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如今,外间的一些闲言,偶尔的还是会拿京城公子来说事情。
当然,对于这一点,阿黛倒是淡定,只要小青一出现,那自家二姐于京城公子的闲言便会烟消云散。
古老的青石街,一间打铁的铺子正发出当当的打铁声。
两个老农坐在门口,一边等着铁匠师傅修好农具,一边在闲聊着。
无外乎今年会典多少田亩种种等话。
“哎,今天我原先想多典几亩的,如今这心里倒是有些打鼓,这惊蛰未致就打雷,可不是个好年成啊。”那左边的老汉道。
“这也不一定,天灾**的,谁晓得这老天是预示着天灾,还是预示着**,总之咱们种地的,甭管它好年成坏年成,这地都得好好种,种的好,好年成就能得个丰收季,一家人吃饱穿暖,这坏年成呢,多种一点,多流点汗,也能多收那么一点,说不定到最后就是救命的粮。”右边的老汉声音暗哑的道,但一翻话却蕴含着一种人生至理。
甭管你老天爷怎么样,我该的依然努力去作。
不过,老农的话,却让阿黛突然想到一件事情。
太素秘法云,天意其实就是民意。
西湖水干,雷峰塔倒,白蛇出!这是流传了几百年的传说,就相当于民意了。
而如今云山仙台的白蛇已经下山了,等她到得钱塘时,正应了白蛇出的典故。
如此,西湖水会干吗?雷峰塔会倒吗?
惊蛰之雷会不会预示着这个,阿黛无法窥尽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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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人意
沾衣欲湿杏花雨,吹面不寒杨柳风。
再走得几步,细雨不知不觉又细密密的飘洒而下,阿黛并未带伞,便抛开西湖,雷峰塔,许仙,白素贞等等纷乱的思绪,提着裙摆,小跑几步,又轻跳几下跃过路边的水洼子。
看着水洼子倒映出轻快的身影,一时间,阿黛竟感到轻松和惬意。
雨丝带着气机弥漫开来,庆安堂隔壁的茶铛上,说书人正说着钱大阴魂显灵,王成恩义还金的故事。
总之,自去岁王继善打更起,王家的话题断断续续的就未曾停过。
阿黛已经听怪不怪的,能成为说书人嘴里的传奇,亦是一件能让人心情飞扬的事情。
须臾间,阿黛便进了庆安堂。
堂里,几个伙计在打扫着卫生,许仙早早来了,正坐在坐堂大夫的位置上给人看病,许仙因着生而知之,自去年起,便已经坐堂了,手下也治好了几起疑难杂症,如今在钱塘也算是小有名声。
而内堂却传来一阵低低的笑语。
王欣宁坐在柜台边上,一手只在噼里啪啦的拔着算盘,身子却斜到一边,隔着门帘,正伸长耳朵听里面的话。
阿黛看她那样子好笑。而此时,王欣宁看到阿黛来了,直朝着阿黛招手,等阿黛进了柜台,便把账册丢给阿黛,她干脆搬了只小凳子坐在门帘外面,一手抛了半面门帘,内屋里的声音便清晰了很多,断断续续的传进了她的耳里。
阿黛气机充盈,此时虽然一手帮着王欣宁盘账,内屋里的说话声却是一丝不露的传进了阿黛的耳里。
原来是庄氏,足足睡了两天,庄氏的身体大好了,今天过来,一是前天。阿黛让她睡醒后来药堂里开点补身子的药,毕竟病了六年,身子已经亏了。另外就是来感谢这些年庆安堂对她的照顾。
这些年,庄氏母子的难处大家伙都看在眼里。因此,庄氏的一些诊金王和大多数时候都免掉了,便是药费,也多是要比正常的优惠不少。
这一切,庄氏心中有数,如今,庄氏一扫沉疴,一番感谢是少不掉的。
不过,阿黛听了一会儿,倒是听出味道来了。
却原来庄氏一直以来就看中王欣宁。只是以前那种情况,终怕是拖累了王欣宁,再加上庄氏也是心高气傲的,知晓周氏有着攀高之心,庄氏自不想让自家儿子被人看轻。因此。虽然心里早看中王欣宁,但嘴里却没露出丝毫的口风。
不过,如今终是不一样了,庄氏一扫沉疴,再加上又得了金子,之前,还听庄氏跟周氏说。钱易如今正着手把当初卖掉的一些田亩和宅子买回来,再加上钱易去年也考中秀才,如此,钱大一房这是又要起来了。
如此,钱家也算是有了些资本。
不过,以庄氏的稳妥。这骤然发了财,就马上提出结亲之间,其实不太好。
只是世上许多事情是手快有手慢没有的,王欣宁正是说亲的年纪,自去年以来。周氏频频带她参加一些妇人的聚会,这些庄氏心里是明白的,若是不早先提出,等到王欣宁定了亲,那便什么都迟了。
因此,庄氏便趁着今天来开药并感谢之际,尽管觉得还不太适宜,但还是隐晦的提出了这个意思。
接下来自看周氏应不应和了。
不过,听里面的谈话,庄氏倒也没有直接笼统的提出结亲之意,只是表明的她对王欣宁的一直以来的喜欢,但那言下之意,听的人也能听明白的。
周氏虽然没有明的接茬,但是也让庄氏以后多走动,这也就是没有拒绝,还有商量余地的意思。
毕竟之前从未想过跟钱家结亲,如今庄氏似乎有这意思,那家里几个人也要好好商量一下才行。
如此,周氏和庄氏算是有了一个默契,便是最终结不成亲,那庄氏也不会有遗憾了。
这时,屋里有了起身的响动,正听门角的王欣宁动作比兔子还快,飞快的把凳子拖了回来,抢过阿黛手上的算盘和账册,就噼里啪啦的拔了起来,不过,全是在乱拔。
阿黛在边上忍着笑。
此时,里屋几人又聊得几句,庄氏告辞,掀了帘子出来,先是冲着王欣宁笑了笑,见着阿黛却是施了一礼,倒是唬的阿黛手忙脚乱的,阿黛连忙拖起她:“庄婶子,你这可是要折杀我了。”
“不折杀,老妇能有今日,多亏了阿黛姑娘吉言。”庄氏道是一脸慎重的道,王家于她的大恩,无异于雪中送碳。当然,同阿黛说,庄氏只提了阿黛之前说她身体要痊愈的预言,至于王家于她的大恩。
所谓大恩不言谢,是因为“谢”字太轻了,这些事,她自会让钱易记在心里。
随后庄氏便告辞了,王欣宁连忙把包扎好的药递上前。
看着庄氏远去的背影,王和同周氏自不免一阵唏嘘,感叹庄氏母子终守得云开见月明。
…………
“钱易公子好象挺不错的。”阿黛冲着王欣宁眨眼。
去年赏雪会后,阿黛想着堂姐受自家二姐的闲言牵连,也惹了一些闲话,庄氏当时就一直在安慰欣宁堂姐,再想着当日,王欣宁跟钱易的样子,别说,这事说不准还真有谱。
“去,后院的水缸没水了,你挑水去。”王欣宁恼羞成怒,推着阿黛进了后院。
看着后院水缸满满的水,阿黛哈哈大笑。
“阿黛妹子……”这时,身后传来许仙的声音。
许仙今天穿着一袭青衫在后面冲着阿黛拱拱手。
“许大哥,何事?”阿黛转身问道。
听得阿黛的问话,许仙脸色微红,吱吱唔唔的好一会儿才问道:“那日,你说到得春天,我就能等着我要等的人,可是真的?”
去年,庄氏来看病时,阿黛当初就曾断言过。到得春天,庄氏的病便去沉疴尽去,只是庄氏一直在庆安堂看病,大伙儿对她的病情知悉甚深。说实话,也就是过一天算一天的,因此,阿黛当初说这话时,药堂里的人跟庄氏一样,都只当是安慰庄氏的话,便是王和也曾以此说阿黛得治病得圣人三味,说这是一种心理治疗。
可不曾想,钱大阴魂显灵,王成恩义还金。庄氏大骂后沉睡一场,等得睡来,果真是沉疴尽去,而此时,刚刚入春。
虽说。大家认为阿黛的断言也只是碰巧了,但许仙生而知之,于天道之间亦有那么一点点感悟,倒觉得阿黛妹子的断言未必就是巧合,再想着,阿黛曾断言他将在春天时遇上想寻找的人,因此。这会儿终是忍不住相问。
阿黛没想到许仙这般一问,倒是绕有兴趣的打量着许仙,自点化以来,许是能感兴一些天道,阿黛的性子便有些自然而然的随性和洒脱,这会儿倒没觉得盯着许仙看有什么不妥。倒是许仙让阿黛看的颇有些拘促。
“前面忙,我回去了。”许仙脸皮薄,终怕阿黛取笑他,便打起退堂鼓了。
“许大哥,你要等的人是什么人?”阿黛侧着脸突然问道。说起来。她对许仙生而知之,以及云山仙台白蛇入道如何感兴许仙的事情都很好奇,只是一般来说,这种隐秘的事情总是不好问的,如今,许仙问起,阿黛正好解解心中疑惑
听着阿黛的问话,许仙停了脚步,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就慢慢的走到走廊对面的池边,蹲在那池壁上,看了看池边的一株鱼腥草,然后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总之,从很小的时候我就梦到许仙和白素贞传说中的事情,初时我以为是我听故事听的太入迷了,可久而久之,我发现梦中的一切我都身有感受似的,尤其是到了药堂来,习医道之术,意跟梦中所学一样,而每夜梦回,总似乎能感觉有人在某处等我似的……”
一个人心里压着一个秘密,时间越久,总是越有一种越来越沉甸甸的感觉,而关于许仙等人之事,平日里大家也只是当笑话说,并不真当他是要等什么人,唯有阿黛,许仙觉得,她是真的知道。
原来不过也是一场入梦。阿黛的入梦是能见着一些事情。
而白蛇的问道,却变成了几世轮回的梦境。
“那你觉得你今年春天能遇上她吗?”阿黛看着许仙问。
许仙沉思了一会儿,突然重重的点头:“我感觉能!!”
“许大哥觉得能,那就一定能,天道感应人意,所以心想事成。”阿黛笑嘻嘻的回道,白素贞已经下山了。断桥相遇还会远吗?
天道感应人意,所以心想事成吗?许仙想着。
“阿黛,来病人了。”不远处,王欣宁探着脑袋出来道。
“来了。”阿黛应声,路过王欣宁时又被她扯住。
王欣宁冲着阿黛挤挤眼,眼神中有些捉狭,还指了指一边正因阿黛的话发愣的许仙,又指了指阿黛:“阿黛什么时候跟许仙这么谈的来了?难道是看对眼了?”
“哈,你昨天还跟隔壁的茶博士谈的来呢,难道也是看对眼了吗?”阿黛回道,大伯喜茶,王欣宁便常常从隔壁茶当的茶博士那里问些煮茶的学问。
听阿黛这话,王欣宁也乐了,没好气的拍了一下:“我怎么会跟他看对眼,讨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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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不一样的结局
病人是状元街的元四娘。
说起这位元四娘,也算是钱塘的奇葩人物。这位元四娘娘家是卖布裁衣的,自小学的就是怎么样用最小的尺寸做出适合客人穿的衣服。
嫁的夫家又是开当铺的,平日里最惯会做的事情就是挑剔客人的当品。
如此种种,就养成了她挑剔小气的性格,再加上她又有些蛮不讲理。
总之是个难缠人物。
阿黛让她坐下,便为她把脉,不是什么大病,就是一点咳嗽和流鼻涕,应是受了点风寒,仍是风寒初起之象,若是穷人家这点病早就抗抗算了。
于是阿黛开了方子,那元四娘拿到药方去柜台点药结账。
“什么?一贴药要八文,你们庆安堂这是宰猪吧?”看着王欣宁结出的账,元四娘横眉竖眼的。
药堂里的人嘴角都抽了抽,阿黛也扶额,八文钱的药,可没地方原意开的。
只是,那元四娘自小就跟着爹娘做生意,一张嘴皮子练的了得,便是庆安堂大伙儿加在一起也是辩不过她的。
此时,边上一些来抓药的客人也忍着笑,大多都晓得元四娘的为人,这会儿便等着看戏了。
“我这倒还有一个土方子,不花一文钱便能治病,只是之前怕你不信,便没拿出来。”阿黛道。
“哦,什么方子?”元四娘瞪大眼睛,不花钱能治病的方子,倒是有些稀奇。
“你这病是风寒初起,回去后拿生大蒜一瓣含于口,生津则咽下,直到口中大蒜无吐出,如此三瓣便可奏效了。”阿黛道。
其实,之前她本就想到这个方子的,只是以元四娘的性子,若是一开始说出这个药方。她肯定不信。再加上她如今也不过才初初坐堂,那开药方,自以中规中矩的好。
“这法子真成?”元四娘挑眉,虽然她挑剔小气。但也更惜命,要不然,也不可能这点小病就到药堂里来瞧。本来,她家那边是离百草堂近,只是百草堂的大夫都知道她的脾性,知道不管是开便宜的药还贵的药,这位都要闹,干脆的那药开的死贵,还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子,碰上百草堂这种滚刀肉。元四娘也是没奈何的。
于是元四娘才选了庆安堂。
“要么刚才的药方,要么就这方子,婶子自己看,这世上没有十成十的事情,婶子也是做生意的。应该明白。”阿黛道,大蒜本就有去寒之功,是对症之法。
但话语上,阿黛还是要说的滴水不漏,要不然被这位钻了空子,可就没完没了了。
“那成,我回去试试。若是不成,我明天再来找你,你可得给我便宜点。”元四娘道。付了诊金转身就走了。
几人看着她的背影摇头。
“成不成啊?”周氏还未离开,这时有点疑惑的问道。
“成的,大蒜本就是一味药,元四娘只是风寒初起之症。用大蒜治也是对症之法。”王和道,之前阿黛给元四娘把脉时,他就在边上看着,对于元四娘的病情心里有数,最开始阿黛开的方子是中规中矩。倒是这大蒜治病,看似简单,却暗合医理,颇有些神来之笔。
那元四娘回到家里,自弄大蒜且不提。
且说钱二在家里闷了三天,这越闷心情越烦燥,于是便走到院子里散发散发胸中闷气。
“呸,这大蒜味道真冲。”隔壁元家,传来元四娘略粗的抱怨声。
“你也是的,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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