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名夫人道:“你这个老滑头,你到底说不说?不说,我又揪你老滑头的耳朵。”手一伸,做出要揪耳朵的样子。
活神仙道:“我说,我说,无名夫人,我活神仙怕了你,只好告诉你,是文仲,文大人。”
无名夫人一听是文仲,双眼含泪,深深叹了一口气,哀声道:“四十多年了,我何尝不想见他,见面以后,无故增加许多麻烦,还是不见为好,活神仙,你如果遇到文大人,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这里,或者我无名夫人找你老滑头算帐。”
活神仙笑道:“无名夫人,我活神仙想会会故人,你这么一说,我活神仙与故人无缘了,无缘了。”
无名夫人笑道:“老滑头,你会不会故人,跟我无名夫人有什么关系。”
活神仙道:“无名夫人,这关系跟你大着了,如果我活神仙遇着文大人,文大人必定问我活神仙,无名夫人住在那里。我活神仙生性不会扯谎,又不能告诉文大人,使我活神仙左右为难,只好避开文大人,不会故人矣。”说完,背起药箱,向无名夫人说声告辞,很快就离开石洞,一会儿洞外传来了活神仙的响亮歌声。
只听活神仙唱道:“
人生最易得心病,唯有心病最难医。
世上若有万灵药,首先治愈天下情。”
无名夫人知道活神仙是江湖奇人,从来不拘俗礼,也没有去送他,听到活神仙的歌声,觉得很伤感。很伤感。
无名夫人吩咐倩儿雁儿到里洞去睡觉,她自己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怪书生睡觉的床边,只见她双眼含泪,看着怪书生,显得格外格外的伤心,只听她自言自语的说道:“白儿,白儿,我的儿子,你受了那么多的苦,这一切都是我这个做母亲的害了你,是母亲对不起你,母亲以后一定好好补偿你。好好补偿你。”
无名夫人见自己的泪水,落在怪书生的脸上,她从身上掏出手巾,用手巾轻轻地擦掉掉在怪书生脸上的泪水,用手轻轻地摸着怪书生的脸,后又俯下头来,吻怪书生的天庭,好像慈母去吻自己的儿子,吻了以后,又喃喃地说道:“白儿,我的儿子,你好好地睡吧,安心睡吧,以后母亲会好好照顾你,来补偿母亲过去的罪过,母亲不会让你再受苦了,再受苦了。”
无名夫人从书架上拿了一本书,又坐到椅子上,她一边看书,整夜守候怪书生。
翌晨,无名夫人见怪书生还未醒来,见他口唇结壳,她心里着了急,把倩儿雁儿喊了起来,要她们守着怪书生。
无名夫人拿了一把小锄头,走出洞,到附近的山上。挖了麦冬,天冬,玉竹等药,回到洞中,又亲自动手把药慢慢熬好,加了一些蜂蜜调好,再坐在怪书生旁边,等候怪书生醒来。
日近中午,怪书生醒来了,双眼慢慢地挣开,见自己睡在床上,他知道自己还活着,昨晚有人救了他,他庆幸自己又一次逃过死神,他见旁边坐着一个中年妇人,他想他这条命,肯定是这位中年妇人救的,怪书生想坐起来,感谢这位中年妇人,却觉得自己不能动弹。
无名夫人见怪书生醒来,非常高兴,她轻声地,微笑地对怪书生说道:“孩子,你终于醒过来,看你口干舌燥,我去拿补阴止喝的药来给你吃。”她站起来,到厨房去拿药。
怪书生望着无名夫人的背影,觉得无名夫人好像很熟,在那里见过,一时想不起来。怪书生听到无名夫人喊他喊孩子,感到很奇怪,自己明明是中年人,这个妇人从像貌看起来,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她为什么叫我叫孩子,难道她驻颜有术,真的年纪老了。
无名夫人把药重新热好,回到怪书生的床边,把药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把怪书生扶起坐着,然后端起药碗,坐在椅子上,对着怪书生,她一汤匙一汤匙地喂着怪书生吃药。
怪书生一面吃着无名夫人喂来的药,一面仔细打量无名夫人,他心中暗忖,原来这位中年妇人就是无缘观一尘道长。
怪书生感激地,轻轻地说道:“一尘道长,你怎么在这里?感谢道长再一次救了小生。”
无名夫人听怪书生叫他一尘道长,感到吃惊,她脸带微笑对怪书生解释道:“孩子,你认错人,老身不是一尘道长,老身叫无名夫人,以前老身也没有救过你,孩子,你有伤在身,尽量少说话,多休息,快把这些药吃了。”她一面说,一面把药喂进怪书生的口里。
怪书生听无名夫人说她不是一尘道长,为什么跟一尘道长这么相像。又想到,世间相像的人很多;难道是我怪书生自己认错了?吃了无名夫人喂的药,轻声说道:“无名前辈,这是什么药?”
无名夫人微笑道:“孩子,这是一些清火滋阴的药,药里放了一些蜂蜜,所以很甜,孩子,这些药对你的身体很有好处。”
怪书生道:“谢谢无名前辈;对小生的关心,小生有一事不明,想请教无名前辈。”
无名夫人道:“孩子,不要客气,请讲。请讲。”
怪书生道:“无名前辈,小生是中年人了,前辈也是中年人,大不了小生几岁,前辈为什么叫小生为孩子。”
………【21虽聪明反被聪明误 耍无赖心生无赖计2】………
无名夫人笑道:“原来是这件事。老身是你的长辈,论年纪完全可以做你的母亲。老身失掉一个儿子,老身儿子的年纪跟你差不多,像貌跟你长得一样,老身看见你,就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儿子,老身情不自禁的叫你叫孩子,这是老身对自己的儿子思念之情,你不要见怪。不要见怪。”
怪书生道:“原来如此,小生不知道前辈失掉一个儿子,不该有此一问,引起前辈伤心。对不起,对不起。”
无名夫人道:“老身没有伤心,老身见到你,就等于见到了自己的儿子,非常高兴。非常高兴。”
怪书生看着无名夫人,回忆起在无缘观那段日子,觉得眼前的无名前辈,跟一尘道长一样,心肠非常好,对我怪书生有着慈母般的关怀,无名前辈说自己是我怪书生的一个长辈。她对我这么好,难道真的跟我有亲,她跟我是什么亲戚,为什么我一点儿不知道,无名前辈长得很像舅父,难道她是舅父的亲戚。
怪书生又感到十分惊奇,这位无名前辈,与一尘道长,除装扮不同外,二人的像貌,身材,年纪,口音,根本没有什么分别,从无名前辈像貌来看,她分明就是一尘道长,她为什么不承认?难道无名前辈跟一尘道长是双胞胎?不是双胞胎,难道世上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吗?怪书生暗暗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他想到自己被人假冒,那个假冒我的人;也是跟我怪书生长得一模一样。这位无名前辈和一尘道长也长得一模一样,也许是造物主的巧妙的安排。怪书生又暗忖,无名前辈说过她的年纪可以做我的母亲,从无名前辈像貌上看,年纪不过五十,难道无名前辈是个驻颜有术的异人,能留住青春的江湖奇人。
怪书生看了看无名夫人,见无名夫人对他一脸微笑,仁爱慈祥,无名夫人那样细心地喂他吃药,怪书生激起一种说不出的,对一尘道长也有过的,一种说不清的亲切感。
怪书生激动地对无名夫人说道:“感谢无名前辈的救命之恩,前辈这样细心照顾小生,小生含环结草,定当回报,如果无名前辈以后用得上小生,小生愿为前辈效犬马之劳。”他激动的连眼泪都流了出来。
无名夫人见怪书生流泪,拿出手巾替怪书生擦眼泪,亲切对怪书生道:“孩子,你不要哭,也不要激动,更不要谢老身,老身虽然把你救下山,真正把你从死亡线上抢回的,不是老身,而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活神仙。”
怪书生听后,大吃一惊,说道:“小生听江湖上人说,活神仙能医死人,肉白骨,可惜小生无缘见到他。小生的伤好得这么快,原来是活神仙救了小生,无名前辈,活神仙人在不在这里,小生要好好拜谢他。”
无名夫人道:“活神仙把你抢救过来,就走了,孩子,受人点滴之恩,当以涌泉回报,你要牢牢记住活神仙,不要忘记他的救命之恩。”
怪书生听了无名夫人的话,总觉得她的话有一股慈母般的口味,怪书生自叹母亲早死。从来没有得到过母爱,无名夫人说的话好像一般暖气,流进了自己的心田,他感到满足。
怪书生微笑地对无名夫人道:“小生一定牢记前辈的教诲,对于前辈和活神仙的救命之恩,小生铭刻在心,永世不忘,请问前辈所说的活神仙,是不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神医薛奇?”
无名夫人道:“活神仙正是神医薛奇,孩子;你在老身这里,安安心心的养伤,把这里当做家里一样,不要感到拘束,如果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老身尽一切可能满足你。”
怪书生听了无名夫人的话,激动道:“前辈对小生如此看重,小生非常感谢,不知如何报答前辈,下一世变牛变马,来报答前辈。”
无名夫人笑道:“孩子,老身不要你变牛变马,只要你当老身的儿子,老身就满足了。”
怪书生道:“小生下一世一定给前辈做儿子。”
无名夫人道:“光顾着跟你说话,耽误了一件大事,忘记给你驱除体内的余毒。”
无名夫人把活神仙留下的药丸,给怪书生吃了,她把怪书生的身体转过来,把怪书生的脸朝里面,她自己坐在椅子上。
无名夫人双手托着怪书生的背,以内功帮助怪书生驱除体内的余毒。怪书生只觉得一股暖流直通全身,觉得非常舒服,大约过了一个时辰,怪书生头上冒出热气,嘴里吐了一口黑血,无名夫人才住手,无名夫人把怪书生缓缓转过身来。轻轻地扶着他躺下,用手巾擦去怪书生嘴上的黑血。怪书生觉得体内舒畅,而精神上感到疲劳。
无名夫人轻轻地对怪书生道:“孩子,你的伤刚好,体质相当衰弱,要好好休息、”
怪书生看着无名夫人,对于无名夫人无微不至的关怀,他很感动,微笑道:“无名前辈,小生从小就没有父母,没有体味到父爱和母爱,从无名前辈的身上,使小生享受到从未有过的母爱。无名前辈,你对小生的大恩大德,小生从心底里感谢你。”
听了怪书生的话,无名夫人感到非常高兴,非常兴奋,同时感到幸福和满足。她激动地对怪书生说道:“孩子,老身和你有缘,所以老身和你能够在一起,老身知道你的身世可怜,老身十分同情你。如果你把老身当做母亲,老身替你死去的母亲,把母爱补偿给你。孩子,你身体弱,不宜多说话,还是好好睡上一觉。”
怪书生看了看无名夫人,他好像小孩一样听了母亲的话,顺从地闭上眼睛,睡觉休息。无名夫人把怪书生的被盖好,见怪书生闭上眼睛睡觉了,她才放心地,轻轻地离开。无名夫人走出石洞,她仰望天空,双眼流泪,大声地向天喊道:“苍天啊,我无名夫人前世做了什么恶,为什么要惩罚我,母子相见,却不能相认,不能相认。”她痛苦地往山
上跑去。她跑着跑着,一首‘风入松’的词,走进她的脑中,她大声念道:“
美梦又回少年事,
醒来我啼哭。
亲人分离吾孤独,
伤心处,撕肺断肠。
无穷思念谁知?
痛苦无人可诉。
叹过光阴几十年,
骨肉在眼前。
不能相认如天边,
空欢喜,刺肝裂胆。
世上寻找仙方,
解开脑中迷茫。”
他念完这首词后,慢慢的,伤心的走下山来。
怪书生在无名夫人无微不至,精心的照料下,三天后,他可以下床走路。
几天后,怪书生身体渐渐康复,无名夫人怕怪书生感到孤单寂寞,她亲自陪怪书生,到洞外散散心。二人一面走,一面交谈,无名夫人问了怪书生从小到大的事情,怪书生—一做了回答。
………【21虽聪明反被聪明误 耍无赖心生无赖计3】………
无名夫人问道:“孩子,如果你的亲生母亲还在人世,你会不会恨她,会不会认她。”
怪书生道:“自己的亲生母亲,小生怎么会恨她,小生命苦,可惜母亲不在了。”
无名夫人想说;我就是你的母亲,话到嘴边没有说出来,只是叹了一口气。
二人继续往前走,怪书生见两边都是大山,弯弯曲曲,有许多叉道,如果不是无名夫人带路,根本不知从何而进,从何而去,山谷里虽然没有高大的树木,却长满了许多奇花异草,轻风一吹,花香袭人,怪书生觉得心旷神怡,格外舒畅,他一边走,一边采花,走了半里路,采了许多鲜花,他把鲜花献给无名夫人。
无名夫人接住鲜花高兴的唱道
手持长剑舞,忧国读兵书。
驰骋边疆男儿志,人之豪气战场事。
血染身,何惧死。
最羡是诸葛,杀敌挥长戈。
收服江山必有我,一声大笑奏凯歌。
完成后,隐邵河。
怪书生看完后,说道:“无名前辈,你这首词是唐多令,填得这样的豪气,想不到前辈是巾帼英雄,忧心不忘国,使小生佩服;佩服。”
无名夫人笑道:“这首词是唐多令,可惜不是老身所填,是老身的弟弟年轻时做的一首词,老生认为做得好,把这首词谱成曲,时常歌唱,以此首歌来想念我的弟弟,还有我的儿子,孩子!听说你是昭陵才子,你也填一首词给老身听听?让老身欣赏欣赏。”
怪书生道:“我填一首词;词名叫洞仙歌。”念道:
惜时如金,说天道酬勤,
读书要读到心里,更贵在专一。
有意失意,要心静。
万事不乱开心,不怕浪中行。
跌倒再起,世之成功恒心人。
功多自然能,胸怀宽广。
心术正,东风送我九层。
不求富贵,要有学问。
一点闪光区,此生无恨。
无名夫人听到这首词,高兴道:“孩子不愧为昭陵才子,虽然那句读书要读到心里;写得好,我认为你的妙句是世之成功恒心人,填得相当好,我也陪你一首词,词名叫忆王孙。”念道:
慧眼能识好王孙,
交友必是真心人。
风浪之中你我共,
同心声,
大限来了相互随。
怪书生道:“无名前辈,你那一句大限来了相互随,写得淋漓尽致,入木三分。人啊!交友就是要共得患难,才是真心朋友。这句话对我启迪相当大,我将铭记于心。”
无名夫人十分高兴,笑容满面的说道:“孩子,老身告诉你,交得好友如兄弟,交得坏友如敌人。”
怪书生听到点了点头,无名夫人见怪书生点头,高兴的把鲜花往鼻子上嗅了很久,脸上显出一种从未有过的微笑,她向怪书生问道:“孩子,这地方你觉得怎么样?好不好,你在这里住不住得惯?”
怪书生笑着回答道:“无名前辈,你这个地方,小生觉得很好,乌语花香,景色秀丽,真可谓世外桃源,人间胜地,当然住得惯。不过,小生有劳前辈精心照顾,在这里,饭来张口,茶来伸手,这样下去,小生变成了天下第一懒汉,以后做什么事,也做不成了。”
无名夫人听后,大笑道:“孩子,看来老身不能娇惯你,以后你要帮老身做一些事情。”
二人向前走去,看到不远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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