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身子越来越不好,不想延误了朝政,而司徒辰也已经二十二岁,又在司徒桀身边从政已久,
这继承帝位也就没有那么突兀了,文国的老百姓只感觉换了年号,其他的并没有什么大变化,
毕竟老百姓只关心自家的饭碗,这谁坐皇帝只是茶余饭后的一个闲话,只要能吃上饭谁也不
愿意出去造反,而这苏州来的大户倒是双给这个江南的富地带去了一丝话题。
偶尔从这院子外走过的百姓都想往里看看,这究竟是哪位老爷有这么大的本事,竟然买
下了这苏州最大的园子。
两个月后这园子便热闹起来,光是拉行李的马车就一眼看不到边,下人们进进出出的整
理着,若是有百姓来搭讪他们也只说自家的老爷是京城商人,来此处是为了养老。
而此时的官道上,一行华丽的马车向着苏州的方向行驶而去,第一辆马车为护卫,这队
马车中以第二辆最是奢华,四匹马拉着身后华美的马车,四个吊脚挂着流苏穗子,马车的帘
子乃是云锦刺绣,上面繁复的花纹看得出这马车主人的地位。
而马车内一个俊美的男子正香肩半露的倚在身后魁梧男子的胸口,身下的袍子有些凌乱,
一条细白的小腿露在外面,煞是勾人。
那魁梧的男子将手沿着那香肩滑进了身前男子的胸口,半低下头在身前男子的耳边说道:
“林儿,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呵呵……”身前男子将他的手拉了出去,将自己宽松的袍子拉好,凤眸斜睨的看了身
后的男人一眼,道:“呵呵,老夫老妻的,有什么好勾引的,我自认没有这个魅力。”柳林轻
声一笑,说完便从司徒桀的身上坐起来,却被一双铁臂圈住了腰身。
这奢华马车内的两人正是司徒桀与柳林,司徒桀退位后便带着自己的‘爱妃’来苏州享
福,将文国的江山交托给了弟弟司徒辰。
柳林说的话并不是毫无依旧,事情还是发生在几个月前,那时司徒桀还没有退位,朝中
重臣上奏说皇上的子嗣只有司徒圣昊一人,这样多少有些不当,还望皇上可以多临幸皇宫的
其他妃子,尽早诞下其他子嗣,司徒桀当即便拒绝了,但那些大臣却没有罢休,还有几个大
臣借机献女,而其他几个大臣也都不甘示弱,一时之间朝上只要有适龄女儿的大臣都一一向
司徒桀呈上画像,毕竟一人得道鸡犬飞升,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贵妃娘娘,而这件事自
然逃不过柳林的耳朵,当司徒桀身心俱疲的回到凤銮宫的时候见柳林正在玩他那把多年不动
的玄铁扇子,司徒桀可知道那扇子上的一叶叶可都是刀子,那可不是一般扇凉的扇子,司徒
桀看到这番景象没来由的竟有些心虚,不过想来自己又没有错,那些大臣献画自己又没有答
应,想至此司徒桀放心了不少,几步踱进内室,坐到柳林身边,道:“林儿,今天可有想我?”
“哼,皇上有那么多人想着,还用多我一个?”柳林依旧玩着手中的扇子,看都不看司
徒桀一眼,司徒桀心里暗叫不妙,这柳林不生气则以,一生气可是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他
司徒桀若说这天下还有怕的那就是他家的小林儿生气了。
“咳咳……”司徒桀咳嗽了一声,这个时候不转移话题才是傻子:“啊,对了,前几天番
邦进贡了一只象牙,雕琢成一只大船,看着倒是漂亮,我当时就觉得摆在这凤銮宫肯定好看,
我明天就派人送过来。”司徒桀陪着笑的说道。
“哎哟,皇上还真是慷慨,不过在下住在这凤銮宫还真是占窝不下蛋,皇上大可多招几
个女眷进宫,这宫里也热闹了,不是吗?”柳林嘴角带笑的说道,眼睛却狠狠的瞪了司徒桀
一眼,道:“皇上请回吧,我也困了。”说完便将手中的扇子放在桌上,径自向床榻走去。
“林儿!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自从你进宫以来,我何时再去过别的女人那里,你可不要
冤枉我。”司徒桀紧随其后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那还真是委屈了皇上,那皇上快去吧,在下就不送了。”柳林说完便
将司徒桀往外推。
“你!”司徒桀没几下就被柳林退出了凤銮宫,这柳林若是用上内力这天下还没有几个人
能抗衡得了。
“咣当!”凤銮宫十几米高的鎏金大门被柳林用掌风拍上,司徒桀险些以为那门会拍在自
己脸上。
“好!我去先那些秀女还不行!”司徒桀赌气的在大门外喊道,两边的宫女偷眼瞄了一眼
又赶紧低下头。
转日
柳林今日起得很早,他是气那些大臣送来的美女图,还说什么嫌一个儿子不够,他们倒
是生个试试,老子这是要质量,生一堆败家子还不是倒霉,那些人还一个个饱读诗书,当真
是伪君子,明着为皇上着想背地里恨不得自己女儿成为这凤銮宫的主子。
柳林越想越气,让丫鬟伺候着穿完衣便独自向汉宫走去,当柳林来到汉宫的时候司徒桀
刚刚下早朝,正坐在龙案前看折子,却见柳林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柳林在这宫里可谓是横
着走,没有一个人敢拦着,这也是司徒桀允许的。
“柳公子。”小灵子见到柳林立即躬身行礼,虽然柳林没有被封后但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恐
怕是没有任何人能睥睨的。
“嗯,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有话要和皇上说。”柳林几步走到司徒桀身边说道。
“是。”小灵子见司徒桀没有反对便和其他太监宫女退了下去。
“有什么事?”司徒桀看着奏折说道,昨天被轰出了凤銮宫他也是一肚子气。
“找你自然有事。”柳林坐在桌沿上,将司徒桀手中的折子抽走。
“那就说吧。”司徒桀挑眉看向柳林,不知道他又要打什么注意。
“我来当然是为你选妃啊,我怕你看不好,特地来帮你看看。”柳林说完便将皇案旁边的
十几卷画轴拿上了桌,然后一下坐在司徒桀腿上,一手勾住司徒桀的脖子,将其中的一圈画
卷打开,道:“皇上看这个美人如何?”柳林伸出二指指向这画中女子的面容,道:“长得还
算清秀,只是这面容顶多算个小家碧玉,看着毫无贵气,看着便不像个能生儿子的,皇上你
说呢……”柳林贴近司徒桀的耳畔说道,说完还在司徒桀的耳中吹了一口热气,嘴角带出一
丝轻笑。
“这……”司徒桀皱了皱眉头,全身微微一震,只感觉柳林越坐越靠上,扭动着柳腰磨
蹭着司徒桀的双腿间的火热。
“皇上不说就是认同了,那再看看这幅吧。”柳林说完就将桌前的画扔到地上,又拿过另
一幅画,打开后见上面的女子画得肤白胜雪,嘴角正巧也有两个梨涡,柳林看着这幅画眨了
眨眼,道:“她可真是白,不知我俩谁比较白,这样口说无凭,不如皇上比较一下如何?”司
徒桀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柳林已经快速的脱下了自己的外衣,只着一件单薄的纱衣。
“你这是干什么!不……不冷啊,赶紧穿回去。”司徒桀说着就将旁边的外衣拿过来,这
里可是汉宫,而且是刚刚下早朝,他司徒桀可不是这么急色之人!司徒桀在心中暗告自己,
用上最大的抑制力不看柳林那一身莹白细滑的身子。
柳林将司徒桀披在自己身上的衣服打掉,邪邪的一笑,道:“我冷不冷你当真关心?”
“当然!”司徒桀厉声说道:“快回去吧,我看完这些折子便去陪你,好不好?”
“好……”柳林嘴角带笑的从司徒桀的腿上走下来,但却并没有披上外衣,仍然穿着那
件几乎透明的薄纱,懒懒的说道:“对了,我忘了告诉皇上,在下内功深厚得就算穿成这样也
不会冷,今天这天儿不错,我正打算去御花园溜溜,那我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柳林说完便
头也不转的向大门走去。
“林儿!”司徒桀几步走下皇位,拉住了柳林的手,他就知道柳林唤自己‘皇上’肯定没
好事。
“放开!”柳林一记眼刀瞪了过来,冷冷的喊道。
“好啦……”司徒桀一用力将柳林拉到自己的身前,道:“生气了?”司徒桀说完便将那
件外衣重新为柳林穿上,道:“他们送来的女儿我就一定要收着吗?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
有事没事就吃醋,要是被孩子看到也不怕笑话。”司徒桀捏了捏柳林的小脸笑道。
“我就是只母老虎……不对!呸呸呸!老子是公老虎,就是不许别人碰你!怎么样吧!”
柳林双手一叉腰,眼睛一瞪,完全是母老虎一只,但这个动作却逗得司徒桀一笑,道:“好,
我就是怕母……啊……公老虎,而且还是爱得不得了!”司徒桀说着便拦过柳林的腰身,道:
“娘子啊,昨天为夫可是没睡好,今天你可要好好的补偿我才行。”说着便在柳林的额头上亲
了一下。
“哼!你这个样子就不怕被孩子看笑话了?”柳林反问道,一手摸向司徒桀的双腿之间,
惹得司徒桀闷哼一声。
“所以才要赶紧带着你这祸水远走高飞,不然我这皇城都要成卖醋的了。”司徒桀说着便
从一旁的桌上拿过一张刚刚所好的诏书,道:“还请夫人过目……”司徒桀特地拉长声音说道,
眼中尽是调笑。
柳林瞪了他一眼,不解的打开了那诏书,只见那诏书竟是司徒桀的退位之诏,柳林不可
置信的眨了眨眼,虽然司徒桀曾经答应自己要与他归隐山林,但这么久了,柳林也一点点的
淡忘了,也知道这江山责任重大,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便一点点的接受了这宫中的生活,
没想到……
柳林看看诏书又不可置信的看向司徒桀,道:“这……这是……”柳林的声音有一丝颤抖,
这件事来得太突然,弄得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我曾经答应过你,陪你一起归隐,但这么多年了,却一直没有履行诺言,如今辰儿大
了,我想我答应你的事也该做了,我要让你知道你爱的男人是个不会对你食言的人。”司徒桀
拉住柳林的手,表情很是认真。
“我……”柳林微微一愣,眨了眨眼低下了头,眼前有一丝湿润,却故意强硬的说道:
“谁爱你啊!真是自作多情!”
“谁爱我不重要,我只知道我爱你就够了。”司徒桀说完便伸手将有些别扭的柳林搂进怀
中,那宽大的袍子盖住了柳林的身子,他觉得好暖,这种温暖是如何深奥的内力都无法给予
的。
番外2 教子之道
苏州
司徒桀与柳林的马车缓缓来到了这座院子外,几个侍从立刻搬来马凳,司徒桀先后与柳
林下了马车,这院子不似皇宫那般威严却多了一丝江南的温婉气息,给人一种恬淡之感。
门牌上写着司徒二字,虽然文国的皇姓是司徒,但百姓中也有不少这个姓氏,所以并没
有引来什么怀疑。
周围的百姓见这大户新来的主人从马车上走下,不是说主人是京城来此养老的老爷吗?
怎么看了半天也没看见一个年岁大的,只看见了两位俊朗非凡的公子,难道是那老爷的儿子,
先替父亲来看宅子的?
众人对此议论纷纷,只见前面高大的公子拉住后面有些消瘦的公子一同走进院子,后面
的仆人亦步步跟随,不敢有一丝怠慢,一看便不是普通人家的奴仆。
司徒桀与柳林来到宅子的后院,这院子的后花园亭台楼榭,一道小河从院子中潺潺流过,
墙边还有一道十几米高的假山,假山是以太湖石堆积而成,山上引着流水,十分雅致。
司徒桀将身后的下人打发了下去,圈住柳林的纤腰,道:“喜欢吗?”
“这就是你准备的园子?”柳林用手中的扇子敲着手心,嘴角带出一丝笑意,道:“倒是
颇有小桥流水的雅韵。”
“你喜欢就好。”司徒桀在柳林的耳畔亲了一下说道,此时身后忽然响起了一道响亮的喊
声,只见一个四岁多的男孩边跑边喊,道:“娘亲,姐姐们欺负我!”
这男孩子一下子撞到了柳林的腿边,柳林与司徒桀自动的分开,两人无奈的摇了摇头,
看来这几个孩子又打起来了。
“娘……抱抱。”男孩撅着小嘴仰头看向柳林,柳林最受不了司徒圣昊耍这招,弯下身子
将这个儿子抱了起来。
当柳林刚将他抱起来就见走廊的转弯处跑来了一对女娃娃,高一些的是司徒圣雪,今年
也有十岁,后面的是四岁多的司徒圣心,一张小脸跑得通红,就连身上的小褂子都被姐姐给
拉歪了。
“娘,弟弟抢了我们的梁溢果!”圣雪插着小腰指着柳林怀中的司徒圣昊说道,这梁溢果
是番邦进贡的一种果子,五年才结一次果,数量也是极少,吃在嘴里十分甘甜,但每年能送
到宫里的也不过十颗,柳林自己只留一颗,这三个孩子一人一颗,其余的便给司徒辰与展星
魂一家送去,想不道却因为这个起了争执。
“昊昊!你真的抢了姐姐们的果子?”柳林眉头微蹙的看向怀里的儿子,司徒圣雪虽然
是女孩子,但却一直练习鬼花教的武功,况且又比司徒圣昊大六岁,柳林有些不可置信。
“我……我的吃完了,我本来打算给娘亲留一块的,却给忘了,只能拿姐姐们的送给娘。”
小昊撅着小嘴说道,然后慢吞吞的从怀里掏出两个核桃大的果子捧到柳林面前。
“这……”柳林看见儿子的小手举着那两个果子顿时软下心肠,毕竟谁也不会打如此‘孝
顺’的儿子。
“昊昊!你赖皮!你根本就是自己想吃!”司徒圣雪不依不饶的说道。
“弟弟坏……”司徒圣心可怜巴巴的看着弟弟手中的果子,十分委屈。
“娘亲知道你乖,但这是姐姐的,娘亲还有一个,咱们一起吃好不好?”柳林的脸上难
得出现一丝慈爱,将昊昊手中的两个果子重新递给了女儿,抱着昊昊离开了此处。
“父皇……”司徒圣雪拿着果子看向自己的老爹,这昊昊非但没受罚还能吃娘亲的果子,
真是太没有天理了。
司徒桀看着柳林的背影轻声一笑,那小子的面貌虽然继承了柳林,但那脑子却像极了自
己,一看跑不掉了便借花献佛,不过他一个四岁的孩子能想出这样的计策实属不易,长大后
定是个及其有心计之人。
司徒桀蹲下身子,给小女儿整理好身上的衣服,道:“你们娘亲其实是骗昊儿的,带他进
去挨揍了,爹爹带你们去玩好不好?”
“是吗?”圣心眨了眨眼,创开自己手中的果子,道:“那我要吃糖葫芦。”
“好,爹爹让人去给心儿买,走吧。”司徒桀摸了摸心儿的头顶,一手拉着一个女儿向花
园外走去。
下午司徒桀抱着两个女儿教她们下棋,他现在才发现这两个女儿长得随他,但脑子绝对
是随了柳林,至于原因司徒桀看着这盘棋便知道了。
“爹爹,这个摆位我还是不明白,好难记啊。”雪儿拖着下巴抱怨道,而司徒桀清楚的记
得这个棋局自己只摆了一遍昊儿便记了下来,而他现在却要摆第五遍……
“不如我们去看看你娘亲,你们可以问问娘亲当年是怎么记下来的。”司徒桀皮笑肉不笑
的说道,当年师父也只说了一遍自己就记了下来,若这两个女儿不是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
他真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孩子,不过好在是女孩子,只要略懂皮毛就好。
当司徒桀带着两个孩子进入园林的时候却见柳林抱着儿子坐在软榻上,软榻中间的桌子
上摆满了马吊牌,柳林拿出一张放到昊昊的手中,道:“昊昊摸这张是什么?”
司徒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