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容回过神来,挥了挥手,“没什么,你们继续。”
莫这才想起她失忆,哪会知道过去的事情,难怪她会这么无聊了。从怀里取了一物,献宝的捧到她面前,“茜儿,我带了礼物给你,看看,喜欢吗?”
傲容接过来看了几眼,是串粉红的珍珠项琏,“这是南洋的珍珠?称得上极品,颗颗圆润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泽,最难得的是每一颗都很均匀。”
好是好,可她这种东西见得多了,也不稀罕。
齐雨菲却眼红的盯着这珍珠项琏,嫉妒的要死。她所有的首饰加起来都没这一样贵重。为什么不是给她的?
莫旭尧听她一语就猜出产地背景,心中欢喜,“你戴起来肯定很好看,试试吧。”
这可是极难得之物,南洋之物要经过几十个关卡才能到达此地,每一样都价值连城。而这串项琏更是所有东西中最贵重的,整个莫庭找不出第二条来。
傲容拿在手里把玩,瞥了眼眼冒凶光的齐雨菲,“菲姐姐呢?你送给她什么?”
莫旭尧明显愣了愣,马上掩饰的笑开,“她的那一分礼物在家里,回去就能看到。”他哪会想到给妻子准备什么礼物?都是老夫老妻了,不用这些花梢。
不过这心思可不能露出来,他还想让她好好准备迎娶茜儿的东西呢。
齐雨菲心里酸涩夹杂着痛恨,礼物?婚后两年她从没收过他任何礼物。她一直以为他比较粗心,成了婚就不像以前那样会哄女孩子了。其实不是她想的那样,只是对象不对,所以才没有花心思进去。
方茜,你给我等着,我所受的痛苦总有一天全都要讨回来。
要不要嫁?
方茜,你给我等着,我所受的痛苦总有一天全都要讨回来。
说了半天话,这对夫妻总算回去了。累死她了!陪不喜欢的人说话也是件苦差事啊!
傲容将这串珍珠项琏随手丢到一边,“收起来。”
巧言小心翼翼的看着她的脸色,“小姐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女孩子天生对漂亮的东西没有抵抗力。只是这送礼之人不是她心爱之人,一切都变的没有意义。
沈念青吃晚饭时,问了几句当时的情况。
傲容也不瞒她,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甚至齐雨菲的小心思,也都说了出来。
“哎。”沈念青长叹一声,脸有不豫。“齐家那丫头心计太深,我担心你不是她的对手,到时可怎么办啊?”
傲容伸手挟了块鱼,慢慢挑刺,漫不经心道,“那就被她欺负死呗。”
沈念青脸色大变,听不得这个死字。“胡说,什么死不死的,不吉利。有二王子护着你,不会有事的。”
傲容眼角看了她一眼,嘴角漾出一丝浅笑,“您当时是没看到,她可会说了,短短几句话就把二王子哄的高高兴兴,忘了原先的目的。我看啊,她完全是将他的心思拿捏到了。”
她不信这么一说,沈念青还舍得将女儿嫁给他。
沈念青绞尽脑汁想了半天,劝道,“那你也学的聪明点,拢住二王子的心。”
傲容低着头,声音闷闷的,“这种事我可不会,聪明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学得会的。”
“那怎么办?我在这件事上是吃过暗亏的。”沈念青曾经深受其苦,自然知道妻妾之争你死我活,不死不休的。“但好在我的身份够硬,那些女人只能在暗处下拌子,还动摇不了我的位置。可她……她是正妻……”
男人梦想妻妾和睦相处,相亲相爱永远是一个梦,美好却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妻妾间永远是一盘死局,为权势而争,为子女而争,为男人的宠爱而争,至死方休。
心疼
妻妾间永远是一盘死局,为权势而争,为子女而争,为男人的宠爱而争,至死方休。
她越想越担心,开始不看好这桩婚事。
齐大非偶啊。凭他们方家如今的地位,找一家地位稍微低一点的人家,也未尝不可。
身份地位低,女儿是下嫁,更有说话权,也容易拿捏丈夫。
傲容见她脸色阴晴不定,知道她动摇了,又补上一句,“还有啊,王爷也不赞同。二王子扭得过他父王吗?”
在古代,父母是子女们的天,平常人家儿女们不孝,还会被判刑呢。何况是王府富贵人家,莫旭尧更是想求世子之位,能不听老爹的话吗?
要是莫庭王执意不肯,那这桩婚事根本不可能举行,所以她并不担心此事。她只是担心沈念青期望太高,到时失望也太多,一时承受不了。事先打打预防针呢。
果然沈念青的脸色更不好看,“莫庭王独断独行,个性霸道,只有别人听他的份。不过他以前很疼爱你的,或许会改变主意。”
傲容脸上带起一丝难堪,“说不准,他心里认定我不干净了,配不上他的宝贝儿子……”
见女儿这么受辱,沈念青勃然大怒,“有什么了不起?我们还不嫁了。”
自家的女儿这么可爱这么孝顺,哪里比别人差?凭什么要受这份罪?
她知道莫庭王要是心里一直有这个结的话,就算他最后点头允了这门亲事,女儿就算嫁过去也不会有好日子过。
何必去受这个罪呢!方家又不是养不起女儿。
傲容怯生生的转着眼珠,“家里人不会答应的,他们恨不得丢掉我这个麻烦精,免得给他们丢脸。”
沈念青气呼呼的骂道,“别理他们,那些人整天吃饱了没事干,不折腾些事情出来就难受。”
看来她是想明白了,傲容也就放心了,“其实我也不在乎他们的想法,只要您不介意我是个麻烦就行。”
沈念青一阵心疼,受了这样的委屈还不说出来,憋在心里独自难受,真是的。“傻孩子,你是我的女儿,我怎么会介意?”
傲容笑眯眯的点头道,“那我晚上能睡得着了。”
算是情深?
傲容笑眯眯的点头道,“那我晚上能睡得着了。”
“你这孩子,别胡思乱想,有娘替你顶着。”沈念青戳了戳她的脑门,半气半疼,“我们方沈两家也不是吃素的,王爷再怎么样,也要给些面子。”
“谢谢娘。”傲容早就改口唤她娘了,此时放下碗筷,好奇的追问,“王爷是个什么样子的人?他很凶吗?还有去世的王妃又是怎么样的人?他们感情很好吗?”
炫?这些是关键,她追查问题的关键,半点都不能遗漏。
书?沈念青哭笑不得,怎么变成好奇宝宝了?“你一长串的问题,我怎么回答你?”
网?傲容极难得的撒起娇,“一个个来呗。”
沈念青很受用的笑了笑,徐徐道来。
莫庭王和王妃感情还算不错,就算身边女人不断,但对原配还是很尊重的,对王妃为他所生的二王子更是疼爱。
可以说王妃始终得几分宠,并没有失宠过。王妃也温柔敦厚善待妾室和庶子女,让王爷很满意。
而王爷的性格刚毅,容不得别人有不同的意见。但还算治理有方,这一方属地治理的井井有条,甚有人望。
三年前王妃突然一病不起,医药惘然,施救无法,最后还是拖不过去了。王爷颇为伤心,性情大变,有些古怪,行事更加不听人劝。
傲容听了直觉异样,怎么觉得有些漏洞?感情还不错,但却在王妃病逝后性情大变?越听越不对劲?到底中间发生了什么?方茜又在其中发生了什么事?一个又一个迷团在她脑海中浮现。
方念青推了推她,“茜儿,你在想些什么,叫你都不醒。”听的入迷了?
傲容笑着眨了眨眼睛,“王爷真的是为了王妃而伤心吗?那他有没有守身如玉?”
这问题差点让方念青喷笑,“你这丫头在想些什么?这么古怪。王爷是男人,怎么离得了女人?当然还要召幸其他女人,不过听说这两年他召幸的女人都有几分像王妃,也算是情深了。”
切,傲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这算是情深?偶的娘啊。
出手整人
切,傲容朝天翻了个大白眼,这算是情深?偶的娘啊。
她最不屑这样的人,嘴上说爱某某,却一直不断的找着替代品,嘴上说的好听,所谓的精神忠诚,身体一直在背叛。自以为伟大,却让她瞧不起。
男人这样的种马行为伤害了两个女人。她以前要是看到这样的电视片段,通常都会跳过去。
替代品神马的,最没有品了。
要么深爱,爱的生死相随。要么完全放下,忘掉所有的往事。这样粘粘乎乎的,最讨厌了。
沈念青哭笑不得,这孩子的性子啊,好像变的激烈了。“你呀,当着我的面说说不打紧,可别出去乱嚷嚷,这府里的人心思各异,看不得别人好。”
“我明白的。”傲容点头道。暂时她还不想惹事。
第二日,方家的那些女眷都借故过来坐一会儿,名为探望,实为打探昨日的情景。
真是一群无聊到了极点的人。
傲容烦不胜烦,借身体不适干脆闭门谢客,这才躲的半日清静。
可方家那四个姐妹却像牛皮糖般缠着不放,她不请她们进去坐,那就在清单院门口扬高声音说话,喳喳呼呼吵的人无法休息,真让人无语啊。
看来得想个办法将她们赶走,傲容眼珠子滴溜溜的转,已经想到了办法,让人请她们四个进来。
方莲率先走了进来,“大姐姐,你身体好些吗?让我们担心死了。”
这样虚情假意的样子,让傲容很不耐烦,“也没什么大病,就是累,劳你想着。”
四姐妹转弯抹角的追问着当时的情景,傲容淡淡的虚应了几句。
方荷突然笑道,“大姐姐,听说昨日二王子送了你价值连城的珍珠项琏,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界吧。”眼中全是嫉妒之色。
方莲也插嘴道,“对呀,我还没见过南洋之物呢。”
另两个丫头也帮着腔,双眼放光的想见识一番。
“也罢。”傲容一脸的勉强和不乐意,让巧灵将东西送过来,拿到她们面前,任她们观看。
那四个丫头可不管她的脸色,迫不及待的接过去,抢着看,个个爱不释手的摩挲个不停,嘴里惊叹连连。
傲容喝着茶,心里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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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又抽了?一直发不上来啊。。泪奔。。。
大快人心
傲容喝着茶,心里数着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
一字还没数到,方荷惊叫一声,“痒,痒,好痒。”
方萍也接叫连连,一个劲的挠着痒处,“我也是,怎么会这么痒?”
“我也痒,好难受。”方芸将身上挠的红一块,青一块。
方莲更是将身上的衣服扯破了,狂抓痒处,惊惶失措的尖叫,“痒死了,快找大夫,快去啊。”
清音阁的丫环们都垂下眼帘,当没看到没听到,站着不动。
在场一片狼藉,鸡飞狗跳,鬼哭狼嚎。
不一会儿,打扮的漂漂亮亮,穿着崭新衣服戴着名贵首饰的四姐妹,就成了另一副样子。
头发散乱,珠钗掉落一地,衣服也被扯的一塌糊涂,脸上身上都一块块红斑。狼狈的像个疯婆子。
傲容静静的看了她们半响,觉得够了才开口,“快送四位小姐回房,这个样子成何体统,传出去丢我们方家的脸。”
一连串的吩咐,终于赶跑了她们。
巧言手上缠着布条,小心翼翼的捡起掉落在地上的珍珠项琏,“小姐,您怎么知道她们肯定会提出要见识此物?”
真是神了,事先在项琏上擦上药粉,别人提出要见识一下时,还推三阻四不肯拿出来。哎,那些人中了招也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傲容不屑的撇了撇嘴,“猜也猜得出来,她们都是些小鸡肚肠的人,眼皮子又浅。”
这样的女子通常对别人的宝贝最感兴趣,最好呢,能抢过来。
巧言有些可怜那几位小姐,但谁让她们来招惹世上最难缠的小姐呢?“估计她们这下子会痒上一天一夜,够她们受的。”
巧灵却幸灾乐祸的笑道,“活该,谁让她们缠的小姐不能好好休息。”
太解气,太痛快了,以前这些人可没有少折磨她们这些丫环。
巧言胆子比较小,有些担心的问道,“这事要是让老爷知道,会不会……”
傲容摆摆手,一脸的漫不在乎,“怕什么,一切由我呢。”
被骂了
果然,到了晚上傲容还没吃饭,就被方忠叫去书房。
她一进门还没站稳身体,就被方忠迎面大骂道,“你这丫头怎么变成这样?对妹妹们下毒手是身为长姐的人该做的事吗?”
傲容一头雾水的看着他,茫然的很,“二老爷这话是何意?我怎么听不懂?”
见她不肯承认,又口口声声叫他二老爷,他越发的生气,指着她的鼻子吼道,“你妹妹已经跟我说了,是你做了手脚才让她们变成那样。”
傲容勾了勾嘴角,露出嘲讽的笑意,“真是好笑,我做了什么手脚?”
这方家的二老爷也挺让她失望的,最起码要做一下调查,或许召她过来询问事情的起因经过,而不是像这样,一进门就破口大骂。
方忠痛心疾首,“什么手脚?你居然对她们下毒?!”
傲容拉了把椅子,淡定的坐下,挑了挑眉毛,“下毒?她们死了吗?”
“你……”方忠被气的说不出话,半响才骂道,“有你这样做长姐的吗?不好好爱护妹妹,还处处为难……”
骂的是唾沫横飞,口水乱喷。
害的傲容身体不由的朝后缩,用双手挡住他的口水攻击。
“停,说够了吗?轮到我说了。”她实在受不了他这样的荼毒,作了个停止的手势,见他还横眉竖眼的样子,晃了晃手指,“你先别说嘴,我倒是要问上一句,她们说什么你就相信什么?她们说我将方家的人都杀的一个不剩,你也信?真是莫名其妙,有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偏听一面的吗?”
她并不生气他的所作所为,但她讨厌他狂喷口水。
方忠根本不相信她的话,眼睛一瞪继续斥道,“你是说,你并没有做什么?那她们怎么会同时奇痒难耐?”
做错了事还不承认,还敢狡辫?真以为他不会拿她怎么样吗?做错了事,照样要受到惩罚。
这个女儿的心眼什么时候变的这么坏?连家里人都能下手毒害!太让他寒心了,一定要狠狠责罚她,免得她再无法无天。
质问
傲容无奈的摊摊手,不想承认此事,“那我怎么知道?说不定她们吃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种事认与不认,她本来也无所谓,量他拿她没办法。可他这种一面倒的态度,让她心里很不舒服,起了逆反心理。
从来没人敢这么痛斥她,他真把自己当盘菜了?没听到她从没叫过他一声父亲吗?也不知道反省一下自己。
方忠的脸色铁青,想起女儿们那副惨不忍睹的样子,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不可能,她们是在你的院子里发作的。”
“她们有证据吗?”相对于他的激动愤怒,傲容却有种置身事处的冷静,“让她们拿出来,嘴巴一动,随意诬陷别人可不是好习惯。”
方忠被堵的说不话来,确实没有证据,她们就是跟他哭诉,但没有拿出有力的佐证。但当着她面,不愿低头,“你说她们诬陷你,你又有证据吗?”
这话一出,让傲容不由的翻了白眼,摇摇头冷笑了两声,“二老爷,你确定你是我的生父吗?你确定我不是在外面抱回来的孤儿吗?”
一声声的质问,让方忠恼羞成怒,“混帐,你又乱说什么,是你不肯认我这个父亲,如今还反过来胡说。”
有这样作女儿的吗?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傲容会怕他才怪,板着脸道,“如果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那刚才就断然不会说出那样的话,什么叫我又有证据吗?你在心里已经判了我有罪,只因为听了她们几句话,你就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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