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玩物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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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玩物人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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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地,她灵动的大眼睛瞄向了我:“但赌石嘛,不到最后一刻是见不了分晓的,镜子加油,嘻嘻,争取切出个全祖母绿玻璃种来!”

    我笑笑:“借你吉言。”

    大贾对我道:“妍妍家里是做玉石生意的,经常跟石头打交道。”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对核桃一窍不通,却很会看毛料呢,原来是人各有所长。

    我们几人说话的工夫,那边有一对小两口买下了一块约莫九斤重的毛料,老板询问的眼神投向我,我说:“我不急,您先给他们开吧。”后面的小工便按照小两口指定的路线搬起了切割器。他俩八成是个急性子,受不了一刀一刀的折磨,没让老板擦石,而是选择了从中间一刀两断的解石。

    这种方法方便快捷,唯一缺陷是,有一定几率把内里的翡翠切坏。

    橘子和烧饼或许对赌石不怎么感兴趣,俩人手拉手聊起天。

    蒋妍和大小贾倒是聚精会神地瞧着毛料切面,生怕错过第一抹绿色。

    然而,事实却正应了那句话——神仙难断寸玉,发财的往往是少数人。

    石头一分为二,内部空空如也,与先前中年人的毛料如出一辙。

    “又废了一块。”

    “是啊,哪那么容易出绿?”

    小两口不甘心地又让小工切了几刀,直到毛料二分为四,四分为八后,才悻悻接受了赌输的命运。

    “该我们了!该我们了!”蒋妍鼓励地推了我后背几把,“用不用烧根香拜拜神佛?”

    “没那么多讲究。”我失笑着摇摇头,将手里捏热乎的毛料送到小工手里。

    橘子和烧饼也不再闲聊,挤开人群围了过来。

    老板依照惯例问道:“你想怎么开?”

    我征求了一下蒋妍的意见,道:“从鼓出来的一侧溜边慢慢擦吧,幅度别太大就行。”

    我这人向来谨慎,没有解石的魄力,而且行家不是都说要多擦少解吗?

    眼见着黄褐色毛料被离切割机越来越近,我的心跳速度也随之激烈起来。

    一刀穷,一刀富,我想当个有钱人的梦想可否实现,便只看这一刀了。

第23章【消失的冰种翡翠】

    住宅楼前的街道乱哄哄的,唯独印章店前十几米见方的地段静谧异常。

    我屏住呼吸,内心祈祷着绿色切面的出现。

    一刀!两刀!三刀!

    黄褐色小毛料的体积越来越小,我深吸一口气,忐忑不安地闭上眼睛,等待结果降临。

    偏偏,预料之中的惊呼声没有从众人嘴巴里蹦出来,反而是叹息声接踵而至。我心头一惊,把眼睛眯成一道缝隙向毛料看去,当那堆废沫子跃入眼帘,我大脑瞬间被无数个问号填满了,怎么会这样?冰种翡翠呢?不就在这块最小的毛料里吗?

    有道是期望越大失望也越大,我心情很糟糕。

    蒋妍哎呀着一拍手,好像比我还郁闷,瞧我一眼,她上来拍拍我肩膀:“只是运气差了些而已,别放在心上,再开几次肯定能出绿。”

    橘子、烧饼、大贾、小贾也纷纷安慰了我几句。

    我勉勉强强地笑了笑:“没事儿,蒋妍都说毛料表现不好了,我有心理准备。”

    强行让自己冷静了一会儿,我揉着太阳穴重新将那人在玉器店的话语回忆了一遍。最小的毛料?最小的?小?等等!那人聊天时所说的“最小”应该仅仅是个比喻吧,只为了压低毛料的身份,造成反差,达到语言上的效果,所以,里面一定是有水分的!再者说,倘若单凭肉眼远远一扫,不近距离接触的话,也很难分清哪块是这堆里最小的毛料!

    我心底豁然开朗,再次蹲到原石前面,锁定着目标。

    一,二,三,四,五。

    总共五块!如果那人没吹牛没撒谎!冰种翡翠决然是在这五块之内!

    这回错不了了!

    我有了信心,摸着背包算了算余款,嗯,钱足够我赌上五次了。

    “老板,这块什么价位?”我从石头堆里检出一个黑色小毛料,这是仅次于那黄褐色毛料外最小的了。

    “三千五。”

    蒋妍瞥了瞥他:“我哥们都跟你这儿买了一块了,你怎还这么贵?”

    老板无奈笑笑:“我们成本高,三千五也赚不了什么钱的。”

    “算了算了。”我掏钱给了他:“还是溜边擦。”

    “镜子。”蒋妍对我攥攥拳头:“加油,出了翠记得请我吃饭哦,嘿嘿。”

    “没问题。”

    黑色毛料在我们几人期待的视线下被揭开了面纱。

    空的!

    里面什么也没有!

    “再来!把那块给我!”

    我定定神儿,接着,又分别花了3500、4000、4000、5000,买下了后面几块小毛料。

    可却无一例外地全部擦垮了!

    那冰种翡翠居然不在这五块当中!

    我一下就傻眼了,愣愣看着那堆废渣子,心情跌入了谷底。

    难道那人撒了谎?莫非这里从没开出过冰种翡翠?

    或是说,那人所谓的“最小”还要往上浮动一些,是七、八斤的毛料?

    可我再想掏钱买的时候,我发现书包里的钱不够了。我统共买了六块毛料,花费了两万三千块钱,现在我钱包里还仅剩三千多一点点,别说六、七斤的石头了,即使四、五斤的我也买不起了啊。

    怎么办?就这么放弃了?

    “好样儿的!”我看到蒋妍对我竖起了大拇指:“人家都说我花钱没谱,今天我算找到一个比我还厉害的了,镜子,你还真有魄力,二万多块钱扔完了还跟没事儿人一样,好,我也陪你疯一把,老板,就你脚底下这块毛料,我要了,开吧。”

    她随随便便从包里摸出一万块的信封丢了过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蔫巴巴的烧饼在一旁拽拽蒋妍的袖口,意思是让她别冲动,橘子跟大小贾也劝她别买,毕竟这么多毛料都未曾出翠,傻子也该明白这批石头不怎么样了。但蒋妍不听,我行我素地指挥着小工开机器解石。

    结果,十分钟后,毛料还是开空了。

    蒋妍嬉笑着耸耸肩,就跟花的不是自己钱一样,根本没往心里去。

    我都不知是该说她开朗好还是没心没肺好了。

    这时,那北方老板接了个电话,皱眉说了几分钟,又进了印章店,等他出来后,便命令小工把切割机收起来,逐而对大家道:“机器声音太大,被周围居民举报了,嗯,上午先做到这里吧,等下午三点再继续,不好意思了。”

    没热闹看了,大家自然一哄而散。

    我抬了抬脚,终究没挪动一步。

    蒋妍喂喂了一声:“你不是还想买吧?以后去毛料好的地方赌,这里不行,走啦走啦,还没吃早点呢,我请大家吃饭。”

    我道:“你们去吧,我想一个人逛逛。”

    她举起腕子对我晃了晃手表:“快十点了,吃完再去吧?”

    “我吃过了。”

    “哦,那好吧,有事儿电话联系,我们先走了啊。”

    看着几人离去,我继续站在马路牙子上发呆,辛辛苦苦挣来的两万元打了水漂,心里很不是滋味,甚至我现在还没有弄清楚,问题究竟出在哪儿?

    怎么会这样?

    那冰种翡翠明明……

    印章店门口。

    为了不碍事,几个小工将毛料从盲道搬去墙边,留下一人跟外面盯梢,剩下几人回到了店里,几分钟后,我忽然呆在了原地,在我目瞪口呆的视线下,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工竟然抱着两块毛料走出来,把它们填充到了那一堆里。

    我晕!

    我才晓得自己犯了一个很严重的错误!

    刚刚的几十块毛料,并不是全部!

    店里还有货!

    “兄弟。”我赶忙叫住了那个岁数不大的小工:“你们还有多少料子?”

    小工想了想道:“没多少了,十几块吧,老板让我们都搬出来呢。”

    等所有毛料立于印章店窗沿下,我一眼便锁定了三个较小的原石!

    它们仨均符合“最小”条件!

    我心中大定,知道自己那两万多元没有白花,排除了那六块毛料,那么,冰种翡翠无疑是在这三个里面!

    但与此同时,新问题又来了——我还剩三千块,只够买下一个。

    三分之一的几率!

    难道要赌运气?

    不行!

    我不是个爱冒险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打没把握的仗。

    反复思量,我暗暗有了决断。

第24章【红木南官帽椅一对儿】

    赌石下午两点开场,还有四个多小时。

    由于时间紧迫,向来节俭的我也顾不得许多,伸手在大街上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回了前门四合院。让司机在院外等着,我小跑进屋抱上了那一兜子鸭子嘴儿核桃,出门,一头钻回车里,“师傅,去门头沟黑山公园。”

    十一点出头,捷达在路边停稳。

    我一看计价器,好嘛,一百七十九块。

    结完账,我扛着大包挡住晒在脸上的阳光,疾步来到昨天和蒋妍一起去过的凉亭。还不到饭点,亭子里外围了不少人,有遛鸟的,有打扑克的,有聊天的,大都是中老年人。我客客气气地跟几个认识的老头老太太打了招呼,旋而顶着他们疑惑的目光,将包裹放在汉白玉石桌上,拽开拉锁,把二百多个鸭头倒在了桌面。

    一个老者哟了一声:“你这是干嘛?”

    我擦了把汗:“昨儿个不是答应过您几位拿核桃过来吗?就是这些,大家随便挑吧。”

    “嘿,小伙子,我们那是跟你开玩笑呐,你怎么还真拿来了?”

    “是啊,这堆不少钱呢吧,不能说送就送啊。”

    我摇摇头:“值不了几个钱,放我家里也没啥用。”我见他们没人动窝,摸摸鼻子头,便伸手跟桌上翻了翻,检出四个鸭头,塞到离我最近的一位老者手里:“赵爷爷,这两对儿配得还算凑合,您拿着玩吧。”

    “这不行,不行。”赵爷爷连连摇头,看推脱不下,就想掏钱给我。

    我脸一绷,把蒋妍的口头禅搬了过来:“您不要就是看不起我,孙爷爷,徐奶奶,您俩也挑啊,多拿几对儿。”

    有昨天没在场的人不明所以。

    赵爷爷便给他们解释道:“这小伙子可真不错,昨天他送了老马一对儿鸭头,我们就起哄嚷嚷着让他也送我几个,嘿,谁知道第二天就给拿来了,瞧这事儿闹腾的,对了,大家也别白拿,我记得小伙子在找旧家具呢,最好是太师椅,有知道的就告诉人家一声,别让他大老远白来一趟。”

    我感激道:“那我就谢谢大家了。”

    有拿一对儿的,有拿两对儿的,短短二十分钟,两百个核桃全都送了出去。

    然后,有不少人向我提供了老家具的消息,我认真听着,从里面专门检出跟太师椅有关的地方,在赵爷爷和几个老头的领路下,跟东面的平房区寻寻觅觅了好半天。约莫七八家人有太师椅,可椅子的年头不是很久远,更别提老红木了,根本不是我要找的清晚期老家具。

    看看手机,已经十二点了。

    我没让赵爷爷等人再陪我瞎逛,人家还得吃午饭呢。

    待众人散去,我一筹莫展地对着偌大平房区挤出一丝苦涩的笑容。

    “孩子。”打我对面走来一个老太太,我记得她,方才也拿过我核桃的,她右手领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小孩正兴高采烈地捧着核桃玩。老太太在我跟前站住脚道:“你想找什么样的太师椅?”

    我道:“最好是红木的,年头也要久。”

    老太太原地迟疑了片刻,“……跟我来,我给你指个地方。”

    “好,谢谢您。”我没抱太大希望,但还是跟了上去。

    往西拐完往北拐,走了大约一百米,老太太在一个平房拐角停了住,悄悄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斜对面的棕色院门,低声道:“喏,就那里,别说是我告诉你的。”说罢,带着孩子折身离开了此处。

    左右瞧了瞧,我怀揣一缕疑问,敲开了他家院门。

    门没关,吱呀一声向里分出一道隙缝,我没有唐突迈步进去,而是在外面喊了喊人。

    蹬蹬蹬,脚步声渐近,一个步伐矫健的老奶奶迎了过来,上下看我一眸子:“你是?”

    我恭敬道:“您好,对不起打扰了,我想请问一下,您家有没有老家具要卖?”

    老奶奶眉毛一挑,满脸不悦道:“又是收东西的?你不会跟那孩子一起的吧?”我迷茫地眨眨眼,不知她说的什么。之后,老奶奶朝里面努努下巴,带我进了这个三十几米见方的院子,当看见坐在院内竹椅上的人时,我才后知后觉地懂了老奶奶的话。

    是我们学校经管院的沈子安!

    也即是曾经捡漏到红木太师椅的那人!

    要坏啊!碰见正主儿了!

    沈子安显然听到了我们院外的对话,他眉宇间紧了几下,观察着我,起身笑着对我点点头:“真巧,没想到能跟这儿碰上同学,我记得你姓……姓……”他带了个金丝边眼睛,有股斯斯文文的书生味道。

    “顾靖。”

    “对对,想起来了,我沈子安。”

    我跟沈子安所在班级,有节大课是在同一阶梯教室上的,经常见面,他认出我也不奇怪。我俩假模假样地交谈了几句后,余光便瞥见了房檐底下紧挨在墙壁的两把太师椅,不,准确地讲,这两把椅子应该是清晚期红木南官帽椅,木质红而厚润,靠背处有雕纹,不错的玩意儿。

    不过,此时此刻,寻见了猎物的我心中却没有半点喜悦。

    沈子安毕竟先来一步,加之在前世,这对儿椅子本就是他所购藏,我没把握能挣过他。

    “你们也别白费心思了。”老奶奶皱着眉头道:“我老伴儿说过,家里这些老东西,一件都不卖,实话告诉你们,我们两口子退休费加一起,花都花不完,儿子女儿每月还给我们不少,不缺那千八百块钱,嗯,喝完茶赶紧回去吧,留在这儿也是耽误时间。”

    沈子安讨好般地把桌子上的茶杯递给老奶奶:“我是真打心眼里喜欢这对儿椅子,您看,能不能让我跟老爷子说说?”

    “他去儿子家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老奶奶态度决然地摇着头:“跟他商量也没用,不卖就是不卖,唉,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们俩啊,就别打这椅子的主意了,快些回家吧。”

    她话里没留余地,八成是没戏了。

    见沈子安还在没完没了地磨她,我不愿自讨没趣,告了个辞,转身往外走。

    忽地,院门响了响,一个老头与我脸对脸打了个照面。

    咦?

    我稍稍一愣:“马爷爷?”

第25章【重临潘家园】

    “马爷爷?”

    “呦喝,是你啊?”马爷爷认出了我,满是皱纹的嘴角挂上笑意:“怎么找到我家来了?诶?院里还有客?老伴儿啊,今儿个家里怎这么热闹啊?”昨天我那对儿相似度极高的鸭头,便是送给的马爷爷。

    马奶奶烦恼道:“他们都是来收老家具的,就你那两把破椅子,嗯,你们认识?”

    马爷爷笑着嗯了一声:“昨儿个在公园聊过天,来,都坐都坐。”

    大家坐在院当中的树荫下聊了聊,马爷爷也明白了我们的来意。瞧沈子安要说话,马爷爷苦笑着摆摆手,打断了他:“这两把椅子还是我年轻时从一个要搬家的老邻居手里收来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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