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当当”一阵乱响,无数青影被磕飞出去,但也有一些青影突破了田猛等人兵刃的封锁,砸在他们的身上,发出“噗噗”的响声。虽然这些青影没有太多的杀伤力,但在高兴的巨力下,还是打得田猛四人肌肤生疼。
好容易,天空中不再有暗器飞来,田猛等人顿时松了口气。
然而田猛刚将钢刀放下,眼前突然一花,不待他反应,一声脆响响过,田猛的身子一个趔趄,脸颊上便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剧痛,耳鸣眼花,脑海中更是嗡嗡作响,一片空白。
紧接着,几声闷响伴随着惨叫声一同响起。
田猛用力摇摇头,混沌的头脑清醒了一些,终于看清了眼前的情形。只见自己的三个弟兄此时俱已跌倒在地,惨叫连连。而高兴正站在自己面前,眼神冷漠而深邃,嘴角带着悲悯的笑容。
田猛刚想说话,却突然感觉口中甚是腥咸。田猛一张口,“噗”的一声,一口鲜血混着几颗牙齿喷将出来。
“你卑鄙!”感觉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田猛咬牙切齿地看着高兴,恨恨地说道,只是掉了牙齿的他说起话来有些漏风,让人听不真切。
“拿下!”高兴却是冷冷一小,右手猛然抬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扣上了田猛的喉咙,让他再不敢反抗。
早就等在一旁多时的士卒得令,顿时冲上前将田猛的兄弟制住。
原本不可一世的田猛居然在几个照面间便被高兴击败,被高兴用铜钱和耳光击败。
“乡亲们,贼人已经归案,此间事情已经作罢,你们这便散去吧!”高兴逃出锦帕,轻轻擦拭着手上沾染的田猛的鲜血,笑容满面地看着周围的百姓说道。
众人闻言,顿时退去,场面顿时恢复了平静。只是百姓心中的震撼却不是短时间能够平复的,高兴那一招惊艳的“耳光式”让人敬佩的同时也甚是恐惧。
第二百五十五章 一缕幽香
“怎么样,赵构的伤不碍事吧!”刺史府一处客房内,高兴看着为躺在床上的赵构盖好被子的张顺之问道。
“并无甚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身子有些虚弱,如今已经昏睡过去!”顿了顿,张顺之接着说道:“幸亏大人及时赶到,不然三弟怕是凶多极少。属下代三弟谢过大人的救命之恩!”
张顺之一脸感激地看着高兴,一边说着就要拜倒在地上。
张顺之五兄弟中,张顺之最是年长,然后便是孙立,接着就是赵构,黎风排名老四,功夫最好的吴三桂则排名最末。
“你这是做什么?”高兴一把托住张顺之的臂膀,不悦地说道:“且不说你们几个是我兄弟,我救你们乃是天经地义,更何况我是南青州之主,自然要保证城中任何百姓的生命安全。你若在如此客气,那便离开我,从此自行发展去吧!”
说完,高兴松开张顺之,一脸忿然地转过身去。
“大人,属下知错了!”张顺之浑身一颤,心中暖暖,双膝一曲便跪倒在地,哽咽着说道。
“起来!”高兴没有回头,低喝一声。
“是!”张顺之连忙从地上站起身来,虽然脸色还是有些严肃,不过却不像先前那般拘束谨慎。
“放松点,我又不吃人!”高兴无奈地摇摇头,看了床上正昏睡的赵构一眼然后说道:“走吧,随我一同去会会那几个人!”
“是!”张顺之应声,轻轻抿了抿嘴唇,恭敬地随在高兴身后一同向门外走去。
青州城的牢房距离刺史府并不远,只是一盏茶的功夫,高兴便与张顺之来到了大牢前。吩咐看守牢房的衙役打开牢门后,高兴便在一干衙役的陪同下进入了牢房最深处,关押田猛四人的牢房前。
崔季舒担任长史后,南青州的秩序便逐渐恢复起来。府衙官员,衙役基本上都是崔季舒挑选的,虽然不少人高兴并不知道根底,但这样总好过军管,也让城中的百姓能更加安心。
“大人,您请坐!”牢中的压衙役倒是很有眼色,高兴还未开口说话,他便颠颠地搬着一张椅子来到高兴面前,讨好地笑着说道。
“谢谢,你下去吧!”高兴温和地笑着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赞赏。
得到高兴的赞赏,那衙役顿时有些受宠若惊,连说两声“职责所在”后才迈着小步子迅速退下。
“怎么?田猛,见到本府到来,你不想说点什么吗?”高兴大马金刀地坐在椅子上,透过牢房耳鼻粗的硬木栅栏,平静地看着或卧或躺,一动不动的田猛四人,淡淡地说道。
田猛和赵构之间的冲突高兴已经有所了解。虽然高兴不知道金钱帮是何方神圣,但张顺之的丐帮却对这个陈国与后梁边境巴州的地头蛇有所了解。
田猛闻言,缓缓坐起身来,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说道:“高鑫小儿,想你也是一州刺史,却不想竟是如此卑鄙无耻之徒,暗箭伤人!”
高兴轻笑两声,嘴角上挂着玩味的笑容,“卑鄙无耻?成王败寇,何须废话!再说比起你碎骨刀田猛欺负小孩子来说,高某与你还是相差甚远啊!”
“你!”田猛顿时气结,粗喘着气,无从辩驳。
金钱帮乃是巴州地下霸主,势力异常雄厚。慢说一般百姓,就算巴州城的官员,对金钱帮也是礼让三分。田猛身为金钱帮的二号人物,在巴州作威作福,何其潇洒快活。却不想上头竟派下一个任务,让他离开娇妻美妾,不远千里,跋山涉水来到这荒僻的南青州,你叫他心中怎么能没有怨气?
最可恨的是田猛在南青州城盘桓三日,但却发现自己要找的地方早已是人去楼空。这一结果顿时让一路风尘仆仆的田猛心中更是郁闷,于是便寻了处酒楼吃喝起来。
吃饱喝足,田猛出门正想再去寻个乐子,却不想竟被一个不开眼的小子撞在身上。在巴州大街上,谁敢冲撞他田大爷?如今一个有些懦弱的少年撞在枪口上,顿时让田猛有了撒气的渠道。
只可惜田猛创造了事情的开始,却无法控制事情的结果。他虽然也将赵构等人欺负得够呛,但代价便是半嘴的牙齿和身陷囹圄。
“小儿高兴,有种你就杀了爷爷,爷爷若是皱一下眉头就是你养的!”矮个子从地上蹦将起来,跳脚骂道。
“哦?你这样歪瓜裂枣般的孙子我可不希望有!”高兴脸上浮上戏谑的笑容。
“呸!你这狗娘养的,卑鄙无耻!”那矮子闻言大怒,一张脸成了猪肝也似。
“找死!”高兴顿时色变,眼中闪过一丝冷芒,话音未落,高兴的右手便是轻轻一颤,一抹青影便脱手而出,刺破空气,发出“呜呜”的尖啸直奔那矮子而去。
“小心!”田猛看得真切,那青影正是先前让自己等人手忙脚乱的暗器——铜钱。
那王矮子本来正气势凶凶叫嚣不停,哪曾想高兴居然招呼不打一声便出手偷袭,再加上牢中火光暗淡,虽得了田猛的提醒,他却依旧没有闪开那枚铜钱的攻击。
“啪!”
“啊!”
王矮子掩口跌倒在地上,喉咙中发出压抑的惨呼声。半晌,王矮子松开捂着手,只见掌心一滩鲜血,中间除了一枚铜钱外,还有几个发黄的硬物,却是他的牙齿。
“高鑫小儿,恁的无耻!”青衣人见同伴中招,又惊又怒。
高兴不以为然地笑笑:“嘴巴太臭,不会说话,高某帮帮他!”
“高鑫狗贼,休要得意。有种你就杀了大爷,百花宫特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高兴不按常理出牌,田猛知道逞口舌之利也是无用,他便不再喝骂。
“百花宫?你们是百花宫的人?”高兴眉头一动,lang费了半天功夫,终于有了些有意思的事情。
“怎么样?怕了吗?百花宫特使的武功超凡入圣,绝不是你这ru臭未干的狂妄小子所能相比,你若是乖乖放了大爷,然后诚心向百花宫特使道歉,你或可留得一命。如若不然,哼哼!”田猛没有继续说,不过高兴对他说的结果也不感兴趣。
“二当家,百花宫是什么?”青衣人显然不知道百花宫是什么,一脸诧异地看着田猛低声说道。
“百花宫乃是邪道最为强大的四个教派之一,我们整个金钱帮只是百花宫的外围势力罢了。这个秘密,除了大当家,也只有我才知道。”田猛一脸不屑地看着高兴,然后低声向同伴解释道。
“原来我帮居然有这等秘辛啊!”钩镰男子和青衣男子同时感叹道。
“男当然!不然你以为我们金钱帮如何能够称霸巴州这么多年,就连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心吧,特使大人一定会救我们出去的!”
此时,田猛倒是不再担心自己的安危问题了。虽然高兴只是几招便将自己擒获,但他却是投机取巧,真正的本事怕是并不比自己强上多少。但特使的功夫却是自己难以企及的,纵使有十个自己,也绝对在特使手中撑过二十招。
“传闻百花宫手眼通天,你这样稀松的货色难道也是百花宫的弟子,如果是这样的话,传闻当不属实,百花宫也不过尔尔吧!”田猛的话高兴尽收耳中,但他脸上却依旧甚是淡然,没有一丝恐惧。
“刺史大人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不过向田猛这等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材,就连给百花宫提鞋也是不配!”高兴话音刚落,一把清脆动听的女声突然自外面传来。
“什么人!”高兴猛然站直身体,双目凌厉地看向来时的走廊,口中轻斥道。与此同时,高兴浑身肌肉在刹那间绷紧,体内长生真气急速奔流激荡起来。
张顺之更是紧张万分,脸色愈发严肃冷峻,双目死死盯着入口处,如临大敌。
“特使大人,是您吗?您来救我们了吗?”田猛听见这动听的女声,顿时喜出望外,连忙奔到栅栏前,一脸急切地看向走廊入口处。
“蠢材,如此不中用,我要你们又有何用,平白坠了我百花宫的威名!”那女声再次响起,在略有些空旷的地牢中回荡,声音有些飘渺,让人捕捉不到具体的位置。
“大人,是非属下无能,实在是高鑫小儿卑劣无耻,我等一时大意中了奸计!”田猛听那女声语气不善,心下慌乱,连忙辩解道。
“去和阎王解释吧!”那飘渺清脆的女声再次响起,接着一股狂风涌入,地牢中燃起的火把、碳盆一起扑灭,地牢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由光明突然进入黑暗,人的眼睛自然有短暂的不适。就在这短暂的不适中,高兴清楚地听见破空声响起,接着便听见田猛四人几乎同时发出惨叫。那惨叫声非常突然而短促,不用想,高兴也能猜到田猛四人已经凶多吉少。
突然,高兴嗅到一缕幽香扑面而来,身侧微风浮动,高兴双目陡然圆睁,口中厉斥道:“留下吧!”
第二百五十六章 黑色罂粟花
短暂的适应期后,凭借着六识的敏锐,高兴清楚地捕捉到,敌人正在自己身侧。高兴不敢大意,曲手成爪,手掌中布满长生真气,凌厉地向敌人抓去。
但高兴这一爪却落在空出,只击在空荡荡的空气中,没有丝毫受力。高兴心中凛然,顿时变得警惕起来。田猛口中的特使果然不是易与之辈,虽然自己那一招只是试探之用,但一般人想要轻松闪过也是绝无可能。
高兴一招落空,心中虽惊不慌,脚下一动间便已离开了原先的位置。果然,高兴清晰地捕捉到,在原来的位置上空气发生了剧烈的震荡,显然是遭受到了敌人的攻击。
高兴将浑身的精气神提升至顶点,心神平和地感受着空气的波动,并随之出击,或拳或掌,抑或者是腿脚,每一招每一式都甚是凌厉而迅速。
“顺之,走!”
约莫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地牢中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竟然再也听不见一丝杂音。张顺之瞪大了眼睛,眼前除了一片漆黑之外还是漆黑。他想要帮助高兴,却有心无力,只能深深压下内心的焦躁与担忧。就在张顺之想要冲出去集合大军前来时,耳边却突然传来高兴的声音。
张顺之不明所以,却也不敢怠慢,脚下飞速移动,凭借记忆中的方位,迅速向入口处奔去。
张顺之一口气奔出地牢,终于看见了光明。张顺之停下脚步,迅速向黑洞洞的牢门看去。
只见一道黑影闪过,一身白衣的高兴出现在牢门口,紧随高兴而出的却是一个黑衣女子。当看清楚那女子的模样时,张顺之不由一阵脸红心跳。
那女子约莫双十年华,圆圆润润的桃花眼,细细弯弯的柳叶眉,肤若凝脂,朱唇贝齿,甚是俊俏。她的眼中似是含着一泓秋水,带着无限深情,配上她那微微开启的诱人红唇,咻咻的鼻息,看上去是那样的魅惑,让人心下一片火热。
最引人的却是这女子的装扮。
虽然此时将近七月,天气甚是闷热,但这女子的打扮委实太过清凉。她的上身,除了一件纱衣,竟然只有一件小巧的,丝质的红色抹胸,这抹胸甚是精致,但却不能将女子丰满坚挺的酥胸完全遮住,裸露在外的胸肌轻微地颤动着,在摇曳的火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而在女子的下身,一条紧身的短裤紧紧地包裹在她圆润的大腿上。再往下,便是一双胜雪的小腿,挺直而细腻,甚是诱人。
虽然南北朝时期,北方汉族与少数民族混居,相对较开放,但就算是风尘女子也没有如此装扮,这女子却是将这一身穿将出来,实在是胆大之极。
“罂粟花?”高兴长身而立,平静地看着少女的酥胸,那精致的抹胸上,正绣着一朵黑色的罂粟花。随着少女的喘息,酥胸的微微起伏,那罂粟花竟轻微地颤动着,似是活了过来。
“好看吗?”那女子咯咯娇笑着,猛然一挺胸膛,胸前的饱满顿时颤巍巍地跳动起来,似是随时都能裂衣而出。
“罂粟花虽然好看,可惜却有毒,易让人沉沦堕落!”高兴坦然地看着那女子,脸上挂着微笑,眼神清澈而深邃,没有一丝**的光芒。
张顺之的火候却是差了不少,那女子放荡的动作直叫他一阵面红耳赤,想看却又不敢,警惕的心神顿时出了一丝裂痕。
那女子咯咯娇嚣着,胸前的饱满震荡不已,真可谓花枝乱颤,“相公倒是懂得多!”
“阁下,你也探大牢,当着本府的面杀人,给个理由吧!”高兴背负着双手,好整以暇地看着女子,不温不火地问道。
“相公,你长得可真俊,叫奴家都嫉妒不已哩!”那女子双目放光地盯着高兴的连看,甚是稀奇地说道。
“难道你在等帮手吗?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赶紧打一场,然后早些歇着吧!”高兴眨了眨眼睛,没有就此讨论。
“相公,奴家早晚是你的人,你猴急什么!”那女子脸上闪过一抹似羞似嗔的表情,粉面含春,甚是诱人。
“既然你不想说自己的来意,也不想打过一场,那高某就告辞了!”高兴不为所动,微微拱手后便要转身离去。
“相公你也忒是无情,这深更半夜竟将奴家独自抛在这里不管不顾,枉费奴家对你痴情一片!”那女子一脸幽怨地说着,脚下却突然踩着异常玄妙的步伐,如风般掠至高兴身后,纤细的素手向着高兴的后颈拂去。
“来得好!”高兴低喝一声,头也不回,右手五指撮起,如同灵蛇出洞一般自肩膀上方向着那女子的手腕叼去。
那女子轻笑一声,手腕轻颤,灵活地错开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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