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儿,你这是要气死母后吗?”皇后刘氏伤心的道。
恋晨只是看着。她是不受欢迎的吧?或者是把她当成了男子?又或许是不喜自己如此装扮?
“母后息怒。容儿臣给您解释。恋晨一个月前遇到了点意外,伤到了头,失去了记忆。她只是不喜女孩装扮而已。而儿臣,一直都不是你们怕的那样。儿臣只是没有遇到自己喜爱的女子罢了。”
“皇上,皇后,请恕恋晨失礼。恋晨绝非故意而为之。”恋晨开口道。语气里虽有尊敬,却没有一个儿媳该有的温和。
皇上皇后对恋晨充满了好奇,皇后问道:“恋晨家在何处啊?”
恋晨眼神暗淡,有些伤感却坚定的说:“恋晨无家。还望皇上皇后莫要嫌弃。”
欧阳晨道:“父王,母后,儿臣今天来就是想带恋儿让你们见见。儿臣好早日完婚。”
两人听后有些犹豫。这个女子太过清冷了。
“恋儿,你莫要怕。我父王母后皆是慈爱之人,你不要把自己藏起来,好吗?他们是我的爹娘,这里是我的家,不要怕。”欧阳晨知道父王幕后为何犹豫。欧阳晨心疼的安慰着恋晨,轻轻的抱住她,把她的头放在胸口。他知道她的无助。一个没有了记忆的人,一个中了恋君的人,是很难有安全感的。
“晨,我不是故意的。我错了……”恋晨歉疚的道。她只是想保护自己,她不想被伤的体无完肤。自己一个无家无身份的孤儿,有何资格被他的父王母后认可呢?
“父王,母后,恋儿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她只是失去记忆没有安全感。请父王母后体谅。”
欧阳泽和柳氏相视而笑。原来是这样啊!看着儿子那么深情的关爱着一个女子,他们也终于放心了。
“恋晨见过皇上,皇后。”恋晨慌忙挣脱欧阳晨款款施礼道。面容有些红晕。
“快快请起,免礼了。都是自家人。”柳氏高兴的扶起恋晨。原来面具之下是一个如此可爱温顺的人儿啊!可怜的孩子。
“择个黄道吉日完婚吧!”欧阳则自是万分欣喜。他的儿子都二十有四了,连个妾侍都不曾有过,这个他最看重的儿子终于要成婚了,传位之事也不远了。
夜探豪宅记录
厉子风在禀告过父母之后,立刻点兵装物启程。那个他未见过的女子,他没有办法为他做什么。只留给她一封信。厉老爷和厉夫人倒也没有说什么,皇命不可违呀!如若这算是责罚,实在是皇恩浩荡了。
一万士兵未免太多,厉子风请示蓝宇轩后带上5000精兵,1000运输车队赶往清县。厉子风快马加鞭率领500将士先行一步,经过两天三夜的马不停蹄,终于到了清县县衙。
夜晚的衙门,紧闭着大门,衙内明灯高挂。衙门前躺着稀落的难民。厉子风吩咐兵士叫醒这些难民,派发了一些衣物和干粮,并命令道:“朝廷所派赈灾队伍已在路上,为免出现意外,各位先暂时不要说出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违令者,抓入监牢。”
众人啃着干粮呜呜应道。朝廷来人了,如此之快,他们不用再怕有人来抢衣食了。
厉子风直接跃进院中,高声喊道:“清县知县接旨!”他知道清县的知县是个好官,此刻定是不可能安然睡着。
“臣魏仁接旨!”一男子慌忙跑到院中央跪拜道。不曾想大将军竟如此神速,这下可好了。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现清县洪水泛滥,损失惨重。命清县知县尽全力配合大将军赈灾,抚恤民心。钦赐。”
“谢主隆恩!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接完旨,魏仁起身道:“见过大将军,将军如此神速,清县子民有救了。”
厉子风看着魏仁操劳过度的脸道:“这几日辛苦你了。你安排一下官兵,我去四处查看一下。”说完转身出了府门。在魏仁接旨的时候,清县官兵已打开衙门,迎接朝廷派来的官兵。
“阿青,你随我走。”
“是,将军。”
县城建在清县最高处,所以没有遭受到洪水的侵袭,但是随处可见衣衫褴褛的难民。兵队还需两日才能赶到,厉子风必须先做些救急之事。
厉子风沿街查看,见到一处大宅院就示意阿青在外等着他,出来后让阿青记下大概方位和府名以及几个数字。
一个时辰过去,阿青记下了二十六户人家的地址。他不明白厉子风夜探豪宅是何意。
“阿青,多少户了?”
“二十有六。”
“回衙门。”
各府送上衣食
回了衙门,厉子风叫来魏仁,把阿青写的单子递给他。魏仁看了一会儿道:“大将军英明,臣这就去办此事。”
厉子风微笑着摆摆手进屋躺下休息。有了魏仁,他的使命会很快完成。暖儿,到底是谁掳走了你?是他吗?为何我一直认为是他掳走你了呢?可是我找不到一丝破绽。他快要成婚了,他的太子妃会是你吗?我倒希望是你,那样你就是安全的。若不是你,你又在哪里。皇上他不再找你了,他说天命已定,你又神秘的失踪了。可是,你是被人掳走的。
魏仁亲自写了二十六封信。差人各自分别送到府上。他高兴的笑着上床睡觉了。百姓们很快就可以重建家园了。厉大将军确实是保家卫国不可或缺之人啊!
清晨,衙门外一大群人在外等候,身旁是一车车袋子,一车车棉被衣物。看众人穿着不是官兵,倒像是哪些府上的仆人。
魏仁拉开府门笑道:“魏仁在此谢过各家老爷,日后必上门谢过!”
“大人客气了,应该的。”“这是我们家老爷应当做的。”……
官兵们开始搬运物资,他们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些粮食和衣物,但是也想必因为大将军吧。
魏仁心想,这些个大户人家竟每一个自愿救助难民的,大将军如此作为实在是痛快人心。想想昨晚写的那些信,他们每家的囤粮数字,和向他们借粮的数字,想必他们是怕被人知道了更多事情才乖乖借出粮食的吧?
“将军,各府宅均已送来多余那些数的粮食,还外加了一些衣物,将军此举真是为民除害啊!”魏仁看见厉子风从房门里出来,阿青统领在旁。连忙上前说明情况,恭敬的赞扬道。
“大人误会了,我确实是借粮,朝廷会还。夜谈他们府上是施点压力。”厉子风解释道。魏仁笑道:“臣糊涂了。呵呵。”
“大人,还烦请你差人记下各府运来物品的数量。在衙门前设粥棚,搭建帐篷,明日队伍到后你安排一切事宜,做到无人饥寒。我和阿青还要去清凌河畔观察两日。”厉子风道。物资已到,眼下需想办法泄洪,使百姓能重建家园。
“还有,布告示:天灾难免,动乱必止。如今朝廷已运送足够物资前来赈灾,若出现抢夺衣食,抓入监牢。”
“臣定不辜负大将军信任!”
被唤醒的记忆
欧阳晨与恋晨住在一个屋檐下,但是恋晨死活不愿意睡在一个床上,哪怕是两个被窝也不行。
“恋儿,你都要成为我的妻了,为何还这样对待我……”欧阳晨满脸委屈的道。他没有安全感,他害怕恋君对她的控制会消失,虽然这现象在宣国从未出现过。
“晨,不行!这是原则问题!你我毕竟还未成亲呢!”恋晨害怕。她虽然极度渴望他的温暖,过分的依恋他,可是却没有那种爱的感觉,这一切好奇怪。可是他们就要成亲了,她能躲到何时呢?
“恋儿,真的只是因为还未成亲吗?”欧阳晨试探着问道。他越来越没有骨气了。
“晨,你多想了。还有什么好因为的呀!”恋晨笑着道。
“那就好。那我睡地下吧。”欧阳晨道。
“嗯,好。我去帮你铺床。呵呵,是地铺。”能躲一时是一时吧,不知她能否揭开这个迷。
铺好了地铺,恋晨呆呆的蹲在地上,眼神空洞。她好像说过她喜欢睡地铺。对,她就是喜欢睡地铺的嘛!
“晨,我要睡地铺!”恋晨高兴的站起身对欧阳晨喊道。欧阳晨脸色有些不正常,像是担心什么。
“晨,我喜欢睡地铺,叫我睡地铺吧。呵呵。”恋晨摇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恋儿,我从不知道你喜欢睡地铺。”欧阳晨想知道她是不是隐约想到了什么。那晚他去的时候,她在地铺上睡的是那么香。她也是像现在这样高兴的跟厉子风嚷着要睡地铺的吗?
“嗯……我也不知道,我以前好像也没睡过地铺。可是看到铺好的地铺我就想睡了。”恋晨突然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喜欢。难道以前自己不喜欢吗?晨怎么这么奇怪啊。怎么有些伤感呢?
“呵呵,好,我去再铺两床被子。铺宽点。”欧阳晨道。一床被子太窄了,滚到地上受凉了可不好。
“对,铺宽点,他也是……”他是谁?为什么这句话这么耳熟呢?是以前的记忆吗?恋晨努力的去回忆。然而却什么也没有,头疼的像要裂开一样。恋晨抱着头,使劲的晃着,眼泪噙满眼眶。
欧阳晨慌忙掰开她的手,紧紧的抱着她,下巴抵着她的头道:“别想了,有一天你会记起所有事的。但是现在,不要想。”她是想起了他吗?那个地铺是他铺的吧?我还能拥有她多久。为什么遇上她我这么失控,仅仅一天就认定了她,还做了小人把她偷了回来。竟然还让她吃了恋君,结果她还是模糊的记着些什么。为什么她就这么特殊。不仅自己拿她没办法,连恋君的药性都只能发挥一部分。为什么。
“晨,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不会去试图记起以前了。”恋晨能感受到他的担心与害怕。是害怕她离开吗?为什么会害怕她离开呢?这一切到底是为何。好累,真的好累。恋晨缓缓的闭上眼睛昏睡了过去。欧阳晨把她放到地铺上盖好被子。默默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不久,传来了父皇的诏书,让他前去蓝国清县援助。清县,凌县的临县,厉子风不是在那里赈灾吗?为表和亲联邦之诚意,确实应该前去捐助啊!
欧阳晨深情的不舍的望着恋晨,低声呢喃:“亦暖,对不起。如若有一天你记起他了,而你还是要和他在一起,我不会再做小人。我要去清县了,他也在那里。我不能让你去。十日之后就是我们的婚期了,等我。”
深深的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出了房门吩咐寒和冷蝶照看好太子妃便准备前往清县。寒和冷蝶便是照顾亦暖的黑衣男子和粉衣女子。恋晨撤掉所有丫鬟侍从,只要了寒和冷蝶。她对别人没有安全感。
对他起了疑心
深夜,恋晨抱紧双臂,她好冷,心里好冷。这种折磨又来了。以往病没好时,吃过药就会昏睡过去,那种思念虽然强烈,但却不至像现在如此令人难以忍受。她爱他吗?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依恋他?难道说是那些乌黑的药里有什么诡异吗?
“寒!”恋晨起身坐到凳子上高喊。
“属下在。太子妃有何吩咐?”寒俯首恭敬的道。她不让他跪拜。
“抬起头。”恋晨沉声道。这个男子从未正面看过她,她明白那是尊敬,但是如今她必须要弄清有些事情。
“属下不敢!”寒不明所以。他想抬起头来正面看着她,他亦想让她能正面看着自己。但是他不能。
“抬起头来!看着我的眼睛!”恋晨愤怒的大喊道。不听她的是吗?
寒慢慢的抬起头,担心的看着恋晨,她是怎么了。发作了吗?他怎么竟然忘了太子不在她就会受尽折磨。寒的眼里满满的自责,还有些许的疼。
“告诉我,那些日子给我吃的什么药。”恋晨恨恨的说。绝对有鬼。她虽然知道他们对自己绝无伤害之意,欧阳晨对她更是宠爱有加,那眼神里全是爱意。可是,为什么一切这么诡异。
“回太子妃,是治您眼睛的药。您的眼睛在头部受伤以后就不能看清,必须内服外敷方可恢复。”她想起什么了吗?开始怀疑对欧阳晨的依恋有些超乎寻常吗?恋君在她的身上起效太小了、这太奇怪了。
“是吗?可是为何那段时日我会愈来愈思念一个人呢?知道回府的前一天,我还在吃药。”
“那药有恢复经络之神效,想必是您的记忆慢慢的在恢复。”
“是吗?正常人的思念会让人如此受尽折磨吗?会让人身体受尽寒气的侵袭吗?”
“这也正是那药唯一不足之处。”寒一一应对着,丝毫没有破绽。
“太子呢?”他去了哪里?是生气了吗?她不由自主说的那个他是谁呢?
“太子连夜赶去清县救灾了。清县乃蓝国与宣国凌县相邻之地,遭遇了洪水。为表我朝交好之诚意,皇上派太子前去。太子吩咐属下照看太子妃。”
“你下去吧!”恋晨无力的说。她怀疑他了。怀疑那个深爱她的人。他为什么让寒看着她,是怕她太想念他去找他吗?还是有其他的原因呢?她必须去看看!
迷倒寒溜出府
她得先想个办法摆脱寒和冷蝶,他们定会全天候看着她,趁深夜她必须快走。恋晨伸手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药瓶,怎样用呢?不知这屋里有没有酒。
恋晨轻轻的在屋里找着。有酒,好多酒坛。欧阳晨他这么爱喝酒吗?她怎么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自己在蓝国的那一个月,欧阳晨是怎么过的呢?
恋晨拿出一坛酒,打开酒封,让酒气慢慢的弥漫在屋里。她把酒倒到床上一半,用被子死死的捂住。又倒上半碗,喝了一口。把迷药放进酒坛中,摇匀。寒他定不会如此防备着自己。
“寒!”恋晨略带醉酒的语气道。
“属下在,太子妃有何吩咐。”寒进了屋来,有酒气。他迅速抬起头来,看到桌子上的半碗酒。和她微红的两腮。
“陪我喝酒!”恋晨痛苦的道,丝毫不允许他拒绝。他肯定不会拒绝的。
“是!”寒爽快的应道。也许她醉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但愿太子能早日把解药给她吧。也希望那时她会留在太子身边。
“刚都没注意到你的面容,很俊啊!呵呵。太子府不仅丫鬟长的美呢!”恋晨端起酒碗又喝了一口,悠悠的道。
寒抓住她手里的酒碗道:“太子妃,您醉了,不要再喝了。”
“若是还当我是太子妃,就陪我喝!”恋晨厉声道。
寒端起酒坛倒酒,只有半坛了。她喝了那么多吗?他怎么没有闻到?她醉了,醉了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吧?寒只能陪着她喝。
碰酒后寒仰脖整碗下肚。恋晨晃晃悠悠起身,寒在一旁趁着,想扶又不敢扶。恋晨一个晃悠倒在他怀里。寒愣了。寒赶紧扶住她往床边靠去,想把她扶到床边让她睡觉。
恋晨眼神妩媚的望着搭上他的脖子,手指压上他的唇,柔声嘻笑道:“寒喜欢恋晨吗?呵呵。呵呵……”恋晨满嘴酒气,醉醺醺的样子。
寒吃惊的望着她,她知道?他藏的还不够好吗?……
他的头突然开始眩晕,不好,中了迷药。恋晨看见他从吃惊到慌张,使劲捂住他的嘴不让他叫出声,待他晕后把他拖到地铺上盖好被子说道:“寒,我不是故意的。”而后偷偷溜出房门,这个院子仅有两人,冷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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