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名捕斗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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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名捕斗将军-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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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尔,未久,两系冲突日频、互讥相残,倾轧日重。“太平门”讥“大平门”少了的那一点,应放在头上,即是“犬平门”;“大平门”笑“太平门”一味只会逃命功夫,不战而逃,尽早变成“摆平门”。


  两家仇恨,愈演愈烈,因而发生殴斗,造成|人命。人命关天,又厉变为互相寻仇,伤亡愈来愈重。
  “太平门”本与“下三滥”何家素有怨隙,但“太平门”头领梁艳丽为了要先敉内患,便与“下三滥”何家首脑人物“何必有我”合作戮力,突击“大平门”,男的杀的杀、废的废,女的奸的奸,辱的辱,手段残暴,远比武林外派互相屠杀更甚。事实上,赶尽杀绝,斩草除根,在所必然,大家都是姓梁的,如果不杀得永无翻身之力,难保有一天不窝里反,倒干戈,给人杀了回头。
  每个人虽然只有一生,但许多人的一生便在这种族系之间倾轧仇杀中莫名其妙的断送了。
  不过,“大平门”虽然全军覆没,但听说首领梁铁舟在给同门追杀重伤垂危之前,有一个在朝廷和在武林中都极具威望的人物出来救了他,并保住了他的家小。梁铁舟把精研的腿法要诀赠予那人之后,便因伤重不治,溘然而逝。
  “太平门”了结了心头大患,但身旁又生魔障。“下三滥”趁着剿灭梁氏叛逆之便,势力入侵太平门。梁艳丽发觉已迟,何家有不少人已各用婚嫁、拜师、学艺、义助、任职、投靠的名义,成为“太平门”的人,并暗行分化,夺权、并吞。
  这一来,纷争又起,这回“太平门”虽然在梁艳丽非常手段之下,仍能将“下三滥”何家的势力勉强逐出家门,但也结怨极深,元气大伤。
  从此,梁何二族,成了“遇梁斩梁,遇何杀何”而“太平门”内,本因敉灭“大平门”而不忿的子弟,加上“大平门”里劫后余生的人,还有受剿灭“下三滥”行动无辜波及牵连的成员,三流合一,因为一个出类拔萃的高手梁浸浸的崛起,统领联合,又再成立“不平门”,脱离“太平门”而去。
  可是,江湖风险多,七帮八会九联盟和“大连盟”根本不许再有新的门派冒头,而且这些人始终实力未够,不足成事。“太平门”怕春风吹又生,绝不任其坐大,不住派人追杀;“不平门”的人分整为零,各散西东,各自为政,飘泊江湖。
  梁初心(崔大妈)便是“太平门”旁系成员之一。
  她长得娇丽俊俏,原在“太平门”也甚得器重,但她不值“太平门”种种所为,是以断然离开太平门。
  门主梁艳丽本就对她有偏见,她这种作为,使“太平门”即行下令追剿格杀。通常,追杀这些“梁门逆徒”的事,是由梁艳丽手上心腹大将“火烧天”梁坚乍来处理。
  梁坚乍诡计多端,手段狠毒,动手杀人之后,往往把人一把火烧个干净,“无迹可寻”;此外,在梁何二族合并期间,他跟何圣神,何太太等学了不少“下三滥”的功夫,包括的掩眼法、布阵和下毒,他使用这些毒招去对付他的同门。
  ──受过他逼害,无处容身的梁氏同门都对此人咬牙切齿:这个“奸诈”的小人该落地狱下油锅去“煎”而“炸”之才是!
  梁初心偕同夫婿崔唇容天涯流亡,隐姓埋名,一个打渔,一个杀鱼,大隐于市,久而久之,梁初心红颜变老,人也完全变了;崔唇容更大志消沉,镇日以酒消愁。这都是因为当年那一场同门灾劫所致。
  可是,是祸躲不过,那次因崔唇容大醉,赊账不还,以致“更衣帮”好手“七层虎”朱麦寻畔,梁初心不忍见丈夫给这干狼虎之徒活活打死,所以就重露身手,把这干家伙打了个落花流水,但也因大腹便便,不小心挨了朱麦一记“七苦拳”,害得追命一生下来就头重脚轻、为伤所苦。
  不过,朱麦并没有因此算了。他是聪明人,一眼便瞧出崔大妈的轻功来路,一猜便知这对卖渔夫妻为何窝在这小山城里。于是,他私下通知了“太平门”的梁坚乍。
  梁坚乍并没有马上行动。
  他一向沉得住气。
  他要一步步来。
  ──对叛徒,他一向都不放过。
  ──对杀手,他一向都不饶恕。
  有些人以为杀手凄美、潇洒、独来独往、赋有情于无情。追命却大不以为然,其实当一个杀手只是负责去摧残另一个生命,无法无天,只为一已之私(仇、恨、钱、权、甚至只是一种无聊虚妄的快意、成就、荣誉),就不择手段,扼杀了对方生存来证实自己活下去的意义,这些人,活着就根本丧失了意义。
  追命一向不当杀手。
  ──如果他真要当杀手,他也只愿当一个专杀杀手的杀手。
  他认为真有本领的人,应该去当捕快。
  ──捕快是为了持正执法,为民除害;一个好的公差捕头,对上要不怕强权,以理行事;对下要依法除奸,不畏人言。
  ──当一个杀手,太容易了,把不喜欢的、阻碍自己前程的、剪除之后便有利可图的人杀掉不就得了!
  但当一个好捕差何等不易,两面为难,四面受敌,而且还常遇上十面埋伏!
  他觉得自己不是一个好公差。
  但他心细、周密、肯下苦功,不查个水落石出势不甘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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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然年轻,但江湖经验却很丰足,很快的,他便查得七、八年前,梁坚乍嘱人把一支“下三滥”淬毒精制的“两头针”置于鱼肚里,那个清晨,那一刺,便要了崔大妈梁初心的命。
  他再追查一下去,发现连他父亲崔唇容之死,也是有人趁他酪酊大醉之后,乘他仍举杯痛饮之时,一掌把杯子拍入他喉中,令他哽塞致死。
  那个人便是梁坚乍。他这回不放火是以为反正不用放火也没人会发现。
  于是他写了状子,击鼓鸣冤,在味螺镇呈案,并告到霹雳乡去。
  结果是:
  没有用。
  县衙根本不敢动“太平门”梁家的人。
  原因除了跟不敢碰“老字号”温家的人之外,更因为梁坚乍根本是县官万士兴的“老友”,两人狼狈为恶、朋比为奸、互为奥援已久,怎会受理?
  反而,梁坚乍因此得悉追命是梁初心的后人,因而与两名心腹弟子南下味螺,决意要斩草除根。
  少年追命 … 第六章 “得之我命,不得我幸。”
  那天晚上,风起。
  长城远。
  长街寂。
  在寒风飒飒的味螺镇口,追命独自在路摊上,叫了几碟小菜,独个儿自斟自饮。
  也许是因为风寒,或许是因为太晚,所以只剩下一摊卖饽饽的,一摊卖烧饼油条的,一摊卖面的还在镇口摆卖。
  热腾腾的烟,氤氲着人间烟火的梦。
  寒夜锅里的街头,萧飒零落,几张空凳,只有一个食客:那是一个七八岁的小孩子,端坐低首,在等着热面,就算是在这样浓的夜色里,那小孩的脸色是白得泛寒,两道眉毛很清秀。他在把玩着一双满是污垢的筷子──小孩子毕竟还是小孩子!
  锅里的油滋滋作响,追命听了就很喜欢,不觉又哼起了歌,带着星星的醉意。
  ──是那首后院里小透姑娘和他说那几句话时二奶奶唱的调儿,还是那首窗帘下动人小姐俯视街景时所唱的歌?
  他想起了准?
  ──谁知道?
  那时追命还年少。
  ──年少的追命,但有一颗苍桑的心。
  但那个晚上,他仍年少──谁都有过曾经年轻的晚上,可不是吗?
  那天晚上,追命叫了面,正吃了第一口。
  然后他就停箸──
  隔在黄火晕昏(那一点灯火不敌整个了无惮忌的黑暗)的微光里,他向那卖面的汉子问:“怎么你的面?”
  汉子看不清面目。
  他的话也含糊不清。
  “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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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你的面!”
  “面?什么事?”
  ──也许“什么事”是一道命令、一句暗号,也许是说暗号或下命令的人觉得时机到了,该下手了,这三个字一说,卖面的和卖饽饽的一起/一齐/一气出手:卖面手中的面,变成一条长线般半黄|色的剑,直刺追命;卖饽饽的饽饽,飞蝗石般的飞射向追命。
  只有卖油条的动作最慢。
  ──…个真正好的杀手,不是因为他快,更不是因为他慢,而是因为他的身手,快慢得恰到好处。
  他当然是好杀手。
  他要看着吃了毒汤的追命如何闪躲那“面剑”和“饽饽飞星”。
  他看敌人是怎么闪躲他才出手。
  他是点了一把火,
  ──一把把敌手烧得尸骨无存的火。
  他最稳。
  最定。
  因为他才是今晚的主角:杀手的主人。
  他是梁坚乍。
  梁坚乍虽然“奸诈”,但他万未料到今晚会有这样的突变、这样子的下场!
  因为追命突然平平飞起(用的是“太平门”的轻功,但却是连“太平门”也没学会的轻身功夫),一霎间,连捱了“面剑”和“饽饽飞星”,脸不改容,闪到了自己面(档摊)前一张口,连面带汤,全喷到他脸上,接着,飞起一足,把整锅浓油踢到他身上。
  正当他痛得惨叫/大吼/咆哮/悲号/哀吟/狂嘶/厉啸之际,追命再飞起一脚,踢飞了他的头颅。
  一脚。
  踢断了──
  他的脖子!
  ──这是什么腿!
  ──这是何等可怕的腿法!
  他一踢得手,立即回头,令他震愕莫已、惊异莫名!
  因为卖面和卖饽饽的,在梁坚乍整个人给沸油淋得像刚煎炸过一般之际,都一齐送了命。
  ──就死在那儿。
  死在他们的“摊位”上。
  ──每人喉管,都穿过了一支筷子。
  寒街上,只有小孩子仍在那儿。
  坐在那儿。
  一个脸色很白的小孩子,令人看去有点发寒。


  他手上的那双筷子,已然不见了。
  他只不过是一个七八岁的稚龄小童!
  映着灯火一照,那小童还未及长得俊,但已见俏了:一种寂寞刀锋冷的俏。
  追命忍着伤痛,道:“谢谢。”
  “谢什么,没有我,你一样杀得了他们。”
  追命奇道:“──可是你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们是恶人。”
  “你跟他们有仇?”
  “没有。”小童说,“我不知道世上究竟还有没有报应这回事,但我只知道:好人该有好报,恶人得有恶报。如果没有:就让我们来替天行道吧。”
  这个小孩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但正义感很凛然,其怨毒也颇深,杀气更烈。追命怔了一怔,不禁问:“尊师何人?”
  小童一晒:“得有缘时,你自然便会知道。”
  ──听他谈吐,居然像是饱学博识之士,不但得体大方,也话里含锋,咄咄迫人。
  小童反问了他一句:“你也杀了人,你不怕吗?”
  “他们是来杀我的,我不能让他们杀,只好杀人了。”
  “你当过衙捕,”小童居然像很清楚他的“底细”,“你当知道杀人偿命这回事吧?”
  追命孤疑地道:“……你是要我到衙里去自首?”
  小童立即摇着:“非也。家师说:你杀梁坚乍是旨在自保,而且,你也是“太平门”梁家外系子裔,此举是清理门户,这是武林械斗,与官府无权干涉。知道吗?”
  追命为这小孩声势所慑,只能说:“是。”有些话,想问,又不敢问。
  小孩把话说完了,便打算要走了。
  他真的“走”了。
  但他不是用腿“走”的。
  他并没有站起来。
  他坐的凳子是会动的,原来早已装上两个滑轮,只要一拎把手,再按机括,便会徐徐转动。
  追命一看,便知道这小孩子一双腿子,已经瘫痪了。
  ──已经废了。
  ──这样的一个小孩,真可惜啊!
  他心头怜惜,甚至有些疼惜了起来,不禁也看着看着而忘了转移视线。
  小孩刹地寒白了脸,叱道:“看什么?,没见过断腿的人吗!”
  倏地一扬袖,一道刀光,以电的速度雷的惊愕向追命迎脸而至!
  千忙万险中,追命猛起足,踢飞这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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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踢,那一刀,飞上老半天,苍穹黯处,久久不下。
  ──那一刀竟全无力道!
  追命额前落下二绺发丝。
  ──还是给刀锋险险扫中!
  (这一刀如此之速,如此之厉、如此之锐,但竟不是以内功发力,而是凭巧劲施为的!更可怕的是,小孩那一刀,似意不在伤他,似只要吓他一吓而已!!)
  (以巧劲御刀,尚有这等威力,要是这小童日后练成雄浑内力,岂不是……!!!)
  追命震愕当堂。
  小孩扁了扁嘴,很难过似的道,“我以前也是像你一样,有手有腿的──”
  追命忙道:“小兄弟,我不是那个意思,……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看他忙了嘴皮说不清,小孩嗤的一笑,笑靥天真漫烂:“什么意思!这个那个的!听说你也是一出娘胎就受内伤,每天非饮酒不能活命,而且上身的功夫,总难有大成──你也不曾伤心难过吗?”
  追命呆了一呆,只脱口就说:“得之我命,不得我幸──没啥好怨的。”
  小孩垂下了头,直至那把飞上半天的小刀“笃”的以声,自天空落了下来,插在桌子上,刀柄兀自震幌着,他才如梦初醒,喃喃地道:“得之我命,不得我幸;不得我命,得之我幸……”并推动机括,缓缓远去。
  追命不敢再追。
  他怕这小孩会不高兴。
  他只敢远远地问:
  “小兄弟,你如何称呼?”
  “……我姓无。”
  “吴?”
  小孩没有应他。
  “姓毛?姓巫?”长过对方至少十余岁的追命傻愣愣的自忖:“还是姓武?”
  事实上,追命一脚踢死“火烧天”梁坚乍,少年的他,在第二天,已经成了名。
  大家都知道,有个少年把“太平门”中第一号杀手梁坚乍踢死于镇口,正是大快人心;而传闻那少年的腿法,极似当年“大平门”所失傅的“追命腿法”,是以人皆称之为“少年追命”。
  只不过,大家都不知道,那天晚上,少年追命也遇上了一个令人惊异的人物,一个小童,不知姓毛?姓巫?还是姓武?
  稿于一九九零年三月二十日:汪成华来电约稿。
  少年追命 … 第十八集 空中大石
  往好的想,
  悲伤也可以是快乐;
  往坏处想,
  快乐也成伤悲。
  第一章 怎样?


  第二章 怎么样?
  第三章 什么怎么样?
  第四章 爱怎样就怎样!
  第五章 我这样又怎样!
  第六章 这样那样都一样
  第七章 期待更大的石头
  后记 追追命的命
  少年追命 … 第一章 怎样?
  那天晚上向冷。雪已停了,万籁无声下的是肃杀;马不再赶路,岁月和飘泊已转入驿站的墙壁和地板里。杯子是冷的,因酒而温热;刀是冷的,因贴着身体而锐热。暮晚的天色由蓝转黑,特别快,非常静,且带着不着痕迹的杀意。
  少年的他仍在客栈的一角喝他的酒,微带酒意的眼光很美。
  ──壶中天地大,袖里日月长。
  如果他醉眼里蕴含了什么意思,大概就只有这个意思了。
  “霍”的一声,门帘猛然掀了开来。
  一人紫膛脸,顾盼有威,赤颊方颧,衣袂激荡着金风猎猎。
  他并没有去掀开帘子。
  厚旧的帘子像是自动激扬起来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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