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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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轻侯的故事-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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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到最后一句居然扯上了自己,不禁气得直翻白眼儿,没好气地道:“他奶奶的熊,发现就发现了呗,当时正值帝国攻防战方兴未艾,南疆各地处处都盗贼如毛,杀人越货实属平常,孤儿更是多得数不胜数。你凭啥说见到我了,就他娘的拨云见日真相大白了啊?难道老子生下来的时候脑袋上就刻了字,上写‘我是魔皇’四个大字不成?”
  这番话我说得一点也没客气,皆因俺生平最讨厌的一件事就是被提及生身父母。因为当初义父口述救我的过程时,曾经说过想要同时收敛我父母的遗体,但却发现周围数十里内渺无人迹,别说人尸就是狗尸猫尸也没有半具。于是结论不言自明,俺是被遗弃在荒漠里的弃婴,这给我幼小的心灵留下了一道永远无法愈合的创伤,每当触及都会隐隐作痛,今日突然被兰若寺连拉带扯地撕开,岂会有好脸色给他看?
  兰若寺苦笑一声,再次装聋作哑道:“那时正值深秋午夜时分,当你义父抱起你的刹那,夜空中忽然闪过一阵流星火雨,最离谱的是居然每一颗都是从霸王星座内窜出迅速消失无踪,待一切结束后,再看原来的霸王星座,构成它的星体居然少了足足十多颗,那副景象就如同一名顶盔贯甲全副戎装的武将,倏然挣脱了所有束缚,展现出赤裸裸的最完美强横的肌体般栩栩如生。”
  我带着无尽的嘲弄冷眼盯着他的脸庞,幽凉地道:“拜托,我早非当年十七岁,更已渡过喜欢做梦、充满幻想的时代多年,请你莫要枉费心机编故事骗人啦!废话少说,被你打岔这么久也该结束谈判了,否则外面的人都该等不及了,现在你只要告诉我选择生或死就行,别的我没兴趣知道!”
  兰若寺勃然变色道:“你连你义父的话也不肯听从了吗?”说着从书案下取出一叠厚厚的信札扔到了我面前,那封皮上熟悉无比的字体告诉我,勿庸置疑那正是义父的亲笔。
  第廿卷 奇迹 第五章 复活
  我轻描淡写地瞟了一眼,冷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如果义父觉得我是祸国殃民的根苗,人族共同的敌人,他早就在襁褓期,甚至是他逝世前的任何一个时间里都有机会把我做掉了,何必等到现在让你这个外人,在我面前比比划划胡说八道!我柳轻侯不管你抱着什么目的,都劝你最好立刻放弃,否则我就不客气了,管你他娘的是兰若寺还是紫若寺,惹到我就叫你什么寺都去跟死神玩去。”
  “好胆!”兰若寺大概从未被人如此肆无忌惮地顶撞过,此时被我这番话简直就快气疯了,顿时按捺不住心头狂窜的怒火,骤然拍案而起,同时伸脚踢向身畔高高堆砌的一摞书籍。
  幸好我还没幼稚到以为他是在宣泄怒火,右手食指轻弹,一缕强劲无匹的指风已凌空疾撞在兰若寺的脚踝处,使得他全身重心不稳,倾斜着摔向另一侧看起来没啥机关陷阱的书堆。趁着这个间隙,“嗤嗤嗤~”我闪电般封锁了他周身除哑穴外的所有穴道和经脉,使得当他接触到地面的一刻,浑身已一动都不能动了。
  房间里乱七八糟的声响,霎时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顷刻间楼下楼外劲风狂舞,不知有多少高手闻声而动,想要抢救己方的领袖。
  其中速度最快,实力最强的当然莫过于正从我头顶无声无息悄然滑落的“火山王”巴雷特。刚才他一直守护着炽天使之泪,同时严密监视着我的一举一动,以确保兰若寺的人身安全。只可惜即使他再强悍也是旧伤未愈、功力未复,怎及得上我这位脱胎换骨后,功力完全恢复不说,更增幅十倍威力的黑暗魔君呢?
  此消彼涨之下,巴雷特顿时失算,两只蕴涵着毁天灭地威力的铁拳,也唯有在半途中硬生生全部撤回去,因为我手中这柄“十方俱灭”魔剑深蓝湛碧的剑尖,此时正紧紧地抵在兰若寺的咽喉,只要他敢稍有异动,我就会毫不犹豫地刺进去,了结掉这个罗里罗嗦的惹人厌烦的死老头。而我眼中咄咄逼人的寒芒,则更使他确凿无疑地相信,那绝对不是开玩笑。
  “滚,我不想看见你!若我再发现你敢靠近这个房间十丈之内,立刻就把他剁碎了喂狗!”我丝毫不留情面地冲着巴雷特暴喝一声,同时右腕微挺,顿时一缕殷红的鲜血沿着剑尖淌下,巴雷特见状哪敢说出半个不字,闪电般从屋顶窜出,远远地跑开了十丈才敢回话道:“你若杀了他,老子这辈子就跟你耗上了,不死不休!”
  我闻言嘿嘿冷笑三声,幽幽凉凉地道:“自身难保还敢大放厥词?巴雷特啊巴雷特,你以为自己还能活得了多久呢?”说着话锋一转,朗声道:“我很好,没事,只是和兰大师出现了一点小小的分歧,很快就可以解决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这句话当然是跟四大贤者、莫琼瑶、以及四面八方正围拢上来的战士们说的,他们越靠越近,保不准就出现我最不愿意见到的火拼,届时打得兴起,谁知道“火山王”巴雷特那个莽夫到底会不会引爆“炽天使之泪”,让所有人一起完蛋啊!眼前最至关紧要的当然是稳定局势,再考虑其他次要的问题了,否则一起炸上天会很有趣不成?
  “老大(轻侯),你小心啊!”安德鲁和莫琼瑶充满关切的声音同时传入耳鼓,让我不禁心中一热,既而就听到萨兰大师的声音悠悠响起道:“请你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绪,切勿做出过激行为来!”
  我微微一笑,同时向三人传音道:“放心吧!”说完锵地一声还剑归鞘,盘膝坐到兰若寺身旁,直勾勾地瞪着他的眼睛,阴森森地道:“谁叫你故意惹我生气呢!知道吗?从小时候起,没有任何人敢在我面前随便提起那段往事,包括义父在内,也只是在我刚刚懂事的时候说过那么一次。可你他娘的算老几啊,在我面前唧唧歪歪喋喋不休地讲个不停?我柳轻侯怎么了?我到底做错了什么啊?你们要冠以各种各样莫须有的罪名,千方百计地来扼杀我?从关山月、燕憔悴、轩辕天之痕……再到巴雷特、还有你,你们有什么资格管我,更有什么资格来制裁我啊?”
  顿了顿,我继续侃侃而谈道:“我在短短两年间,消灭了数以百万计的恺撒侵略者和盗匪,整肃了数以十万计的豪族酷吏,拯救了数以千万计的黎民百姓于水深火热之外,让他们能够像个人一样拥有尊严,而不是像畜牲般被人呼来喝去,继续遵守那种该死的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生活。你现在到南疆任意一个城市,在大街上随便找个人来问问看,我柳轻侯是个什么样的人?做过什么样的事?我做的不对吗?我做的不够好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告诉我应该这样那样?请问你们这些年来又做了些什么?”
  我冷笑道:“关山月每天呆在养神殿里一心想要成神成佛,偶尔的消遣就是守护一下风云帝国秦皇室。呵呵,那个已经从上到下腐烂到底的末日帝国,真有必要为他付出吗?他放不下的恐怕仅仅是‘剑神’的虚名,以及万众敬仰的飘然感觉吧?这样的人若让他领悟到剑道真谛,简直就是对剑道本身的一种侮辱!活该他领悟了三百年也悟不透,让他悟到才没天理哩!燕憔悴成日里东飘西荡南游北逛,嘴上挂着什么济世救国的大道理,其实真正做的只是那个虚无飘渺的天道梦而已,她才无暇关心百姓的死活呢!要不然凭她无可匹敌的影响力,焉能放任恺撒帝国年年搜刮民脂民膏,做无谓的永远没有效果的北伐,消耗无尽钱财吗?轩辕天之痕呢,他较前两者来说还算不错,不管从前做过什么,起码他现在做对了一件事,那就是把七海盗盟交给我打理,间接地挽救整个深蓝大陆。”
  说到这儿,我轻蔑地瞅了一眼兰若寺,哑然失笑道:“而你则一直待在这间破酒吧里,自以为是地当那个发霉的烂团长吧?或者是每天在琢磨着如何找到那名所谓的转世魔皇,再消灭他以实现你要成为人类英雄的伟大梦想啊?哈哈哈,真是可笑啊可笑,跟你这种人说话简直就是浪费口水,我也不想多说了,你爱怎么闹就怎么闹,但是千万别再扯上我,我倒不是害怕你,我只是害怕你们灌输给我各式各样的‘真理’,让我忘记自己真正应该做的事情是什么?尊敬的兰大师!”
  言罢我的目光有如两柄利剑般深深地刺进了兰若寺的灵魂之窗深处,使得他意识忽然一阵迷惘,无数往事如同被翻搅过的河底渣滓般统统漂浮到水面上来,让人心烦意乱到了极点。刹那即永恒,在白驹过隙的一瞬间,我已连续施展“锁魂”、“回归”、“真相”完毕,并得到了所有想要得到的东西。而拢在袍袖中隔空遥控着兰若寺身体的左手,也悄然撤掉了精神感应通道,同时震醒了浑然不知自己的记忆已被洗劫一空的兰若寺。
  这一切做得神不知鬼不觉,包括在场诸人中最厉害的“火山王”巴雷特,也不知道我在他眼皮子底下,居然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做了这么一大票肥得流油的大买卖。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既然兰大师对我的话置若罔闻,那在下就此别过了!反正当事人都在场,谁也逃不掉,我这个外人就不需要再插足其中了,不是吗?”说完不等兰若寺明白过来,已闪电般破壁而出,遂蜻蜓点水般轻松写意地用脚尖轻轻一点街心地面,整个人又倏然越过百丈宽的包围人墙,飘然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全场的人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茫然不知所措,甚至连三大贤者都来不及出言挽留,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柳轻侯潇洒的背影,面面相觑露出一丝苦笑,开始伤透脑筋地琢磨着眼前这副烂摊子究竟要如何收拾才好。
  新月青烟一般的光辉到处倾泻起来,倾泻到大街、小巷,墙头、屋脊、花圃、树木上,一切都那么清晰分明,一切都那么活生生的,唯独把已融化在黑暗中的我排斥在外,把我那颗向往光明的心灵也摒弃丢置,使其不断在无底深渊中沉沦下去,寻找一种可能永远无法获得的踏实感。
  “老大,俺感觉到您现在很悲伤……”索罗亚斯德的声音幽幽地在意识海内响起,有如一串悄然出现又随即破灭消失的气泡。
  我瞬间止住了风驰电掣般的身法,嘎然伫立在一株柳树新抽嫩芽的枝条末端,轻叹道:“唉,我现在有些迷惘,怀疑人是否原本就是无可救药,不论他是谁,都难以逃过功名利禄的诱惑。”
  索罗亚斯德听罢沉默了片刻,忽然反问道:“那么人类不追求功名利禄的话,是否世界就会一片光明呢?”
  我不禁微微一愣,因为自己从未想到过这个问题。
  索罗亚斯德顿了顿,继续道:“俺认为存在就是真理,事物本身是不分好坏的,唯有不同的人用不同的立场去看待它们的时候,才会产生认识上的分歧。譬如兔子吃草,狼吃兔子,猎人杀狼,强盗抢猎人,官兵捉强盗,贵族剥削官兵,皇帝统治贵族等等等等,每个环节中后者对待前者的行为都是天经地义的,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生活逻辑,而无数个生活逻辑又构成了眼前真实的世界。您认为对或错的时候,恰恰是依据自己的生活逻辑给出了判断,在您的立场上当然无可厚非,但在别人的眼里却属大逆不道。所以,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永远不必为别人有所动摇,除非您在乎,或者违背了您自己的生活逻辑。”
  “啊!”我傻傻地聆听着这番发人深省的至理名言,除了喉咙里发出一阵莫名其妙的声响外,半晌都说不出一个字来。月夜下,侧耳倾听一头思想如此深刻、知识如此渊博的龙给你大讲人生哲学,那是何等诡异绝伦的事情啊!恐怕普通人一辈子都难以得遇一次吧?不过我却非是羡慕这等千载难逢的机遇,而仅仅是在介怀,原来我连一头龙的见识都不如哩!
  相隔良久,我才长嘘了一口气,豁然开朗道:“我想通了,谢谢你!”
  索罗亚斯德淡淡地道:“您不用客气,俺只是为了早日实现回到故乡的目标,而在帮自己罢了。对了,现在已月过中天,您不是还要复活明娜小妞儿吗?那可要抓紧时间啊!”
  我吓了一跳,惊呼道:“啊,你若不说,我差点就把这么重要的事儿都给忘掉了。嗯,你现在就去袍哥州吗?”
  索罗亚斯德道:“是的,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大约只需一刻钟左右即可返回吧!您需要利用这段时间去收集尽可能多的灵魂能量和生命能量,以便涅槃重生时使用。哦,前段时间俺还抽空仔细研究了一下‘九幽搜神变天击地大法’,发现了一点修炼‘生死境’的秘诀,现已复制到您记忆中了,应该对提升您的实力,以及待会儿复活明娜小妞儿有些帮助吧!”
  我闻言大喜,连忙道:“多谢多谢,索兄如此大恩,轻侯真是无以为报啊!”
  索罗亚斯德笑骂道:“老大最狡猾了,话里明明说的是不准备报恩,还让人家乱感动了一把!高!实在是高啊!呵呵,不跟您多说了,俺要去袍哥州旅游了,借点能量先!”话音才落,我骤觉体内黑暗能量有如长鲸吸水般被他抽走了九成左右,随即巴士底魔龙王盾内产生了一股剧烈的能量波动,紧接着一扇微型传送门出现,索罗亚斯德嗖地一声钻了进去消失无踪。
  我不禁大开眼界,心中暗忖道:“好厉害啊!想不到圣灵盾内我一直不明所以的小宇宙空间,居然可以如此使用呢!这才是真正的破碎虚空吧?两相比较,魔女完颜瞾用天魔功制造出来的时空乱流,反倒有点不值一提了,就不知道舜那老魔头会臻达什么境界哩!”
  鉴于时间紧迫,我不敢再放任自己继续胡思乱想下去,赶紧收拾情怀,施展身法至极限,朝着西宁塔方向飞驰而去,目标直指五百零二具狴奴族战士的尸体,以及二十九名俘虏的全部生命能量。
  荆园僻静角落的一间厢房内。
  “启禀主公,根据您的命令,属下已把俘虏全部处决。请指示!”郭抗低沉而恭谨的声音在身前幽幽地响起。
  我稳坐在厚背圈椅内,淡然道:“哦,做得不错,如果有别人问起的话,你知道该怎么说吧?”
  郭抗想也不想就答道:“进犯西宁塔的狴奴族歹徒,被我英勇无比的海豹团战士全部当场击毙,死亡人数总计五百三十一人,无一人存活。”
  我微笑道:“呵呵,很好,但是若有人又说见到过什么狴奴族俘虏怎么办啊?”
  郭抗眼中厉芒一闪而逝,冷冷地道:“那他一定是在胡说八道,妖言惑众者杀无赦!海豹团由上至下都没发现过一名俘虏,这一点确凿无疑,绝不会出现任何偏差。”
  我满意地点点头,道:“这件事情你办得非常干净,本王会记得的。现在你可以下去啦!哦,你还得去通知一下公主殿下,谈判的事让她随机应变,顺便把关于处理俘虏的事也讲讲,还有告诉她我要闭关练功,天亮前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来打搅我!明白了吗?”
  郭抗恭恭敬敬地道:“是,属下明白!”他躬身施礼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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