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容伸手拉着擎苍,安抚的冲他摇摇头,“保护自己的妻子是每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有什么好得意的?”
齐雨菲说的话她并没有当真,一个陷入半疯狂的人所说的话能当真吗?
她已经查觉到有些不对劲了,齐雨菲对她是很嫉妒,但这人很有脑子做事很有手段,她或许在私底下玩弄些花招,但断不会当众失态的。
今日反而有种不管不顾的味道,怎么说呢,濒临崩溃的挣扎,只想一泄心头之恨,其他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齐雨菲闻言怔了数秒,突然仰头疯狂大笑,边笑边流泪,“每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哈哈哈,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福气?”
宴会惊变(1)
齐雨菲闻言怔了数秒,突然仰头疯狂大笑,边笑边流泪,“每一个男人该做的事情?哈哈哈,我为什么没有这样的福气?”
她真的不懂,为什么她的丈夫眼里只有别的女人,想的是如何得到她,从不管妻子的感受?他就算拼尽一切,都要将这个女人弄到手,她又算什么呢?这个世界是不是疯了?
对这样的问题,傲容给不了答案。任何一段情缘,都是上天注定的。缘深缘浅,各安天命,半点不由人。
“方茜,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出色,世人只看到你的存在,却没人看到我的努力。我那么勤奋,只想超过你,让所有人注意到我。”齐雨菲一声又一声声嘶力竭的质问,“可为什么,我再怎么努力,就是不行?而你却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一切呢?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她真的好不甘心!
傲容淡淡的看着她,“哪有这么多为什么?无论发生什么事,这心态一定要摆正。永远去跟别人比较,那就永远也不会得到幸福。知足才能常乐。”
这就是根源,齐雨菲要的夶多,又太爱计较。弄到最后,一切成空。
“知足才能常乐?”齐雨菲喃喃自语,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怎么也停不了。“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什么意思?傲容有些不懂这话的意思。突然眼前一黑,软软的趴在桌上。
“容儿。”擎苍大惊,伸手要抱她,手还没伸到她身上,人一软,也倒在桌上。
其他人纷纷瘫软在椅子上,浑身无力,个个都惊恐的睁大眼睛。
身体其他部位都动弹不得,只有眼珠子能动,惶恐震惊之下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相互用眼神交流,无声的焦急询问着,出了什么事?
擎苍四肢无力,惨白着脸第一个反应过来,“莫庭王,你是何意?想将我们一网打尽吗?别忘了我的军队就在边境驻扎。”
莫庭王面无人色,惊恐莫名,拼命摇头,“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宴会惊变(2)
莫庭王面无人色,惊恐莫名,拼命摇头,“不是我干的,真的不是我。”
好可怕,这一切居然在他眼皮子底下,不动声色的悄然发生。他心中的恐惧比一般人更甚,只因他发现这莫庭王府已经不在他控制中了。
柳寄源气愤的质问道,“今晚这一切都是你安排的,还有谁能暗中下手?”
这人是莫庭的王,居然想推卸责任,有没有搞错?
莫庭王一个劲的叫屈,“真的不是我,我也不知是谁干的。”
如果让他查出是谁,非得将他切成十八段,以泄他心头之恨。
同样倒在椅子上的莫旭尧,突然迅速爬了起来,丝毫不见僵硬,灵活自如。
他环视一圈,冷冷的宣布,“是我干的。”
莫庭王的脸色陡变,不敢置信的看着最心爱的儿子,“什么?你这个逆子,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造反吗?快收手,给我们解药。”
莫旭尧眼中飞快闪过一丝歉疚,“父王别担心,我不会冲您下手的。只是想让您坐壁上观而已。”
莫庭王的心稍微稳了一点,但还是很气恼的问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莫旭尧失神的低喃,突然手指冲擎苍而去,声音中杀气四溢,“当然是想杀了他。”
“你疯了?”莫庭王心中大急,这儿子是不是气糊涂了,“南平王一死,他手下几十万军队就会杀进来,我们根本没有什么防备,会一败途地的。”
自古以来,果然是女色误人。为了一个女人,一怒为红颜,做出这样的滔天祸事,真是疯了。
莫旭尧突然嘴角露出阴冷的笑意,“父王,我已经秘密调遣风城的军队赶到边境,这时估计已经到达日的地。跟南平的一仗总要打的,时间早晚的问题而已。如果此时除去了南平王,南平群龙无首,必会自乱阵脚,不堪一击。”
这道理莫庭王都清楚,但没想到儿子这次会那般的果断,一切都安排妥当了。百般滋味在心头,既有为人父的骄傲,又有几份惶恐不安防备。“你……最起码要跟我商量一下啊。”
莫旭尧解释道,“我怕父王心软,所以自作主张,还请父王谅解。”
莫庭王脑子飞转,将一切得失飞快的计算了一遍。
算毕,他露出了同样阴冷的笑意,“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做,我也管不了你。”
宴会惊变(3)
算毕,他露出了同样阴冷的笑意,“事已至此,你想怎么做,我也管不了你。”
柳寄源冷笑出声,“你们父子俩打的好算盘,把我们一网打尽,你们好趁乱争权夺利,不过你们确定要同时跟两家开战吗?我们河东的实力比起莫庭只高不低。”
太憋屈了,好好的坐上宾转眼间成了阶下囚,没想他们居然胆大至此,做出这么让人措手不及的事情。
他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平生还没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气的要死,暗暗发誓,要是逃过此劫,必会双倍奉还。
莫旭尧有礼的拱了拱手,“柳世子莫急,你的性命无碍,我们莫庭绝不会伤害你,到时会平安将你送回河东王府。”
柳寄源忍住心中翻天覆地的怒气,怀疑的看着他,“你的话我能相信吗?”
莫旭尧微微一笑,“你只能选择相信,说句实话吧,我们无意跟河东开战。”
这话还算入耳,柳寄源心中一松,性命能保住就好,至于其他的帐慢慢算。
他点点头,目光扫向傲容那里,“算你们识相,不过你准备处置君姑娘?”
莫旭尧心中不悦,到了这时,如果说不知道眼前男子的心思,那是骗人。
他不喜欢别人有这样的心思,断然喝道,“我劝世子莫要管这种闲事,明哲保身为妙。”
柳寄源挑了挑眉,既然吃定这些人不敢杀了他,那还能什么顾忌?反唇相讥道,“你敢威胁我?”
莫旭尧态度很强硬,“不敢,只是奉劝世子。”
说完这话,不再理会他。走到擎苍和傲容面前,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们,神情复杂。
那两人默默的回视他,表情都出奇的相似。淡淡的,没有害怕没有不安,像看一个笑话那样,有一丝嘲讽。
莫旭尧被这两人的表情刺激的不轻,“茜儿,念在我们过去的情分,我给你两个选择。”
傲容嘴角那一丝嘲讽越发的深,“真是大发慈悲啊。”
莫旭尧当没看到,依旧继续着前面的话题,“一是陪着他一起死,二是从此陪在我身边,彻底忘了他。你考虑清楚,只此一次机会,机不再来。”
宴会惊变(4)
莫旭尧当没看到,依旧继续着前面的话题,“一是陪着他一起死,二是从此陪在我身边,彻底忘了他。你考虑清楚,只此一次机会,机不再来。”
他真的不想杀她,但如果她的心里如果充满了仇恨,留在他身边,迟早会出事的。
傲容心中冷笑不止,这人怎么会这么不要脸?这种话亏他说的出口。
“你别说的这么假惺惺,你最终的目的就是想杀了擎苍,对吗?”
见她这么维护那个男人,莫旭尧心中又嫉又妒,“不错,无论于公于私,我必须杀了他,绝了你的心思,绝了南平子民的心思。”
他真的很不明白,她真的不怕死吗?到了这时,还不肯改变主意?她对那个男人的爱难道真的到了死都不怕的地步吗?不行,他不允许。
傲容越来越厌烦他,好好一个俊朗的男人在她眼里成了面目可僧猥琐的讨厌鬼。
“我说二王子,你所做的一切真让我作呕。干吗还做出假惺惺的样子?”
杀个人还要费尽心机找理由,真是受不了他。难道还要其他人原谅他?
莫旭尧痴痴的看着她那生动灵活的眼珠子,“不管你信还是不信,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
这话终于让傲容露出了表情,但不是感动,而是恶心。
“得了,为了我而做下这种冒天下大不违的事?把我放在红颜祸水的位置上。让世人用异样的眼光看我。”
“你真的太自私了,其实你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我,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和私欲。”
她说了一长串的话后,才深吸了一口气,“所以别把我扯进去。”
莫旭尧被她说的脸色发紫,“茜儿,我真的很爱你,但你还是这副样子,我不得不……不忍痛杀了你。”
众人的表情都震了震,他居然要杀她?
可能吗?一直表现的这么爱她,语风一转,却要动手杀她,这男人是不是太善变了?
他真的爱过她吗?
在场的每个人脑子里不约而同浮现出这个问号。
宴会惊变(5)
在场的每个人脑子里不约而同浮现出这个问号。
恐怕只有傲容没有什么想法,漫不在乎的开口,“想杀就杀,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莫旭尧痛心的看着她,“你宁愿选择死,也不肯跟我在一起。”
“是。”傲容坚定的点头,毫不迟疑,“跟你在一起,我怕会恶心的吃不下饭。”
她有点怀疑方茜的眼光,居然看中这种没品的男人。得不到就毁掉。
这种人白送给她,她都不要。
莫旭尧的脸色是一片铁青,“茜儿,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傲容好笑的看着他的脸色变来变去,跟四川变脸似的。就是不想再理他,跟这种人懒的浪费口水。
齐雨菲忽然阴阳怪气的插嘴道,“夫君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南平王妃不会跟你的,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及早除去她,免得有数不尽的后患。”
她巴不得马上见到傲容死在她面前,让她再也不会提心吊胆。
想杀就杀,一剑过去,恩怨全消。
还说个没完,有这么舍不得吗?
莫旭尧听不得她话中的嘲讽之意,“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说话,也轮不到你来指挥。”
感觉这些人都在嘲笑他,让他难受的很。
齐雨菲愤慨的质问道,“她到底给你吃了什么迷魂药,让你痴迷至此?”
“你的话真多。”莫旭尧恼羞成怒,狼狈不堪,“来人,将二王子妃的嘴堵上。”
齐雨菲没想到当着众人的面,他会这么待她。“莫旭尧,你太狠了,连夫妻之情都不念……唔唔……”
终于安静了,莫旭尧深吸了口气,想了想,定定的盯着擎苍,“南平王,你没有什么话可说吗?”
这人自从中招后,就平静如波,让人觉得莫名其妙,心中隐隐有丝不安,但想来想去,都觉得一切天衣无缝,没有什么遗漏。
为了这一日,他已经反复研究琢磨,并且排练过好几遍了。
南平王注定翻不了身,跟他抢女人,绝不会有好下场。
擎苍终于开了尊口,声音冷冷的,“你希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宴会惊变(6)
擎苍终于开了尊口,声音冷冷的,“你希望从我嘴里听到什么?”
莫旭尧忽然摆出一副谈心的架式,语重气长的劝道,“你真的忍心让她陪着你一起死,她还这么年轻,还没享受这世间的荣华富贵。你如果真的爱她,就该劝她好好活在这世上。”
擎苍不动声色的看了看妻子,“我们夫妻曾经发下誓言,愿同生共死,一起赴黄泉。”
嘴里谈论起生死,非常的轻松,如话家常般。
这样的态度,让莫旭尧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见软的不行,就变了脸色,“哼,平时说的那么好听,口口声声说爱她,你就是这样爱她的?”
擎苍笑了笑,看着妻子的眼神温若春水,“生不能同寝,死后愿同棺。”
傲容回了一个甜甜的笑容,“不错。”
莫旭尧被他们的柔情蜜意刺激的烧红了眼,“做梦,休想。我不会让你们同棺的。”
就算死,也不会让他们死在一起。
莫庭王见着这一幕,心中长长的叹了一声,这孩子还是走不出情障啊。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扬声提醒道,“尧儿,跟他们废话那么多干吗?早点将事情处理好。”
不知为何,他心中并不笃定,总有些不安。
莫旭尧精神震了震,脸色变的很严肃,“茜儿,我最后再问一句,你选择独自生还是陪他一起死。”
不能再浪费时间,他已经等的够久了。
傲容不怒反笑,“很遗憾,这两样我都不想选。”
莫旭尧越来越看不懂她情绪的起伏,怒气冲冲的低喝道,“我不是跟你开玩笑。”
这是很严肃的事情,有什么好笑的?她是不是急昏头了?
傲容一本正经的微微点头,“我也没有。”
“好,很好。”莫旭尧终于对她绝望了,下决心硬下心肠,“你这么强硬,那我先杀了唐擎苍,让你眼睁睁的看着他去死。”
他从侍卫手里接过长剑,不再迟疑,直直递出去,冲擎苍胸口不快不慢的刺去。
宴会惊变(7)
他从侍卫手里接过长剑,不再迟疑,直直递出去,冲擎苍胸口不快不慢的刺去。
存心想折磨这两人,所以动作并不快。
说时快,说时慢,还离胸口一寸的位置,他再也刺不下去。
剑尖被两根修长的手指牢牢夹住,动弹不得。
莫旭尧猛的张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你……你没有中毒?”
擎苍手指一弹,剑断成两段,匡嘡一声掉落在地,拍了拍双手,“让你失望了,我没有。”
莫旭尧无意识的摇着头,“不可能,我明明下了迷醉,这毒无味无色,无法查觉出来的。”
这不是真的,到底哪里出了纰漏?
擎苍心情大好,破例解释道,“迷醉是下了,但没有送进我嘴里。”
每个字他都听明白了,但连起来他怎么听不懂?“什么意思?”
傲容受不了的翻了个白眼,“笨的跟猪似的,就是说你手下之人不可靠啊。”
说他是猪还是贬低了猪,脑子怎么转不过来?
莫旭尧还是不肯相信,“绝不可能,知道此事的都是我心腹之人,绝不会出卖我。”
他不是笨,而是对自己的驭人之术深有信心。
傲容抿嘴笑了,一个翻身,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在他震惊的眼神中一挥一拉一扯,已经制住他。
擎苍上前接过他,手搭在他的命门上,稍微一动,瞬间就能夺去他的性命。
傲容得意的绕着他转了一圈,笑眯眯道,“二王子,风水轮流转啊,这下该怎么说呢?”
莫旭尧面如死灰,闭上眼睛不想见到自己失败的模样,“计不如人,死不足惜。”
“不,南平王。”莫庭王没想事态会急剧直转,阻止都来不及了,“你不要介意小儿的游戏之作,你就把刚才之事当成一场玩笑,可好?”
擎苍好笑不已,“说的真轻松,游戏之作?他都要取我们夫妻的性命,我们可没有那么大的气量。”
莫庭王咬了咬牙,一狠心,“你们有什么条件,尽管划下来,本王都会满足你们的,只请手下求情,放过小儿一条命。”
莫旭尧听了这话,猛的睁开眼睛,“父王,不必理会他们,孩儿不怕死……”
宴会惊变(8)
莫旭尧听了这话,猛的睁开眼睛,“父王,不必理会他们,孩儿不怕死……”
莫庭王气急败坏的吼道,“住口,这事我自有主张。”
侍卫们都护在他面前,紧张不安的看着傲容,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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