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生漫长的岁月里,人大多的时候只是处于一种性幻想状态,而酒吧又恰恰是人们将这种性幻想凝聚、释放并且加以延伸的最理想的场合之一。这里的气氛、这里的味道、这里的音乐、这里的灯光、这里的酒以及弥漫在空气中酒香与每个人身体施放出来的气味混合凝结在一起,朦胧中让人体味到一种性的骚动在这里跳跃。当然,这需要有一定品位和嗅觉较为灵敏的人才能扑捉得到,没品味或*过度人来这里只能充当醉鬼。”
“假如一位农民来这里会是一种什么状态?”
“农民的嗅觉更为灵敏,但不是在这里,农民的状态在高粱地里。”西风点燃一支烟。
“这么说酒吧就是都市的高粱地了?”
“高粱地里发生的事儿,当然不可能在酒吧里演示,酒吧只作为一个滋生这些事的温床而存在着。如果把酒吧、歌厅、夜总会比作一个交易所的话,那么酒店以及洗浴中心就是泛性的聚散地。聚散地堪比高粱地,后者是原始的,前者伪文明而已。”
“那你来这里的动机与目的是什么呢?”苟菲菲笑着问道,“可以这么问你吗?”
“体验这种感觉,然后进入创作状态,用文学的形式把它表现出来。早在二十世纪中叶,西方哲人已经认为文艺创作就是这种潜意识的表露,文艺作品的价值也就在于它以形象的形式使人的本能欲望得到某种满足。”
“你都写过哪方面的书?可以送给我看吗?”苟菲菲眨巴着眼睛,眼光里溢满了渴求。
“都是一些抒发个人小悲怨的东西,缺乏大气,不值一提,我自己都觉得拿不出手,所以从不送人,实在抱歉!”西风端起酒杯,与苟菲菲端起的酒杯碰了一下,先喝为敬。
苟菲菲抿一口酒,然后拿酒杯在手里晃动着,眼睛看着杯里的酒,似乎有些不甘心地问道:
“那你出新书了,会送我吗?”
“当然啊!这是肯定的,你是谁呀!形容不恰当你别不爱听,红颜知己啊!”
苟菲菲笑了,很羞涩那种笑。然后低着头说话:
“我想出去走走。”
“噢!我可以陪着你吗?”西风望着苟菲菲问道。
苟菲菲没有答话,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手袋先行走了出去。
西风很知趣,并没有马上跟出去,觉着苟菲菲应该走出酒吧了,他才起身向外走去。
苟菲菲几乎是从杨大宝就坐的位子后面走过去的,她低着头走路,并没有发现杨大宝。而杨大宝这时候正气急败坏地拨着电话,无暇顾及酒吧的情况。
苟菲菲走出酒吧,随便扫了一眼,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看到了杨大宝停在酒吧门前的车。
苟菲菲迅速做出判断,两种可能:一种情况是杨大宝在跟她玩玄,另一种情况是冲着她苟菲菲的。
这时候西风从后面跟了过来,不得不佩服他敏锐的观察能力,他似乎从苟菲菲的表情里嗅到了什么,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苟菲菲给他做了一个电话联系的暗示,然后伸手拦了一辆出租,消失在夜幕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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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委曲求全
此时此刻牛晓边与朱丽欣这边基本进入休战状态。
牛晓边万万没有想到朱丽欣会使出如此致命的杀手锏。
牛晓边心说即使通奸也罪不至死啊!
牛晓边不想把窟窿越戳越大。
牛晓边几乎还没有把该想的问题都想清楚了就先行放了手。
牛晓边刚一松开朱丽欣,他自己就麻利地向后撤退,因为他吃不透朱丽欣这时候会不会进行反扑。他有义务不让朱丽欣自己伤害自己,他也有权利保护自己不受伤害。这女人疯狂起来还真叫疯狂,牛晓边还从未领教过如此这般场景下的如此这般的疯狂,这好歹也算让牛晓边长见了识。
牛晓边心说这要是进行一下角色转换你朱丽欣还不把我煮吃了啊!这样一想牛晓边就又来了气,但牛晓边马上告诫自己这种时候有气也得忍着,那剪刀还在朱丽欣手里握着呢!
牛晓边似乎想说什么,张了张口又把话咽了回去,其实他压根就没想好要说什么。
朱丽欣放下剪刀,用手揉搓着那只被拧过的胳膊。
牛晓边下意识地伸手抚摸自己脸上那几道指甲抓挠的伤痕,像是在对朱丽欣示意他是吃亏的一方。
朱丽欣还真就抬眼看了牛晓边那么一下,她看到了牛晓边已经浮肿发青的两个眼圈,犹如一双盗版的熊猫眼,几道血痕画在白净的脸上更像一张卡通花狸猫的脸,两者组合在一起活脱一个四不像。朱丽欣实在忍耐不住,进而笑出了声。
这一笑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给笑活了,至少牛晓边是这样认为的。
牛晓边被这一笑给感染了,他认为这是朱丽欣在向他抛橄榄枝。
他随即在脑海里设定了几种自己也许还能勉强接受的场景:
——朱丽欣知道自己错了,跪在他面前祈求他的宽恕;
——朱丽欣痛哭流涕向他诉说自己如何被杨大宝的花言巧语所蒙骗,认为自己是一失足成千古恨,深切表示痛改前非重新做人,以后好好和牛晓边过日子;
——朱丽欣有难言之隐,苟且之事源于被逼无奈。
牛晓边认为自己是善良的。善良的牛晓边一步步地退让且一次次地降低自己的承接标准充分证明了这一点。这些事换做别人会去怎么理解又如何运作,牛晓边还没有深入地去思考。
牛晓边为自己有如此这般的博大胸怀而萌生出一种痛苦的骄傲,且夹带几分悲壮。
牛晓边期待着。
朱丽欣开口了,心态平稳语调轻柔吐字清晰:
“牛晓边,咱俩,明天去离婚。”
牛晓边再一次乱了方寸。他认为这是一个挺严肃的问题,怎么就这么轻易地从你朱丽欣的口里吐出来了呢?而且……而且即使离婚,一般像这种情况下,首先开口应该是我牛晓边而不是你朱丽欣,这样于情于理才说得过去的。何况牛晓边还从未思考过这么复杂化的话题呢!
难道一切事物的发展都是如此这般地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吗?牛晓边试图用唯物辩证主义者的思想去判断问题,这才感觉自己知识匮乏、学无所用、力不从心。牛晓边觉着自己越来越理不出个头绪了。
牛晓边的脑子有些乱,若一团乱麻纠缠在那里。
作者题外话:每一个收藏,都让我欣喜不已;每一句留言,都使我受益匪浅;每一张投票,都令我倍受鼓舞。秦寿心怀感激却又无以回报,只有加强操练、用心写文,以求得更多朋友的关注和支持。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第6节 天衣无缝
苟菲菲上了出租车,报了一个小区的名字,交代司机师傅要快。说话间她掏出电话,将上面的一些来电号码及几条短信一一删除,然后直接关机。
夜深人静,大街上的行人及车辆极少,出租车像箭一般在夜色中穿梭,很快到了她居住的小区。
苟菲菲把早已准备好的钱塞给司机师傅,说了声“不用找了”。下了车快步走向楼栋,进入电梯,她按了个十七楼的键钮,电梯很快驶入十七楼,苟菲菲不等电梯门完全打开,侧身挤了出来,反身下到十六楼,轻手轻脚地打开房门。
苟菲菲进了家门,在门口将鞋子脱掉,塞到鞋柜的最里端,再从里面拿出另外一双鞋摆在门口,然后手里拿一双拖鞋,赤着双脚跑到卧室,将拖鞋按很随意的样子摆放在床前。
苟菲菲抓过座机电话,翻看了一遍,里面显示一组未接电话,全部是杨大宝手机打来的。她将这组未接电话的号码全部删除掉,并迅速拔掉电话连接线。
苟菲菲找到手机充电器,连接上自己的手机,插到电源插座上。
苟菲菲从酒柜里找出半瓶红酒,用高脚杯到了一杯,一气喝下,然后把酒瓶和酒杯放到卧室的床头柜上。
苟菲菲麻利地换上自己的睡衣,并把换下的衣服塞进洗衣机的衣缸里,然后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自己常穿的衣服扔在床上。
苟菲菲去卫生间洗掉脸上的妆,把头发弄得看上去很乱,然后将房间的灯全部关掉,这才小心翼翼地去床上躺下来。
这时候,她隐隐约约听到门外有了动静。
第7节 贼欲捉贼
杨大宝泡在酒吧里感觉这酒越喝越不是滋味。
以他长此以往身体力行所积累的经验,杨大宝最终作出判断:肯定有情况。
于是杨大宝迅速做出反应,他将杯中酒干了,揣上剩下的那半瓶芝华士,走出酒吧,上了车,打着发动机,然后静下心来点燃一支烟,猛吸两口,这才打开一直在手里握着的手机,直接拨打了苟菲菲的手机号码。
语音提示对方电话已关机。
这是杨大宝所没有料想到的。
杨大宝试图再次以自己身体力行的经验作出进一步的分析判断,但他失败了。因为杨大宝本人在外面单耍胡混的时候,他可以玩出层出不穷的花样来应对苟菲菲。而单就这一环节上,杨大宝的手机从来不曾关机,杨大宝认为这就好比一出游戏,既然他可以玩的得心应手乐此不疲,他永远不会去选择关机,他认为关机是下下策,关机就意味着黔驴技穷,关机是一步险招,只有玩不转的人才最终选择关机,关机所带来的冒险成本要远远大于待机。
杨大宝曾经不止一次地一边颠鸾倒凤地干着苟且之事、一边与苟菲菲通着电话且谈笑风生。
杨大宝在嘴里默默念叨着:苟菲菲啊苟菲菲,你太嫩,玩这种智商游戏我杨大宝是你的祖师爷。
杨大宝突然产生一种冲动,他想玩一出老贼捉小贼的游戏,。杨大宝感觉自己热血沸腾还外带几分兴奋。
杨大宝借着酒劲,把车开得飞快。到了小区,他才减了车速,将车灯关掉,悄悄地开到停车位。
他进了楼栋,先看看电梯停在几楼,上面的指示灯显示的是十七楼,他这才将电梯按下来,进去,按了个十六楼,电梯正在行驶中,他突然又多了一个心思,把电梯的驶向灯转换成十五楼。
杨大宝在十五楼下了电梯,顺着楼梯蹑手蹑脚地爬向十六楼。一边爬一边琢磨苟菲菲会不会如法炮制。
杨大宝并没有马上开门进屋,他待在门口抽了半支烟,才轻轻地打开房门进去。
他在换拖鞋的时候,把手伸进苟菲菲的鞋里面摸了摸,另一只手伸进他自己刚脱下的鞋里,比较了一下里面的湿度和温度,然后打开客厅的灯,走到放电话的地方,看见电话的指示灯不亮,他顺手拿起来,才发现连接线给拔掉了,插上连接线,看看通话记录,只显示晚上九点以前的。
他在房间扫视一眼,看见了苟菲菲正在充电的手机,他拿在手里,开了机,翻看了一遍通话记录及个别号码的通话时间,又查看了上面的几条短信,然后重新关机。
杨大宝走进卧室,闻到一股酒气,打开灯,才看到床头柜上摆放着的半瓶酒和高脚杯,他拿起那半瓶酒,在手里晃着,测着里面的份量,揣摩着苟菲菲的酒量,回忆着他最后一次喝这瓶酒剩下的余量,顺便扫视了一眼床前的那双拖鞋。
苟菲菲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拿手背柔柔,翻了个身,睡眼朦胧地看着杨大宝:
“你怎么这时候回来了?几点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8节 同床异梦
“我怎么就不能这时候回来了?这与几点又有什么关系?”杨大宝面似开玩笑,口气中又略带一股咄咄逼人的寒气。
苟菲菲试图从杨大宝的语气或眼神中扑捉到一些信息,但失败了,杨大宝的这句反问可以做多个层面的诠释,而他的语气与表情又夹杂着许多不确定的成分。
苟菲菲只好以不变应万变,他即刻转换成一种撒娇的口气:
“你这家伙,怎么用这口气跟你老婆说话,人家不是关心你嘛!”
“我也是关心你才这时候回来的呀!”杨大宝的话让苟菲菲听起来有点意语双关的意思。
“真的啊?”苟菲菲故作惊喜状,“那你还不快抱抱我?”
杨大宝伏下身子,象征性地抱了一下苟菲菲,趁这功夫,他把鼻子凑到苟菲菲放在床上的衣服上,嗅嗅上面的气味。
这一动作恰被看似不经意的苟菲菲给扑捉到了,她似乎找到了变被动为主动的突破口,佯装生气地说道:
“你不说今天回不来嘛?怎么事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噢对了,电话让我给掐了,手机也关机,你猜猜我为什么要这样做?”
这一问倒把杨大宝问得没了词,杨大宝只好摇摇头,说了声:
“不知道。”
“猜猜嘛!”
“怕影响你休息?”杨大宝随便应付了一句。
“不对!”
“我猜不出。你告诉我不就得了!”
“就不告诉你!就让你猜!”苟菲菲显得不依不饶。其实苟菲菲自己还没想好到底该编一个什么样的理由才有说服力。
“好了好了,我累了,睡觉好吧!”杨大宝脱了衣服,钻到被窝里。
“那你有没有给我打过电话呀?”苟菲菲显得精神十足。
这句话问得让杨大宝猝不及防,他突然意识到这是个回答起来两难的问题。如果说打过电话,只能证明自己在怀疑苟菲菲;如果说没有打,这时候突然回来了,于情于理更说不通。关键问题是自己选择回来的时间不好作出解释。更关键的问题,这是不是个套还说不准呢!
杨大宝意识到自己也许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苟菲菲了。
正当杨大宝犹犹豫豫地不知该作何回答为好时,苟菲菲开口了:
“杨大宝,你心里有鬼!”
杨大宝一惊:
“什么意思啊?”
“你是回来捉奸的对不对?”苟菲菲半真半假地说了句让杨大宝更觉猝不及防的话。
这次该着杨大宝了。杨大宝试图从苟菲菲的语气和眼神里读出点什么,却没有读懂。杨大宝只得做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叫道:
“天地良心啊!”
“哈哈哈哈!”苟菲菲忍不住笑出了声,“看把你吓得,好像心里真有什么鬼、就是回来捉奸似的。”
杨大宝有些恼怒,以为苟菲菲在拿他开涮,他想发火但忍住了,明白一旦发火自己将更为被动,他必须尽快将这种局面扭转过来,于是他直视着苟菲菲的眼睛说道:
“我倒是想捉奸,可你有吗?你告诉我你没有没过藏奸,然后再个发毒誓。你敢吗?”
第9节 故伎重演
“先把你自己屁股洗干净了再来说我也不迟,你以为你……”说到此苟菲菲故意把话打住不往下说了。
杨大宝感到有些吃惊,莫非苟菲菲掌握了自己的动向或者抓到了自己的什么把柄不成?
经验判断,杨大宝认为是自己多疑了,苟菲菲不可能、也没有能力去抓住他的什么把柄。她要么是在胡乱猜疑,要么是在敲诈,要么纯属偶然。
“我以为我怎么了?不妨说来听听。我的屁股又是怎么个不干净法?”杨大宝轻描淡写里透着一股逼人的口气。
“这还用问我吗?你心里恐怕比谁都清楚吧!”苟菲菲不软不硬地给顶了回去。
杨大宝意识到眼前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这样没完没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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