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时,沈文静顶到较前面的位置,男人的身体突然弹跳一下,乱挥著双手想要往前爬开。沈文静怎会让他如意,双手用力往两边分开男人的股隙,装模作样地说道,“哥哥这就帮你赶走它。”肉木奉却像装了雷达似得准确瞄准刚刚发现的男人的弱点,一通猛操,操得男人穴里骚水都流了出来,润滑了整个肠道,也让沈文静越操越顺手,每一次都全根进入,再整根拔出。豔红的肠肉都险些让他拖了出来。
杨明被快感激得不行,再加上沈文静没有再压制他,他费力地抬起上半身,一回头就看到沈文静狰狞的肉木奉从他股间拔出,再猛地全根没入。操到兴上,沈文静突然把他翻了过来,面对面的操他,这个体位更容易操到杨明的敏感点,也让杨明更清楚的看到他被另一个男人的性器侵犯的事实,腿间的肉柱却在这样的侵犯下犹然挺立著,一跳一跳仿佛马上就要达到高潮。
男人害怕的表情让沈文静柔软的心里塌陷了一块。他怜惜地亲了亲男人的嘴角,而後将男人的结实的大腿环在自己的腰上,就著这样的体位一下快似一下地操他,在这过程中他始终看著男人的眼睛,每操一下就喊一声男人的名字。
“小杨……小杨……小杨……小杨……”
男人红著眼睛神经质地咬住手指,涨到极点的性器在沈文静的一记深插下到达了顶点,半透明的液体喷洒在自己的腹部,几乎同一时刻,含住硕大肉木奉的肉道骤然紧缩,濒临爆发的肉木奉一下子达到顶点。杨明的身体一阵战栗,他丢脸似得捂住自己的脸。沈文静从他的身体里抽了出来,带出许多他射进这个男人体内的东西,男人的那里有些合不拢,小小的粉色皱褶随著呼吸轻轻抽搐,吐出许多白浊的液体。他像一个做错事想要弥补的孩子,伸出手掌覆盖住男人的小穴轻轻摩挲,仿佛这样男人的小穴便会回复如初,仿佛这样就能遮盖一切。
这一晚剩下的时间,沈文静紧紧拥抱著杨明睡了沈沈一觉。
☆、(十八)伤害
厚重的窗帘阻挡了清晨的阳光,使整个卧室看起来昏暗而又宁静。
一个灰影悄悄溜进了卧室,它抖了抖皮毛,黑暗中绿莹莹的眸子多情地望向床的方向。轻盈地一跃,柔软的肉垫在被褥上踩出一个个小坑。饥肠辘辘的夫人来到杨明的床头,舔了舔他干燥温暖的掌心,温柔地喵呜一声。
这片虚假的宁静如镜面一般出现丝丝裂痕,最终分崩离析。沈文静的视野里,男人一声不响地穿衣起床,除了刚开始的踉跄外一切都与平时一无二致。身旁的床垫还是凹陷的,手摸上去还有淡淡的余温,他情不自禁附上那片凹陷,用心感受男人留下的温度。
昨晚的事情他无措有余,却不後悔。
卧室门外,杨明懊恼地将头抵在冰冷的墙壁上。昨夜惨遭蹂躏的地方还残留有异物感,行走间时不时跳出来折磨他的神经。脑海中又浮现昨晚淫靡的画面,他大开著双腿,毫无羞耻地被另一个男人操得射出精来。只要没有真正的插入,他还可以骗自己说只是正常男人间的互相纾解。那一场意外的情事彻底打破了他原先美好的幻想。现在想起来,小绿那些奇奇怪怪令他兴奋而又脸红的做法都有了解释。他原本就是要让男人操的吗?可恶,他已经完全不能想象当初沈文静是如何看待他的。
为什麽偏偏是这个人。他愤恨地咬住红肿的下唇。他是如此的崇敬他,感激他,想要依赖他。到头来却是这个男人睡了自己。自己明明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为什麽非要承受这些呢。走投无路的杨明想到了离开,可是他走到了大门口的时候却还是回头了,这个淳朴的男人活到20岁还难改骨子里的软弱,屈服於对陌生城市的恐惧。
夫人在男人脚下转来转去,时不时拿大脑袋撒娇似的蹭男人的小腿,无忧无虑的形态和表情凝重的男人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男人苦笑一声,艰难地弯下腰抱起沈甸甸的夫人,他将头埋在夫人柔软温热的皮毛里叹道,“如果我也是一只猫,那该有多好。”
挣扎归挣扎,该做的事杨明还是会一件一件的做好。
料理完夫人的早餐,杨明手脚麻利地为俩人准备早饭。沈文静买回来的材料量少而又五花八门,他煮了米粥之後,在冰箱里寻觅了半天才找到一根黄瓜做米粥的配菜。将黄瓜去头去尾,从中间竖切一刀之後斜著片成薄片,放入预先准备好的蒜泥、盐,再用筷子翻转拌匀。由於冷藏过的原因,黄瓜吃起来特别爽口。听著楼梯上的动静,杨明利落地盛好炖得喷香的米粥和凉拌黄瓜一起端到客厅。
看到男人忙碌的身影,沈文静心中的大石放了下来。他叫住想要往厨房里钻的男人,“你去哪里,不和我一起吃饭吗?”
杨明僵著身子停了下来,低著头小声说道,“你吃吧。我待会再吃。我去给夫人准备吃的。”
沈文静意识到的时候脚步已经跟到了厨房门口,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想要敲门的手。也许他们都需要再多一点时间。沈文静在心里鼓励自己,至少杨明还愿意跟他讲话。
然而,事实证明沈文静设想得太乐观了。自那天早上起,他明显感觉到男人的变化。拒绝和他共处一室,从不主动和他说话,偶尔眼神的不期而遇男人一定会不自然地躲开。他甚至自作主张搬到了客房。从以前的朝夕相处整日整日的腻在一起猝然变成形同陌路这样的相处模式让沈文静十分难受,他从未尝过这样的感觉,每次一见到杨明心里就像是气球飞了起来,在男人毫不留情的转身之後又像是气球被人戳了个洞。有心去讨好男人,却因为男人一味的拒绝而无从下手。
他毕竟养尊处优惯了,久而久之他的自尊也不容许他这样下去。男人躲著他,他便非要支使著男人团团转。横竖这个男人除了这里哪里也去不了。
小楼前面是一个漂亮的花园,里面的月季正一丛丛热烈的盛开著,远远地就看见男人蹲在花丛里清除杂草,客厅里花瓶中的野花想来也就来自於此。不舍得剪除月季,而是选择些掠夺养分的野花插在花瓶里的男人的思想别扭地可爱。他老远喊了一声“小杨”,对男人招了招手。
男人如愿站到他的面前,沈文静却又不高兴了。只不过短短几天而已,男人就好像变了一个人,瘦了一圈不说,脸色也变得苍白,最可恨的是他始终低著头,略厚的下唇紧紧抿起,仿佛沈文静是什麽洪水猛兽一般。他到底是做了什麽过分的事情,让男人如此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沈文静强压下怒气,吩咐男人道,“去厨房看看什麽东西需要添置的。”
男人如盟大赦地躲进厨房。甫一回头就发现原先收拾得整整齐齐的厨房一片狼藉,放在橱柜底层的碗碟碎了个彻底,夫人在碎片旁边翻来覆去地折腾一张纸片,那纸片上有红笔标注的痕迹看起来无比熟悉,杨明心里一跳,连忙扑过去夺下夫人嘴里的纸片,哪想到夫人受到了惊吓,一下子跳上流理台,碰翻了一个缠枝莲花的盘子之後跳出窗口逃之夭夭。
“发生什麽事了!”沈文静闻声赶到厨房。杨明正从一团狼藉中站起身来,手里捧著那本老旧的字典──他失手带到了厨房,如今被夫人的利爪扯坏了,一部分的纸张损坏,还有的地方开了线──待看清楚男人手里拿的物体,沈文静的脑子里一根弦猛然断裂,被强压下的怒火反扑燃烧起熊熊烈焰。他用力甩上厨房的门,发出的声响让杨明胆寒。男人好不容易捡起来的纸张在空中飞舞,沈文静毫不怜惜地将男人抵在流理台上,不理会男人撞疼的闷哼,伤害的话语接连从他的口中蹦出,“不喜欢的话,尽管撕掉好了,反正是可怜你才送给你的没用的东西。”他的手不容拒绝地抚上男人颤抖的唇,轻佻地碾压揉搓,“我对你这麽好,你还装什麽纯洁。不就是上了你一次而已吗?我操得你不舒服吗?还是你喜欢让不同的人操?你那里那麽会吃,一定被很多男人疼爱过吧!想被别的男人操?可以啊,好好服侍我,等我哪天玩腻了你,就把你送给别的男人,还是你更喜欢当个万人压的男妓。”
他还想再说些什麽,来抚平自己受伤的自尊。男人紧闭的眼角却突然滚下热泪,带著仿佛要灼烫人心灵的热度滴在他的手指上,手背上,手心里。沈文静被烫到似的缩回手,愤怒的话一下子消失殆尽,只留满心的烦闷。他深吸一口气平复自己的心情,半晌背对著男人沈声说道,“没有吃的了,怎麽不跟我说。我接下来要出去一下,不方便购物。备用钥匙和钱在我卧室床头的抽屉里,你想吃什麽就随便买点什麽吧。”
☆、(十九)情不知所起
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安暮生照例来到常去的场所打发夜晚的时光。甫一进门,就在角落处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Hi,我亲爱的沈学弟,好久不见,你想不想学长。”
这种欠扁的说话方式光听声音就知道来人是谁,沈文静连头都懒得回,拂开肩膀上的手,无动於衷地回了句,“不想。”
安暮生对他的冷淡早已习以为常,自来熟地坐到他的对面,继续调笑他。
“学弟,上次和你一起上车的男人是谁?不会是你的男朋友吧!”
沈文静一怔。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和杨明之间的关系到底算什麽。
沈文静的沈默,无疑证实了安暮生的猜测。他不可思议地睁大双眼,试探道,“喂,不会真的被我猜对了吧!这才几天,没想到你连性向都改变了。”
“闭嘴!”沈文静一摔酒杯,发出的声响让周围人都对他侧目。自觉失态,他连忙收敛起情绪,专注地盯著面前透明玻璃杯里冒著气泡的冰块。
安暮生被他的气势吓到了,假咳了半天,开口说道,“大家都是过来人。谈恋爱嘛就是这样的,千万不要因为一时冲动破坏互相之间的感情。”
“你怎麽知道我恋爱了?”
沈文静抬头质问他。
“我当然知道了。”安暮生现在的样子宛然是一位恋爱顾问。
“男人喝酒分高兴的时候和不高兴的时候。”
“高兴喝酒的原因多种多样,而不高兴喝酒的原因大只只有俩种。”
“一是事业不顺,二是情场失意。”
他指了指沈文静,一副笃定的语气说道,“据我所知沈氏现在在你爸的手上是蒸蒸日上,你这个亲生儿子能有什麽不顺心的,那麽,就是情场失意喽。快告诉学长是谁让你露出这麽一副欲求不满的表情。”
“你才欲求不满!”沈文静习惯性地反驳。掏出手机,借著黑屏打量自己的面孔。
欲求不满。有那麽明显麽。
漆黑的手机屏幕倒映出一个年轻人略显阴柔的面孔。有著淡淡青影的眼睑表明主人近来睡眠质量堪忧。还是那张看过千百遍的脸孔,现在凝视手机屏幕的眼神却分明多了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就藏在眼底,眼睫闪动间带出一丝沈郁。
是啊。
他确实为男人的事情而烦恼著。想捉弄他,想亲近他,想爱护他;想让他就在身边,拥他入怀,想让他就在手边,十指相扣,想让他就在眼前,可以用眼神捕捉他的一举一动。沈文静从未恋爱过,但这种全身心寄托在另一个个体身上的感情却是如此强烈,让他夜晚辗转难眠,让他牵肠挂肚,让他生气,让他失落,也让他一想起来就觉得开心。
如果喜欢一个人是这种感觉的话,那麽他是喜欢那个男人的吧。
“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麽了?吵架了,闹分歧了,说出来学长给你点建议嘛。”安暮生还不死心,一心探听这个不解风情的学弟的浪漫史。
“没什麽。”沈文静犹豫地看了他一眼,随後吞吞吐吐地说道,“就是……我不顾他的意愿,和他发生了关系。然後他就不理我了,今天下午又发生了一件不愉快的事情,我说了一些过分的话……他哭了,我就跑出来透透气。”
安暮生一脸黑线。脑海中回想起那天晚上见到的高大男人,心中对沈文静道了一声佩服。果然真人不露相,看起来这麽文弱的学弟竟然会喜欢上男人,还是比自己高,比自己壮的男人,……竟然还真下嘴吃了下去。面上却不表露出来,假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著沈文静。
“学弟阿,不是学长说你,作为男人怎麽能逃避呢!何况你还让人家伤心了,要是他一气之下离开你怎麽办。”沈文静平静的表情出现一丝裂痕,安暮生连忙乘机又说道,“还有就是,那种事不能操之过急,俩个人你情我愿心意相通做起来才更舒服。”
沈文静别别扭扭地问道,“怎样才能心意相通?”
“很简单。”安暮生回答得爽快,“告诉他你喜欢他,你爱他不就完了。”
“就这样?”
“就这样!”
果然这种事问安暮生就是不靠谱。心里忧心著杨明的情况,沈文静执起椅背上的外套准备走人,安暮生一把拉住了他。
“你这样就走了,太不够意思了吧。”
沈文静翻了个白眼。
“以後遇到合适的女性一定介绍给‘安学长’。”
“这还差不多。”
一心想要快点回到男人身边的沈文静丝毫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另一个人眼里,自然也没有察觉到一辆极普通的出租车悄悄地跟在了他那辆银灰色的轿车後面。
天公不作美。回来的路上打起了雷,撕裂天边的闪电伴随著夏季不鲜见的暴雨瞬间席卷了全城。因为暴雨而造成的交通拥堵,在进入了郊区之後才渐渐有所缓解。雨刷刚刷干净视野又立刻被接踵而至的雨水模糊,再加上是夜晚,车子因此只能一点点往前蹭,使沈文静心焦不已。
他说谎了。那本老字典其实是沈文静的父亲第一次正式送给沈文静的礼物。那个时候,沈文静和整天忙碌的父亲十分生疏,这本字典可以说是父子间关系改善的开始,所以沈文静才会将这本字典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了一遍。这本字典历经岁月的沈淀,一直搁置在沈文静的书架上,怎麽可能是随便送给别人的没用的东西。
他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杨明身边,跟他解释清楚,请求他的原谅,并且要对他说──我喜欢你。
好不容易车开到了小楼附近,却在一个转弯的路口被突然出现的人影吓得够呛。一阵刺耳的刹车声过後,沈文静紧张地下车扶起瘫坐在雨中的人影。
“你没事吧。”沈文静在大雨中喊道。他没有打伞,雨水顷刻间便淋湿了他全身。他扶住那人手臂奋力将人拉了起来,手指感受到的凉意让他惊讶。那人哆嗦著站了起来,却不肯放下手里俩个沈甸甸的购物袋。恰好这时有一辆车经过,男人脸部的轮廓一闪而现,该死地熟悉。
“小杨。”沈文静不可置信的叫道。
☆、(二十)一往而深
回过神来的杨明放下手中的重物,任沈文静颤抖著手检查遍他全身,待确认他平安无事後,沈文静才放下心来,一想到自己刚刚差点亲手撞上这个男人就觉得浑身发冷。
“这麽晚了,你还在外面乱跑什麽。你知道刚刚有多危险麽!要是我没有及时刹车怎麽办?”害怕失去而引起的负面情绪让他的语气很冲。男人的身体冷冰冰的,也不知在雨里淋了多久。他忍不住将男人按在怀里斥道,“下这麽大的雨,也不知道打伞,万一生病了怎麽办?”
这一刻沈文静才意识到不知不觉杨明在他的心目中已经如此重要。
暴雨铺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