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幽儿的话让天上院墩子停下了手,看着那张即使是挂满泪水的脸。即使是这样,哭成泪人的她也是美的让她妒忌。既然是你所要求的,那么我不介意成全你。
看出天上院的犹豫,幸村赶紧制止道:“幽儿,没关系的。比起不能握球拍,我更不希望你受伤。天上院,请不要伤害幽儿。”
“好啊,这可是你说的呢。”天上院可不管他们两个人相互为着对方的这番情意。
她改变主意了,没有理会幸村的话,走到幽儿面前,用刀背处在幽儿的脸颊上轻划着,试图在找一个绝好的下手地方。
伊藤家主宅【已修】
“天上院,不要伤害她。”看着就要出手的天上院墩子,幸村突然大喊,即使那说出口的声音寒彻骨,却依然没有阻止那准备落刀的人。
凤幽儿对幸村摇摇头便闭上双眼,是划花她的脸吧,没关系,只不过是皮相罢了。
“哐当。”天上院墩子没有实施成功,就因为右手吃痛甩开了刀。可是,幽儿的脸上还是留下了一道血痕,是被天上院甩开的刀给划到的。
天上院墩子一手捂住那不断涌出鲜血的手臂,看着出现的人迅速将她的人制服了,而那个眼前那个拿枪对着她的人眼里有着从未有过的冰冷。总是淡然退居在后,被几位小姐护着的‘宁小姐’竟然举着枪对着她。
“宁儿。”手冢国光挡下了举着消音手枪P22的小宁的手,他能够感觉到她手心的冰凉。
刚刚那一刻看到突然手臂出血的人,他们几乎是反射性的看向上官宁。在外面听到声音的时候,他们就赶紧向这边跑过来,而上官宁出乎意料的比他们还要急迫。
那样冰冷的眼神看在手冢国光的眼里,他真是担心宁儿会继续再开枪,她那眼神是恨不得杀了那个人。
迹部几人虽然惊讶于上官宁的动作,却还是压下疑虑将眼前的人给解决。
“精市,会不会很痛?”压制着幽儿的人被迹部带来的警卫给制服,一脱开那些人的手,幽儿小心翼翼的握着幸村受伤的左手,看着那布满血迹的手,不禁泛着疼。
“幽儿,你受伤了。”轻轻的端详着幽儿那被刀划开的一道小伤口,他皱了皱眉头,提醒着她,却见幽儿不在意的摇了摇头。
“咳咳。幸村,你的伤让医生检查下吧。”忍足侑士看了一眼被制服的混混,眼神扫过幸村受伤的左手时,瞬时冰冷的瞪视的一眼天上院墩子。
忍足的提醒让幽儿站起了身,看了一眼天上院墩子,不带任何的感情。如若是在听到墩子说杀死了她的父亲还有愧疚的话,那么,当他伤害到幸村的时候,那些愧疚早已消失得荡然无存。
年幼的经历,让她弥漫在对男性的恐惧之下。即使是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而有所起见,却在凤娴儿的设计下再次严重起来。
6岁她受惊之时,掏出了那自从凤娴儿刺伤过她后就一直藏在身上的刀,向那个试图□她的人刺去。在医院清醒过来的她,对于那些事情有些茫然,可是,心理却留下了阴影。国一那年,她看着那被水户阳介解决那些家伙留下的血迹的时候,她才猛然想起她的这双手早已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肮脏不堪。有着异于常人冷静的她,努力压制着那些作呕的感觉和水户阳介谈合作。
今天,她才知道,古人所说的‘有因必有果’,这句话说的一点也没错,天上院墩子的出现就是她的报应。可是,天上院墩子错得很离谱。
她凤幽儿最在意的人从来不是自己,是自己的家人,朋友,以及幸村精市。
而幸村精市的健康是她要守护的,她曾经好不容易请动了史密斯医师为幸村做手术,她是绝对无法容忍有人敢拿幸村开刀。
所以,天上院墩子,很好。
一直看不透你才无法动你,那么现在,无论如何,你下辈子的人生,注定痛不欲生,你最害怕的东西,我绝对要让你好好品尝。
轻易毁掉你,我无法泄恨。
我凤幽儿,从来就不是仁慈的人,早已出卖灵魂给恶魔的我,早已没有了善良。
只是看到了凤幽儿那决然的眼神,上官宁就知道这次的事情不需要让她插手了。
是的,幽上次露出这样的眼神,还是因为那个愤然侮辱的透的人,然后,那个人便在一夕之间就在日本消失。
只是,这一次的情况和上次不同,毕竟,幽儿哭了,为幸村精市流眼泪了。
姐姐,我从来就不知道原来幸村精市在你心中的地位如此之高。鲜少流泪的你,竟然会为他流泪。
那么,幽、,这就是你的选择么?
上官宁看着被医疗人员为脸上的伤口消毒的幽,心里如是想到,可是,心里的不安是怎么回事。
大家很默契的没有说些什么,却在心里有着自己的想法。
当迹部看到幸村的伤时,眼神有过锐利,很好,敢动他所认可的人,那么,天上院家族就承受他的怒火吧。
看那些被真田教训得无法动弹的人就知道他心里有多气愤。而他面上的表情更是明显的表示出他的怒火,黑得和锅底有着一拼的他看到幸村被包扎好的手,眉头越皱越紧。
一行人除了忍足侑士和他带来的医疗人员,均向伊藤主宅驶去。天上院等人早已被山崎透打电话通知给水户阳介带来的人给带走了。大阪的后续事情,还需要解决。
所幸,之前警察局的事情,被迹部等人给压下来了。至于,明天大阪两大家族能否联姻成功的事情就不在他们的考虑范围之内了。不过,天上院家族在日本还能活跃多久那就无需言之了。
纵使天上院墩子心有不甘,却无法预知她落入水户组的人手里会有何悲惨生活。只是,当她体验过之后,她恨不得当时上官宁是一枪将她给杀死。也是在那时候起,她才真真切切的体会到凤幽儿的怒火。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几辆跑车停在了一个林子里。葱郁的林子在深夜下有着一种恐怖的感觉,不过,夜风吹来,凉风习习。只是,那沙沙作响的树叶在深夜中听起来的确有些可怕,因为,这个时间段的林子比平日还要寂静不少。
大家不约而同的走下车,凤幽儿率先走上前,摸索到一个古老的树木前,轻轻的敲击了一下,瞬时林子里的灯都亮起来了。这让初次来到这里的幸村等人不免觉得有些惊奇,他们停靠车子的地方还有几辆跑车。
脚底下的路被铺上了鹅卵石,犹如一条通向林子深处的蜿蜒小道,配合着鹅卵石路道边,鳞次栉比的有着古色韵味的灯,让走在夜色之下的他们有着一种不同的感受。
穿过林子,驻足在一栋比真田家本宅还要年久的日式住宅前,宅子里通透明亮,如同知道有人的到来,大门被缓缓的打开,里面的光景让第一次到此的人有些惊讶,就连是时常将华丽挂在嘴边的迹部也是如此。
听闻过伊藤家族是日本遗留的贵族之首,是比真田家族还要久远的家族。可是,对于在这林子深处的住宅已经有些惊讶的几人,当看到门内的景象时,还是有些缓不过来。
“欢迎回家,少小姐。”屋内的佣人们都整齐的排列在两侧,如同经过专业训练般整齐恭敬的说道,响亮的声音回荡在这夜空之下。
这么多的佣人让人不禁猜测这个宅子到底有多大,竟然用到这样数量庞大的佣人啊。
“这个宅子里面其实是一个温泉旅馆,不过这里不对外开放只接待皇室成员,而他们都是这里的服务人员。”凤幽儿似是猜测到他们的疑虑解释着。
这也难怪,伊藤主宅修葺得偏僻就连和日本皇室的来往也不频繁,可是,伊藤家的确是属于皇室的分支。
迹部几人听到幽儿的话陷入深思,听闻伊藤家是皇室的分支,早在天皇统治时期就世代服侍着皇室成员,而且,每年皇室的成员都会来关西小住一段时间,却没想到是在这里度假。
院内种植着大片十月樱,在夜色清风徐徐吹来之时,翩然落入一旁的假山小池内,有着一种绝佳的美感。
进入会客室,就看到柳生,白石几人早已换好浴衣跪坐着喝着绿茶。看到和幸村手牵着手的幽儿时,飞鸟琴的脸色有些不佳,两个人身上都有些或多或少的伤,其中以幸村最为严重。
“小姐。你的伤?”飞鸟琴虽然是问着幽儿,却眼神怒视着幸村,果然,他是不可靠的人,无法保护小姐的。
“琴,我没关系的。”幽儿有感觉她在说着这些的时候,幸村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些。
没再看飞鸟琴敌视幸村的眼神的幽儿和一旁一直都站着的管家交代了几句,就让人带着他们去房间,毕竟,现在已经是深夜了,而他们为了她的事情忙碌了一晚。
山崎透,黑羽莲和上官宁分别和自己的丈夫去往她们在这里的专属房间。原本还有许多人的会客厅,很快就只有幸村和幽儿两人,两个人没有说些什么,经过今晚,他们心中有数,他们彼此的心都更加靠近了,牵着手一直都没有放开。
他们的回忆【已修】
我们的生命之中总会遇到这样或那样的事情,我们每天都在和不同人擦肩而过。
可是,那些命定的人能有多大的几率被我们所认知呢?
国小六年级那年,她陪着莲去看网球比赛。
莲在那里遇到了让她心动的人,而她,则遇到了幸村精市。
他可能早已没了那时的记忆,可是,她还记得。
不是因为如同莲那样的一见钟情之类的。
她不是刻意记下他的,而是太过巧合。
不过,却也在之后的日子里时常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
幸村精市,初次见到他,她不可察觉的向他走去,因为,她从小就喜欢收藏所有精致的东西,他,是她见到过最漂亮的男孩。
那时候的幸村精市,虽然没有现在这般的凌厉气势,却也在那个年纪有着不可磨灭的存在感。
不是让人在球场中感觉到压抑的感觉,那个时候的他,终究也是一个内心早熟的孩子。
可是,即使再早熟,也只是一个孩子罢了。
他看着场上的真田弦一郎在手冢国光的进攻下毫无反击之力,虽然不动声色,却也将自己的心情流露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个时候的他,伪装工作做的并不娴熟。
她就是看着那张精致的脸上变幻莫测的皱眉舒展的表情觉得有趣,至少,比莲所认为的看着两个人追逐小黄球的运动要有趣的多。
“你很漂亮。”幸村精市看着惨败的真田,眉头稍皱了一下再次舒平,可是握紧的拳头忘记放开。没想到耳边却传来这样的一句‘赞美’的话。
可是,这样的话听在他的耳里并未让他有多么高兴,任哪一个男生被人称赞漂亮,都是无法坦然的接受再说一声‘谢谢赞美’的感谢词吧。
不过,他真是大意了,有人靠近他竟然让他浑然不觉。
转过头看向身旁的人,不免有些惊讶,两只扑扇的眼睛就像是自己妹妹床头摆放的洋娃娃,可是,眼前这个洋娃娃的头发是粉红色的。
“嘛,可惜了你不是女孩呢。”小女孩说着这样的话,却从她的表情上并未看出有‘可惜’,这样的认知让他的心情稍稍的好了一点。
至少,她没有第一眼见到他就认为他是女孩子。
他只会把这个像洋娃娃般的少女说的话当做是玩笑话。
看着手冢国光已经离开,真田也沮丧的走出场外,幸村精市抬脚向他走去。
身后却传来了刚刚那个少女的声音:“可是,你没有我漂亮。”
小女孩歪着脑袋对着从她身边走开的小男孩说道。
幸村精市听到身后传来的话,脚步微微的停顿了一下,就再次跨步向真田走去。
这个小插曲被不久之后升入立海大附中怀抱着要争取立海大三年霸的幸村给抛掷脑后。
幸村精市看着熟睡在怀里的人儿想起了童年之时的那一段插曲。
如若不是刚刚幽儿讲起她的事情,提到他们很早之前就见过面,他恐怕一时半会是想不起来呢。
原来,上天早已安排我们相见。
只是,那个时候我们太过年少。
很抱歉,那个时候忘记了你。
他让她枕着他的右手臂,空出的被包扎的左手轻轻的拂过她面颊上已经结痂的刀伤。她早已心力交瘁,他知道她很累。
如果不是刚刚亲自说出口,那么,他是永远也无法想象得出,她的疲惫,她的伤,她的累。
原来,在完美的表像之下,她有着的是一颗被不断摧残所造就的早已伤痕累累却故作坚强的心。
他感受到了她的恐慌,害怕,不安,还有疼痛。
他心疼,他愤怒,也有怜惜。
怀里的人在熟睡,可是他怎么也睡不着。他现在才知道,她对男性恐惧的起源。
耳边回荡着她那试图平淡说出口的话语,可是,他终究在那些话中听出了她的紧张和害怕。
没有人能够在经历过那些事情之后还能像她那样故作坚强,明明害怕回忆起那些事情,却依然强作镇定的说出口,这样的她足够让他心疼。
“……那件事情,我真的都忘了,可是身体的恐惧没有消失啊。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从医院醒过来没多久,长太郎靠近我的时候,我把他弄受伤了。我也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红莲,莲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朋友……后来,我搬离了家,在外面住着,一直接受着心理治疗,基本上和正常人无异。不过,后来心理的恐惧越加的放大……”
幸村精市没有对于幽儿一语带过的事情追问,不是因为他已经知道了事情大致对上了号,而是他尊重她。她信任他,这已经让他足够开心。更何况这样的事情,幽儿也难以说出口的吧。
不过,幸村所不知道的是,就连水户阳介粗略的对他提及的事情也省略了许多重要内容,比如说,被人强制注射毒品。
对幸村说着那些事情的幽儿,一直握着自己的手,幸村发现的时候,摊开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已经被她的指甲划破了。
纵使心疼也不免责备了她自虐的行为,不过在稍加责备之后,他找了些药水为她上药。
不过,那个时候被他上药的幽儿的表情真的很有趣。似乎是惊讶他的责备之词,而有所诧异,在为她上药之时,乖乖的一句话不说,只是看着他小心翼翼的动作。
幸村精市一直期盼着能够有一天遇到真正所爱的人,而那个她就是他现在认定的凤幽儿,他原本不屑的未婚妻。
越是靠近她,越是欲罢不能想多了解她。可是,当慢慢知道她的那些过往,他替她难受和心痛。
为什么她要经历这些,为什么她光鲜的外表之下所包裹的是过早的成熟和算计,而不是单纯的活着。
不过,也是因为这样的幽儿才将他吸引,他不介意他所爱的人是怎样的,重要的是,他爱她。
虽然一直没有说出口,可是,他早已知道,她在短时间内驻扎在他的心房,再也无法将她移除也不舍移除。
幸村精市所不知道的是,幽儿记住他,是因为上天开的一个玩笑。或许,他们都不知道,早在那年相遇的时候,他们注定是被系着红线,注定要有所纠葛。
那天离开那个网球公园,她被自己的祖父派来的人带回了家。祖父对她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为她找到了符合她要求的未婚夫,这个是她离开凤家时,她所要求的所给予的了其中一项补偿,按照她的要求找未婚夫。而凑巧的是,她一天之中再次看到了那个精致的男孩。虽然,第二次看到是照片上的他,祖父为她找到的未婚夫,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