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邦轩那么重的伤势都能治好,想来也应该没有什么能难倒自己!眼下这阮军哭个不停,先弄好他再说!
而阮军听张超这么一说,立刻抬起头来了,停止了哭泣。用脏兮兮的小手抹了抹眼泪,还有点收势不住,轻声地抽泣着,道:“我没有爸爸妈妈,我从小就跟着爷爷,我也不知道我爸爸妈妈是谁,爷爷从来不跟我讲他们的事儿,去年,有一天,爷爷突然病倒了……”
阮军说到这里,抽泣声又大了起来,张超慌忙阻止道:“阮军乖!你是小男子汉,不能动不动就流眼泪,知道吗?我们这就去看看你的爷爷,说不定老师有办法治好你爷爷的病。”
“嗯!我带老师去。”阮军已经成了个大花脸了,又抹了一下眼泪道:“爷爷也经常对我说,男子汉不能流泪,可是……可是爷爷病成这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老师,只要爷爷好了,我就再也不哭了。”
阮军的这一席说听得张超心里一暖:多懂事的孩子啊!掏出纸巾帮阮军擦掉泪痕。就跟着阮军走了。
山路弯弯曲曲,张超跟着阮军绕来绕去,差不多走了两里地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片竹林,全部都是手臂大小的竹子,密密麻麻。张超不由得看呆了,自己什么时候见过这么多的竹子啊!
“老师!你要跟紧我!不要走丢了!”前面的阮军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张超听了不由觉得有些好笑,怎么感觉倒是我是个小孩子了,我跟个人能走丢吗我?心里想归想,脚下却没有松懈下来,和阮军始终保持一米左右的距离。
阮军矮小的身影一进竹林,忽然就不见了。张超心里一紧,紧跟着也一步跨进去,只觉得眼前景色一幻,密密麻麻的竹林一下子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望无际黄沙滚滚的沙漠。太阳也仿佛变得跟六月一样火辣辣的,只过了一会儿,张超便觉得有些受不了了。只好运起真元抵抗,才稍觉得好受一些。
神识向四周一探,这一探可吓得不轻,这方圆几十里除了沙子什么都没有。难道自己又误入什么阵法了。回过头想退出去,可是后面哪有什么退路啊,也是一眼看不到的黄沙。
张超正在思忖间,忽然约三十里外有一黑色的旋风疾速向自己这边奔来,挟着漫天飞沙,沿看“之”字形的路线,以万钧之势摧毁所过之处的一切。
“妈呀!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龙卷风吗?”张超差点失声喊出来。惧意一生,玄天战甲已然感应到,蓝光顿现,张超周身立刻形成一个护盾,同时飞沙四溅,张超也似被滚滚黄沙淹没一般。龙卷风瞬间已经到了一里外了,张超估计用不了半秒钟,自己所立之处将是龙卷风的中心袭击位置,也就是如果自己不动那么他将承受龙卷风最大威力的一击。
龙卷风外围的乱流已经开始将张超包围起来了,蓝色的护盾微微颤动,现在还是龙卷风最边缘的都这样了,到了中心点还不把自己撕成碎片啊!情急之中,慌忙全力运起真元抵抗,此时想避开已经来不及了,只有要硬受这一击了。
不允许张超多想,龙卷风已经彻底将张超卷进去了。只见蓝色护盾一阵强烈的扭曲,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力一挤,再一撕。“啪”地一声,护盾直接破碎。张超心里同时暗叫一声遭,强大的撕裂感由心而生,他甚至已经体会到了那种被龙卷风绞成肉糜的感觉了。难道就这样完了,我不甘心啊!张超心里生起来这样一个念头。
就在这电光火石间,突然感觉身体被人一拉,顿时压抑感瞬间消失,眼前的黄沙又不见了,变成了先前那片茂密的竹林。
“张老师!”阮军的声音响起。
张超低头一看,原来是阮军将自己从幻境中拉出来的,此时正瞪着大眼看着自己身的玄天战甲。心里“咯噔”一下,也不顾刚才幻境中的事情,一拉阮军的小手,道:“小军乖!你今天看见老师的衣服不可以和别的同学讲,知道吗?就连爷爷也不能说,这……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可以答应老师吗?”
阮军到底只是一个小孩子,见张超这么一说,一脸惊讶之色马就不见了,换一脸认真的神色:“超级大国师,这是我们俩的秘密。”说罢,伸出了一个小指要和张超拉钩。
张超将玄天战甲幻回先前的衣服,又和阮军拉了一次钩。虽然和小阮军只是相处了半天而已,但张超却相信阮军守信用的。
“老师!这片竹林里不能乱走,不然会迷路的。”阮军又对张超道。
张超现在才明白之前阮军为什么要自己跟紧他,可是听阮军的口气,显然他也不知道这竹林其实是一个很厉害的阵法,他知道也仅仅是说会迷路而已,全然不知道里面凶险万分。
“这会是谁布下的阵法呢?”张超一边小心地跟着阮军,一边暗忖,“是阮军的爷爷,这个可能性很大,这个阵法对阮军没有伤害,只会对外人起作用。可是他就不怕这里有人误入而死于那阵法攻击这下吗?”
张超被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些懵了,干脆懒得去想,等见到阮军的爷爷,一切自然就明白了。现在他也明白为什么会对阮军有一种亲切感了,阮军虽然只有八岁,但肯定是修炼了某种心法,现在还在筑基,气息若有若无,所以早一时没有注意,才会有那
………【第四十章 竹榭老人】………
第四十章竹榭老人
作者:西关村民
张超跟着阮军走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才走出了竹林。眼前豁然开朗,两间小茅屋依着一条小山涧而建,小茅屋搭得相当精致,给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看来主人是一个很懂得享受山水之乐的情趣之人啊!原来大山中还真有里说的隐世高人啊!”张超心里暗叹,神识中早就探出左边一间茅舍内有一股修真者的气息,只是外强中干,显然是被高手硬生生震伤内俯,伤及内丹所致,真元焕散,无法聚集,只是不明白为什么没有死,按理说内丹一碎,就像汽车没有了动力机,早就应该死了才对。
“爷爷!”阮军打断的张超的思绪,一出竹林就蹦蹦跳跳地向左边的那间茅舍跑去。
“军儿,你带什么人来了!”茅舍内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
“咳……咳……”紧接着一连串的咳嗽。
“我带我们老师来了,老师说可以把你的病治好。”阮军边说边走进了茅舍里,张超不好进去,只好先在门外呆着。只听见那个苍老的声音又道:“那好!军儿,你先到后山去,看看爷爷菜园里的那些蔬菜要不要浇些水,就让老师可以静下来给我治病!”听见答应一声便看见阮军出来了。
“张老师!你进去帮爷爷看看!我到后山去玩,不打扰你们了。”说完又一蹦一跳向茅舍后面跑去了。
“你进来!”阮军的背影消失之后,屋内的声音传出来。
张超轻轻踏进屋里,没想到前脚刚跨进去,后脚还没来得及提起来。猛然一道凌厉的气劲挟着呼呼的风声射向自己的胸口。张超一怔,对方是有备而来,想躲开显然已经来不及了。玄天战甲瞬间幻出,那道气劲看似凌厉,可惜后劲不足,碰到玄天战甲后立刻化为乌有,张超甚至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不是血煞门的人?”床的老人一声惊呼。
张超心里怒意正生,我好心来看看你,居然偷袭我,还说什么血煞门的人。可是一看床的老人,哪还有什么怒气啊!
屋里除了一桌一床之外,就剩床这老者了。约莫七八十岁的样子,两眼深深下陷,瘦得只剩下一层皮了。活像给一个骷髅披一张人皮,虽然张超看不到他的身子盖着被子,但可以想像得到那下面也应该和干尸差不多了。
因为刚才将最后的一丝续命的真元强行催动,脸色也变得可怕的苍白,眼光焕散。
张超一见,知道他已经真元枯竭,再不及时续元,只怕连元神也要化作虚无。当下也不多说什么,单手一拍老者的气海穴,一股真缓缓送出,将老者体内焕散的真元稍稍聚拢一点,将之纳入丹田。这只是权宜之计,若想恢复全部修为还要自己慢慢疗养。张超其实可以让他全部恢复的,只是他心里打着小算盘,他还怕老者恢复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给自己一下。这样一来他暂时就不会有事儿了,如果不强行运功的话。
“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老者或许知道张超不是他所谓的血煞门的人,对他没有恶意,语气也平缓下来了。
张超一听这话,不觉得有点好笑,我一进门无缘无故受你一掌,又不跟你计较好心救你,我都没问你反倒先问起我来了。
“你接近我孙子又意欲何为?……”
“停!停!……”张超没等老者说完,就一连说了十几个停打断的老者审问犯人似的口气,不让他停他还没个完了。
“我是这里小学的老师,至于我是一个修真者你就不要问了,我是应你孙子之邀来帮你疗伤的,当然他不知道你是被人打伤的,也不知道我是一个修真者。我没想到的是你的伤竟然会如此之重,生生被人以强大掌劲震散内丹,的确是命不久矣!”张超一口气说明了自己的来意,他是怕老者又问个没完,只好先发制人了。
老者听了张超的话,这次没再说话,只是心里骇然:这年轻人刚才硬受我全力一击,虽说不及自己全盛时期,但至少也有全盛时期七成以的功力,为何他好像没事人似的。现在又一眼看透自己的伤势,看他这么一点年纪,怎么可能做得到。
张超见老者不语,心里也猜到了七八分,接着又道:
“我不是你所说的什么血煞门的人,我也不知道什么血煞门,你可以叫我张超!”
老者微微抬起头,两眼神光依旧焕散,脸色惊疑不定,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张超的话,想到刚才张超不惜真元将自己错乱的脉息导正。就凭这点,他要杀自己那是易如反掌。从张超身的战甲看,即使是血煞门的门主也不可能会有如些仙器。若他是真是血煞门派来的走狗,哪怕是拼着元神俱灭我也不会让他如愿的。想到这里,老者舒了一口气:
“我的名字很早就不用了,你就叫我竹榭老人!”
“竹榭老人!”张超轻声嘀咕,心里暗道:这还真是写啊!这名字怎么看怎么像是里的名号啊!显然是在敷衍我嘛!既然不想说,我也懒得问了。
“竹……老,你是被那个什么血煞门的人打伤的吗?我看你没有受伤之前,至少应该有内丹阶的修为啊!那个血煞门的人很厉害吗?”张超想到既然要帮他治疗,那么就有必要了解一下事情的前因后果了,顺便也可以让自己长点见识,万一将来自己遇到那个血煞门也好应付一下,不至于落得跟竹老一样的下场。
竹老微微一颤,双手撑了一下,试图让自己坐起来,但是却发现自己一点力也用不,旁边的张超连忙去扶住他的后背,轻轻将竹老扶正,坐好!
“张老师!你就坐床!”竹老的口气终于变得和蔼起来了,不似刚才好像见了杀父仇人一般,这张超刚才的一托还真是起作用了。
………【第四十一章 血煞功】………
第四十一章血煞功
作者:西关村民
“嗯!”张超应了一声,坐在竹老的床边,目不转睛地看着竹老还有一点苍白的面孔,准备听竹老开始讲故事了。
竹老轻咳两声,若有所思道:
“血煞门创建于六十多年前,因为他们修炼独特的魔功,在仅仅地二十年间就发展到了很大的规模,几乎修真界的人都谈及色变。可是正道一盘散沙,魔道气焰骤长。”
“魔功?和一般的功法不什么区别吗?”张超突然问道。
“血煞功是一种相当霸道的修炼心法,修炼者在修炼的同时要受强烈阴气蚕食内俯的非人痛楚,而且一不小心,便会被阴煞之气反噬,无神俱灭。但是又因为血煞功进展很快,一般修炼心法要近百年才能到元丹期,而修炼血煞功只需要五六年时间,所以千百年来许多企图速成的修真者,都甘心冒着元神俱灭的风险尝试修炼……”
“这就叫魔功啊!”张超又打断了竹老的话,“不过是速成的心法罢了,不至于叫魔功!不过这些人也是够傻的,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还谈什么修成大道呢?”
“当然不止这样,若真如你所说也就不能叫魔功了。”竹老看了张超一眼,示意张超不要打断他的话。
张超嘿嘿一声笑,对着竹老伸了伸舌头,又听见他道:
“众多尝试者修炼血煞功,但最终的结果都一样——无神俱灭。幸运一点的能修炼到元婴期,但最后仍然抵抗不住血煞功强大的阴气反噬之力,最后还是逃不了灰飞烟灭的下场。”
“那现在的血煞门……”张超忍不住又插了一下,但马就知趣地打住了。
竹老咳了两声,清清喉咙,道:
“血煞功终于在两百年前销声匿迹,也再没有人想贪图捷径了。修真界出现了空现的和平,然而这种状况并没有维持太长时间,仅仅是一百年的时间。也就离现在大约一百年前!修真界突然出现了一位血煞功的元婴阶高手,三年时间里,凭借极其霸道狠毒的血煞功横扫修真界各大门派,一时之间,人心惶惶。而就是那时修真界各大门派一厥不振。”
“大家不会联合起来一起对付那个什么会血煞功的人吗?”
“他的动作太快,根本等不及众人反应过来,各大门派的掌门、元老一级的人物全部丧命在他的血煞功之下,剩下的一些正道人士人人自危,根本不敢有谁敢出头。”
竹老说到这里有些激动的样子,声音变得有点亢奋:“而那个自称‘地狱使者’的血煞修罗又在六十年前创下血煞门,用了不到二十年的时间里培养了一大批血煞功的高手,所有不归顺血煞门的修真门派都遭到灭门之灾,血煞门扬言要统一修真界,一时之间道消魔长,许多的稍有骨气正道人士却摄于血煞修罗的狠毒敢怒不敢言。”
张超听得有点懵了,怎么听怎么越像是里的情节了。
竹老说得太激动了,脸色变得很苍白,一气接不过来,又咳嗽起来。张超急忙又输给他一些真元才稍稍回转过来,又道:
“后来,许多门派在血煞门恐怖手段的打击下,不得不归顺了血煞门,其间当然有很多人也是贪图血煞功的修炼速成而自愿归顺的。不过听说并不是所有进了血煞门的人都可以修炼血煞功,只有对门派有功的人才有资格修炼。”
“这又是为什么!多些厉害的人不好吗?”
“你以为修炼血煞功那么容易吗?血煞修罗之所以没有血煞阴气反噬正是因为他发现了用童男之身来转移阴气的狠毒法门,吸收童男之身的阳刚之气来抵抗血煞阴气的反噬,而把大部分阴气转移到别人身从而避过自己阴气反噬之苦。”
“可是那些受阴气所噬之人会怎么样呢?”
“受阴气所噬的人元神俱灭,只剩下一具干尸,没有意识。血煞修罗采用摄魂术将他们变成死士,这种死士虽然没有什么功力可言,但是刀枪不入,只受血煞修罗一个人控制,而且不把他们打成碎片,他们就会不死不休地缠着你。”
“这也太恐怖了!”张超一咋舌,一股寒意由心底升起。
“血煞门虽然嚣张,但还不至于明目张胆地到底去找童男这身帮助修炼,所以这就直接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