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强大的劲将何青整个人带了过去。
一阵天旋地转,何青回过神时已经趴在韩邵晟身上!
何青下了一跳。“喂!你干什么!”
还没反应过来,又是一阵转动,何青已经被压制住了。
“我等不了了。”
语闭,韩邵晟就对准何青的脖子大肆亲吻了起来。
何青眼前是头顶的床帐,韩邵晟这是打算做什么?何青心里有个答案,但他不想承认。
何青拉住韩邵晟:“你是认真的?”
韩邵晟不说话,他的气息喷在何青脸上,一股热流。
韩邵晟笨拙地扯何青的衣带,扯不开,便去拉,最后还是何青自己将衣服解开。
何青搂着韩邵晟脖子,似乎听到有人敲门的声音。何青不管,对着门口喊:“皇帝睡着,别吵!”
两人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何青从没觉得自己会和韩邵晟发生这样的事过,但他的心跳得很快。看来韩邵晟也是一样,只是在这种发烧的情况下,迷糊间,才真正显露了出来。
韩邵晟抚摸着何青□的皮肤,在没有衣物遮挡的情况下,何青特别敏感,他抓着韩邵晟的肩膀,喘着气。
韩邵晟的手一路往下,在何青大腿根部,不断摸索,像在寻找什么。
何青感觉太快了,前面什么也没做,就直接进去了?但看到韩邵晟这么笨拙的样子,何青又笑了,这个不进后宫的皇帝,在这种事上是这样缺乏经验。
何青拉着韩邵晟的手,让他放到自己腰间。
“别动。”
说着,何青引导着韩邵晟找到那个地方。
“可以了。”
何青深吸一口气,他也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何青缓慢地搂着韩邵晟的脖子,等着韩邵晟动作。何青心里还想着,要不是看在你发烧的份上,他才不会让你得逞!
何青的心里想得太天真了,韩邵晟连前面的戏份都没做好,怎么可能那么简单得过去?
很快,何青吃痛了,他的指甲掐进韩邵晟肉里,下面突如其来的异物卡在那里疼得要命!
毕竟何青在这方面哪里想过要做好充足准备才能进去的。他推着韩邵晟,但看韩邵晟,他的脸色也很难看,看来他也很疼。
可韩邵晟却没有因为吃痛而停下来,他皱着眉,更加用力地往里捅。
何青只能咬牙,又怕将韩邵晟抓疼了,便放了手抓旁边的被子。
何青看着头顶的床帐,眼泪都要疼出来了,他这辈子可是铁汉,怎么可以在这种时候哭鼻子?
何青捧起韩邵晟的脸,不故一切地吻了上去。
等何青醒来,是觉得胸口太闷,而原因居然是韩邵晟就趴在他身上睡了。
何青无奈,他浑身酸痛,将人推开,发现下面居然还是连着的!
何青双手撑着,整个人往后退,这才退了出来。
韩邵瓷似乎因为被移动而蹙了蹙眉,何青看他的样子,伸手伸平他的褶皱。
韩邵晟动了动,没有意识地揽过何青的手环着,何青心里一阵暖意,帮他掖好被子。何青看着韩邵晟,就在他想过去亲他脸颊的时候。
韩邵晟迷糊间梦呓:“阿桃……”
☆、第 37 章
韩邵晟动了动,没有意识地揽过何青的手环着,何青心里一阵暖意,帮他掖好被子。何青看着韩邵晟,就在他想过去亲他脸颊的时候。
韩邵晟迷糊间梦呓:“阿桃……”
何青停住了。
韩邵晟揽着何青的手松开,人往另一侧翻了个转身。
何青不再动作,低垂眼帘,拿被扔在地上衣服遮盖身体。
原来……他只是一个替身,替身。
韩邵晟平静地躺着,皱着眉,还是无意间叫着阿桃的名字。这个名字不断地叫着,似乎还有后缀,但从韩邵晟口里出来的却只有这两个字。
何青再也受不了了,他忍着身体异样的感觉,穿上裤子,套上外衣,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蟠龙殿的门合上的那一刻。
韩邵晟依旧沉在梦里,蹙着的眉皱着,不断重复:“阿桃……”手不自觉地在旁摸索。
“阿桃……我不爱你……”
何青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村。
他后悔,又是后悔。何青嘲笑自己。
为何旒彮的劝告总是听不进去,朋友的关心在他的一意孤行下成了多余?何青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现在皇宫是什么情况,韩邵文关在牢里该怎么处理,韩邵晟……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他甚至该搬出村子,毕竟这村子是韩邵晟给的。他不想待这里。
昨天一场雨后,今天还是有些细雨,整个村子被罩在白雾一样的雨水里。
何青摇摇晃晃到村口,扶着旁边的栏杆顺着就站不起来了,之前两条腿就不断在抖,这下精神没了支撑,直接就坐了下去。
在远处,似乎里头的人看到了何青,向着他的方向跑过来。
而何青口干得很,身体像要被蒸发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人也倒进了湿泥里。
“柳大人。”房内,香炉的烟熏冉冉升起。“皇上数年未进后宫半步,现在又好起了男风,大庆要无后了。”
一颗白子落星。
“这何青是个祸害。”
“听闻昨晚皇上落水,是王爷所为。可这何青却又突然出现照料,这之间难道没有联系?”
一只手把玩棋子。
“你放心,我之前就试图铲除过他,不会让他多留。”
“只一个何青?”
“还有其他?”
“听闻何青有一狗友,名旒彮,他与贵公子走得挺近……”欲言又止。
把玩棋子的手停住,将一把棋子扔进盒中。
“大人知道轻重,要保住公子,可得早些动手。”
思忖过后。
“吃。”手指夹起一颗黑子,落子,干净利落。“放心。”
“这皇帝,留,还是……”
“待老夫斟酌过后再给你答复。”
“也对,柳大人得先将家务事处理了。”
捏着黑子的手一紧,将两颗黑子紧攥在手中。
“请。”
对弈者离开。
紧捏着黑子的手松开,黑子已经成了四瓣。
是夜。
一场细雨,一把纸伞,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开了书房的门。
打开桌面上的纸,放在灯盏内烧尽。
“大人这次是……”
背在窗口的人转身过来:“你先去安排,这次,老夫要亲自出马。”
宫城,牢房。
头罩纱巾的女人将一锭金子放进狱卒手中。
韩邵文身穿囚衣,盘坐在牢房角落的稻草中。
见他的面色,没有动过刑的样子。
女人进门,将一个饭盒端到韩邵文面前:“吃吧。”
韩邵文抬头,女人解开纱巾,居然是阿亚!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韩邵文顿时吃惊,进来以后,狱卒没有一点反应,听闻有人来探视,他已经做好准备是有人过来送他归西了,可进来的人居然是阿亚!
“我知道了。”韩邵文明白过来,“是皇兄特意让你过来看我最后一眼的吧,也难为他了,蓄意谋害,是要处斩的。”
“你怎么这么傻!”阿亚颤抖,哭泣。
“不,不是我。”韩邵文否认,“是皇兄,那时我们走到桥上,他似乎听到了什么,向对面看了很久,然后……”
韩邵文认真地看着阿亚的眼睛:“然后他自己跳了下去。”
阿亚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眼睛闪烁:“这,不可能,皇上到现在还没醒。”
“但他确实是自己跳下去的!”韩邵文大声。
“有谁会相信,大家都认定是你所为,说你要谋朝篡位!”
“我一心为大庆,怎么可能有谋害之心!”
“那就是……”阿亚猜测道,“那就是有人要陷害你,而那个人就是皇上!”阿亚的嘴巴几乎可以塞进一个鸡蛋,她也是听过韩邵晟在当上皇帝以前是铲除了所有的兄弟才位登大统的。
“不。”
“怎么不可能,他弄死了那么多兄弟,不差你一个!”
韩邵文原本低头不语,怀藏心事,但阿亚这么说,他有些兴奋:“你在关心我?”
突然话题被韩邵文一转,阿亚像被戳中要害般。
“你关心我。”韩邵文肯定道,“你来看我,你怕我出事。”
阿亚忍耐了会儿,北方的女子到也豪迈,不脸红不心跳:“你都快死了,你死了谁娶我!”
辰时的早晨。天是灰的。
韩邵晟皱着眉,小李子守在一旁。
“皇上,您醒了。”见韩邵晟要起来,小李子赶紧上去搀扶。
“我睡了多久。”
“您昨晚落水,现在是辰时了。”
“辰时?”韩邵晟想了想,“快上朝了吧。”
“还有一会儿,之前一直是何大人照顾您。”
“何青?”
“是。”小李子点头,“但不知为何,刚一会儿奴才准备来换班时,何大人已经不在了。兴是去了桃园吧。”
去了桃园?也就是说,那是个梦?
韩邵晟喝了口参茶:“他大概休息去了。”
“对了皇上,这王爷已经关押了,正等候您的审理。”
“关押?”韩邵晟端茶杯的手停住,转头看向小李子。
“对呀,不就是他将您推进河里的吗?这大冬天的,皇宫上上下下都惊动了!”
“誉龙呢?”
“这,他有些私事,奴才已经叫人找去,估计过会儿就来了。”
“阿青来的时候带着旒彮?”
“就是那个游医?他似乎与柳侍卫一起走了。”
“多久?”
“很久了,也有一两个时辰了吧。”
听到这个答案,韩邵晟手里的茶杯已经摔碎在地上:“快派人去找!一定找到!”
☆、第 38 章
白雾弥漫的竹林,在清晨的微光中,总试图在藏匿一些事物。
在连接不断的竹子之间,两只紧扣的手在急速奔驰,停停走走,从未分开过。
“不,不行,我跑不动了!”旒彮大呼一声,倒在地上喘气。
柳誉龙跟着停下,过去拉他:“不行,跑出这里到外头去,后面他们追来,到时候很容易被暗算。”说着往跑来的路上张望,又去催促旒彮。
“阿!”旒彮叫痛。
“怎么了?”
“我抽经了。”旒彮痛苦地敲着腿,因为之前跑得太激烈,一下子停下来腿就抽经了。
“不行。”他们的脚程不能停下来。要是只柳誉龙一人还好,现在带着个不会武功的旒彮,脚程本来就慢不说,很有可能就会被赶上。
远处的竹子已经开始传来响声,不能看清,但那种逐渐逼近的感觉,柳誉龙身为一个习武之人是能感受到的。
“快起来!”柳誉龙拉起旒彮,一手直接环过他的腰,脚下一踮,便踩着周围的竹枝上了竹叶顶端。
旒彮惊呼:“你这么厉害!”
柳誉龙不说话,沉着气,带了旒彮在竹叶顶端轻轻踩踏着往前。
“你会轻功?”
“嗯。”
原本旒彮该惊喜万分的,但这种关键时刻他不会去打扰柳誉龙,现在柳誉龙可以说是带着两个人的体重,速度慢不说,维持不了多久。他能做的就是不要动和打扰他。
之前在蟠龙殿离开以后,旒彮让何青留下来看着当时病了的韩邵晟,自己便离开了。当时柳誉龙也在场,之后旒彮就与柳誉龙一起走了。
但不久以后柳誉龙便带着他离开皇宫,到了竹林。而又不知道何时,出现了追杀他们的人,不,应该说是追杀他的。
旒彮这辈子确实乱治人,给他治死的也有不少,但也没有得罪一群黑衣人来追杀他的地步。当时旒彮就傻了,好在柳誉龙在旁边,借着早晨的迷雾带着他就开始逃。
但他一路下来,不明白这是为何。追来的黑衣人对自己是必定要弄死的,可对柳誉龙却不会加以伤害,要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有柳誉龙的庇佑,他身上是已经被穿了好几个洞了。
旒彮心里沉着,他与柳誉龙应该没有间隙了,但好不容易和好的两人,却又遇到了这样的事,他感觉是有人在拆散他们,而旒彮对此却感到无能为力。
该怎么办才好,他们能逃得过吗?
旒彮看向柳誉龙,他眼睛直视着前方,一边又要关心身后追着的人,一边还要拉住他。
“你在想什么?”
“嗯?”柳誉龙突然开口,旒彮错愣了下。
“一直发呆。”
“没什么,你怎么讲话了,专心。”
“本来是不可以的,但看你心不在焉的模样,怕你走神了。”
柳誉龙的表情很凝重,他是特意分心的?
旒彮心里的亏欠更大了,但那怎么会是他?只有何青那个傻子才会在想着韩邵晟得日子整天浑浑噩噩的!
“去你的!给我好好看路!”
“阿青?”阿诚一直守在何青床边,给他换了一块又一块的毛巾,但他的烧就是没有好的迹象。
旁边的大夫已经回去了,也给他喝了药,睡到现在,不敢去吵醒他。
“我在哪?”何青睁眼以后第一句话。
“能在哪,你屋里阿。”阿诚又端来一碗药,虽然是药三分毒,但喝了总归好的。
哪知,何青一听到这个答案,就硬撑着要起来。
“你想做什么?”阿诚赶紧放下碗,问他。
“扶我起来。”
“你这个样子想起来?”阿诚吃惊,虽然何青没伤没痛,但他在发烧,难道是脑子烧了不好使了?
但最后阿诚还是没能坳过何青,扶他下了床,还在何青的强硬要求下带他出了村。
“都到这里了,我们回去吧。”阿诚问。眼前再出去就出村了,何青想出来散步的话是该回去了,大夫让他躺着,是一步也不能走的。
何青从地上捡了根够粗的树枝撑着:“等旒彮回来就让他去看看秀儿,但愿能治好。”
“你呢?”
“我……”何青望着外头,撑着的身子几乎整个都是靠着那根树枝的,他的两条腿像瘫痪了一样。
“我到时候再看吧,你先回去。”
“你去哪儿?”阿诚担心地问道,最近何青不正常,虽然自己常被人说笨,但他现在可不能犯傻。
何青想了想。
“去告别一些东西。”
“怎么办?!”旒彮慌张地退缩,着急地看向身边的柳誉龙。
他们已经站在悬崖边了,身后就是一望无底的深渊,而面前是黑衣人的包围圈!
“少爷,请不要再维护了!”带头的黑衣人收回手中的刀回了刀鞘,扯下脸上的面纱。
“是你?”柳誉龙一张脸瞬间阴沉,“果然是他让你这么做的,对吧?”
黑衣人看了眼站在旁边的旒彮,劝道:“少爷如果不回头的话,很可能就回不了柳家门了。”
柳誉龙不予理会,拉起旒彮的手,望向深不见底的悬崖。
穿堂风由无渊的深谷内穿出,脚边的砾石被卷入。
旒彮明白柳誉龙的意思,既然柳誉龙决心选择了自己,就会不计后果,要是别无他法,那就只有……
旒彮紧攥柳誉龙的手,笑道:“你怕死?”
“你呢?”
“我医死过那么多人,早晚都要偿命的。”
潮湿的地面,周围的杉木静默。
在杉木中树立着一个个小型的木框稻草棚,时间和没人打理,早已残破不堪和霉烂。在雨天里还有一股另类的霉味。
何青走进去,找到自己的草棚,那顶草棚陪着他经历了一年又一年的春夏秋冬,现在却因为仅仅隔了少许的时间就开始破烂了,想以前,他都是偷最好的稻草来装饰它的。
何青畏缩着钻进去,一股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底下的稻草都爬着各种虫子,一些霉透了的稻草底下甚至还卷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