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哈哈!”火宵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她不想见你。”
“不想见我?”舒小洛倒是一惊,“我做了什么,惹她不开心了?”
“不是你惹她不开心,而是她怕你生她气,所以不敢见你。”
活宝凑成双(3)
舒小洛被火宵这番话给弄得晕头转向。当下就去找了浅裳问个清楚。
“浅裳姐姐,你为什么不理我了?”舒小洛冲进浅裳的房间,就看到浅裳正坐在那长吁短叹,一个箭步就冲到了她面前。
浅裳正在感春伤秋呢!就见舒小洛冲到了自己面前,自己连点准备的时间都没有。
“呃……小洛……”
“他说,你不想见我,为什么呀?”舒小洛指了指跟在他身后的火宵。
浅裳怒目横视火宵,只可惜对方根本不将她放在眼里,而是悠闲地掉转视线,看起了房中的字画来。
“我没有不理你……”浅裳其实是在自责,当初若不是只顾着看好戏,也不会跟舒小洛走散,害她受苦几日。
一听闻舒小洛是从青楼里抱出时,浅裳就更是难过了。她虽生于长于宫中,可是对于民间这些,多少都是有所耳闻,也知道某些地方的手段有多恶毒。舒小洛此番遭遇,想必也吃了不少苦。
再加上火宵这几日的表现,她很明白,这个小丫头在火宵心目中的分量绝对不低。难得侄子可以走出那个人的阴影,重新像个正常人一样,为了一个姑娘或担忧,或开心。她这做姑姑的,替他高兴都来不及。可是,这个小丫头,就在自己手上给弄丢了!
于是浅裳就不敢面对舒小洛了,怕是小洛心里对她也有怨言。
这浅裳也是活宝一个,莫说舒小洛没有丝毫怪她的念头,就连火宵,也从未因为这事给过她一句重话,或是一点眼色。
只不过浅裳完全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情绪中了。
“小洛!是我对不起你,害你受苦了!”浅裳突然出人意料得扑向舒小洛,给了她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都是我不好,害你走丢了!都是我不好!”浅裳开始干嚎起来。
火宵眼皮连跳三下,只觉得很是头疼。
舒小洛被抱的喘不过气来:“姐…。。姐姐……我……”浅裳个子较高,瘦弱的舒小洛被她圈在怀里,完全挣脱不开。
舒小洛只好向火宵求救。
活宝凑成双(4)
“好了!”火宵上前分开了浅裳和舒小洛,然后将舒小洛护在了自己怀中;“我并没有怪过你,你又何须自责?”
浅裳抹抹没有流泪的眼睛:“我自己责怪自己!我同小洛亲厚,她出了事,我当然难过了。在宫里,我最照顾她。她被坏人掳走,就像是自己的宝贝被人掳走一般。。。。。。”
“浅裳姐姐!”舒小洛一个感动,又从火宵的怀里扑到了浅裳的怀里,“你对我真是太好了!”她完全忘记了刚才浅裳的怀抱有多恐怖。
“小洛!我可怜的小洛啊!”浅裳继续干嚎。
“姐姐!呜呜呜。。。。。。”舒小洛也开始干嚎起来。
两个人抱成一团,惊天动地得嚎叫起来。
火宵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他恨不得将眼前两人打晕,直接送回宫去。虽然吉祥在门外守着,但是火宵还是担心怕外面有沈府的人走动,将他们的话听了去,恐怕早就要拂袖离开。
也省得看这两个让人头疼的家伙“表演”。
嚎完了,两个人慢慢平静了下来。浅裳问了些舒小洛这几天遭遇的经历,舒小洛着重讲了自己大闹翠香阁的那一幕。讲得整个人眉飞色舞,自豪不已。
浅裳也是大大赞赏了她的作法。两个人,真是不谋而合。
“对了,那个翠香阁,你打算如何处置?”浅裳问到火宵,神情也。严肃了起来。
“自然是由地方上的衙门出面,我不太方便。这次影卫的动作也大了些,恐怕已经有人要起疑了。为防万一,还是早些离开榕城的好。”
“这翠香阁开在这么久,若没有衙门的庇护,又怎么敢做出私藏人之事?你交给衙门处置善后,如何能放心?”浅裳还是有些担忧。
“他敢!”火宵决断得说了一句,“总之,三日之后,翠香阁将永不存在,至于翠香阁的人,呵呵。。。。。。”火宵笑得意味深长。
舒小洛最怕看到火宵这样的笑容,让人觉得陌生又害怕:“你。。。。。。要怎么处置那些人呢?”她很担心那些无辜的青楼女子受到牵连。
继续上路(1)
“这些事,就不用你这小脑袋去操心了。至于你跟我说的那位小蝶,我已经安排好了她的下半生,你就无须担心了。”火宵对着舒小洛时,却是收起冷笑的表情,换上了温柔的微笑。
舒小洛没想到昨晚才对他说的话,这么快,他就已经安排好了。虽然自己未亲眼所见,可是她相信火宵说的话。
“谢谢你。”舒小洛有些害羞的向他道谢。太过相熟的两个人,客气起来,总是会有些尴尬。
浅裳立马打破这个尴尬:“谢什么?他替你做这些,本也应该。你可是他的人啊!”这话不说还好,一说,舒小洛立刻变成了大红脸。
“那人助过你,我自然会好生安排。至于其他人的结果,洛儿,你就不用管了。”翠香阁的人,自然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只是这些东西,火宵并不想让舒小洛知道。
她太单纯简单,那些阴暗丑陋的事物,就由自己替她挡掉吧!许她一生都快乐无忧,也是火宵想做到的。
一个帝王,既有君临天下的野心和权势,也就有那容华谢后的长久和安逸。
火宵从来都觉得这是理所当然。
第二日上午,火宵便去告之沈醉墨他们要启程的消息,即使沈醉墨百般挽留,火宵还是决定即刻就赶路。
沈醉墨也就不再勉强。
小蛮和吉祥在屋里收拾东西,舒小洛几次三番帮了倒忙后,小蛮和吉祥忍无可忍,将她“请”出了房间。
舒小洛在沈府的院子里,百无聊赖得瞎转悠。火宵和浅裳不知道神神秘秘在说些什么,两个人从一大早就躲在房里,到现在已经好一会了,还不许任何人进去。
“哎!到底在说什么啊?”舒小洛的好奇心被吊得死死的,真想去偷听下,可是火宵那身手,恐怕她才走到门口,就会被发现了。
实在无聊,小蛮和吉祥也忙着收拾东西,不理自己,就剩自己一个人无所事事。
闲人啊!舒小洛一脚踢飞了一个不名状物。
“萧夫人!”突然有个声音从背后冒出。
继续上路(2)
舒小洛吓得差点没站稳。回头一看,原来是沈醉墨。
“萧夫人,你怎么一人在这?”沈醉墨见火宵他们都不在,便问道。
“嗯,他们都在忙,就我比较闲。呵呵。”舒小洛不好意思说道。
“萧夫人才回到萧兄身边,自然是多加疼爱,又怎么会让你操劳呢?”沈醉墨笑笑,突然视线就落到了刚才被舒小洛踢出去的东西上。
舒小洛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每次她做什么坏事,都会被抓包。这次不会又是那么倒霉吧!
“那个,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吧!呵呵,贵重物品,也不会放院子里,是吧!呵呵。”舒小洛这才看清,被自己踢出去的,是株植物,却是被布包裹着。
“这是百年难得一求的奇异花。”沈醉墨轻轻说道,看不出什么神情。
“百年难得一求?”舒小洛只觉得天旋地转。这么珍贵的东西,就拿个布随便裹裹,扔在地上?
“这花很是奇特,既不种于土中,也不养于水间。越是苛刻的条件,它便开的越好。所以我才随意用布包裹一下,等到晚上,再解开,好让它吸收月之精华。”沈醉墨走过去,拿起被舒小洛踢远的花,打开外面的布,露出了里面的奇异花。
“呃……”实在不是舒小洛不讲礼貌,她原本以为,这么奇特的花,一定是美得世间仅有,可是沈醉墨手中拿着的,却是光秃秃一根枝桠。
“这个……能开花?”舒小洛难以相信,这么一根枯枝,还能在那么奇怪的条件下,开出百年难得一见的花来?
这个时空,难道充满了天方夜谭吗?
“萧夫人是不是不信?”沈醉墨看出舒小洛的疑惑来,“这奇异花,奇就奇在此处。只要是原树上的一直枝桠,都可以开花。而且开出的花,美艳绝伦,世间罕见。不过,若不是亲眼所见,任何人都不会相信。”
好吧!沈醉墨的表情很真诚,说的也很想那么回事,可是舒小洛就是没有办法说服自己,那么棵枯枝可以开出让人难以置信的花来。
继续上路(3)
“听萧兄说,你们是在四处游玩?”沈醉墨放下那根枯枝,转而看向舒小洛。
舒小洛不确定火宵说了多少,只好点点头。
“若是有机会,萧夫人可以和萧兄去鹭城一看,那里,便是奇异花的故乡。”沈醉墨很有耐心,跟舒小洛讲起他是怎么去到鹭城,又在鹭城结识了一位种植奇异花的世外高人。
舒小洛像是听故事一般,听得津津有味,到最后,直接就在台阶处坐下,两手托腮,出神地听着沈醉墨讲他在鹭城的经历。
一直到火宵和浅裳从房间里出来,舒小洛都还和沈醉墨谈笑风生。舒小洛笑得很是开心,她没想到,表面看着很斯文的沈醉墨,说起话来,也是风趣的很。
火宵一出来,就见到舒小洛笑得前仰后伏,而逗乐她的,却是沈醉墨。两个旁若无人的说笑。这一幕,看在火宵眼里,竟是分外刺眼。
站在火宵身边的浅裳,立刻感觉到他的不对劲。她低声说道:“不过是说笑而已。”旨在提醒他。
火宵顿了顿,尔后走了过去:“洛儿!”
舒小洛这才注意到火宵和浅裳出来了。她立即高兴地迎了上去:“你们总算讲完啦?我一个人无聊的很。刚才沈醉墨说了好多有趣的事,我听得心痒痒的。要不,我们下一个地方,就去鹭城吧?”
看得出,舒小洛很是兴奋,语速也极快。
火宵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走向沈醉墨:“有劳沈兄了。我夫人她,叨扰你了。”
“萧兄说的太客气了。我看令夫人一人在这无聊,便给他说些我的趣事,聊当解闷。”沈醉墨看出火宵的微微不快,不知怎么,心里竟冒出一丝高兴来。
“你那怎么是解闷呢?完全可以去当说书的了!”舒小洛从后面蹦了出来,“没想到你去过那么多地方,见识过那么多的世面。我真是羡慕你!”
舒小洛这话孩子气十足,一点也没有为人妻的样子。可是看在沈醉墨的眼里,却是另一种味道。
“萧夫人现在不正在四处游山玩水么?一定也会有很多见闻的。”沈醉墨笑着说道。
继续上路(4)
“我的见闻?算了吧!现在想想都后怕。”舒小洛想起两次被掳,就忍不住嘟起嘴来,这实在不是愉快的经历,连回忆都要急急跳过。
“哈哈!”沈醉墨被舒小洛的这番话给逗笑了。
火宵忽然觉得自己似乎是多余的,舒小洛只顾着和沈醉墨聊天,却是理也不理自己。看来这见多识广的沈醉墨,果然和舒小洛很投缘啊!
“哎!你去哪?”舒小洛喊住转身就走的火宵,奇怪他怎么刚出来就又要走。
“我去看看吉祥和小蛮收拾的如何。”火宵头也没回。
舒小洛看着快要走远的火宵,又看了看沈醉墨,然后几步跑到火宵身边:“我跟你一起!我跟你说,他们两个都理了好久了,还把我赶出来了!说我捣乱……”她像打小报告一般,跟火宵说着吉祥和小蛮的“恶劣罪行”,还连带比划,很是激动。
火宵宠溺得看着舒小洛,又回头看了看独自站在那里的沈醉墨,朝他微微点头,也不等沈醉墨表示,便带着舒小洛进了客房。
沈醉墨看着刚才还在自己面前的舒小洛突然就跟着火宵走了,心里很不是滋味。可是随即又暗骂自己,人家是夫妻,当然有在一起的道理。自己这是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
一边默不出声的浅裳,可是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心里,隐隐升起些不好的感觉来。
总算收拾妥当,火宵一行人便准备上路。告别了沈醉墨,就由吉祥和胡太医驾着马车出了城。阿大三兄弟,早已在城门处等候。
“少爷!”阿大三兄弟在城门口一字排开,很是显眼。他们一见马车停了下来,便向火宵请安。
“在家一切都还顺利么?你们爹娘身体都还安好?”火宵坐在马车上问道。
“托少爷的福,一切都好。”阿大回道,并替代了太医的位置,开始赶起了马车。
“我们现在要去哪?”舒小洛问。
马车摇摇晃晃,慢慢向前驶去。火宵并没有告知舒小洛,下一张,要去哪个地方。
狐狸怎么了(1)
之前听了沈醉墨的叙述,舒小洛对鹭城很是向往。很想去看看沈醉墨所描述的那些奇人异事,“要不,我们去鹭城看看吧!”
马车里,异常安静。火宵和浅裳都没有说话。
“怎么了?”舒小洛见他们都没有说话,反而神情还有些凝重。
浅裳看了看火宵,然后转向舒小洛说道:“小洛,不如我们回家吧!”
“回家?”舒小洛不明白浅裳什么意思。
“就是回京都,回那个地方。”浅裳挤挤眼,做了个“回宫”的口型。
“可是,不是才出来半个月么?这么早就回宫了?”舒小洛记得小蛮说过,火宵每年出宫,都是一个月左右。可是现今他们出来这才半个月,去过的地方也就两个而已,为何突然要回宫呢?
“是不是因为我遇到的那些事,所以要早些回去呢?”舒小洛以为大家是怕她再遭受什么意外,所以决定提早结束出游,“没关系的,下次,我一定紧紧跟着你们,不会再走丢了。”舒小洛心下,还是想在宫外多玩一阵,毕竟,宫里实在很是无趣。
“因为,火宵他。。。。。。有些要事要处理,我们并不方便跟着。所以,我跟你,先回去。”浅裳一收刚才的表情,变得正经起来。
一听这话,舒小洛就更奇怪了。她转向火宵,希望从他那听到一些解释,随便说些什么都好,总好过现在怪怪的气氛。
可是,火宵没有说话。甚至,都没有看舒小洛。他的视线,不知落在了哪里,沉思不止。
舒小洛咬了咬嘴唇。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浅裳和火宵突然变得怪怪的,似乎有什么瞒着自己。
难道刚才在沈府的时候,两个人就是在讨论这件事?
舒小洛说不清心中的感受,却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似乎有什么郁结在那,想要一吐为快,但是又什么都不想说。
她从来都不喜欢将事情想复杂,若是别人给她脸色看,她也愿意大事化小,小事化无,能够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那是最好。
可是唯独对着火宵时,她觉得自己原来的那份简单快乐没有了,自己会去小心翼翼得揣摩他的心思,会看他的脸色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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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好晕啊!继续爬床上去。。。。。。
狐狸怎么了(2)
因为他是皇帝么?怕他手中那份生杀大权?还是怕他那份睥睨天下的气魄?
也许,只是因为他是火宵吧!那个总是叫自己“洛儿”的男人,那个时而霸道,时而狡黠,又时而温柔的男人,那个会将自己紧紧护在怀里的男人……
舒小洛害怕,她怕因为这个人,就失去了回家的勇气和决心。两者之间,如何选择,不是她忘记,只是她刻意忽略。
毕竟,感情不受控制。
“小洛?”浅裳见舒小洛迟迟不说话,再看看她低着头,似乎脸色也不太好,疑心她要胡思乱想起来。
“那,我就跟着姐姐先回宫吧!”舒小洛抬起头,露出她的招牌笑容,看不出一点不快。
“嗯?想好了?”浅裳没料到舒小洛情绪转变的如此之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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