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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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魁将军- 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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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下,你我恩断义绝。”
  “恩断义绝?你为了一个狐媚子恩断义绝?”傅衍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两人对峙了片刻,傅衍忽的笑出声,“好好!翅膀硬了便要飞是吧?我看看你会摔得多惨!滚!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傅墨云侧了下头,冷笑了一声,“好!我现在就滚给你看。”
  语毕,猛地拍开了傅衍的手,什么也不带便大步走了出去。
  既然早已没什么情谊,又何必因着父子的关系而相互伤害。在这个家中,他又算得了什么!

  ☆、第五十五章 酒楼有诈

  当阿庆攥着桐月汐托自己带给傅墨云的纸条到了傅府,结果打了个转儿之后却扑了空,挠了挠头之后折到了项家。
  凭借着不俗的轻功如入无人之境。
  正在浅眠之中的项之恒猛地翻身坐起,推开了窗户和阿庆打了个照面,低声询问,“怎么了?”
  “老大不在?”阿庆愣了一下,看着睡眼朦胧的项之恒瞪大了眼睛。
  项之恒摇了摇头,总觉得有点不对劲,赶紧换了身衣服跟了出去。
  “二弟!你又跑哪去!”身后传来项大哥无奈地大喊,却也阻止不了两人的消失。
  当阿庆和项之恒又冲进教坊司,桐月汐和鹃姐都被惊了一大跳,“这是怎么了?行色匆匆的。”
  “墨云没来你们这?”项之恒急急地开了口,他和傅墨云分别后,明明是看着他回了傅府,怎得突然没了身影?
  更何况这三更半夜的,他能跑哪去?
  桐月汐眯着眼睛看向阿庆,阿庆会意匆忙摇了摇头。
  薄纸没交到他手上……那说不定他待一会儿回来。
  “阿庆,你去雪月阁那待着吧。我和鹃姐在这儿不会有事的。”桐月汐低低地开了口,让他在那候着,免得傅墨云扑了个空。
  阿庆看了项之恒一眼,见他也同意之后就往主楼走去。
  “若是二位见着傅公子,还望告知阿庆一声,让他告诉我。”项之恒拱了拱手,急急忙忙地赶了出去。
  两人都退去之后,鹃姐半倚在回廊之上,低语混杂在鼎沸人声中传进桐月汐的耳中,“你和傅公子到底……”
  到底……算什么吗?
  情不知所以一往而情深?
  也许是吧……也许吧。
  没有误会,也没有所谓的甜言。
  互相拆穿,又互相协助着前行。
  如果自己没有入这教坊司,如果自己还是昔日的将军之女,或许还真的能与他双宿双飞。
  可惜这贱籍,可惜这鸿沟啊!
  桐月汐叹了口气,学着鹃姐靠在回廊之上,“什么也不是,我需要他来证明,在这教坊司中,我不输于其他女子罢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说白了,我们与那些个公子哥儿们,差的可不仅仅是身份而已。你入这教坊司还不够久,怕你动了真情。到时伤得还是你。”鹃姐的声音飘忽不已,桐月汐却还是听了个真切。
  鹃姐和楚越之间又何尝不是如此。
  “嗯……”轻微的应允也不知是听明白了还是应付,鹃姐摇了摇头,一声不响地俯身看着楼下的众人。
  傅墨云本是想去寻项之恒,可转念一想傅衍很有可能找到项家,便没有去。
  又想去找桐月汐,可又担心傅衍一口一个狐媚子,到时直接找到了桐月汐可就不好。
  于是就干脆随意找了家酒楼要了上好的花雕酒放一旁看着,自顾自饮茶。
  “你也是……”项之恒不知道翻遍了多少酒楼,总算才把傅墨云找出来,哭笑不得地看着他要了花雕酒却在饮茶。
  “给你点的。喝。”傅墨云头也不抬地揭了红绸,将花雕酒拍到了项之恒面前。
  项之恒揉了揉额头,伸出手摁住坛子,“你这又是怎么了?”
  “忍不下去了而已。”傅墨云幽幽地叹了口气,他以为可以忍到弱冠之年,结果还差两年才到的日子,自己已经忍不下去。
  项之恒叹了口气,“那你干嘛不来我这儿?何必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呆着。”
  “这里的酒好喝。”傅墨云抛下这一句之后便一句话也不再说,兀自一杯接一杯地饮茶。
  项之恒摇了摇头,只当自己舍命陪君子,他喝三杯,自己喝半杯。
  “为何是花雕?”酒过三巡,项之恒就开始有些耐不住冷清,略显无奈地开了口。
  傅墨云将茶盏往桌上一放,目光在酒坛子上打了个转儿。
  初见桐月汐陪着三弟好像就是因着女儿红……
  不知道三弟知道自己离开了傅府会是个什么表情啊……
  “你还没回答我呢。”项之恒将酒杯递到傅墨云嘴边,“不答便陪我喝。这酒的确不错。”
  傅墨云轻轻地推开项之恒的手臂,这家伙,酒量怎得差了那么多。
  很快傅墨云就察觉到了不对,恐怕是有人在酒中使了诈。
  “老大?”雁栖不确定的声音在项之恒趴到桌上前一些时候响了起来,也顾不得其他就对着傅墨云急急询问,“你有看见一个鹅黄色衣服的姑娘经过吗?”
  “你这兔崽子,不会追到现在还没追……追上吧?”项之恒迷迷瞪瞪侧过头。
  雁栖完全顾不得搭话,四下寻找着什么,抓住店小二便询问同样的问题。
  “鹅黄色衣服的姑娘?没看见,倒是有个白衣姑娘来过。”店小二抿了下嘴,有些犹豫地指向后厨的位置。
  “谢谢。”雁栖当即冲了过去。
  傅墨云皱着眉,示意店小二先带着项之恒上楼歇息,自己则赶紧也赶了过去。
  空荡的后厨并没有所谓的白衣姑娘,只余下雁栖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发生什么了?”傅墨云示意雁栖冷静,竖起耳朵听着周围的动静。
  雁栖深吸了一口气,理了一下思路,“教坊司中的五毒是那姑娘丢进桐月汐的屋子里。人也很有可能是她杀的。”
  “可是那已是午间之事,你怎的追到了现在?”傅墨云不解地看向雁栖,以雁栖的武功,捉拿那姑娘应当不过是手到擒来之事,为何会拖了那么久?
  雁栖蹙着眉头不悦地开了口,“那姑娘轻功在属下之上,而且专选人多之地。属下根本没有机会出手。”
  “酒窖。”傅墨云低声说了一句,咻地窜了出去。
  雁栖紧随其后。
  推开酒窖沉重的木门,浓郁的酒香瞬间蔓延开来。
  整齐排列的酒缸一眼看去却是看不到底,一抹若影若现的白影在微弱的光线中显得渗人不已。
  傅墨云与雁栖打了个手势,兵分两路往深处走去。
  蟾蜍突兀的叫声让雁栖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匆忙打算开口提醒傅墨云,却没料到傅墨云已经和那个飘忽的白衣缠斗了起来。
  阴恻恻的笑声混杂着不时冒出来的毒蝎子和毒蛇,逼得傅墨云也不得不后退。
  雁栖一脚踏上酒缸试图救援,没料到这酒缸上遮着的木盖子不知被何人取了去,噗通一声就栽了进去。
  那女子笑声更大,手上不停。
  傅墨云冷笑了一下,飞身跃起,拉住雁栖将他带出了酒缸,却在同时一脚踏上酒面使得酒液溅到了白衣女子身上。
  白衣女子随意地抹了一把,更是毫不吝啬口袋中的毒物,甚至将保命的银针也用了出来。
  傅墨云和雁栖看似节节败退,却没料到傅墨云心中已有计较,火折子在后退中已经被雁栖点燃,借着傅墨云身形的掩护,白衣女子并没有看见,当三人的距离拉进,她已是退无可退。
  看似微弱的火苗瞬间爬上了白衣女子的衣角,似有越烧越旺之势。
  女子就势往地上一滚,将本就不旺的火苗给弄灭了几分,割断衣袖之后又攻向了傅墨云。
  看着她玩命的样子,傅墨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莫非……所有的事情都因他而起?
  阿庆的姐姐率先发现尸体,阿庆是自己的属下。
  紧接着,一具具尸体都或多或少与身边的人有关,不过是有些近有些远,说白了便是与官有所联系。
  今日的桐月汐和莫如雪也都与自己接触过,而且也是官僚之后。
  她的目的,是与官员有关,还是仅仅是自己?
  “老大小心!”雁栖大喊一声,匆忙击碎了一旁的酒缸,使得地上变得滑腻起来。
  白衣女子踉跄了一下,总算没有将毒物扔准。
  半截衣袖上将灭未灭的火苗却是如同干柴遇见了烈火,瞬间点燃,阻拦了白衣女子的目光,大有将酒窖烧毁的趋势。
  剧烈的浓烟让傅墨云和项之恒不得不暂避锋芒,赶紧退出了酒窖,不过却是守在了酒窖门口,一旦她逃出来,面临的便是两人的攻击。
  “走水了!走水了!”店小二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这酒窖可是着了起来,当下惊慌失措地喊了起来。
  老板也从睡梦中惊醒,什么也顾不上,赤着脚就大声嚷嚷起来,让所有的店员扑火。
  “不行,人太乱了,她万一趁乱跑出来我们也很难发现。”雁栖紧张不已地盯着每一个经过他面前的人。
  傅墨云沉吟了一会儿,突然抢过一个小二的水桶就冲了进去。
  当他折回来的时候,脸色变得格外凝重,情绪似乎也有些低沉,“已经逃出去了。”
  “该死的!”雁栖暗自捶墙,和傅墨云走回了酒楼之中,下意识地开了口,“对了,项公子呢?”
  看着空空荡荡的酒桌,傅墨云的心突然沉了下去。
  “店小二,这里的人呢!”傅墨云抓住慌乱的店小二大喊。
  “他啊?在楼上歇着呢。”店小二急吼吼地说着,胡乱地拍开傅墨云的手前去救火。
  傅墨云拔腿就往二楼跑,心中默默祈祷,绝对不能有事啊!

  ☆、第五十六章 套中有套

  似乎是为了印证傅墨云的恐惧,当他一一踹开二楼客房的房门,里面都空无一人之后,傅墨云的背后已经被冷汗浸透。
  一口气闯到了最后的屋子,傅墨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深呼吸了一口气之后猛地踹开了房间,一阵狂风伴随着木门的打开而吹到了傅墨云脸上。
  没有人……真不知道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了……
  傅墨云深吸了几口气,走到床边俯身往下看去,街道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不见什么尸体,也不见任何血腥的场面。
  “老大!老大!”就在傅墨云试探着想要跳下去看看是否有遗漏什么东西,雁栖急吼吼的声音已经从楼下传了过来。
  傅墨云退出了屋子,折了回去,“怎么了?”
  “项公子……项公子在这。”雁栖气喘吁吁地把抱着酒坛睡在柜台下面的项之恒拖了出来,费尽力气将他抬到傅墨云面前。
  傅墨云刚松了一口气,很快又立刻打了个激灵儿,项之恒的脸色明显犯黑,呈现出了中毒之症。
  “带上酒坛子!去医馆。”傅墨云二话不说,封了项之恒的穴道之后将他扛到肩上,脚步不停地冲向了项之恒师兄所开设的医馆。
  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被半夜敲门弄醒的大师兄明显不悦地打开了木门,耐着性子将他们迎了进来。
  “怎么,你们两个小兔崽子又找我有事?”凌晟从内室踱了出来,自从那一日与夏兆比试完之后,他便放下了许多,心中憋着的一口气也总算是松了,虽然原本半白的头发几乎变成了全白,不过气息倒是不错。
  “之恒似乎是中了毒。你们快来看看。”傅墨云紧张不已地将项之恒放平,然后将酒坛子交给了凌晟。
  凌晟本想喝上一口,手上一滑却是落到了地上,酒坛子瞬间四分五裂,几条蜈蚣静静地躺在碎瓦片中。
  大师兄原本懒散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二话不说取出了银针,往项之恒的指尖上轻轻一点。
  渗出的血液依旧是鲜红色。
  大师兄微微松了一口气,又陆续在其他几个穴道和位置上扎了几下。
  “师傅……”大师兄皱着眉头看向凌晟,“先用内力逼出一部分毒素,我需要师弟清醒着配合我去毒。”
  凌晟点了点头。
  傅墨云和雁栖则成为了护法。
  “老大,让属下留着便是。时辰差不多,该上朝了。”听到鸡鸣声起,雁栖当即推了推傅墨云示意他赶紧上朝。
  傅墨云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闯入火场的时候弄得灰扑扑的,几夜没好好睡觉,胡子也没有刮,显得狼狈不已。
  罢了,就这样去吧……免得还要被傅衍怪罪说是醉倒在花丛。
  走在上朝路上的大人都纷纷对着傅墨云留了个心眼。
  太子远远行来,看见明明与周围格格不入的傅墨云暗自摇头,“去,拿身干净的衣裳过来。”
  宫人领命离开,太子趁着距离上朝还有一些时间,拉着傅墨云往一旁的小殿走去。
  “见过太子殿下。”傅墨云恭敬地行着礼,为了避免弄脏太子的衣服而保持着距离。
  “再过半月余,听说花魁大典就要开始了。听说你中意的那个姑娘也要去?”太子殿下神神秘秘地开了口,好奇地望着傅墨云的眼睛。
  傅墨云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微臣不知。”
  太子殿下笑意更浓,“既然不知道,那现在不是知道了?据说得了花魁之后便会入宫献艺。保不准会不住在教坊司中。”
  傅墨云维持着姿势不动,等着太子笑嘻嘻地将话说完。
  “届时,再把人带来给本王瞧瞧?”太子殿下见宫人将干净的官服带来,便把官服往傅墨云怀中一塞,带着宫人大步离开。
  傅墨云摇了摇头,迅速躲进了小殿之中将官服换上,只是这换下来的衣物可如何是好?
  傅墨云一边想着一边将衣服包成一个小包袱便往大殿走去。
  一道纤弱的身影却是好巧不巧地等在转角处,美眸露出了些微的娇羞,却是跋扈地指使着下人将傅墨云手中的小包裹给夺过来。
  傅墨云将她的声音和宫人的反应都看在了眼里,不解地加快了步伐,让下人扑了个空。
  稍晚进宫的大人们看见傅墨云身后跟着一堆宫人,也是大眼瞪小眼,还未等他们开口询问,傅墨云便是将小包袱一抛,脚底生风一般往大殿队列中走去。
  上了年纪的大臣兀自捋了捋胡须,也不再将目光集中到傅墨云身上。
  对于方才发生的事,皇上也是听闻了一些,不过对于几个儿子辈之间的事,他暂时不想插手,只是这傅墨云似乎越来越不像话了些。
  “傅公子,昨晚城南发生了火灾,你可知道?”待政事告一段落,皇帝便幽幽地开了口。
  傅墨云本就应着刑部大人的话而有了个底,如今他发文更是对答如流,“启禀皇上,今早便是因着从那赶过来,属下才险些闹了笑话。”
  “哦?那你倒说收是因何事而起?”皇帝不动声色地询问着,等着傅墨云的回答。
  听闻皇帝如此问,傅墨云反倒是犹豫了一下。
  “昨日我与项公子恰好在那酒楼中饮酒。忽见一飘忽鬼影便以为是盗贼便想捉住,却怎料被那贼人逃脱还引发了大火,贼人不仅如此,还暗伤了项公子,这才使得微臣今日险些赶不上朝。”傅墨云半真半假地说着。
  “哦?”皇帝不经意地哼了一声,眼神往傅衍和傅墨云身上转了一圈,“国事家事都要留着心。别因大失小了。”
  “多谢皇上点拨。”傅墨云退步归列。
  “这祈雨台已建造的差不多,请国师选个吉日便行祈雨大典。”皇帝见无人上奏,便将萧文宣前几日上奏的事说了出来。
  祈雨大典之事早已是板上钉钉之事,众位大臣例行公事地喊完吾皇英明之后便各自退了下去。
  傅墨云一走出大殿,刺眼的阳光便让他晕眩不已。
  下台阶时就险些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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