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他一直都是这么好看的过分!
真不知道有多少女人看过这一幕?
想到这,朱涵寂突然坐直身,黛眉紧皱着,想像那画面,她突然感到非常地不悦!
“对了。涵涵,你是怎么跟小路他弟弟认识的?”阙宇震在炒着洋葱末时,突然随口问着。
今天在警局时,路逸擎还气得追着他弟弟在警局里满场追打。阙宇震还听见路逸坤叫喊着:“涵,我心爱的女神。我是为了救她!”
“你是说路逸坤哦?”朱涵寂双手环在胸前,两只腿曲靠放在高脚椅的杠上。挑起眉问他。
“嗯。”
“哼!说到那个神经病,我就一肚子火!根本就不认识他,第一句话就要我相信他……”朱涵寂手拿着汤匙敲着桌垫,气吼吼的说着下午发生在校门口的事。
“你是说他在追求你!?”
阙宇震打着蛋的手突然停住,猛地回头,一脸紧张又不悦的瞪着她低吼道。
“啥?”朱涵寂被他吼的莫名其妙,呆愣的看着他脸色极为难看的脸。她脑中一道精光闪过,眼神闪烁的跳下了高脚椅,凑到他身旁,仰起那甜美的小脸,笑嘻嘻的打趣问道:“哦——你在吃醋喽?”
“你,你在说什么傻话?”阙宇震向来沈着的脸,突然闪过一抹不自在的神色,沈声骂了一句,又动手炒起饭来。
“哼,假仙!”朱涵寂美眸瞪了他一眼,心里可是甜蜜在心头。她背靠向流理台边,手玩着汤匙,一脸散散的咕哝道,“你再这样假下去,哪一天我如果被别人追走了,你就不要哭!”
“你敢!”阙宇震突然转头激动的大吼,怒瞪着她。
人都有喜好美丽事物的习性。尤其朱涵寂的美一直都是很引人注目的,他知道有很多人觊觎她的美,但他总是对自己深具信心。
但,人心难测啊。
“嘻嘻嘻……”朱涵寂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她笑得前俯后仰,笑得乐不可支又贼气十足的,像是故意要惹他生气那般,挑衅的道:“为什么不敢?你不要忘了,你到德国那几年,我们可是聚少离多哦。那中间有发生过什么事就很难说了,这——”
阙宇震突然脸一黑,丢下锅铲,定到她面前,两手碰地靠在流理台上,将她困锁在他臂膀中间,瞪着她气唬唬地问道:
“说!发生过什么事?是谁?”
他就是怕有程咬金出现。所以,他到德国后几乎每天一通电话和E…mail给她或黎冠廷。每年暑假时,他就回来陪她,如果碰到他不能回来时,也要求朱庆麟送她到德国来陪他。
他这样的保护怎么可能还会有人能趁虚而入?除非是冠廷……他开始在脑海中过滤可能的人选。
朱涵寂并没有被他的气势给吓到,相反的,她很高兴他的在乎。
今晚在朱家,当她看见他眼中闪过的害怕时,她便领悟到一件事。她还不是非常确定,所以她想试验……
“余震……”
忽然一阵烟薰的怪味传出来,她瞪大了眼,跳起来不小心撞上他的下巴,她尖叫道:
“饭!炒饭烧焦了!”
阙宇震抚着被她撞疼的下巴,一个箭步冲到瓦斯炉前将火熄掉。检查了一下烧焦的状况,还好没真的焦掉。
“有没有烧焦?”朱涵寂在他身旁紧张的跳来跳去。
阙宇震放下铲子,伸手攫住了她的双臂,仍不死心的问她。“没有,你先告诉我到底是谁?”
“呃?”朱涵寂愣了一下,会意过来,她仰起小脸,甜甜的灿笑着。“你真的很紧张,怕我被追走吗?”
“你——”阙宇震是又气又困窘,没办法的放开手,回过头将炒饭调味。
忽然他感觉到朱涵寂那柔软馨香的身子贴上他的背。
她顽皮的小手在他背上写着字,他跟着默唸着。
宇、震!
是宇震,不是余震!
阙宇震快速旋过身,瞪着她那甜美的笑容,他撼动的说不出话来。
然后,她就像她十岁时宣布将来要“娶”他,趁他呆愣时,凑上前,柔软的唇贴烫上他的唇,轻轻一啄就退开了。
但这一次,在他能控制之前,他便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唇再次吻上她的。这一次,他真的失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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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涵寂整晚睡得极为舒服,而且还做了一个好梦。
阙宇震却是一夜无眠。整晚,吻朱涵寂那美妙的画面不断地跳出来折磨着他的意志力。他只能不停地忍着夜里的寒温,自虐地冲着冷水澡降温,发挥了极大的克制力。
阙宇震一早就站在朱涵寂的床边,挑高着眉,瞪着她那纯真的睡容,见她抱着玩偶熊,一脸像梦到什么好事般甜甜地笑着。阙宇震心里极不能平衡,她睡得一副天塌下来也没事的样子,而他却得忍受欲火煎熬之苦!?
唉……遇见她之后,他肯定就有自虐的倾向。而且,他似乎还颇自愿的。
阙宇震自嘲的苦笑一声。他看了眼手表,半倾下身,大手摇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唤道。
“涵涵,起床了。”
“呜……”她仍然像小时候那般爱赖床,小手在半空中一挥,半趴过身,抱着玩偶熊躲开他的手。
“涵涵!”他又是爱怜又是无奈地坐上床,直接将几乎被她踢开的被子拉开,手圈抱住她的腰,触摸到她丝滑的腰腹,心神镇定地拉好她的衣襬,再次圈抱她的腰,直接将她抱坐起身。“涵涵!乖,快醒醒!上班要迟到了!”
“唔……”朱涵寂睡眼惺忪的看了他一眼,小手可爱的揉着眼。
他伸手抓下她揉眼的手,她便举起手,习惯性地圈住他的头,偎进他怀里,又睡了。
她这样撒娇赖床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不过,这些年来是谁叫她起床的?冠廷还是伯父?
不论是谁,他都对那人产生了愤怒之气。阙宇震不悦地沈下脸想着,他将她拉开,沈着声问着。
“涵涵!醒过来!我是谁?”
“呜……余震。我、我还要睡嘛。”她哭丧着一张小脸。
阙宇震心中的不悦去掉一大半,他抱着她,手滑向她的粉颊,轻轻拍她的脸,温柔地唤着。
“不行。乖,快起来,我们要迟到了。”
“迟到?我放假了。”
“涵涵,你今天要跟我一起去上班,你今天开始要打工了,快醒醒!”
他一直盯着她娇媚的睡容,心中那股渴求的悸动又蠢蠢欲动着。见她仍不肯醒来,他叹口气,投降似地吻上他思念的唇,又轻又柔地呵护着。
她眨眼看着他那帅俊的特写脸庞,意识到他对她做的事时,煞时清醒。她小手圈住他的颈,更贴近他,怯怯地回吻着。
他的吻突然变得炙热而狂烈,一手固定在她脑后,一手悄悄探进她的睡衣,缓缓自她的腹间、肋骨圈抚着,她的身子微微颤抖,在他那探索的手来到她的胸部下线处时,他倏地离开了她,气息不稳地额贴着她的,狂热地瞅着她。
朱涵寂红艳着脸,凑上前在他喘息的唇上啵声一吻又退开,笑眯着眼,甜甜地告诉他。
“我比较喜欢你这样叫我起床,而且比较有效哦。”
“坏心的小女巫!”阙宇震笑叱一声,倾上前又是一声响吻。重重一啄便退开,站起身催促道。
“快点起来梳洗一下,吃早餐了。”
朱涵寂在他离开之后,开开心心的跳下床梳洗,换上她惯穿的T恤和连身吊带牛仔裤。
她披散着发,抓着发梳和弹绳冲出去,阙宇震见状便自动地替她梳绑马尾。
两人就像对甜蜜的新婚夫妻,开开心心的用早点。
第七章
朱涵寂从来就不知道原来打工是那么累人的事。
她到阙宇震的律师事务所上班已经半个月了。原以为以她和阙宇震的特殊关系,她至少可以捞个钱多、事少、离家近的轻松工作。结果——
她每天喝茶、聊天、看报纸了吗?
没有!
阙宇震坚持上梁不正下梁歪的准则,以身作则地带领整个工作团队。所以,她自然被一视同仁地要求遵守事务所的工作准则。
再加上,阙宇震还身兼阙氏集团和朱氏“庆龙集团”的专属律师,他的工作量之大可想而知。他几乎是每天第一个到事务所,最后一个离开的人。而朱涵寂自然也就跟着他上下班了。
事务所里除了阙宇震之外,还有十六位各类律师,而每一位律师底下至少有五名助理和工读生,各部门人员加起来也有上百位。有这么多人在分摊工作,可是事情好像怎么做都做不完的样子。
朱涵寂在键盘上敲打着字,她紧盯着电脑萤幕将手边的状子编写,终于敲上最后一个字,她储存档案备份,然后列印出来。整理好之后,便起身朝阙宇震的专属办公室走去。
当办公室的门打开的那一刹那,阙宇震不用抬头也知道来人是谁。
也只有她有那么大的胆子了。
“涵涵,要敲门!”他忙着手边的公文,照惯例地重复着这句话。
他知道没用,可是每一次仍不厌其烦地训诫。
等了半晌,没见到朱涵寂有任何声响,阙宇震困惑地抬起头,在看见站在门口的朱涵寂时,他扬起一道眉,好笑地看着她。
她噘着嘴,甜美的小脸蛋上此刻全是愤怒和不耐。
就像个在闹脾气的小孩那般!
“怎么了?”其实他约略猜到原因了。
他给她的工作太多了。
可事实上,他已经尽量在减轻她的工作量了。只是对没正式打过工,每天闲散过日的她而言,这样严谨有序、紧张规律的生活对她自是极为不适应。
朱涵寂反手关上厚重的门,拿着打好的状子,哭丧着小脸朝他走来。她将状子放在他成堆公文的桌面上,不容他拒绝的一屁股坐上他的腿,小手圈靠在他颈胸间,依偎在他怀里撒娇地哭咽。
“哎哟,我好累哦!”
“涵涵!快下去!这里是办公室,这样成何体统!”阙宇震没有伸手抱她,低头沈着脸叱喝。
朱涵寂哀怨、不悦地抬眸瞪他一眼,仍不肯离开他的腿,旋过身,趴在桌上哀凄哭喊着。
“人家那么辛苦,打字打到手都快断掉了,你还不安慰我!我的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呜……我好可怜哦……”
阙宇震又好气又好笑的,受不了地直翻白眼,虽然知道她言过其实,可是看她如此不开心,他就是会心疼与不舍。到最后还是投降地伸手圈抱住她,将她转过身面对他,她马上又偎回他的怀中,他低头看着她。
天啊,她还真的滴出二滴泪珠,演技真是了得。
他抬手拭去她的泪珠,脸颊在她发顶摩揉着,好笑地怜爱轻语。
“手真的快断了吗?”他握住她的小手,在她手腕轻轻揉着。
“嗯。”她像小猫咪似地撒娇,动人的脸庞又漾出甜甜的笑容。
疼她的感觉是会上瘾的,他的语调更轻柔了。
“那怎么办呢?”
她马上抬起头,甜笑着说:“吻我!”
“涵涵!”阙宇震脸色一沈,坐直身,眼神不自在地看着办公室的门和拉下的百叶窗。
朱涵寂也坐直了身子,哼了一声,她大胆地伸手拿掉他用来装饰用的金框平光眼镜,小手圈抱住他的颈,娇嗔道:
“根本不会有人看到。而且,看到也没关系呀。谁不知道我们是未婚夫妻,虽然还没有正式订婚,可是大家都嘛知道。”突然她小脸一垮,迟疑地说:“除非你不想承认,我……”圈抱他的手也放掉了。
“老天,你小脑袋到底装了些什么?”他有些气恼她的质疑,勾起手指轻敲她的额,“如果我不想承认,我会在你第一天上班时,宣布你是我未婚妻的事吗?”
“哦,也对!”她俏皮地吐出小舌,小手又圈上来,她娇声软语地说:“那你就可以吻我了呀!”
自从那天她嚐到他真正的深吻之后,她便常逮到机会就诱惑他吻她。她喜欢他的吻,因为那让她觉得自己完整而被珍视的幸福。
她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小时候老爸常爱追着妈咪玩亲亲的游戏。虽然那时的她很小,可是那甜蜜的回忆她一直深深记得。
“不行!这里不是家里。”阙宇震坚决的拒绝她那诱人的提议,在他根深蒂固的思想里,他仍是无法接受她如此开放的观念和举动。
即使那渴求几乎快要了他的命!
他仍有他的坚持!
朱涵寂美眸一瞪,嘟起嘴,忿忿不平地说:
“哼!谁规定只有在家里才可以接吻!?现在路上都有一堆人没事又抱又亲的,也没人说什么呀!真搞不懂你这喝过洋墨水的人怎么思想那么不先进?早跟你说过别背那么多论语、孟子的!哼!也不想想因为对象是你,我才让你吻的耶!你这不行、那不行的规矩一拖拉库,这样我们根本不会『性』福。”她跳下他的腿,怒气高涨的朝门口走。“哼,算了!又不是只有你能吻!外面——”
“你敢!?”阙宇震在她开门前抓住她,他神情激动的紧握着拳,愤怒大吼。
朱涵寂像是跟他杠上似的,挑衅地抬头,不逊的回他话。“为什么不敢?有些国家接吻还是打招呼的方式呢!我有什么不敢!”
“你——”阙宇震脸色无法控制地一下变黑,一下变白,青筋浮跳的怒瞪着她。
两个人就这么怒瞪着彼此,谁也不肯让步。
好半晌之后,阙宇震的姿态显得有些软化,他闭上眼像是要努力压下怒气。然后,他缓缓睁开眼,深深叹了口气,俊脸上有着一抹无奈。
“一个吻?”
朱涵寂的眸子闪着如钻石般的光芒,她热烈的点着头。
“一个吻。”
他笑了。“坏心眼的小女巫!”
他的唇重重的吻上她的,在退开时,她的小手更快速地捧住他欲退开的脸,踮着脚,小嘴生嫩而笨拙的在他唇上吮吻,这让他失了心魂,沮丧地低吼一声,强壮的双臂攫抱住她柔软的娇躯,结结实实地给了她一个甜蜜的深吻。
当他终于找到力量抽开身子时,不自禁地沈溺在那两潭恍若深不见底的迷濛湖水里。
每一次吻她之后,他便知道他向来引以为傲的自制力正一点一滴的像轻烟般消失无踪。他从不曾有过如此脆弱的感觉——但他却一点也不在乎。
“现在你满意了吧?小女巫。”
他不满意。上帝啊!每次吻完她,她的味道便在他唇上流连不去,他整个身体都因为想要她而疼痛不堪!而且这感觉愈来愈强烈,他不知道他还能忍耐多久!
“嗯。”朱涵寂娇怯地舔舔肿胀的唇,轻声应答。
满意?不,她一点也不满意。
每一次他吻完她之后,她体内就有一股不知名的渴求,她以为下一个吻便能满足那份渴求。可是,没有!它只是更增加了它的强度。她的身体为某种连她自己也不了解的东西而疼痛。
这不合理呀!
如果接吻会使她身体这般疼痛。那为什么她又会一再地想让他吻她?
“涵涵!?”
她惊愕地抬头盯着他那惊异又自责的表情。但他接下来的话,让她明白她已不知不觉地将心中的想法说出口。
阙宇震温厚的大掌揉抚过她的额头、发际和红烫的颊,自责又爱怜地嗄声低语。
“老天,我教会你欲望了,是不是?上帝,这是不对的,我应该在新婚之夜才教你的,我不该让你现在也受这种苦的。”他怜疼地将她拥进怀中。
她抬起头,张大那双惊异的星眸,开口问道:“你也会痛吗?那种——”
他爱怜地笑了。“会,因为太想要你而疼痛。”
她讶异地惊呼一声,像个极欲探索,学习新知识的孩子急切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