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下来。母子几人边说些趣事边吃了水果,然后连同桃核、苹果核都一起收到空间里。
木艾吩咐小安夏至帮着几个孩子收拾衣物,准备下午回随园去,然后起身去院子角落的小厨房里,春分帮忙打下手,两人精挑细选做了几样清爽不油腻的小菜,炖了锅冬瓜排骨汤,蒸了喷喷香的白米饭。
等到小安去请了肖恒和丽娘夫妻来,饭桌刚刚摆好,孩子们洗了手,笑嘻嘻的坐在桌边等待开饭了。
肖恒和丽娘都是精明心细之人,知道木艾这里许多事情不喜让外人得知,她的院子里,除了早晨有粗使丫头进来打扫之外,平时都只有春分几个丫头在伺候,他们夫妻偶尔到这里来吃饭,也是不许丫鬟跟进来的,所以,大人孩子们都没顾忌,一人一碗白米饭,就着开胃爽口小菜,配着热汤,都吃的很饱。
等几个丫头把残羹剩菜撤了下去,木艾就提出要回随园去,丽娘有些舍不得,肖恒却知她是有事要忙,于是也没强留,吩咐外院准备马车。
喝了两杯茶,稍微消了食,木艾就带着三个孩子连同诚儿、肖方肖圆坐进了马车,告辞了肖恒夫妻回了随园。孔喜几人早晨就已经赶了回来,此时欧阳赶车,他们几人就随护在后,和家人团聚两天,他们几人面色都很好,而昨晚他们几人统一了意见,决定了以后的生活后,对待护卫一职更加尽心。
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古代中介(求粉红!)
第一百五十六章 古代中介(求粉红!)
今日是清风轮值看守随园,接到肖府传信说夫人要回来,早把各屋里的炭盆烧好,但是怎么烧都觉得不如自家府里的地热暖和干净,正为难之时。欧阳已经敲起了院门,他连忙跑出去开了院门,迎了马车进来停在二门外。
木艾扶了春分的手下车,又回身去把几个孩子抱了出来,吩咐小安夏至照料着他们去换家常衣服顺便午睡片刻,两个丫头应了,领了几个孩子进去。
清风上前牵了马车去卸车,欧阳与孔喜低声说了两句晚上轮值安排,然后站了门边等待,木艾和春分在大厨房转了一圈儿,前天走时,粮食已经不多了,两人打算查看一番,赶紧吩咐人去买,省得晚饭让大伙儿饿肚子,结果装粮食的缸里,已经添好了细面和包谷面,柴房里也堆了半垛木绊子,厨房角落码放了事几颗菘菜,木案上还放了两条肥瘦相间的五花肉。想来这些一定木三今日现安排人手添置的,他那带新铺子的掌柜做了一月多,就已经难得的锻炼成了做事周到细致之人。
木艾放了心,带着春分进了二院,回自己房间洗漱换衣。孩子们的午觉睡的很长,所以,晚饭后就没有多少睡意,木艾只得开动脑筋找些有趣又锻炼智力的小游戏,带着他们玩儿,大禹喜欢上了五子棋,只用妈妈教了两三局就跟春分一起杀得难解难分了。诚儿和辛巴则热衷于“老虎棒子(又鸟)”,打手板儿的彩头儿,让两个小子大有一赌成仇的架势。
木艾偷懒把幸儿抱在怀里,拿了本童话故事给她讲起来,只不过,故事里太多这个时空没有的新奇东西,让她解释起来很是吃力。直到夜深了,戌时末刻,她才哄着孩子们才有些意犹未尽的回房睡去了。
幸儿睡在东厢,由夏至上夜照料,大禹住在西厢南屋,辛巴诚儿住在北屋,孩子们的床上都铺了厚厚的羊皮垫子和新被褥,床下又点了银丝碳盆,所以,也并不比家里冷上多少,给几个孩子都细细掖好了被角,木艾轻手轻脚关好门,这才在春分小安的伺候下,洗了脸和脚,然后上床酣然入梦。
第二日一早起来吃完饭,木艾交代几个孩子把在府里时学的那些拼音和数字重新练习一下,她准备考试,如果考得好有奖励,如果十中错三,就要受惩罚。大禹郑重应了,诚儿和辛巴互相挤挤眼,和幸儿一起乖巧保证好好练习,木艾也不多说,换了一身宝蓝色的男子衣衫,利落的束了发,然后又吩咐了几个丫头和孔喜等人照料好孩子们的安全,然后也不坐车,只带着欧阳一起出门选医馆的铺面去了。
辛巴和诚儿,远远瞄着妈妈和师傅出了二门,立刻欢喜的跳起来,沾了墨汁的毛笔一扔,顿时乳白色的纸张上,滑过了两条长长的墨迹。两个淘小子头挨着头;开始商量,是去花园打水仗,还是去院子里骑马。
大禹皱了眉头,开口说道,“辛巴,妈妈回来要考试,先把功课温习好了,再去玩耍吧。”
“嗯,小哥哥不乖,妈妈回来不给你做好吃的。”幸儿小小的手里握了只小号毛笔,也在一边帮腔说道。
辛巴撅了撅小嘴巴,满不在乎的摇摇脑袋,“才不会,妈妈最疼辛巴了。而且,我又没说不温习功课,我玩一会儿再回来写啊。”
诚儿也跟着猛点头,冲着门口一脸为难的肖方肖圆喊了一嗓子,“走啊,咱们去玩将军杀敌,今日该轮到我进攻了。”
辛巴立刻跳起来冲了出去,边跑边喊,“我要假山当城池,肖诚你昨日答应的,不许玩赖。”
诚儿立刻带了肖方肖圆追了出去,“不行,凉亭才是你的地盘”
四个小子转眼没了影子,大禹咬了咬唇,看向门边做着针线的春分夏至两人,“春分姐,夏至姐,他们…”
春分听见他开口,站起身笑着应道,“禹少爷,夫人走时只吩咐我们照料好几位少爷小姐的安全和吃食,没有要求我们监督功课。”
夏至也笑嘻嘻的站起来说道,“是啊,禹少爷是兄长,要不然您去劝劝。”
大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说道,“他们说只玩儿半个时辰,到时我再去叫吧。”
“是,禹少爷。那我先去照料两位小少爷,那水池冻得不深,万一掉进去会受凉的。”
“去吧。”大禹轻轻应了一声,然后低头继续温习功课,春分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坐下继续绣荷包…
木艾和欧阳两人出了府门,转出路口不远就是繁华的商铺一条街,此刻时辰尚早,但是街上已经陆陆续续有马车走动了,都是为各个铺子运送货物的。
两人找了间茶楼进去,问了伙计,立刻就被领到角落里一个穿着青布衣裤的干瘦中年人面前。中年人一见木艾两人,连忙笑嘻嘻的让座,他叫刘满仓,是城南这一带有名的老经济,平日里只要清闲就会在这酒楼喝茶等待,谁要买宅院,谁家要卖宅院,他在中间牵线搭桥,如果买卖成了了,他会收取一定的润收费,说白了就是相当于现代的房屋中介。上次,随园就是经由这人买卖的,办事还算老实,不曾藏奸耍滑,两头相瞒,所以,此次准备找地方开医馆,想找合心的地点,木艾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人。
刘满仓也认出木艾两人是上次买了槐树胡同那家二进院子的主顾,一迭声的喊着伙计上好茶,然后,亲手斟了,双手捧到木艾面前,然后才开口问道,“木公子,上次买那宅院住这可还舒心,不是我刘满仓吹嘘,您那宅子要论建的雅致,可是这城里数一数二的,先前咱们谈买卖时我还不知,后来还是有同行告诉我,那宅子当年是南方一位有名的匠师主持建起的,如果不是原来的主家和那匠师是同乡,恐怕都请不来人家。不过,木公子有福气,轻松就买到手了。”
“嗯,那院子住得确实不错,所以,我这次又来寻你,就是为了再给你一个活计。我打算在东城门外买间院子,最好离官道近一些,有大排倒座房或者门脸儿的。你这里有附和这些条件的吗?”木艾皱眉看了看手里的茶杯,又轻轻放下了。
刘满仓听了,细细沉吟片刻,说道,“木公子,可是要在城外开店?怎么不在城里?城里我知道的好店面很多都在出兑…”
“不,”木艾打断他的话,淡淡说道,“我要开的店面必须在东城门外,刘师傅不必劝,没有就罢了。”
“嘿嘿,是小人多嘴了。木公子,这城东边还真有附和您这些条件的宅院,而且还是两间相邻的,才建了不到一年,就在官道旁边,很是齐整宽敞。不过,这两间院子有点儿问题,就是必须一起卖出去。”
“哦?”木艾挑挑眉,问道,“那两间相邻的宅子难道是一个主家的不成?”
“哎呀,木公子果真是有大才智之人,一猜就猜到。小人不瞒公子,这两间院子是我手里的一个难题。公子也知道,那城东住的都是些贫苦人家,一般有点身家的人都不愿意住在那里。那两间院子是这城中张记、李记两家粮铺的老板贪图地价便宜,建好院子打算做库房之用。呃,没想到,院子一建好,其中张记老板出门去谈买卖时就得了重病没了,留下幼儿寡母贱价把这院子卖给了李记,结果,没过上一月,李家奴仆疏忽照料,雨天未关窗,粮食受了潮气,又害怕主家责打私自隐瞒了下来,所以,两个院子里储的粮食全都霉变了,李老板也赔了大笔银子进去。他就把这院子托到小人这里,打算一起出手卖掉,可惜这城里哪有什么秘密可言,大伙儿都说那地方风水不好,破财,做买卖的都图个吉利,谁敢冒着这名声接手啊。于是,也就耽误在我手里了。”刘满仓说到这,看了看木艾脸上似乎没有发怒的迹象,就接着说道,“如果公子不是一定要在东城门外找院子,那边又只这两间符合条件,打死小人,小人也不敢给公子介绍啊。毕竟,公子也是为了求财不是?”
木艾淡淡一笑,“刘师傅,你去找这李老板问一下,今日能否去那两间院子看看?”
“看院子?木公子是有意要买?哎,好,好,木公子您稍坐片刻,小人立刻去找李老板来。”刘满仓本以为他说完这些隐秘,这木公子一定就不会买了。倒也不是他为人多么厚道诚实,不忍瞒骗主顾,实在是因为那两间院子在城中太有名,就算他这里瞒住了,过后只要这木公子随便一打听就知道详情,生意谈不成不说,他多年的口碑可就全完了。可是,没想到,这木公子听完居然还打算去看院子,难道他不怕破财?或者他买院子不是为了做买卖?不过如今不管什么原因,只要那院子能卖出去,除了润手费,李老板也得重谢他一笔啊。
正文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交(求粉红)
第一百五十七章 成交(求粉红)
当下,他撒腿就出了茶楼,一溜烟儿跑到李记粮铺,找到正犯愁没银子进货的李老板,噼里啪啦这么一说,李老板立刻大喜过望,连忙拉着他,如果院子能卖掉,必有重谢。两人赶到茶馆,和木艾两人寒暄几句,就直接奔了城东而去。
上次木艾去破庙接大禹和幸儿之时,也从这里走过,只不过那时天色将晚,她又穿了女装,不好掀帘细看,如今步行过去,她才看清了这一片地域的全貌。
出了城门,放眼所望之处,都是低矮破旧的小土坯院子,不断有(又鸟)鸣狗叫之声从各个角落传出,院里横拦的细木杆上挂满了冻硬的旧布衣衫,拖着鼻涕的黑瘦孩子蹲在墙边玩耍,偶尔有肩扛担挑进城的人,见了他们一行衣衫光鲜,也远远的避到路边…
木艾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那尚未离开多久的城门,那道门就像一个屏障,隔开了两个世界,门里是繁华富庶,门外是贫穷荒凉。李老板一直在偷偷注意她的脸色,此时还以为她是嫌弃这里脏乱,于是连忙开口笑道,“木公子,您不知道,这里住的人虽然穷苦,但是品性都不错,我那院子存粮时,从来没有人来偷。”
木艾淡淡一笑,应了一句,“嗯,能看得出来,这些百姓都很淳朴。”
李老板嘿嘿干笑两声,几人又走了盏茶功夫,果然就在官道边看见两座三进大院。都是青石院墙,灰瓦屋顶和乌木大门,很是宽敞。
李老板从怀里拿了钥匙出来,上前开了左边院子的门。可能是一开始就打算做库房之用,一进院子比一般宅院要宽大许多,能够并停三辆马车,剩下就是给车夫和护卫们住的房间和占了一个跨院的大厨房。
二进、三进两处,正房和左右厢房都是没有任何间隔,直通通的大敞屋,前后有窗通风,地面都铺了青石板,角落里扔了几个破木方子,显然平日里是为了存放粮食特别设计的。
李老板看着木艾四处转悠,脸上神色平淡,心里就有些发苦,他当初找了匠师建院子就说明是为了存放粮食,所以一切考量都是为了通风干燥,存放货物。可是,如今要卖出去就有些显得过于简陋了,谁愿意买这样空荡荡,连棵树都没有的院子啊,想到旁边那座院子,他更加头疼,那张记跟他作对多年,生意上较劲不说,买地盖仓库都选一处,院子建得也都大同小异,似乎生怕比他差一样。当初,他还笑话人家跟他学,现在可笑不出来了,他倒宁愿当初那张老板能盖得更精致些,超过他这院子,起码今日也能卖出一个,他可等银子救急呢。
刘满仓跟在木艾后面,也猜不透着木公子是否满意,担心这笔大财挣不到手,急得恨不得直跺脚,凑到前面笑道,“木公子,对这宅院可还满意?虽说这院子是建的简陋了一些,但是这用料可都是实打实的好东西,而且院子建了才一年,也没有一点破损。”
木艾听了点点头,还是没有说话。刘满仓和李老板对视一眼,都不知道木艾的意思,只得又硬着头皮问道,“要不然,木公子咱们再去看看旁边的那间?”
这次木艾出了声,但也只是简简单单应了一个字,“好”。
刘满仓和李老板都没辄了,心里暗道这木公子真能沉住气啊,是个谈买卖的高手,欧阳还是照例四处看了一圈,确定院墙四周没什么可攀借之处,可保安全无虞。回来就见那两人被木艾逼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心里也生出一丝佩服,这女子果真是天生的商贾,只是不说话,就可以让对方自乱阵脚。
李老板又开了右边院子,果然和左边的格局差不多,区别就在于三进院子的正房建的要精致一些,里面也有青砖隔断的厅堂内室,想来是备着主人偶尔小住所用。
木艾心里很满意,她原本就是除了医馆还有个其他的打算,也是要用到这样的大院的,如今一起都买下了倒也省心许多。但是买衣服砍价时得到的经验告诉她,哪怕对货品再满意也不要表露出来,毛病是一定要挑的。
于是,淡淡开口道,“李老板,这院子太简陋了,我如果买下来,还要找人改建,就有些不合算了,倒不如直接买了地皮自己建得好。”
“呃,木公子,这,这块地皮好啊,我当初就害怕粮食淹水,挑的可是这附近地势最高的一块了,而且这院子用的青石,灰瓦,木料都是最好的,别说几十年,就是住个几百年也没问题啊。”李老板急了,连忙绞尽脑汁找这院子的好处。
“是啊,是啊,木公子,小人常在这附近走动,对这一代也熟,说句公道话,李老板这院子确实是这附近最好的一块地方了,地势高,又向阳。您看离着官道才几步远,离着城门也不过盏茶功夫就到了,进出再没有比这更方便的地方了。”刘满仓也赶忙帮腔。
木艾微微皱了眉头,沉吟片刻,把两个人的心提得高高的,才问道,“这间院子,李老板打算开价多少银子?如果不合算,我就另寻地方了,这院子实在不是很合心。”
“啊,木公子,你也知道,这样的院子在城里怎么的也要一千两银,不过,既然木公子要改建,我就给木公子让出一百两来,你看怎么样?”李老板秉持着,漫天要价就地还钱的原则,开口报了价,听得刘满仓都直瞪眼睛,心里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