家多睡一会儿呢!那些富家小姐们可真是够娇贵的了。想着埋怨着,我便决定先在轿中小憩一会儿,反正也不会有人冒失闯进来,我也犯不着再委屈为难自己。
    京城的百姓们此时正兴味盎然地守候在街口,尽管只能远远地被隔离在焦点中心以外很远的地方,却仍是没有丧失丝毫的耐心继续期待接下来的好戏——那些大小姐们会在哪个方向出现、会走哪条路线,有没有荣幸能一览芳容——这都是他们关心的问题。而所有这一切,我既没兴趣也压根看不见,更没想到自己已深陷是非漩涡,失去了逃脱的一切可能。
    “齐府齐小姐到!”
    “丁府丁小姐到!”
    “钱府钱小姐到!”
    紧连三声嘹亮的高呼将我从朦胧中拉了回来,我连忙清醒过来整理一下仪容,却发现手帕不知怎么被我踩在脚底,脏倒是没脏,却已经皱的不成样子。
    “唉,我怎么睡得这么肆无忌惮了……”想是自己一时大意掉落了手帕,我哭笑不得捡起来拉扯几下,见无法恢复原形就有些自责。
    这帕子是云思这几日专门为我绣的,只简单地绣了几朵小花和几行名家的诗文应景,质地也是上好的真丝,我拿到的时候喜欢万分,还曾在心底打定要用它一辈子!可此刻却被我如此糟蹋,唉……云思我对不起你。
    “卢府卢小姐到!”
    “肖府肖小姐到!”
    “啊……”轿子“哐啷”飞起,我一个不稳就撞到了后脑,马上不甘地紧紧抓住两边,感觉自己正被人抬着前行。
    可恶,总算是允我进去了吗?我揉揉脑袋,没好气地咕哝几句,这才想起方才那几嗓子报幕似的叫喊,原来是要点名按顺序进府啊!前三个是京城的那仨儿富商家的,连丁辛都被排在第二位,这个叫齐荏然的也是来势汹汹啊!而排在我前面的是卢婉芪,那我后面就是裘卓咯?看来我的行情不太好,六人中才排第五。
    “肖小姐,请下轿。”
    轿外一个温柔的声音说着,还不由我细想,轿帘便被人一手拉开。我规规矩矩迈出一小步,再抬头时便见到面前站着一个衣着华丽的女子,巧笑嫣然地望着我。
    巾儿!
    我眼中闪过一瞬惊异,确定眼前不是幻觉便马上镇定下来,心中登时明了一事——二师兄说会有人接应我,应该就是巾儿姐姐吧?哈哈,是巾儿是巾儿是巾儿!我不由得开心不已。
    其余五人也已下了轿,正听命等候在紧邻王府大门的正庭之中,侧对着王府辉煌无比的彩绘照壁,一脸的恭谨肃穆,这当中自然也包括面戴轻纱的“丁辛”。巾儿姐姐并未给我过多眼神暗示,把每个人都迎下轿之后便离开了。大家全都屏息凝神不说话,连抬轿的轿夫们也都一一散了去,轰然一声,王府的两扇大门便随之紧紧关上。
    怎么大家都这么严肃?我随她们静静地候在院中,虽然这阵仗害我一时不适应,大气不敢出,可眼光却一刻未曾停歇,五个人五种样貌,当真够我揣摩思量了。不过此时的她们却是一脸凝重,像是蓄势待发,又像故作深沉,根本瞧不出她们平日的风情。我不知道这庭院中是否在暗处藏了什么人观察我们的一举一动,可这紧张的甚至近乎压抑的氛围让我不由得又胡思乱想起来。
    难道待会儿会来一个大人物?不会……是赵凛吧?
    还不等我多想,照壁后面便听到依稀脚步声临近,我匆忙收回视线站好。
    只见巾儿搀扶着一位珠光宝气的老妇走到众人面前站定,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珠翠满身的侍女。
    “拜见王妃殿下!”不知是哪一家的小姐,忽然扑通跪下。
    其他几人也顿时恍悟,赶忙跪安。
    “小姐们久候了,免礼吧。”那是一道苍老却又充满威严的妇人声音,我确认自己没有听到过,可却还是在我心头撞了一下。“今日大家稍做休息,有事明日再做打算。巾儿……”
    “在。”
    “把这些丫头分配下去,带各位小姐去自己的住处。”
    “是。”
    于是,我们六人每人得了一间偌大的房,还外加两个聪明伶俐的侍奉丫头。进府时我们并没有带很多行李,因为事先有人通知说信王府会提供一切,小姐们无需再带些用不到的东西。我看看这华丽不足却装饰讲究的卧房,桌椅被褥、茶具洗漱和文房四宝都齐备,倒也没什么让我挑剔的。
    未来的十天里,这里就是我的大本营了。
    尽管之前曾经来过一次信王府,可这次接触到的却是完全不一样的地方。偌大的王府已经被分割成东西两座院落,我们六人便住在西边院落中一处较大的园子中,一间紧邻一间,大家共享一个大庭院。
    这王府究竟有多大,我是搞不清楚了。但我却提前明白了一件事——想要跑到信王那里偷什么谋反证据——压根不可能!西院与东院之间据说派驻有皇宫的人守卫,意图为何很明显。依现在的情势,恐怕我脚一踏出西院就被盯上了,别说什么证据,就是去东院拔一棵草也是妄想啊!
    苍天,我可不要出身未捷身先死!
    哎,不对啊,既然巾儿姐姐早已经混入信王府,难道师父没让她去做这件事吗?若是没有的话,为何要放过这个机会呢?若是有,连巾儿姐姐都没能搞到手的东西,我能拿得到?
    啊……要疯了!
    “小姐,午膳时间到了,您是移驾大堂,还是要在房里用膳?”侍儿小静体贴有礼询问我的意见,我想也不想便说去大堂。
    而我却不知自己这一个决定便改变了我今后在王府的所有计划。
    大堂里的,除了几个布菜的侍婢之外再无一人,我不解地左看右看,等了片刻还是不见有人进来。
    奇怪,这么一大桌子菜没人吃?
    “小静,怎么就我一个?”我不知道该不该径自坐下,只好先站在桌旁看着。
    “回小姐,其他几位小姐们都吩咐下来说在房里用餐,所以只有小姐您一个人。”她依旧得体地陪站在我身侧,毕恭毕敬答道。
    我心头一丝凉意,霎那便觉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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