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小广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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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张小广告-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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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飞机落到了地上,被吸引的注意力的夫人一个饿虎扑食咬住了纸飞机,还甩了甩圆润的大脑袋,杨明连忙要从夫人的嘴里拯救那只纸飞机,沈文静却大手一挥,“不用了,让它玩吧,顺便减肥。”
  “诶?真的不用了吗!这只刚刚飞得最远。”
  是有点可惜,不过现在他又不能拿著那架飞机去找沈文浩理论,他可不想被说幼稚。
  沈文静摆了摆手,放下满地的纸飞机不管,重新躺倒在沙发上玩手机。杨明觉得满地的白纸十分可惜,於是就一只一只捡了起来,归到一处,他展开一只飞机,用手捋平,拿了一支铅笔在沈文静的面前晃了晃。
  沈文静随意瞟了一眼示意允许。男人握著铅笔,撑著下巴冥思苦想半天,在白纸上端端正正写下自己的名字。沈文静一局结束,等待加载的空闲从沙发上起身,伸长脖子去看男人写字,男人正一笔一划写沈文静的名字,他看了半天,一手搭在杨明的肩膀上,一手指了指沈字的左半边,“这边漏写了一点,沈是三点水。”
  男人挠头,握著铅笔又添上一点,“我们那儿这个姓很少见,所以我不太记得,只知道它的右边是和枕头的枕是一样的。”
  “这倒是没错,”沈文静转身到书架上寻找,在角落处找到一本厚厚的字典,碰地一声拍在男人面前,“这个送你了,不懂的地方来问我。”
  “真的!”男人欢喜地抱住字典左看右看,沈文静摸摸鼻子,“我都送字典给你了,你以後见到沈文浩可不能乱说我的事情。”
  男人抬头看他,不知所云地问道,“说什麽?”
  “总之就是我的事情,你一个字都不要再他的面前提起,如果他问起,你也不能说,知道吗?”
  男人点头。
  沈文静笑眯眯地揉了揉他的短发,“真乖。”
  杨明抖了抖一身的鸡皮疙瘩,打开了那本沈文静给他的字典。那应该是用了很久的字典,纸张微微泛黄,有些地方还用红笔标记了出来,杨明粗略翻了一下,红笔的痕迹遍布了整部字典,真不敢相信,竟然真的有人完完整整把字典看了一遍,或许还不止一遍,页脚都有些磨损了,杨明不禁回头看向趴在沙发上的男人,他的目光里充满崇敬。
  若干年後的沈文静要知道男人曾经以这样的目光看过他,一定会得意地在沈文浩面前炫耀三天三夜。
  毕竟不是小的时候,男人的注意力很难集中,不一会儿就放下字典,拿沈文静折费的白纸折纸盒子玩,每到这个时候沈文静就踹他一脚提醒他好好学习。杨明想说,我都这麽大了,再学也没用了吧,沈文静却说,学习什麽时候都来得及,怕的是不想学。又对他说,我刚送了你一本字典,你就要辜负我对你的期望了麽。於是杨明只能苦逼地从“a”开始一个个汉字开始抄写,碰到不懂地就问沈文静,沈文静乐意的时候会告诉他,不乐意的时候,就损他俩句再教他。总之现在沈文静的心情十分爽快,不用考教师证,也能体验一把当老师的痛快,还有一个看起来比他成熟的男人可以随便骂。不过话说回来,他确实还不知道杨明的真实年龄。
  时间到了傍晚,被强制扣掉一餐夥食来减肥的夫人终於迎来了今天的第二餐。沈文静从冰箱里拿出鸡胸肉,放在特制的小锅里煮熟,充分地熟透後用盘子装起来,放冷之後撕成一条一条,他动作娴熟一看就是经常这麽做,人造的猫粮毕竟对猫不好,即使是他不在的时候也会要求佣人这麽对待夫人。他这麽关心夫人,夫人竟然宁愿对外人好都不亲近自己。他忍不住敲了一边主动要求帮忙的杨明一记暴栗,“收收你的口水,这可是夫人的晚餐!”
  男人缩了缩头,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怎麽觉得沈文静似乎很偏爱他的头,老是揉他的发顶,或者敲他的脑瓜蹦,……难道他是嫉妒自己比他长得高?


☆、(十一)坦诚

  整天呆在空调房里,走出房间才能体会到节气的变化。杨明有些感慨,进入这座城市以来有大半的时间都是呆在有冷气设备的室内,他几乎都忘了现在是夏天。沈文静的房间连接了一个伸展出来的阳台,上面除了镂空的花纹比较别致之外并没有其他特别之处。
  沈文静沿著阳台边仔细探寻了一遍,又往下看了一眼确定高度,正在这时一个讨厌的声音传来,“文静,文静!”
  杨明就在沈文静的身边,顶著被太阳晒出来的满头大汗跟不远处站在另一栋建筑物阳台上的沈文浩招手,“沈老板,你好啊!”
  沈文浩刚下班回来,穿著服帖的白衬衫一捋短发盛著红酒的玻璃杯往前一送,“小杨,你也好啊。你可要好好和我的弟弟的相处哦!”
  杨明丝毫没注意到沈文静拧得死紧的眉头,不顾炎热占著身高优势揽他入怀,做了一个哥俩好的造型,“你放心,沈老板,我和他处得挺好的!”
  “哈哈,那就好。”沈文浩大笑,“你可要好好工作,文静的处男身就包给你啦!”
  男人满头雾水,一旁的沈文静终於在沈默中爆发,他从地上捡起被夫人叼过来的纸飞机,简单的整理一下,从裤兜了掏出一根橡皮筋,借著皮筋的力量,纸飞机刷地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插在了沈文浩头发的中间,沈文浩大怒,放下酒杯骂道,“沈文静,你真幼稚,这麽大了还玩什麽纸飞机,不小心弄伤别人眼睛怎麽办……”
  沈文静黑了脸,拉著男人的手臂进了房间。
  屋子里冷气很足,杨明一进屋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觉得这一冷一热可真不是人受的。见沈文静若有所思的样子,杨明也不好打扰他,外面天色也暗了下来,便寻思著去洗个澡,也好洗掉一身臭汗。
  沈文静这里的设施豪华很多,光是那个浴缸就可以容得下三个杨明,不过可惜的是杨明摸摸看看了半天还是选择了淋浴,原因是──不会用。
  洗澡的时间,手脚都按照自己的分工熟练的工作著,大脑就容易神游天外。杨明回忆这一天的事情,觉得生活还是很美好,有吃,有穿,有工作,自己的“同居人”沈文静也很友善,虽然他大多数时候都表现地很冷淡,还有孩子气。
  沈文静!当一声打开浴室的门,进了一半才记起还有另一个人,但是就这麽退出去又显得太不爷们了,他佯装淡定地转过身去,恰好和满身肥皂泡的杨明撞了个对眼,杨明吓得手一滑,半块玫瑰香型的粉红色肥皂啪的一声掉在地上刺溜出好远。
  捡还是不捡这是一个问题。沈文静不住给自己催眠:我什麽都没看见,我什麽都没想,我什麽都没有看见,我什麽都没想……杨明乘沈文静转身的时候飞快地弯下腰……沈文静给浴缸放水之际一回头……男人沾满白色泡沫的半球形臀部因为弯腰的动作而显出完美的形状,蜜色的肌理看起来富有弹性而健康,从头发上滴下的水滴经过男人背部的凹槽缓缓流进男人股间的神秘缝隙……沈文静猛地转回浴缸的方向,一颗心险些从心房里跳出来,他发誓这真的太过了。
  杨明放好那块惹事的肥皂,飞速地冲干净身上的肥皂泡後就光著身子走了出去,不久之後却又光著身子跑了回来。沈文静的内裤还扯到一半挂在腿上,看他进来脱也不是不脱也不是。男人似乎也觉得挺尴尬,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想转过去又觉得不对,干脆莽撞地直视沈文静,“……能不能借我件衣服穿?”
  借衣服就借衣服,眼光这麽凶狠干嘛。沈文静把自家的丁丁放回内裤里,走到墙边的柜子前挑了套大号的睡衣递给他,想了想又扔给他一条没穿过的三角内裤。杨明接住沈文静抛过来的衣服和那块小小的布料,也不纠结当著他的面就穿了起来。
  沈文静这次也想开了,大家都是男人,况且对方就是做这行的看看应该没关系吧……
  不得不说,男人确实是有做这行的资本,体格强健,简单的套个衣服的动作也能显出全身好看的肌肉线条,那处也够大,颜色倒是不深在被剃得光秃秃的腿间乖顺地垂著,有些可爱,最吸引沈文静的果然还是男人的屁股,看起来肉感十足,被纯棉的白色内裤包裹著动作间闪耀著健康的色泽……
  ……如果想的话,他完全可以上了这个男人……
  沈文静一拍自己冒著热气的脑门,自己这是在想些什麽玩意儿,老爷子送男人给他以为他欲求不满,他难道还真的欲求不满了吗!
  在沈文静打量杨明的时候,男人也在偷偷看他。入目的第一映像便是白,全身上下像是裹了一层珍珠粉似的白,这种白并不是病态的白,而是粉白,透著生气的白,让人忍不住想掐一把看是不是能掐出水来;其次是瘦,细胳膊细腿细腰,肋骨的形状都隐约可见,偏偏让人想不通的是那上面却分明附著一层薄薄的肌肉,使得他看起来整个十分柔和;最後是美,男人脸上一红,努力控制自己的目光不要太集中在对方胸前俩点粉红,他自己也有却是正常男人的褐色,完全不能勾起他任何旖旎的联想。
  穿完衣服的男人木然地转了过去,噗通一声打开浴室门,而後又迷迷糊糊地跨了出去。
  男人开门的声音惊醒了沈文静,他这次给门上了保险,方才大大方方脱了短裤,先草草在淋浴下冲了一把,而後跨到浴缸里舒舒服服地泡澡。自己的地盘已被侵入,只有这个浴缸还是一方净土,他自娱自乐地想到,记不清有多久没有与一个人单独呆上这麽长的时间,从小的时候父亲就一直留给他忙碌的背影,母亲在很多年前他还不记事的时候便已病故,爷爷虽然会陪他却多是教他一些做人的道理,更别提沈文浩那个不靠谱的哥哥,他们在一起从来就只会闹得天翻地覆……
  空荡的浴室里,沈文静突然笑出声来,其实偶尔不用去上班也挺不错的,就当是给自己放个长假,顺便体验一把专业人士的服务。


☆、(十二)同床夜话

  对沈文静来说和人同床入眠是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因为没有经历过所以才觉得新奇,更别说对方还是个男人。
  房间里的主灯关了只留了一盏柔和的小夜灯,沈文静一边擦头发,一边满脸黑线地看著地板上三排湿漉漉的脚印,那个罪魁祸首的男人却无知无觉,他穿著印著卡通图案的睡衣坐在床边,赤裸的双脚交缠在一起,正捧著那本旧字典看得入神。
  沈文静凝视著这幅情景良久,转身去找了一双新的室内拖鞋并俩块干毛巾。
  杨明看得认真,冷不防一块毛巾兜头罩下,他反应不快,任由沈文静隔著毛巾对他的脑袋搓圆捏扁。沈文静一边恶狠狠地给他擦,一边说道,“这麽湿,弄湿了床就让你睡地板。”
  男人仰起一张笑得傻气的脸,“我睡地板也没关系。”
  “那怎麽行!”沈文静把毛巾丢给他,“自己擦,不擦干不准睡觉。”
  “哦。”杨明学他的样子把毛巾按在头发上抓揉。他刚刚说的并不是假话,农村装空调的人家很少,到了夏天,很多人家都是点上一盘蚊香,铺一张竹席,席地而睡。
  杨明觉得自己的头发干得差不多了,沈文静又丢给他另一块毛巾,示意他擦脚,他已经出来一段时间,脚上的水迹已经干得差不多了,他本想说不用,奈何沈文静十分坚持,只得又装模作样地擦一遍。
  “这双拖鞋你先穿著。洗完澡之後不可以光著脚出来,你弄得地板上都是水很麻烦。”
  拖鞋有点小了,但勉强可以挤进去。杨明穿上鞋子,殷勤地道,“拖把在哪,我可以现在去把水抹掉。”
  沈文静一头栽倒在床上,抓起被子盖了半截,“由他去吧,明天再弄也不迟。”
  男人掀起另一边的被子也钻进了被窝。
  沈文静正在算他的房间里有多少条床单,反正加上窗帘也是绰绰有余。俩个人各自占据了一半的床,杨明脑袋转过去看沈文静,半晌後开口问道,“所以你还是处男?”
  “你……那个……什麽”沈文静一下从床上弹起,口齿不清地解释半天又躺了回去,“好吧,是的。”
  男人窃笑,亮晶晶缀满笑意的眼睛盯著沈文静,他清了清喉咙故意压低声音道,“好吧,我也是。”
  “……骗人的吧!?”沈文静不可置信。
  男人笑得抱著被子直抖,他趴在在沈文静的耳边神秘说道,“你猜我几岁?”
  沈文静狐疑地看他,信口说道,“35?”
  杨明摇头,举了俩根手指到他的面前。
  “32?”
  “不对。”男人得意地道,“20!”
  这回沈文静也抱著被子笑了起来,“你才20,长这麽……成熟你还笑得这麽开心。”
  杨明探出一只手臂做了一个健美先生的造型,他自豪地说道,“长得稳重才能找到工作。”又八卦兮兮地凑过去问沈文静,“沈文静你今年多大?”
  沈文静负气不理他,闭起眼睛装睡。
  男人的八卦之魂已经燃起,得不到答案誓不罢休。他在被子里小幅挪动缩小俩人间的距离,在沈文静的耳边小声说道,“我猜你今年17、8、9,不会更大了。”
  这回换沈文静暗笑,他深表遗憾地摇摇头。
  “20、1、2、3?”
  沈文静还是摇头。
  杨明震惊地看著沈文静,“没想到你看起来这麽年轻,其实难道已经是个老男人了麽?”
  男人的这番话为他赢得了一记脆响的脑瓜蹦。
  沈文静狡诈地抱著被子转身看他,“我告诉你也可以,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横竖自己也没有什麽供人图谋的东西,杨明果断地点头答应。
  “好吧。”沈文静偏过身子作严肃状看著男人的眼睛,说道,“我今年26岁。”
  说完他潜藏在被子底下的双手灵活地勾住男人的腰。四目相对,沈文静翻身缓缓压在男人身上。其实他并不是非这麽做不可,尽管这个男人意外地顺眼,尽管他确实很想欺负他。
  他按掉床头的小夜灯。
  黑暗中他的手触到男人凸起的眉骨,沿著略塌的鼻梁,摸到俩片唇瓣。指尖的触感干燥柔软,让人不禁想知道它们尝起来是什麽味道,於是他倾下身,舌尖在男人的唇瓣上试探著舔了一口,并没有什麽味道,为什麽那麽多的人执著於亲吻,难道是因为……他撬开男人的唇瓣,灵活的舌头闯进男人的口腔,好奇地在内壁舔了一圈,而後缠住男人的舌头,吮吸。
  杨明抵住他的肩头,嘴巴被弄得酸涩,想闭上嘴巴,又怕误伤到对方。这样僵持著,被迫品尝他人的唾液,舌与舌交缠,唇与唇相叠,呼吸想闻,如此的亲密无间。
  一吻完毕,俩个人都有些气息不稳。杨明晕红著一张端正的脸,一手扯著沈文静的睡衣领子不确定地问道,“你刚刚是在亲我吗?”
  “NO!”沈文静拽了句英文,“我们这是在亲吻。”
  沈文静再次俯下身堵住男人不停开合的诱人双唇,对於初尝个中滋味的沈文静来说,男人温热的口腔简直让人欲罢不能。杨明不知道如何形容这滋味,虽然理智上知道是不合适的,身体却教他放纵享受,舌根被对方吮吸的发麻,更多的唾液分泌出来被对方迫不及待地纳入口中,俩片嘴唇也被吮吸的发麻。
  脑海中突然浮现出男人饱满的臀部,沈文静与男人口舌交缠的同时,手也迟疑地握上男人的屁股,毫无章法,只凭自己喜好胡乱抓揉,身下的男人却发出一声好听的喘息,似乎变得更加激动,胸膛剧烈地起伏著紧帖著他的胸膛。
  俩人都有些情动,杨明习惯向男人祈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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