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手一抓,就……就……好了,将就将就,你这妙样子,一定可以把两个老魔引出来。”
“啐!你还说呢!”她羞得一脸通红:“我真以为你要折断我的手脚呢。”
“呵呵!要不要重来一次呀?”
“啐!你……”她似笑非笑地。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走吧!还有三里路要走呢。”
“真的,请把镇八方成副堂主的下落告诉我好不好?”她跟在后面提出请求。
“一点也不好,我真的不知道。奇怪,那天我把你们撵走,回房睡大头觉,你们的人丢了,怎么找我要人?你不是带了他走的吗?”
“半途他说有事,带了两个人走了。”
“没说什么事?”
“没说。好像……好像……”
“好像什么?”
“好像是急急要找某一个人,说出会面的经过。”
“你我会面的经过,为何要告诉他人?这人难道不是贵堂的人?”
“我真的不知道。”
“他该告诉你老爹或堂中的重要负责人……唔!根本无此需要。奇怪。会是什么人呢?”
“唯一与本堂有关连的外人,只有柏大侠……”
“老天爷!又是柏大空。”晁凌风苦笑。
“他怎么啦!”
“那个人靠不住。告诉你老爹。离开那个人远一点,大吉大利。至少,他在调解你们一堂一帮的纠纷上,言过其实并没尽力,敷衍而已。我本来要找他求证一些事,不久我会找他的。”
两人谈谈说说,气氛出奇地友好,不像是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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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船窝目下已成为沼泽区,已经不可能在这里制造航海的大船了。
当年吴大帝孙权在这里造海舶,船队远及琉球、北抵朝鲜,南至南海群岛。
直至本朝的郑和下西洋,海权局面方重行改写。
靠近里河沼泽区一带,散落着几座小渔村。
最东那一座共有十二余户渔家,都是些简陋破败的土瓦屋。
就算人不往水里逃遁,往这些渔家里一钻,搜起来真得花上大半天工夫,能否搜得到还是未定之数,难怪晁凌风要找人帮忙,希望能把两个老魔引出来生擒活捉。
两个老魔已经被他吓破了胆,只要一看见他,毫无疑问地必定逃之天天,怎么捉?
七煞书生知道两老魔躲在此地,恐怕还有其他的人知道,两老魔很可能获得帮助。
晁凌风一个人行事,的确有力不从心的感觉,多一个人相助,就多一半成功的机会。
两老魔躲得很隐秘,比北雷聪明得多。
北雷找同道藏身,同道多少会留有一些线索,让其他的同道有迹可寻,所以才被飞燕找到捉住。
这座渔村不起眼,不是江湖朋友的猎食场,按理一定不会有人知道藏身处。
可是,这里距鲶鱼套太近,鲶鱼套是青龙帮帮主龙王的窝巢,那些帮众都是当地的好勇斗狠坏子弟,对巢穴附近的动静哪能不灵通?
两老魔根本没将青龙帮这些城狐社鼠放在眼下,忘了强龙不斗地头蛇的禁忌,还自以为躲得稳当呢!
要穷苦的人不见钱眼开,的确困难,人毕竟是现实的。饿着肚子做圣人,要求未免过苛。
渔户主人两兄弟,虽然年轻力壮,但穷得两兄弟都讨不起老婆,得了飞天蜈蚣一百两银子藏匿费,当然得人钱财与人消灾,左邻右舍皆不知道村里藏匿有两个陌生人。
白天,在浅水渔区干活的人都不在家,而这一户的张姓兄弟仍然留在家里,说明老大病了需要照料,关上门不理会外面的事。
一个怪模怪样的标致小姑娘奔入村,留在村里的妇孺立即出现骚动现象。
村尾,也出现两个村妇打扮的人,并没引起其他的人注意,甚至认为她们本来就是村子里的女人。
两村姑看到了奔入的冉姑娘,颇感意外地掩身在不远处的屋角,好奇地留意冉姑娘的举动。
“砰嘭!”冉芳华的裹铁蛮靴,踢在柴门上。发出震耳的响声。
“开门!里面的人都死光了不成?”她的怪嗓门也震耳,像母老虎发威。
跟来看热闹的村妇和小孩,被吓了一跳,都把她看成女疯子。
“砰嘭!”她不住地踢门。
门吱呀呀重重地拉开了,抢出主人老二张二。
“怎么啦?你疯了不成?”年轻力壮粗眉大眼的张二厉声怪叫:“你怎么乱踢人家的大门。”
“这里是张家兄弟的家吗?”她抢着大声说。
“是呀……”
“那就踢对了,不但踢,我还得拆房子呢。”
“什么?你是……”
“我是长街的杨家,张大十天前,借了我哥哥五两银子说是补船,说明了前天还,但今天他连鬼影都不见,快叫他出来,不然……”
“我看你是见了鬼。”张二火爆地叫:“我家的船三个月前才大修,你这疯女人……哎唷……”
晁凌风想要姑娘装迷了路的人,姑娘却另有高见,凶霸霸地打上门,哪怕两老魔不出来?
所以立即抓住机会动手揍人,粉拳来一记不轻不重的一击,短冲拳捣在张二的小腹上。
张二只顾大声咋呼.怎料列’—个小姑娘动手揍人?这一拳真令人受不了,抱着肚子鬼叫连天。
“快叫张大出来还债。”姑娘一面叫嚷,脚下可没停,右脚轻轻探入向外一挑。
“砰!”张二再次骤不及防,摔倒在地。
“哎唷!反了!反了……”张二狂叫。
立即引起站在远处看热闹的妇孺一阵惊叫,高大的张二居然被一个小姑娘打倒,岂能不惊。
姑娘一把揪住张二的背领,拖死狗似的拖进堂屋,将人向八仙桌下一丢,用了一分劲力。
“张大,张大!”姑娘向通往内堂的走道大叫:“快出来还债。讨债的来了。”
“哎唷……救命啊……”张二被损得晕头转向,挣扎着狂叫。
里面抢出块头更高大的张大,刚看到姑娘怪模怪佯的身影,人已近身面面相对。
“咦!你……”张大当然不认识这位讨债的,刚张口发问,拳头已经光临胸口。
这些靠水吃水的汉子,当然不是好欺负的人,本能地伸手格拨兜胸而来的小拳头。
糟了,拳头突然变为爪,扣住了他的手腕。
“砰!”张大摔翻在墙脚下。
“哎唷……你怎么打人……”张大发疯般爬起,向姑娘用莽牛头猛冲。
姑娘信手闪身一拨,张大像牛般把八仙桌冲垮了,在隆然惊震中,爬不起来了,痛得缩成一团狂叫救命。
里面人影倏现,冲出换了村夫装,不再穿道袍的西雨,气色似乎好了些。
“住手!小泼妇。”西雨怒吼,伸手抓人。
姑娘心中雪亮,正点子来也,那还有什么好客气的,先是两拳击偏了西雨抓来的大手,挫身再来两记连环腿,全踢在西雨的右膝上。
当然.她仅用了一分劲。
西雨浑如未觉,盛怒地伸张双手,左拦右抓像在捞鱼,要活捉这穿得怪异长得美丽的泼辣小姑娘。
姑娘滑溜如蛇,八方窜溜,手脚攻势加紧,片刻间,击中西雨十几下之多。
可是,西雨根本不理会她的拳脚着肉,愤怒地连抓七八记。
“嗤!”抓裂了姑娘掩胸的布帛,酥胸半露。
少女的酥胸是不易看到的,西雨先是一怔,然后是大喜过望。
“哎呀……”姑娘惊叫,急急抓住破帛重新掩住胸膛,焦灼地缩起身子。
只让对方有匆匆一瞥的机会,足以让老魔发疯。
西雨不是善男信女,对女色虽然不怎么嗜好强烈.但一瞥春光,可就油然兴起欲念啦。
“哈哈哈哈……”西雨喜极狂笑;“这小丫头真妙,妙极了,正好用来做鼎炉……咦!你走得了?哈哈哈……手到擒来……”
姑娘像老鼠般向旁一窜,再一窜便窜出柴门,撒腿便跑,好快。
西雨一把抓空,怎肯甘休?衔尾狂追,忘了身在何处,忘了自己在避祸,忘了一切危险,似乎眼中仍留有那动人心魄的一抹若隐若现酥胸的幻影。
三窜两审,窜入一处屋角,再一阵急奔,便到了村外的树林。
三丈、两丈……西雨虽然轻功了得,速度惊人。但姑娘曲折窜走,不易把握追向,因此迫出村外,仅拉近了丈余距离,无法追及擒人。
姑娘逃出左面的林空,猛地一跃三丈。
西雨大吃一惊,警觉地倏然止步。
三丈,是轻功高手将近登峰造极的距离,这位小姑娘逃走时用窜,下乘得很,这时突然一跃三丈,岂不透着古怪?难怪老魔吃惊。
姑娘也止步回身,脸不红气不喘,泰然自若拍拍手,而且嫣然一笑,笑容美极了。
“你……你是什么人?”西雨总算不糊涂,警觉地沉声喝问。
“你是西雨行云丹士,没错吧?”姑娘笑吟吟地反问:“飞天蜈蚣屠七公又老又丑,当然不是你。”
“咦!小女人,你……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
“你到底是何来路?”
“我是带路的。”
“什么?带路的?带什么……”
“替你带路呀。”
“好家伙,你摆了贫道一道,你……”
“有人要见你,所以我把你带来。”
“谁要见我?”
“他。”姑娘向西雨身后一指。
西雨不糊涂,领会地扭头回顾。
身后不足八尺,站着背手含笑而立的晁凌风。
“你……”西雨大骇,急闪丈外。
可是,晁凌风随势而动,如影附形,仍然保持八尺距离,神态也保持原状。
“你好,西雨。”晃凌风说:“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福要祸,得看你想要什么了。”
“我走啦!”姑娘高叫:“显然另一个没有来,还得跑一趟。”
“先谢啦!小姑娘。”晁凌风挥手示意:“俗语说,可一不可再,再去,千万小心。”
“我知道。”姑娘一挥手,走了。
西雨刚想纵走,却又骇然止步,因为晁凌风的右手,正虚空向他遥伸,五指半屈半张,作势抓击。
“你敢走?试试看。”晁凌风脸色一沉:“要不抓掉你身上一些零碎,算我栽了。”
“你……你……你……”西雨拉开马步,摆出防守功架:“你想怎样?”
“有两件事问你,你得据实招供。”
“什……什么事?”
“这样问,问不出什么来的。”
“那你……”
“必须先把你擒住。”
“你少做清秋大梦……”
“我的梦都是好的,哈哈……”
狂笑声中,人影压到,大手排空直入。
“噗噗噗……”西雨不得不拼命自保了,掌如开山巨斧,
一连五掌,全劈在伸到面前的大手上,劈一掌退一步,退了五步劈了五掌,大手仍在眼前,避不开劈不偏,紧锲不舍像是铁铸的,自己的掌反而又痛又麻,所发的内劲反震而回,毫无用处。
“呔!”西雨沉声怒喝,双掌齐推,用上了平生所学,半甲子的内丹修为。行破釜沉舟的雷霆一击,不攻面前的大手,而从两侧超越。攻向晁凌风的胸腹要害,要拼个两败俱伤的意图极为明显。
但面前的大手突然左右一拂,推出的双手,似被更凶猛十倍的劲道向外震,双手不由自主向外张开,吐出的内劲也向外分张,发出奇异的气流呼啸声。
已经无法躲闪或退后了,就在双手被震得向外急张时,空门大开,胸腹成了不设防的城,任由对方整兵跃马长驱直入。
左右期门穴,加上中间的七坎,形成三角形的胸口,同时被指尖触及,护体的玄门内功自行泄散,全身一软,被软手法制住了穴道。
“噗噗!”左右肩尖各挨了一掌,双手即使解了穴道,短期间也失去活动能力。
“呃……”西雨绝望地叫,向下挫倒。
“等会儿再问你。”显凌风揪住西雨的发结,拖死狗似的拖至一丛矮树内:“飞天蜈蚣大概快来了,两个人的口供可以对证,谁不吐实,我要他生死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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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芳华自己也知道欠缺经验,她如想成为一个拔尖的江湖女霸,真需要一段艰苦时日加强历练,方能有成,这不是凭一身超人的武功修为,便可坐享其成的。
重入渔村,已看不见看热闹的妇孺,她便应该提高警觉的,但她没有。
张家的大门是掩上的,门外鬼影俱无。
她不假思索地上前,砰一声踢开了大门。
一阵寒颤通过全身,她僵在大门口。
张家兄弟两人,直挺挺地躺在堂中,只消一看脸色,便知这两个人已经死了。
这怎么可能?她仅打伤这两个渔夫而已,而且伤势很轻微,怎么却死掉了?”
“一定是飞天蜈蚣杀了他们灭口,逃掉了。”她想。
这表示她替晁凌风办事,只成功了一半,也可以说失败了一半。
如果她有经验,她该立即警觉地离开,但她不但没离开,反而冲入屋内。想看看死者致死的原因。
刚到了张大的身侧,还来不及俯身察看,便感到背部一震.某一处穴道被什么专用来打穴的暗器击中了。
身形一震,立即发僵,缓缓向前一栽。
这种简陋的土瓦屋,上面没加设承尘,拾头便可看到梁柱,她不曾在进屋前先看清形势,更不曾拾头察看上面的光景。
有人躲在门上方的横梁架上,一枝发钗尾部击中了她的身柱穴。
人影飘落,是一个村姑打扮的人。
“我好像认识你。”村姑将她扳转狠盯着她:“唔!记起来了,你是太极堂堂主旱天雷冉大刚的女儿,你怎么扮成这副鬼样子?”
“你……你是谁?”她悚然问。
“该我问你。“村姑踢了她一脚:“你来这里有何贵干?说!”
“不关你的事。”她强硬地说。
“哼!你嘴硬是不是?”
“你……”
“你要是不照实说,我会把你剥光,拖着你去找你老爹,不怕你不说。”
“你敢?你……”
“你以为我不敢?你认为太极堂那一群小混混,能奈何得了本姑娘?哼!你等着。”
一声裂帛响,掩胸的布帛第二次被撕破,春光外泄,这次她无法动手抢着遮掩啦!
村姑真缺德,拉开她的破襟,在她的右乳上抓了一把,格格怪笑,然后作势剥她的外裳。
她本来急得要上吊,要尖叫,可是,突然脸红似火,羞态动人极了。
被一个同性剥衣,有什么好羞的?
村姑发觉她的神色有异,似有所觉,心中一动,火速扭头察看。
太慢了,只看到身后有人影,后颈已被一只铁钳似的大手扣住了,食中两指很长,直迫咽喉的两侧。
同时,右肘曲池也被另一只手扣牢了。
“呢……轻……轻一点……”村姑惊饰地叫,无法挣扎,身躯也无法挺直:“咽喉要……要破了……”
“噗!”背心挨了一掌。
“砰!”人被摔倒在地。
“天!是……是你……”村姑绝望地哀叫。
来人是晁凌风,温柔地先替冉芳华掩上破襟。
“原来是你。”晁凌风开始剥村姑的外裳,笑得邪邪地:“我正要找你,你来得真巧。”
“你……你要找我?”村姑脸色一弛:“不……不要剥……”
“你怕什么?你身上哪一寸地方我没见过?哈哈!”晁凌风大笑:“我真的要找你,找你叙叙旧情呀!你这天生的什么肉香仙子,想起那天你在床上的情景,我就念念难忘魂牵梦萦,当然要找你罗,你身上迷死人的肉香得很。”
他拍活了冉姑娘的穴道,把村姑的外裳披在姑娘的身上,摇摇头苦笑。
“我就是不放心你。”他拍拍姑娘灼热的粉颊:“我不知道你老爹是怎么一回事,居然放心让你这宝贝女儿在外面胡搞。”
“我……我我……”姑娘急急忙忙穿衣,又羞又急。
“你认识路吗?”
“认……认识……”姑娘不敢抬头看他。
“那你可以走了,谢啦!”
“可……可是……”姑娘期期艾艾,不想走。
“怎么啦?”
“这附近是青龙帮的地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