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剑走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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仗剑走山河-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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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懿面色如霜,唇角带着一抹桀骜不驯的冷笑,剑势暴涨如虹。

    院中飘雪如同被怒浪席卷一般,如影随形,倾斜向院中的男子。

    刹那间,风雪乱人眼。

    谢君代瞧着那道矫健身影,咬着红唇,神色复杂。

    琴音渐渐消散,姜懿手中的长剑在空中划开一道绚丽圆弧,继而停剑收势,无声无息。

    一切归于平静。

    范夫人纤细手指按在琴面上,望着男子怔怔出神。

    姜懿拎着长剑走到妖娆妇人面前,由衷赞道:“好一曲高山流水,能弹出如此天籁之音,姐姐还敢说你不是天上的仙女?”

    “仙女会为下凡你弹琴奏曲?你倒是想的美。”美妇人笑了笑。

    “有了妃姐姐,我哪里还惦记什么仙女?”姜懿嬉皮笑脸,抖了抖身上的雪花。

    美妇人风情万种的翻了个白眼,接过清秀丫鬟递过来的丝巾,自然而然的起身为男子抹去脸上身上的风雪,动作轻柔。

    姜懿犹豫了一下,没有阻止夫人的亲昵举动,只当这个妇人又想亲弟弟了。

    美妇人轻轻摸了摸男子的脸庞,柔声道:“姜懿,你若是不喜欢戴这个面具,我让吴妈帮你取下来。”

    姜懿张了张嘴,愕然道;“当真?”

    “真的。”美妇人微微点头。

    “还是算了,我不想毁了妃姐姐辛苦经营的基业。”姜懿叹气道。

    美妇人伸手接了一朵晶莹银白的六瓣雪花,低声道:“偶尔疯一次挺好。”

    姜懿低头看了看手中泛着寒光的长剑,小声道:“妃姐姐,你对我这么好,值得么?”

    “值不值得,要到以后才知晓,但最起码我不会后悔就是了。”美妇人看着掌心的雪花慢慢融化,平静道。

    姜懿没有开口说些矫情的话,而是借着几分醉意突然牵起美妇人晶莹剔透的玉手,轻声道:“姐姐的手好凉。”

    美妇人呆了呆,但看那男子一本正经,没有轻薄之意,心中暗暗叹息一声,任由她的柔荑被男子的大手握住。

    姜懿瞧见妇人的姿态,心中窃喜,轻轻揉捏后就自觉地放下美妇人的手,极有分寸。

    谢君代缓缓低下头,看不清表情。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吗?”范夫人微微一笑,随意道。

    姜懿点点头,嬉皮笑脸道:“妃姐姐放心,弟弟床上床下都未曾让女子失望过。”

    美妇人妩媚一笑,伸出香舌在红唇上舔了舔,柔媚道:“真的假的?”

    “姐姐试试不就知道了?”姜懿坏笑道。

    “好啊,就今天晚上,我在房间等着你。”美妇人媚眼如丝。

    “这…”姜懿愣在原地,原本只是开个玩笑而已,没想到这妇人…

    美妇人莞尔一笑,“怎么?是吹牛吹过火了还是怕了?你要是不行就直说,姐姐我懂得些滋补秘方,看在你不是外人的份上,可以把药方给你。”

    “谁不行?”姜懿呲牙咧嘴,“去就去,谁怕谁啊。”

    “小子,出来一下。”神出鬼没的王老剑神突然出现在门口。

    姜懿将长剑递给女子,小跑出去,与老人一前一后离开院落。

    清秀女子看着院中积雪上的脚印,轻声问道:“夫人,他这是要去杀人?”

    “总要有人死的。”美妇人凝视着男子的背影,眼神迷离。

    两人来到一处僻静角落,王老头拨了拨头顶的雪花,低声道:“今日天气不好,行动多有不便,要不改天再说?”

    姜懿吐出一口白色雾气,淡然道:“就今天吧,杀人这种事情哪里在乎天气如何?更何况下雪还能掩盖住脚印痕迹,对于我来说再合适不过了。”

    王重九撇撇嘴,“小子,这可不是逞强的时候,那人与夫人给你安排的木桩可不一样,弄不好就是玩火。。”

    “这个我明白,所以我需要有人帮我接近他。”

    “仅此而已?”老人微微有些讶异。

    “仅此而已。”

    一个时辰后,锦衣玉袍的姜懿换上一身普普通通的破旧棉袍,上了一辆朴素的马车,片刻后,马车从明华府后门缓缓驶出。

    坐在马车中,姜懿把一张通气面具覆于脸上,柔美的脸庞瞬间变得平凡不起眼,他自顾自苦涩的笑了笑,自言自语道:“面具之下有面具,也不知道世间有没有像我这般行事处处小心,生怕暴露身份的人。”

    马车行驶在风雪中,不急不缓,不快不慢,姜懿在车中盘膝而坐,双目微闭面无表情。

    朴素马车在城中绕了几圈,在一条幽静小巷停下,驾车的马夫隔着门帘缓急有度的敲了敲,姜懿心神一震,睁开眼睛麻利的跃下马车。

    马车离去,道路斜对面的华丽建筑映入年轻男子眼帘,层楼高起,金碧辉煌,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挂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的题着三个大字‘风雅楼’,却不是什么达官显贵的府邸,而是一处青州城内颇具名气的粉红勾栏。

    姜懿眯了眯眼睛,径直走了进去,一股暖意铺面而来,楼中的取暖做的似乎还不错,花枝招展的女子个个衣衫单薄如初春,不少光鲜亮丽的男人依红偎翠,楼中的乐器声夹杂着男女间的调笑声,热闹非凡,完全不似外面清冷的街道。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淫绯气息,即使有上好檀香也遮盖不住。

    对于这种流金淌银的风月场所,姜懿并不陌生,说起来他还是大凰城中琉璃坊最大的恩客,经常带着狐朋狗友寻欢作乐,乐此不疲。

    他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楼里的装饰,虽然楼中摆设建造富丽堂皇,比之琉璃坊的华贵与风雅并存还是差了不少。

    很快就有一名妖艳老鸨凑了过来娇滴滴道:“哟,这位爷,看您脸生儿,今个是第一次来风雅楼?有没有心仪的姑娘?”老鸨一双毒辣眼睛在年轻男子身上滴溜溜打转,似乎在观察男子的身份。

    姜懿嘴角勾了勾,不用猜这风尘女子多半在猜他的身份是显贵还是普通,琢磨着能从他身上榨出多少油水。

    他从怀中摸出一张银票,塞入妖艳女子的白嫩胸口,坏笑道:“第一次来就瞧见这般美人,风雅楼果真风雅之极,心仪的姑娘,我看你就不错。”

    女子瞧见男人脸上那一抹与相貌不符的邪笑,微微愣了一下才不露痕迹的将银票放于袖中,故作娇羞道:“爷,您说笑了,奴家名为落红,只是个负责引路的下人,里面多得是比奴家好看的美人,要不让奴家给这位爷介绍几个?保准爷飘飘欲仙,赞不绝口。”

    “落红?给你起名字的妈妈该是多有意思?”姜懿眉毛一挑,熟门熟路的搂着女子纤细弹滑的柳腰,摇头道:“就你了,把爷伺候好了,少不了你的赏钱。”

    女子不动声色忍受着男人的揩油,为难道:“爷,咱们风雅楼有规矩的。”

    “屁的规矩,爷这生下来就是为了破规矩而来的。”姜懿大大咧咧,犹如县令的儿子一般,鼻孔朝天。

    女子脸色一变,找茬的?

    姜懿的手愈发不规矩起来,竟是要奔着女子的胸脯而去,正当女子准备叫人的时候,他漫不经心说了一句:“城中时时有大雪,楼中寸寸有落红。”

    女子低了低头,询问道:“公子可是韶州人士?”

    姜懿耸耸肩,嘴唇凑近女子耳朵吹了口气,轻声道:“错,爷是辽州人。”

    痴呆的女子咬了咬嘴唇,轻声道:“爷,请跟我来。”

    一男一女相拥而走,哪怕男人的手并不安分,但在不堪入目的风雅楼中也波澜不惊。

    站在二楼栏杆处的一群艳丽女子瞧见进入内院的男女,发出一声不怀好意的咒骂。

    “进了风雅楼,还装什么清纯,到这的男人,有哪个不是想做那事的?”

    “装清高的货色,还说从不接客?这不是就急匆匆的拉着男人跑后院了。”

    “嘘,小点声,别被妈妈听到。”

    穿过一个院落,内院倒是别有洞天,似乎不是一般嫖客能进来的地方。

    院门处站着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瞧见落红,微微点了点头,任由她带着姜懿进了后院。

    嘈杂声渐渐减弱,男人的喘息声和女子的呻吟声却愈来愈近,姜懿心中冷笑,风雅楼?何来风雅之处?

    两人走在不堪入耳撩人心弦的厅廊中,姜懿松开搂住女子的手臂,眼神清明没有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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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魅女不知亡国恨
    readx;不管是严寒酷暑还是寒冬腊月,都丝毫不会影响那些喜好把寻花问柳当做家常便饭的好色男人,所以哪怕此时天寒地冻,满目银白,可还是挡不住那风雅楼的满院春色。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此话对错无从考究,但那位身居从三品高位,哦不对,最近被贬为从四品杰禄将军的胖子谭逑似乎就是这话的忠实践行者,放着家中数位娇滴滴的妾侍不享用,偏偏要来这风雅楼附庸风雅,潇洒风流。

    整个青州城都知道,谭逑最为喜好有夫之妇,二十多岁的小媳妇还不行,非带要三四十岁风韵犹存的熟妇才过瘾。

    能让眼界奇高的谭逑冒雪赶来风雅楼的女子肯定不同寻常。

    风雅楼一座小院内,一名刚化完艳妆的妩媚女子坐在桌前,不时起身去看那雪花飞舞的庭院,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到来。

    女子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徐娘半老风韵尤胜那些楼内其她伶人清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显得丰姿冶丽。

    她曾经是风雅楼的花魁,在青州城风头极盛,以肥…臀丰乳见长,但想要从默默无名的女子升为花魁,仅凭着丰润的身材还远远不够,她的另外一个身份让她名气暴增,她是旧北汉皇帝的贵妃,魅姬。

    她可是风雅楼花了大价钱和大力气才弄到手的紧俏货色,遭受灭国命运的几国皇宫丽人数量也算颇丰,但对于需求量巨大的大顺王朝权贵来说还是有些僧多粥少的意思,一个昭仪拍卖出千金的价格,还有价无市,更何况是贵妃?

    魅姬看着桌上的酒壶,走到梳妆台打开一个上锁小抽屉,取出一个粉色小瓷瓶,瓶中装有带着异香的粉末,她将粉末倒了些许到酒壶中,微微思索了一下,银牙紧咬,狠心又倒了一些,小瓷瓶中原本还有大半的粉末眨眼间就只剩下丁点。

    翘首以盼,佳人终于等来要等的人,并非是情理中那般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人物,而是一个身材臃肿如猪的胖子。

    魅姬却没有丝毫反感来人相貌丑陋不堪,欢喜的走过去扑到胖子的怀中,幽怨道:“你个挨千刀的冤家,想煞奴家了。”

    官阶生生掉了一级正有些烦躁的胖子一把推开妖娆风韵的魅姬,寒声道:“我怎么对你说的?要高傲些,清冷些,不要自称奴家,怎么又忘了?”

    这胖子真是烦人,不就是男欢女爱,她等了一个多月,早就饥渴难耐,还不赶紧直奔主题,非要这般犯贱是为何?

    魅姬心中不悦,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眉头微微皱起,平淡道:“这么大的雪,谭将军还来看我,有心了。”

    了舔舌头,心花怒放,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越高傲清冷,越像那个女子,我越有征服感。

    避开胖子肥硕的双手,魅姬冷哼道:“刚来就要做那事?先喝杯酒,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女子的风情似乎颇让谭胖子满意,他哈哈一笑,故作恭敬道:“一切都听夫人安排。”

    魅姬按捺住心中冷笑,现在先把你哄舒坦了,待会就轮到我了。

    魅姬伸出修长手指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两杯酒,傲慢道:“来,谭将军,你与我同饮此杯。”

    胖子不疑有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迈之极。

    “将军再来一杯。”魅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她强压下冲动,心中暗道,为了待会可以满足,现在还不是时候。

    胖子在魅姬别有用心的劝酒下,很快半壶酒下肚,但他属于喝酒海量那种人,依旧面色如常,没有知觉一般。

    觉得时机已到的魅姬缓缓站起身子,冷冷道:“我倦了,要去歇片刻。”说罢就毫不避讳的褪去绫罗绸衣,高耸胸脯和雪白细颈若隐若现。

    胖子看着女子的诱人身躯,突然腹中涌起一股熊熊邪火,饿狼般的朝女子扑了过去,像是要把女子生吞了一般。

    魅姬欲拒还休,嘴角冷笑,陪你玩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该我了。

    那些被女子倒入酒壶的粉末不是毒药,而是在风雅楼乃至整个青州地界都名列前茅的春药,玉霞散。这种春药发作极快,药性极强,稍稍用上一小指甲盖的剂量,就算是年过古稀的老人都能生龙活虎一晚上。

    可惜玉霞散药效好是好,后遗症也大,用过之后的男人一夜风流后需要数个月才能恢复元气,所以被列为禁药之列,不知道魅姬是从何处得到这东西的。

    北汉灭国被擒后魅姬因为身份尊贵的缘故没有遭到普通士卒的凌辱,更换过无数金主几经周折才被风雅楼重金买回,成了楼内的头牌后,还没和青州的豪客权贵欢愉几次,就被谭逑看中,以天价包了她的身子。

    包圆这种事情在勾栏内屡见不鲜,做皮肉生意的女子一旦被人包圆,老鸨就不许她再接客,甚至不许与男子接触,除了那个花大价钱买风流的包圆者。

    她原本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北汉后宫就不守本分的与侍卫私通,放…荡之极。

    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进入风雅楼后,魅姬再次变成了深闺怨妇,那胖子一个月才过来一次,这让坐地吸土的她很是煎熬,寂寞时只能与两名贴身婢女互相慰藉。

    饥渴难耐的魅姬心狠,一口气倒了半两还多的玉霞散,只想痛痛快快纵乐一次,谭逑此时只觉得剑指南天,威武不凡,也忽略了为何比往日勇猛百倍这个异常。

    很快,屋里就响起羞人的声音。

    喝了加料的酒水,就算渴求已久的魅姬也满足不了异常雄伟的谭胖子,半个时辰后,魅姬把两名贴身貌美丫鬟也叫到床上。

    木床的晃动声和经久不断的婉转娇…吟声传出老远。

    跟随胖子过来的几名侍卫也被打发走各自去寻找自己的风花雪月。

    隔壁房间也有一对男女,却没有声响。

    他们的情况却有些诡异,一名男子盘膝而坐,眼睛紧闭脸色如常,丝毫不受撩人声音干扰,而反观那名叫落红的女子却面色潮红,娇艳欲滴,牙关紧咬,狼狈至极。

    男子正是姜懿。

    姜懿斜眼瞥了瞥那个有些动情的女子,无动于衷,没有丝毫戏耍女子的心思,这女子虽然是明华府安排在风雅楼的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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