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岚道:“大哥,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太正直了,你对人家好,人家不一定对你好,像朱西这样的小人,为了一点小便宜,他就背叛了你。”
曾白道:“小妹说的是,怪大哥不会识人,大哥一定吸取教训。小妹,大哥问你,水池子的东西你是怎么取出来的。”
曾岚道:“昨天下午小妹回到家中,到了晚上,我约好翠嫂,陆英,曾秋,要他们三人给我帮忙,我们四人把水池里的珠宝和金笛玉箫取出来,还放了三条蛇在水池里,我们四人把珠宝藏到外面一个隐秘处,回来时,发现一个蒙面人往客房里走去,我悄悄地跟在蒙面人的后面,乘他不防之机,将蒙面人点昏。揭开蒙面巾一看,原来是孟萍,我
和翠嫂陆英曾秋四人把孟萍抬进泥湾柑子园,我们把孟萍丢在那里。我们四人返回家时,看见胡仁带了许多士兵包围我曾家,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四人没有回家,只好住到陆英家,睡到上午才起来,刚才来到双清亭。想不到大哥你就来了。”
曾白道:“小妹,想不到你是练武之人,连大哥蒙在鼓里,你为什么不跟大哥说真话。”
曾岚道:“大哥,你我彼此彼此。”
曾白道:“此话怎讲?”
曾岚道:“大哥,你是江湖上的怪书生,你从来没有告诉过小妹。”
曾白道:“小妹,你这个鬼丫头,又抓住大哥毛头,那次被粉面狼君抓去的少女,是不是小妹救出来的?”
曾岚道:“是小妹。”
曾白道:“想不到小妹是一位武林高手,又是一位侠女,小妹,你发现朱西背叛了大哥,向胡仁告密,这么大的事,你应该告诉大哥,使大哥有所准备,害得大哥虚惊一场。”
曾岚小声道:“大哥,这是小妹不对,当时小妹回来,就想告诉大哥,又怕大哥一时难以相信,反而耽误时机,给胡仁留下把柄,到时对大哥不利,所以小妹没先告诉大哥,请大哥不要责怪小妹,也请大哥原谅小妹。”
曾白微笑道:“小妹,你是我的妹妹,你说的话,我这个大哥怎不相信你,不过,这次大哥不但不怪你,而且非常感谢你,你把水池那些珠宝拿走,总算你救了大哥。”
曾岚见大哥高兴的样子,她也感到欢喜,微笑道:“大哥,这么点小事,你也要感谢小妹,你太见外了,小妹是曾家的人,为曾家做一些事是应该的。”
她又好奇的问道:“大哥,我放进水池子的蛇,咬了胡仁的人没有?”
曾白绘声绘色,添油加醋,把乔狻被蛇咬,胡仁从水池里搜到一箱石头,感到垂头丧气,灰溜溜的离开曾家,他—一说了出来。他又把乔狻被蛇咬,痛苦的样子故意表现出来。
曾白的话和动作,引起曾岚四人哈哈大笑。
曾白抬头看了看天色,对曾岚道:“小妹,我出来找你很久了,管家曾三不见你非常着急,我们赶快回去告诉他。”
曾白和曾岚四人回到家.他把曾三叫到书房里,曾三见曾白兴高采烈的样子,问道:“公子,有什么高兴的事情?”
曾白道:“三叔,你猜猜看?”
曾三摇着头道:“老奴猜不到。”
曾白笑着对曾三道:“三叔,水池里的东西终于有了下落”
曾三道:“公子,东西在那里找到的?”
曾白道。“那些东西是小妹伙同曾秋翠嫂陆英拿走的。”他把曾岚怎么发现朱西告密,怎么把水池里的东西运走,—一告诉曾三。
曾三听后惊叹道:“公子,想不到小姐真是一个武林高手,我曾家又多了一个能人。想不到朱西这个小子,是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公子救过他的命,他见利忘义,向胡仁告密,幸亏小姐发现了,否则,公子倒了大霉,公子打算怎么处置朱西这个狗东西。”
曾白道:“三叔,对于朱西这样的人。我们不要和他斤斤计较,不要追查了,他也怪可怜的,希望他痛改前非。三叔,我在柑子园遇到孟萍,又找到孟萍的同伙。”
曾三愕道:“公子,你见到孟萍的同伙,她的同伙是谁,是罗宁还是夏立?”
曾白笑道:“他们二人都不是。”
曾三道:“公子,为什么说到一半又不说了,是不是跟老奴打哑迷,孟萍的同伙到底是谁?”
曾白道:“孟萍的同伙,是追查我好几年,京城赫赫有名的神捕邓刚。”
曾三道:“想不到是京城神捕邓刚,这个人很厉害,他派孟萍来卧底,看样子邓刚来则不善,公子,你要多加小心,防备才是。”
曾白听后大笑道:“三叔,邓刚这个人再厉害,拿不到我的把柄,他奈何不了我曾白。我怪书生久经江湖,不怕那小小的捕头邓刚。”
曾三道:“公子,既然邓刚冲着你来,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老奴多句嘴,做任何事情,要多一个心眼,以防人家暗算。”
曾白道:“三叔,多谢你的提醒,我这个人吃亏吃多了,以后我会多加小心,使邓刚无机可乘,你不必为我担心”
曾三道:“公子在江湖上做了那么多好事,天都会向着公子,所以公子遇难呈祥。”
曾白叹了一口气道:“如果我真的像三叔说的那样,我这一生,也满足了。”
曾三道:“公子,你累了半天,应该早点休息,老奴不打扰了,告辞。”
曾白为了避免在外面惹下不必要的麻烦,一连几天,他足不出屋,一个人在书房里看书写字,绘画,借此打发时光。
一天上午,曾白一个人在书房看书,甘义走进书房,对曾白轻声说道:“曾大哥,小弟告诉一件事,小弟发现了一件密秘。”
曾白好奇的问道:“甘贤弟,你发现一件什么密秘,是不是得了一本武林失传的书。”
甘义道:“不是武林失传的书,小弟发现一个人的密秘。”
曾白道:“你发现什么人的密秘。”
甘义神秘地道:“小弟发现了一枝梅的密秘。”
曾白以前听一笑大师说,一枝梅跟他长的一摸一样,他至今有些不相信,听甘义说发现一枝梅的密秘,他好奇的问道:“甘贤弟,你在那里发现一枝梅,一枝梅长的什么模样,他多大年纪,你发现他什么密秘。”
甘义道:“曾大哥,待小弟慢慢告诉你,这几天小弟跟夏立一起做了几次夜生意,我与夏立专门偷那些为富不仁财主家的银子,我和他每次都做的干净利索,从来没有被人发现过。每次做案,夏立总是要小弟先走,夏立这样做,引起小弟的疑心和好奇。昨天晚上,小弟和他做案以后。夏立又要小弟先走。小弟只好先走了,后又悄悄地返了回来。只见夏立拿了一枝笔,他在墙上画了一朵鲜红的梅花,当时小弟没有惊动他,先走了。曾大哥,夏立做案后画一朵梅花,小弟觉得夏立是江湖上的一枝梅。”
曾白不大相信夏立是江湖上的一枝梅,他想了想,说道:“从夏世弟的行动来看,他不想让甘贤弟知道,他就是江湖上的一枝梅。”
甘义道:“曾大哥,你说的对,不过。我甘义与夏立相交三年,二人在一起做了许多夜生意,我甘义和他是同道,又是朋友,还是同伙,他不该瞒着我,应该对我甘义推心置腹,诚心待我。”
曾白正要说话,夏立走进书房,对二人说道:“世兄,甘兄,你们二人谈得如此亲热,你们说些什么,我这个小弟可不可以听听。”
曾白微笑地对夏立道:“夏世弟,你来的正好,我和甘贤弟正在谈论你。”
夏文听后故意板起面孔,详装发怒道:“世兄,甘兄,我夏立有什么好谈的,你们二位一起在背后说我夏立的坏话。”
曾白并不答话,一双眼睛看着夏立,从头到脚,打量夏立。
夏立见曾白一双眼睛看着他,觉得不好意思,他笑着道:“世兄,你今天怎么那,一双眼睛看着小弟,难道你不认识小弟?”
曾白过了一会儿,笑着道:“是啊,有些事情真的想不到,世弟在我这个世兄眼皮底下长大,现在世弟真的长大了,变得十分神秘,世弟,我这个做世兄的,只认识你的面,不认识你的心。”
“啊”夏立假装吃惊,诙谐道:“世兄,你在江湖上几十年,识人无数,小弟真的变化很大吗,请问世兄,我夏立是变好了,还是变坏了,我觉得我夏立变得连我自己也认不出来,难怪世兄不认识小弟的心。”
曾白对夏立的话不可捉摸,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心机很深,他还是把甘义告诉他的事,全部讲出来,见夏立默默不做声,对夏立道:“想不到世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隐藏很深的一枝梅。”
夏立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反问道:“世兄,如果你觉得我橡一枝梅,就是一枝梅,如果你觉得我不像一枝梅,就不是一枝梅。”
曾白道:“世弟,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立道:“因为小弟不是真正的一枝梅,真正的一枝梅是世兄,小弟画梅花是跟世兄学的。”
曾白笑道:“世弟是在谈笑话,还是编故事。”
夏立道:“世兄,我说的是真实事情,二年前,小弟在潭州一个财主家偷东西,发现一个人比小弟先到财主家的库房,他偷了财主的银子,在墙壁上画了一朵梅花。小弟仔细打量那个人,那人的像貌跟世兄一模一样。小弟知道世兄是正人君子,怎么也做起梁上君子,小弟轻轻喊了一声:‘世兄。’那人看了看小弟,没有说话就走了。小弟当时想到,世兄不好意思;所以不理我小弟,现在把这件事揭穿,看你世兄承不承认!”
曾白听夏立这么说,心里想到一笑大师,碰见那画梅花的人跟我一模一样,夏立碰到的一枝梅也跟我一模一样,难道世间真的有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人。
夏立见曾白发呆,不等曾白回话,又对甘义道:“甘兄,我世兄是个正人君子,他不会承认自己是一枝梅,我俩做夜生意去。”他走到甘义的面前,又道:“甘兄,我俩走吧”他不管甘义愿不愿意,拉着甘义的手,往外走去。
曾白见夏甘二人走了,一下子惊醒过来,心中暗忖,夏立是个读书人,又是官家子弟,根本不缺银子花,不知为什么,对偷东西感兴趣?曾家和夏家虽是世交,觉得夏立行动神秘,城府很深,如果夏立是兄弟朋友,他是个难得的助手,如果夏立是敌人,是个难以应付,很厉害的敌人。”
“大哥,你这样聚精凝神,你在想什么”曾岚的声音,打乱曾白的深思,只见曾岚笑吟吟地走了进来,在曾白的对面坐了下来。
曾白见是小妹,高兴地问道:“小妹,看见你笑容满面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曾岚详怒道:“大哥,小妹对你亲热,才对你笑,你还取笑小妹,小妹是不是来错了。”
曾白知道小妹假装生气,他笑着故意逗小妹道:“自古以来,子大父难做,妹大兄难为,这二句话说的不错,小妹长大了,遇到不高兴的事,想办法拿大哥出气。”
曾岚也笑着反击道:“大哥,你真是一个刁钻古怪的大哥,喜欢钻空子,拿小妹开心,请问小妹,哪次没听你的话?”
曾白笑道:“我妹妹是女苏秦,我讲不过你,闲语少说,言归正传,小妹你找大哥有何事?”
曾岚仍笑道:“大事倒没有,有点小事,小妹刚从双清亭回来,写了一首诗,请大哥指正。”她把手上的一张纸递给曾白。
曾白怕是一首情诗,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觉得十分尴尬。
曾岚见大哥不接她的诗,很不高兴,故意做出一个难看的样子,有意向大哥奚落道:“大哥,我的诗是不是老虎,大哥接也不接,看也不看。大哥,是不是怕我这首诗吃了你,大哥常说自己是坦荡君子,为何惧怕一首诗。”
曾白听小妹这么说,接过小妹递来的纸一看,不是一首情诗,高兴地念道:
双清亭上望江流。一座宝塔掉水中。
如果我能绘美景,画上鱼儿天上游。
曾白把诗念完,笑着对曾岚道:“小妹,你写诗很有长进,这首诗想象力非常丰富,夸张恰当,看了这首诗,就知道诗的作者站在双清亭中,看到那清彻的河水,那对岸的北塔,它的影子也映在河水里,特别是最后一句,小妹写得十分动人,清彻的河水映着天上的云,鱼儿在水里云中,游来游去,好像鱼儿在天上游。小妹,好诗,好诗。”
曾岚道:“我的诗不见的好,大哥的词才是最好。”
曾白笑道:“我什么词最好?”
曾岚道:“我看了你写的永遇乐这首词,我念给你听,
千古佳丽,唯有西施,风流万种,百般媚态,
口中含笑,看梨窝浅现,倾国之色,
美不胜说,羞煞月宫嫦娥,
惜吴王,色中君子,为尔丢掉山河,
汝之幸运,喜得范郞;成双泛舟西湖。
汉之昭君,出塞和亲,惜红颜叹命。
貂蝉遇吕,相爱且欢,可叹好景不长。
杨贵妃,喜伴明皇,吊死他乡。”
念完后又说道:“哥哥说的是四大美人的命运,为什么对西施这样赞美?”
曾白道:“近来无事,填词消遣,对西施情有独钟,也许我小妹美如西施,所以我赞美她。”
曾岚叹口气道:“哎,假如我真的美如西施,可惜大哥不是范郞。”
曾白道:“小妹,你又来了,是不是要大哥赶你出去。”
曾岚说:“我不说了,不说了。”
曾白道:“大哥今天不想和你讨论诗词,大哥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商量。”
曾岚听后感到疑惑,小声问道;“大哥,你跟小妹商量什么事。”
曾白一本正经的道:“小妹,大哥想问你,你觉得夏立这个人怎么样?”
曾岚听了很不高兴,翘起小嘴,过一会儿才说道:“大哥,你又来了,你记不记得当着我师父的面,你说过再也不管我的事,为什么要旧事重提,难道你说话不算数。”
曾白见小妹不高兴的样子,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道:“小妹,大哥说话从来算数。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这样多心,大哥问你,夏立这个人是好是坏,不是要你嫁给他。”
曾岚听后才放了心,转脸为笑道:“大哥,你刚才为什么不说清楚,小妹以为你重提旧事,吓了小妹一跳,关于夏立这个人,依小妹看来,夏立这个人表面上斯斯文文,十分正派,像个正人君子。小妹觉得,他内心里非常狡诈,而且城府很深,为人阴险,使人捉摸不透,夏立每晚出去偷鸡摸狗,完全不像公子哥儿,倒像个市井之徒,大哥,夏
立这次来曾家,显得十分神秘,可能有什么目的,依小妹猜测,他是为昭陵三件宝而来,等达到目的,他立刻遁身隐迹,不知所踪。”
听了小妹的话,曾白站了起来。走了几个来回,轻声说道:“小妹,不管你分析的对不对、不管你对夏立有没有偏见,你的话给大哥一个启发,夏立是大哥的世交,但愿他不是小妹想象的那样坏,也愿他不是为昭陵三件宝而来,古人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小妹,大哥想试探我周围的朋友,看他们对我曾家有没有企图,大哥想
请你帮忙。”
曾岚微笑道:“大哥,我是你的妹妹,有什么事尽管吩咐,还讲什么客气。”
曾白走到曾岚的面前,对着曾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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