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狻知二位捕快不是叫花子的对手。大声喝住,两个捕快只好停止进攻,退了回来。
捕头乔狻,年过四十,是个老江湖,此人生的满腮黄须,个头略高,脸色暗紫,颧骨高耸,鼻如鹰勾,深陷的眼窝内,两只小眼睛闪闪发光。从曾白一出现,他那一双小眼睛,不停地,不断地打量曾白。
乔狻觉得眼前的叫花子,是一个很强硬的武林高手,如果自己是一个恶狼,对手却是一只猛虎,自己与叫花子交手,他感到自己没有必胜的把握,所以不敢贸然出手。
乔狻双目直射曾白,他想了好一会儿,马上换了一付笑容,他双手抱拳向曾白行礼道:“在下是昭陵知府衙门的捕头,江湖上人称黑鹰的乔狻,请问老英雄的尊姓大名。”
曾白并不还礼,冷冷地说道:“原来你是大名鼎鼎的乔大捕头,我这个叫花子早闻你的大名,今晚相见,真是失敬,至于我这个老叫花子的姓名,早就忘得一干二净,我不是什么英雄,乃是江湖上人称讨米要饭的叫花子。”
乔狻不愧是个老江湖,对于曾白的冷笑和讽刺他并不生气,仍然陪着笑容说道:“既然老英雄不愿说出姓名,在下不便追问,在下手下不知天高地厚,冒犯老英雄,还请老英雄多多原谅。”
曾白仍冷笑道:“乔大捕头,何必客气,你不但是个大英雄,就是你手下的人,个个都是英雄。”他用手指着王二,有意地讥讽道:“特别这个连须胡子,不但能识天高地厚,而且是个跌得四脚朝天的大英雄,大好汉。”
王二听了曾白的话,羞得满面通红,低着头,不敢出声。
乔狻听了,并不发火,他用手指了指曾白背后的少女,仍然陪着笑脸道:“老英雄,在下追赶的这位姑娘,是一个来路不明的刺客,她胆大妄为,行刺知府大人,在下奉命将这个女子捉拿归案,好向知府胡大人有个交待。老英雄,在下在执行公务,捉拿罪犯,恳请老英雄帮个忙,不要为难在下,请老英雄退到一边,让在下执行公务,捉住女刺客,向胡大人交差。以后老英雄有什么事,需要在下帮忙,老英雄不要客气,尽管开口,我乔狻说话算数,鼎力相助,决不推辞。”
曾白听了哈哈大笑,笑过一阵后,一本正经的说道:“我这个老叫花子,不需要你乔大捕头帮忙。乔大捕头,叫花子原以为你黑鹰乔狻,是江湖上一条好汉,独来独往的大英雄,想不到我叫花子看错了,黑鹰乔狻是个十足奴才,无能之辈,自愿拜在贪官胡仁的脚下,受胡仁之驱使,充当胡仁之鹰犬。”最后他文诌诌地说道:“乔狻者,小人也。”他有意的停了下来,观看乔狻的脸色。
乔狻听了曾白的话,脸一会儿变红,一会儿变白,一会儿变青,一会儿变黑,变化之无常,脸色之难看,羞愧之难当。
曾白观察到乔狻脸上的变化,他有意地调侃乔狻,傲慢地大声说道:“乔大捕头,你口口声声要老叫花子给你让路,你有什么本领,要我叫花子让条路给你,老叫花子刚刚睡得好好的,香香的,你们故意在这里大吵大闹,把老叫花子吵醒,我这个老叫花子不要你乔大捕头赔瞌睡,不找你乔狻算账,就算你乔狻造化了,乔大捕头,你如果能识相,赶快滚吧,老叫花子没有时间跟你在这里闲谈,老叫花子瞌睡虫来了,又要睡觉了,乔大捕头,赶快滚吧。”说完他伸了伸懒腰,坐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架起二郎腿,微闭双目,装着睡觉的样子。
曾白的一席话以及满不在乎的样子,把乔狻的肺都气炸了,强忍的怒火又升了上来,心中暗道:“不管你这个老叫花子是只真老虎,还是假老虎,我乔狻也喂几口。只见乔狻双目圆睁,朝曾白狠狠一瞪,紧接着一个纵跳,飞身跃起,凌空直下,两手变成鹰爪,迅速地向曾白攻来,一取曾白的咽喉,二锁曾白的右腕脉门,这是鹰爪拳很厉害的杀着,叫做“饿鹰搏兔”乔狻想用这狠毒的一抬,致曾白于死地。
曾白见乔狻突然袭击,也不敢大意,迅速地向后一个倒翻,避开对方凶猛的一扑,接着向前一纵,一招“白鹤亮翅”向乔狻迅速猛烈反攻。
乔狻脚未站稳,见曾白攻来,吓得连连后退,等站稳脚跟,挥动双掌,向曾白攻来。
二人拼命对攻,只见二人越斗越猛,七八个回合后,乔狻身上挨了一掌。
乔狻挨了一掌,他迅速变招,使开鹰爪拳中的刁,拿,锁,扣,抓,打,搂,翻等拳,机智凶狠,虎虎生风,步步紧迫,向曾白反攻。
曾白见乔狻变招,猛烈向他攻来,他也不慌不忙,也随机变招,施展“八卦游身掌”只见他前掌未收,后掌已出,彼此消长,掌掌连环,快似旋风,变化无常,催逼乔狻一连中了三掌。
乔狻身中了三掌,受了伤,冷汗直冒,两眼昏花,掌法以乱,步子不稳,一连退十几步,乘曾白不备,向后一翻,在空中抽出一把飞刀,向曾白飞来。
曾白眼明手快,双手一伸,把射来的飞刀接着,把飞刀向乔狻一丢,向乔狻咽喉射来。乔狻见飞刀向他射来,不敢用手接,迅速向左一闪,飞刀落空。
曾白见乔狻用暗器伤人,不禁大怒,一纵一闪,跳到乔狻的面前,挥动双掌,如铺天盖地,排山倒海,向乔狻攻来。
曾白有时变掌,有时变拳,有时左掌右拳,有时左拳右掌。
乔狻对曾白的拳,一时捉摸不透,身上挨了几拳,几个回合,被曾白打到在地。
乔狻虽然摔倒,为了自保,一个“鲤鱼打挺”跳了起来,一纵到了曾白的面前,挥动双掌,改变攻势,去攻曾白下盘。
曾白飞身而起,使乔狻攻势落空,乘乔狻还未转身,一闪到了乔狻的面前,一连几个旋风腿,把乔狻又打到在地,顺势一脚,把乔狻踢了一丈多远。
乔狻知道自己不是叫花子的对手,硬拼下去,必然会丢掉性命,他急中生智,顺势一个滚地雷,朝前面就地一滚,一下子滚出一丈之外。乔狻站了起来,也不管同来捕快的死活。头也不回,没命地,迅速地向山下逃走。
五个捕快见乔狻战败逃走,一个吓得屁滚尿流。五个捕快慌慌张张地向曾白跪下来,一齐向曾白叩道:“老英雄,只怪小的有眼无珠,不识老英雄,得罪老英雄,请老英雄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小的们,放了小的们……”
曾白见跪在地上的捕快,一个个狼狈不堪,可怜巴巴的样子,不禁哈哈大笑。
曾白知道这些捕快,平时作恶多端,敲诈穷苦百姓,故意让他们多叩几个响头,直到他们叩得天庭红肿,面目全非,然后板起面孔,对众捕快说道:“你们这狗奴才,你一个个仔细听着,老叫花子今晚暂时饶了你们,以后我见到你们在老百姓那里作威作福,仗势欺人,为非作歹,继续作恶,别怪我老叫花子心狠手辣,到那时要了你们的狗命。我老叫花子看到你们这些狗奴才感到讨厌,你们赶快滚吧,滚得越快越远越好。”
五个捕快听到曾白饶了他们,一个个从地上爬了起来,抱头鼠窜向山下跑去。
曾白见捕快们一个个都跑了,便转过身来看望受伤的少女。见少女倒在地上,昏迷不醒,他轻轻地推了推少女,轻声说道:“姑娘,你醒醒。”一连叫了几声,少女一动不动,曾白无奈,只好背起少女,朝山下跑去。
曾白走了不久,只见一个蒙面人从不远处的坟堆里钻出来,朝曾白走的方向:“嘿嘿!”冷笑二声,轻声自语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便朝曾白的方向追了下去。
曾白知道后面的人跟踪,他背起少女,七转八转,钻进附近的树林,他在树林里转了一会儿,见没人跟踪了,从树林里转了出来,迅速的跑到曾府后院,叩了小门。
等了好一会儿,管家曾三开了门,曾白朝后面望了望,快步跨进院内。曾三见曾白进了院内,关上门,见曾白背着一位少女,问道:“公子,你这么晚才回来,你背着什么人?”
曾白往院内走去,轻声问道:“三叔,你先别问,进屋我再告诉你。”
曾白把少女背进客厅,把少女放在椅子上,吩咐曾三看着少女。他走到自己的卧室,洗去易容,换了衣服,恢复本来面貌,然后回到客厅,不见曾三。曾白感到疑惑,曾三到哪里去了,听到院内传来打斗声,他快步走出客厅,来到院内,只见曾三和一个蒙面人在决斗,曾白大吃一惊。曾白知道这个蒙面人是跟踪他来的,心中产生疑问,这个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跟踪我,他扑了上去,想活捉蒙面人,看蒙面人是什么来路,有何目的。
蒙面人见曾白扑上来,他不敢恋战,接着几纵,跳到围墙上,只见他一手一扬,三支飞镖向曾白射来,不知曾白性命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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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动恻隐曾白治胡奈 傍敲击一笑惊书生1】………
上回说蒙面人向曾白射来三支飞镖,那三支飞镖被曾白一一接住。wWw.23uS.coMwWw.23uS.coM
蒙面人见曾白接住飞镖,惊道:“曾公子,好手段,真是深藏不露,叫在下佩服,佩服,曾公子,在下今晚见到你的庐山真面貌,在下感到十分幸运,在下告辞。”说完,跳出院外。
曾白一纵,跳上围墙,蒙面人不见踪影,曾白只好从围墙跳了下来。
曾三走到曾白的面前,说道:“刚才这个蒙面人,从围墙上跳了下来,被老奴发现,于是老奴追了上去,想活捉蒙面人,哪知蒙面人武艺高强,与老奴打成平手。不知这蒙面人是什么人,来曾府干什么。”
曾白道:“这个蒙面人是跟踪我来的,这个人好厉害,我想甩掉他,可惜没有甩掉,还是让他跟了上来。”
曾三问道:“公子,你这么晚才回来,你见到丐帮时帮主吗,时帮主找你有什么事?”
曾白摇了摇头,叹道:“没有见到,三叔,我们上当了,那封信是假的。”
曾三听后担心道:“公子,依老奴看,这件事非同小可,公子以后多加小心,防止小人暗算。”
曾白道:“三叔,谢谢关心,我知道以后怎么做。”
二人回到客厅,探望少女,见少女双目紧闭,昏迷不醒,脸色惨白。曾白叫曾三拿来银针,对着少女的人中**,慢慢地刺了进去。过了一会儿,少女慢慢地睁开眼睛。
曾白见少女睁开眼睛,轻轻拔出银针,微笑地问道:“姑娘,你醒过来了。”
那个苏醒过来的少女睁开眼睛,见一个中年书生和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守在她的身旁,二人亲切微笑看着她。少女脸显惊疑,轻声问道:“请问公子和老伯,这是什么地方,救小女子的老叫花,他老人家到哪里去了?”
曾三正想回话,曾白抡着回道:“姑娘,这是小生的家,姑娘说的老叫花,小生没有见过。他用手指着曾三,又道:“姑娘,是这位老伯见姑娘昏倒在小生的家门口,见姑娘昏迷不醒,这位老伯只好把姑娘背了进来。”
少女听后,望了望曾三,不像那个叫花子,心里有些疑问,她还是向曾三感激地说道:“多谢老伯救命之恩。”说完,硬要站起来,拜谢曾三。
曾三挡住她道:“姑娘,不要客气,姑娘身上有伤,千万不要起来。”
曾白向少女问道:“请问姑娘尊姓大名?何方人氏?为何遭到官府追捕?”
少女一听曾白问她,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伤心的流了出来,她轻声哭着说道:“二位恩公,小女子姓孟名萍,卫家桥人氏,小女子自小在龙山学艺,昨日回家,见家里空空不见一人,父母和姐姐不知到哪里去了,小女子只好向邻居打听,才知道数月前,昭陵知府的儿子花花公子胡奈,奸污了小女子的姐姐,并残酷把她杀死,而且连小女子的父母也不放过,把他们杀了。小女子为了报这血海深仇,到了晚上,小女子潜到知府衙门,刺杀仇人胡奈,衙门内那么大,小女子不知胡奈住在哪间房子,由于小女子不小心,被人发现。那人见小女子手持宝剑,大喊道:‘捉刺客,捉刺客。’小女子见许多差役向小女子围来,小女子只好逃出知府衙门,在逃之中,右脚中了梅花针。由于小女子对此地不熟,急不择路,慌忙之中,逃到城外一座坟山,幸亏有一位老叫花子相救,打退官差,小女子才未被官府捉去,小女子当时昏迷过去,为什么那个老叫花子,把小女子丢在公子家门口,小女子就不知道了。”
曾白听了孟萍这段遭遇,表示同情,他仔细详端孟萍,见她年芳十七八岁,脸如莲萼,柳眉凤目,体态轻盈,楚楚动人,心中不免赞道,好一个漂亮美丽的姑娘。
孟萍见曾白一双眼睛不听打量她,虽然曾白一脸正气,孟萍做为少女,还是觉得不好意思,她有意避开曾白的眼光,胆怯地,轻轻地,向曾白问道:“请问二位恩公尊姓大名,小女子以后也好报答恩公。”
曾白听了孟萍的话,马上收敛眼神,自责刚才失态,脸也红了,不好意思的答道:“姑娘,小生姓曾名白。”他指着曾三道:“他是小生的管家曾三。姑娘,救人乃是做人之本性,根本不图什么报答,姑娘不必客气。时候不早了,小生看看姑娘受伤的脚,好帮姑娘治疗。”
孟萍感激道:“恩公,劳你费心了。”她把裙子拉了上来,露出右脚,指着受伤之处给曾白看,曾白看孟萍脚上的伤,给她伤口敷上药,叫来丫环,叫丫环扶孟萍到客房去休息。
夜深了,胡仁正搂着桃花睡觉,一个蒙面人来到胡仁的卧室窗前,他推开窗子,右手一扬,一支飞镖射了进去。
胡仁惊醒过来,大声问道:“是谁,是谁。”不见回音,他披着衣服下了床,点燃蜡烛,见床柱刺着一支飞镖,飞镖还带着一张纸条,他大吃一惊,胆战心惊的把飞镖取下来。
胡仁弄开纸条一看,纸条写着,胡大人,收到此信,速来书房,在下在书房恭候,知名不具,胡仁仔细看了看笔记,把衣服穿好。桃花也醒过来,娇滴滴地问道:“大人,这么晚了你到哪里去。”
胡仁在桃花的脸上亲了一下,微笑道:“桃花。本官有点要事,出去一下,马上回来。”说完离开卧室。
胡仁来到书房,蒙面人早在书房等候,二人互相客套几句,分宾主坐了下来。胡仁问道:“阁下深夜到此,有何见教。”
蒙面人得意的笑道:“感谢大人与在下配合,曾白中了在下的圈套,露出了狐狸尾巴,证实曾白不是个文弱书生,而是一个武林高手,至于曾白是不是怪书生,有待以后查证。”
胡仁道:“阁下,曾白是不是怪书生,派人到他家去查一查就知道了,如果本官的金银珠宝在他家搜出来,就证明曾白是怪书生。”
蒙面人摇了摇头,说道:“胡大人,不要心急,曾白不但是一个武林高手,而且是一个智力非凡的才子,大人派人去查,大人的那些金银珠宝不一定能查到,反而打草惊蛇。”
胡仁道:“依阁下所说,曾白的家查不得,本官不解的是,我们费了那么多的心血,找他干什么?本官那些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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