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生气?”他下巴支在她肩上,低笑,“我这不是想早点处理完琐事,好带你出去走走嘛。今年连房山的别院都没空去……”
“我只是气你不懂得照顾自己。兄弟、儿子也不少,就非得把自己逼得这么紧吗?”槿玺闻言,知道他是想叉了,以为自己是怨他没带自己出宫去玩,这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这些时日以来,他已经削瘦了不止一点点了吗?若非身子骨的功底好,否则,风吹吹恐怕都能将他吹散架了。
她越发没好气地用力捶了捶他的胸膛。看捶不醒他!
胤禛听她这么一说,顿时愉悦不已,他就是想逼出她的情感,想看她忧心他、牵挂他的模样。那会让他倍儿有价值。
想着,薄唇欺上她柔软馨香的红唇,一记一记地描绘着她唇瓣的形状,直至她摒不过呼吸。微启了樱红的唇瓣,这才顺势欺入她的口腔。
“嗯……”多日不曾亲热,槿玺的情动来得特别快,不等胤禛深吮。她就抑制不住地呻吟出声了。
胤禛望着她年过四十却依然姣好如芳华的面容和娇躯,不由得眼神幽暗,不管此刻是不是晚膳时间,抱起她就入了卧室。
“胤禛……”她半眯着眼,红着双颊,两手颤抖着帮他除去身上衣物。不等她身上的衣物除尽,就被胤禛一记情动的刺入。而飞上了天……
满目绚烂之时,她蓦地明白,此生此世,她恐怕再难离开他,无论是生也好,死也好,她都认定他了……
胤禛伏在她身上,忽快忽慢地律动着。将她释然又欣慰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知道她此刻的她是欢喜的,愉悦的。下体的动作越发卖力。
她是他一人的,正如他是她一人的一样。他的灵魂虽然来自现代,却依然不迷信于前生今世之说。无论下辈子如何,他在乎的只是眼前。这辈子,她注定得和他纠缠……
朝堂上,那些固执的老臣,变着方式催促他充盈后宫,他丝毫不为之所动。只想快快处理完先帝留下的个别问题,扫清弘历继位时的一切障碍,那么。他就会带着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啊——!”随着他最后一记冲刺,娇吟夹杂着低吼,滚烫的火种植入她子宫深处,胤禛留在她体内搂着她换了个方位,将她揽在胸上趴着,缓息间似有片刻愣神……这段时日因为忙于朝政事务。又多日未和她亲热,已经好几日没想起要服食避孕丸了,也不知这次激情,会不会让她就此怀上身子……
不过,真要怀上了也好。趁着他忙于政务、无暇陪她的这几年,让两人的结晶来陪她度过吧。
…………………………
自那日之后,槿玺又是多日不曾看到胤禛的身影。
不过,从三不五时前来坤宁宫请安的弘晖、弘历、弘昼口里,得知他确实忙得很,趁着百姓都热衷谈论新帝的当口,一连颁布了数个有利民生社稷的政令,随着政令,还要下发一系列相应政策。除此之位,还要应付几个顽固又执着的元老,一再拖延选秀时间。
当然了,后面这点,三个儿子谁都没说漏嘴,生怕槿玺多心。虽然他们都相信,皇阿玛对皇额娘倾心有度,绝不会拿其他女人给额娘添堵,可保不准额娘不会多心啊。
在这点上,女人的心眼可是很小的。已经有了嫡福晋的弘晖对此深有体会。虽然他目前并没有要纳侧福晋的想法,可一些王公大臣私底下也会送他些女人,推拒不过时,也会装个样子收下,可那些女人他只是纯粹地养在府里,并没去碰过。他的嫡福晋——那个尝起来甜美可人的小丫头就醋不溜丢的了。若是真纳了她们其中之一,或是选秀时娶个侧福晋回去,保不准就要让他吃闭门羹了。那小丫头深得额娘的御夫之术,算准了吃定他了。
槿玺自然不知道三个儿子心底的喟叹,送走他们后,就坐在花厅南窗下的靠背椅上,做起了女红。
进了宫,手下能人辈出,许多事务都已不需要经她之手了。唯有两件事,依然是她自己亲手来的。一是胤禛的里衣亵裤,都是她亲手缝制的,二是胤禛在坤宁宫宿夜时,他的起居,都是槿玺亲自伺候的。
不是不放心丫头们,莫说这些丫头们都不是普通的宫女,就算她们有心,胤禛也未必肯。她只是觉得,这些涉及他**的事,还是她来服侍的好,否则,那感觉总是怪怪的。
“启秉皇后娘娘,公主和驸马来了,正在外殿候着。”
槿玺一听莲芯的通报,欣喜不已。
忙随莲芯走到外殿去迎接。
这个小女儿啊,自从嫁给了仓津,去了北疆,就没再见过面了。这回,怕是听到了先帝驾崩的噩耗,赶来探亲了吧。
“额娘!额娘!”兰月一见槿玺出来,又哭又笑地扑到了槿玺怀里。
“你这孩子,都当娘了,怎么还这副性子!”槿玺笑骂了她一句,抬头朝仓津笑着点了点头:“一路上辛苦了,几时抵京的?”
“多谢皇额娘关心,儿臣和公主今儿早上才到的京城。”仓津先是向槿玺行了个臣子礼,这才微笑着答道。
“女儿想额娘,一回京就进宫来看额娘了呢。”兰月笑嘻嘻地揽着槿玺的胳膊撒起了娇。
”怎不先去公主府歇歇脚?额娘一直都在这里,用得着这么急吼吼的嘛!”槿玺笑睨了她一眼,回头招呼仓津入座,“兰月这丫头,素来娇气,没少折腾你吧?”
仓津接到兰月睇来的眼神,心下失笑,忙恭敬地答道:“公主很好,倒是儿臣托了公主的福,将宅邸整顿地很是安乐和宁。”
槿玺闻言,知是他在替兰月说话,当下也不说破。既是夫妻琴瑟和鸣,就没她什么好说的了。
遂关心地问起那对据说聪明伶俐的外孙子女:“怎么没带孩子们来?”
虽然自兰月出嫁后就没再见过,先帝驾崩前的几年,因为身体不适,即使去塞上,也都是公务为主,接见完外蒙各部落,就返京了。胤禛随驾去过两次,偶尔遇上仓津所在的部落长,了解到仓津一家子都过得很好的消息,也就放心了。
孩子出生时,他们也没机会北上去探望,只在仓津第一时间遣人通知他们的时候,顺道让来人带去两大马车的待产礼。此刻算算年纪,两个孩子,大的已经三岁半,小的也快两岁了吧。
“既是来探望阿玛额娘,宝贝蛋怎可能不带来呢。这会儿啊,他们睡着了,女儿留他们在公主府休息,先和驸马过来看看阿玛额娘,可有什么需要效劳的,等明儿,两个宝贝蛋精神了,再带他们入宫来向阿玛额娘请安。”
其实,两个孩子这一路马车下来晕车晕得不行,未免槿玺看了担忧,索性就不带他们来了。
“好。你们也是,既然已经平安抵京了,入宫也不急于一时,该好好歇上几日再来。”槿玺看着兰月有些疲累的脸色,忧心地问道:“是不是一接到你皇玛法驾崩的消息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那倒没有,驸马也是处理好了手头事务才出发的。要不然,就能赶上皇阿玛的登基大典了。”兰月摇摇头。
原本,她确实是想一人赶回来参加皇玛法的丧礼的,可仓津执意不肯,坚持要陪她前来。还说顺便带两个孩子给阿玛额娘瞧瞧。可让他作陪,哪能说走就能走的,这不,等他安顿完紧要事务,启程日期就已经是十日后了。
更别提这一路上,还得照顾到两个孩子,马车行驶上一日,就要歇上一日,否则,两个宝贝蛋就要开始晕吐。折腾死她了。
“嗯,既是如此,额娘这就带你们去皇玛法跟前上柱香。”槿玺让莲芯取来麾袍,打算带兰月和仓津去乾清宫。既然人都来了,不去上柱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
“好。”兰月乖巧地点点头,揽着槿玺走出坤宁宫,望着宫外空寂的小径和静默无人的后花园,忍不住心底的忧虑凑到槿玺耳畔问道:“额娘,皇阿玛……可是打算要选秀女入宫了?”
事实上,她在入京后的这半日,已经听说了新帝要选秀女的传闻,不免替额娘抱起不平来。故而才拉着仓津急吼吼地入了宫,养心殿都顾不上去,先来了坤宁宫。
☆、224 德妃的思量
胤禛处理完公务,已是深夜了。本想直接在养心殿歇下,突然想起午间时听苏培盛说,兰月和仓津入宫来了,当时因为自己正召集几个心腹商谈将要颁布的“摊丁入亩”之政令,就没中断会议去见兰月夫妻俩,此时想起,索性来了坤宁宫。
原本以为槿玺已经歇下,遂摆手示意候在外室的莲芯勿需通报,直接入了卧室。岂料,她竟然披着一头尚未干燥的长发,倚在床头不知在想什么。连自己进来也没注意到。
遂不悦地皱皱眉,道:“这么晚还没睡?也不让丫鬟把头发擦得干些,总这样,日后老了犯头痛可别对着爷哭。”
槿玺吓了一跳,刚抬头就被胤禛抛来的干布巾挡住了脸。她失笑地扯下布巾,很是不解:“这么晚了,怎么想到要过来?”
“你也知道这么晚了?不睡觉又在胡思乱想什么?”胤禛没好气地捞过布巾,帮她擦起了头发。
“兰月和仓津来了,给皇阿玛上了香,一起用了午膳后,就说要去给你请安,然后就没回这里直接出宫了,想等两个小家伙精神劲好些了,再进宫来看我们。到时通知了弘晖他们,大伙儿一起聚聚。”
槿玺眯着眼,边唠叨边享受他贴心的服务。未入宫前,这是夫妻间常有的事,可一入宫,反倒少了。可见,当了帝王,也不是能事事随心所欲的啊……
“嗯,下午我和张廷玉几个在商讨‘摊丁入亩’的事,因为想一过除夕就颁布下去,时间紧促的很,苏培盛来通报,我让他们先回去了,既然来了,也不急于一时,在京里多住几日吧。你若觉得冷清。就让兰月带着两个宝贝蛋住到这里来。娘俩多聊聊。”胤禛见她那头潮湿的长发已经擦得差不多全干了,这才丢了布巾,揽她靠在自己怀里,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天来。
自从先帝驾崩后。这样的闲暇真是少之又少。因为政务实在太忙,即使过来,也多是后半夜了,槿玺早就沉沉睡去了。次日一早,他又要起身去早朝。孝期过后,他因为久不发泄,实在难受地紧。特地给自己放了片刻假,也是激情难断,等想要聊会儿天了,她早就困得不行了……也难为她了,进了宫,少了许多乐趣吧。连她喜爱的药草花苗也没得伺弄。
然而,槿玺听到他这么提议,突然心生不悦。忆起早先兰月有意无意的提醒,食指点着他的胸膛,嘟着嘴状似无意地问道:“那你呢?打算由着我在这里自生自灭了?还是说。其实已经有人选准备要替代我这个糟糠妻了?”
“你想到哪里去了?”胤禛闻言,剑眉轻挑,低下头鼻尖贴着她的鼻尖,亲昵地笑道:“和你说过几遍了?我不是皇阿玛,也不会去追求子嗣的数量。你想啊,皇阿玛生前那么多孩子,可是又有几人是真心想替他分担解忧的?在我看来,若是教育的好,一个足矣。何况,咱们也有四个儿子了。除了弘昼,其他三人个个都能撑起这大清江山,有什么好担心的。”
“就算弘晖弘历都不愿意,弘时也行?”槿玺笑睨着他。对于储君的人选,外头传闻颇多。四个儿子中,被传得最多的。自然就是被胤禛”发配”至西疆的弘时了,有人说,弘时被派驻西宁驻守边疆,无疑是又一个被隔绝储君之位的大将军王。也有人说,让廉亲王的子嗣担任抚远大将军一职,无疑是在养虎为患。养恩终究敌不过亲恩,等腋下羽翼丰满,恐怕真会来个倒打一耙。
这些,都是槿玺听兰月那丫头叽叽喳喳地讲的。她心里是相信弘时的,也相信胤禛的眼光。既然将弘时派去西宁统领八旗大军,必定有他的用意。
可眼下,望着胤禛戏谑的眼神,她也不由地调侃起他来。
胤禛笑笑,自然知道她的用意,捏捏她的脸颊,道:“都是爱新觉罗家的子孙,有什么区别吗?”
这话听起来还真够冠冕堂皇的。槿玺失笑摇头。
“就这么不信爷吗?别人的流言蜚语比爷亲口说的还来得可信?”胤禛见她不以为然,凑上前,对着她的红唇就一记啃啮。
“你属小狗啊,老这么爱咬人。”槿玺轻笑着想推开他,却被他拥得越发紧。
“女人,你该相信我。试想,这个世上,还有人比我更了解你吗?”胤禛边啃咬着她的唇、她的颈,边叹道。
“那你呢?究竟有没有打算选秀女充盈后宫啦?”她实在憋不住了,索性一吐为快地说出了心底的疑虑。
胤禛笑睨着她,一副“果然如是”的表情,睇得槿玺有些不好意思,“我……那不是……听传闻越来越有谱了嘛,问问而已。问问而已。”
胤禛既不理会她的羞赧,也没打算立即给她解释,慢条斯理地将她放在床上,随后除去两人衣衫,欺身而上,压着她,一口一口从她的额头,啃咬到胸部,最后停留在两座雪峰之上,戏弄起那两朵晶莹艳丽的红梅,惹得她一阵情动,呻吟声不断从她口里逸出……体内的悸动,让她不由得忘却了先前的困惑,全身心地投入到了激情的旋律中……
“嗯……不……不要了……胤禛……够了啦……”
一次之后,见他还想再来一次,筋疲力尽的槿玺忙不迭地哀求道。腰肢都快被他摇的散架了,还来?明天还出不出去见人了啊?
再说了,这都快凌晨了,他还要不要睡觉了啊?没一会儿就到早朝时间了吧?
“之前是惩罚你不信任爷,这次才是补偿这几日的相思……”胤禛低笑道。继续挺身而入,肆意驰骋于她体内。一触及她体内的紧窒和湿热,就觉得自己的分身已经止不住地叫嚣起了愉悦……
槿玺闻言,眨巴了几下眼后,才明白他的意思,当下气得捶了他几下,随后也无力再挣扎了,再一次被他卷入了激情的漩涡中……
于是,这一夜。两人谁都没能合眼安睡。三次之后,胤禛抱着她从浴室出来,就精神奕奕地准备去上早朝了。至于槿玺,实在受不住整夜的运动。一挨枕头就陷入了沉睡。
胤禛穿戴齐整后,坐到床头盯着她的睡容看了半晌,才幽幽地叹了一声:“我知道你在忧心什么,放心,再给我几年时间,很快,咱们就能自由了。”
随后。替她掖紧了被角,才起身回养心殿去了。
候在外间的苏培盛一见胤禛出来,赶紧跟上。
帝王从帝后寝宫睡到早朝,这事,已经发生不止一次了。他也早由最初的震惊和不解,到现下的熟视无睹,所以说啊,凡事都是习惯了就好……
”皇上。永和宫来奏请皇上,说德太妃身体不适……”苏培盛跟着胤禛一直走出坤宁宫,才小声回秉。
“嗯。既然时辰尚早,先去永和宫看看吧。”胤禛看了看西洋怀表,沉吟道。
对于德妃的小心思,他自然是晓得的。不过,既是说身体不适,那他这个做儿子的,自然是要去关注的。至于其他,他也无力承诺她什么。也希望她能好自为之。
“皇额娘还是搬去宁寿宫住吧,那里环境好,日照范围也广些。地方也够大。”
来到永和宫后,胤禛见德妃实无大碍,只是年纪大了,稍微受点风寒就容易头痛脑热。喝两贴药就没事了。于是建议道。
“你皇阿玛当年赐予我德字封号,并赏下这座宫殿,我就没打算挪了。”德妃淡淡地婉拒道。她没用哀家这个字。自始至终,她对于胤禛得到皇位,而不是十四,还是有些芥蒂的。
“皇上,能求您一个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