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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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小宠- 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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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无聊的游戏就要结束了,而她,最终还是会落入他手里,因为,她本来就是属于他北宫殇的女人。房里的人似乎也感觉到了不同寻常而关上了所有窗子,虽然再也看不到她此刻的容颜,但他能想像得到,当她看到他留给她的宣战书时,会是怎样的反应。

  苏娆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

  这一夜,他辗转难眠,不知是因为即将带回她而喜悦,亦或,是因为她对他的决裂而痛心,因为走得太远,太累,反而忘却了此时的感受,只是本能的等待着,等待天亮的那一刻。

  天终于亮了,整个京城也在鸡鸣声中觉醒,想必孤末在国中也有一定的威信,这桩喜事真可以算得上是普天同庆,家家户户都起了个早,赶着拥在了花轿会要经过的街道旁,等待着一睹这位东陵国侧王妃的风采。

  说是侧妃,但到底是皇上亲自赐婚,加上,也是孤末第一次娶亲,百姓们热情高涨,人人脸上洋溢着快乐的笑容。

  北宫殇脸上也挂起了笑意,这笑意却是冰冷而残酷的。因为,很快,整个东陵便会炸开了锅,而他们的王爷,也将由天上摔到地下来,普天同庆,很快就会变成普天同悲。

  可恨的孤末,今天,他就要让他也体会体会,什么叫心碎肠断,什么叫痛不欲生。那些曾经他加诸于他身上的,他会一次向他讨回,同时,加上利息。

  爆竹声震天响起,喜气冲天的迎亲曲也吹响,新娘该出门了。

  清一色穿着黑衣的骷髅人从林间抬出了一顶轿子,朝着喜乐声响起的地方急步而去,北宫殇冷冷看着这一幕,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跨身上马,隐入林中,开始等待起来。

  暴风雨前的宁静

  纠缠

  纠缠林子前的小道是今天喜轿的必经之路,也是进入王府前的最后一段路,此刻,王府里的喜乐声,谈笑声都清晰无比的传来。吉时就快到了,朝里的各号人物也全都到齐了,就盼着喜轿入门的那一刻。

  几个喜娘领着轿夫和迎亲的乐队仆从缓缓的出现在了小道前端,众人脸上皆是一派的欢天喜地,笑意盈盈,轿夫不慌不忙的抬着喜轿一点一点朝着王府而来。

  看着这些人一步步的走入他的圈子,等待已久的北宫殇也不禁露出一丝冷笑,他的女人终于来了。

  之所以把地点选在这里,就是为了在孤末的眼皮子底下将她夺回去,如同孤末曾经对他的污辱一样,而且,所有人都没有发觉,就连她所乘坐的喜轿,也已不是王府里抬来的那顶,这辈子,她只能坐他的喜轿。

  没有人发现有什么不妥,众人看到王府就在眼前,脸上的笑意更深了,这一圈转下来,终于是要进入正题了。

  而就在这最关键的瞬间,北宫殇手中的马鞭一紧,马儿长嘶一声,朝着轿子的方向冲了过去。

  所有人都被他的突然出现而惊住,然而,却没有一个人来得及反应过来,因为,下一秒,所有人便都无声的软倒在地。

  “你们的使命完成了。”他冷冷对地上的人说着,星染的荼糜散果然好用,既能让人乖乖的躺下,却又不让人失去知觉,可以清楚的看到将会要发生的一切。他不过是随手拿了那么一点,想不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几乎就在同时,蛰伏已久的骷髅人接替了轿夫,他不再逗留,马鞭一挥,朝着早已预定的地方疾驰。

  这些天来,他心里最最想的,就是杀了孤末,用一场公平的决斗,让他死心踏地的毁灭在他手中。

  很快,马儿便停滞在了另一片林子前,这个地方有足够宽敞的地方,够他与孤末一决胜负,他要让他知道,不管是在战场,还是在情场,他才是唯一的主宰者。

  回身下马,他缓缓走向那顶轿子,在孤末追来之前,他得先好好教训教训轿子里的女人,让她彻底的后悔曾对他造成的伤害。那块厚厚的轿帘将他与她隔绝开来,他甚至连掀起它的耐性都没有了,直接一把将它扯落,扔在了身后。

  阳光洒落在轿中,轿中人头上的凤冠金钗反射着耀眼的光芒,明艳得让人睁不开眼睛。这些珠钗宝黛到了她身上,竟不显一丝俗气,反而将她映衬得多了几分高贵冷艳。

  在他的记忆中,她很少装扮自己,或许,是因为作为一个囚奴,没有这个必要,就连做宫女的时候,她也仅只是略扫素眉,薄施粉黛,一袭简单的宫衣,永远淡得像一泓清泉。可没想到,这一身火红的凤冠霞帔穿在她身上竟别有一番风味,虽然昨晚已看她穿过,但此刻,这样近距离的对视,她原本就完美的俏颜经过一番细心的打扮之后,更是让他眼前一亮,这样的美让他一时间忘却了他的目的,绿眸怎么也看不够的停留在她脸上。

  此刻,她并没有如他预期中的惊慌失措,平静的小脸倔然的迎向他,似是在等待他的处决,只是,那只纤弱的小手上握着的剪刀横在两人之间,闪动着让人心颤的寒芒,无声的诠释着她此刻内心的敌视。

  她竟然带着剪刀上喜轿?看来,她也已经料到他会来了。这是她一贯待他的方式,永远都只有冰冷的敌意和无情的伤害。

  他们之间本不是这样的,生死关头,她甚至能为他舍弃自己,可为什么,却反而容不下一个平淡中的拥抱?女人的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思索间,他突然倾身蹲了下来,想要拉近一些他们之间的距离,这细微的举动却莫名的引起了她的敌意,握着剪刀的手毫不犹豫便朝他刺了过来。

  几乎是没有费吹灰之力的,他轻易便捉住了她不安份的手,另一手扣住了她踢过来的足踝,猛的一拉,便将她的腿搭在了他腰上,让她整个人贴入他怀中。

  她身上的幽香扑鼻而来,不等她反应,他倾身封住了她的唇。

  原本,他是要狠狠教训她一顿的,让她永远的记住,她的背叛与逃离会为她带来什么样的对待,可是,为什么一见了她,他心里的想法便顷刻间改变了?此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狠狠的抱紧她,让那甜美的唇瓣带给他一丝安慰。

  一想到她险些成为了别人的妃子,他所能做的,就是用这样的方式,来宣布他的占有。这对他而言,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他永远只能做一个她眼中的侵略者,用这种蛮横的方式来强夺她,也或许正是这样,他得不到她的心,这让他无力极了。

  明明,他是爱着她的,为她,他抛弃了仇恨,放下了身份,甚至,赌上了他自己的命,可为什么,要守住她的心就这么难?

  他吻得心碎,仿佛要将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委屈与痛恨通过这个吻渲泄在她身上,是的,这个女人,竟让他莫名的觉得委屈,这样幼稚的感受连他自己都不敢置信。

  然而,她却丝毫不知道他内心的挣扎与痛苦,一心只想推开他,尖锐的牙齿好几次想要吻他,都被他巧妙的躲过,一时间,他对她的痴吻反便成了她对他唇舌间的追逐。

  她的反应这样激烈,似乎并不仅只是抗拒他的热情,更像是一种恐慌。她是怕被孤末撞见吗?哼,就算孤末不曾亲眼看见,也应该知道,她早已属于他的事实。不过,她此刻的挣扎着实惹怒了他。既然她这么在乎孤末的感受,他就偏要让孤末好好看看。

  在她企图咬向他禁锢她的手腕时,他突然一把抬高了她放在他腰间的腿,将她抱起来抵靠在轿身上,不容她喘息的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她娇柔的唇舌在他唇齿间无力的挣扎着,她的柔软根本无法抵御他的强硬,此刻,他的吻已不再是刚才的眷恋与渴求,带着浓浓的怒意,狠狠的揉虐着她的。

  他,从来都舍不得真正的伤她,是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他的底限,让他几近疯狂。如果可以,他真想毁了她,但,他却下不了手,即便是,她用这样无声的方式残忍的逼怒他,他也依旧下不了手,只有用这样的方式,来释放心中那个恨的魔魅。

  她无力的身躯默默的承受着他霸道的索取,淡淡的体香在他唇齿间萦绕着,让他忘却了那些疼痛,沉醉在她的甜美中,似爱犹恨的花朵在她脖颈处悄然绽放,宣示着他的拥有。

  突然,有什么尖利的东西冰冷而残忍的刺入了他的胸膛,那种钻心般的疼痛让他浑身一震,稍稍松开了她,那些旖旎暖昧顷刻间被漫延开来的痛楚占据。

  只见她手中的剪刀不知怎么的,就隔挡在了他和她之间,而那尖利的前端更是无情的没入了他的身体,鲜红的液体染湿了他衣服上的图腾。

  他对她是毫不设防的,可她竟然真的狠得下心来对他出手。那她为何不干脆刺重一点,结束掉他的生命这样,就再也不会有人来阻挡她了,而他,也可以不用再承受这无边的痛苦。

  她同样震惊的望着手中的剪刀,继而颤抖着看向他。他只是静静的与她对视,身体的疼痛早已被心里的痛楚所掩盖,而这种绝望的痛让他几近窒息,仿佛,他的生命已在她手中逝去,而她眼中晶莹的泪珠俨然就是给他的近乎怜悯的葬礼。

  就这样彼此凝望了半晌,交织着的痛苦让她突然咬牙拔出了剪刀,朝着自己的胸口刺去。

  那一瞬,他没有思索便一把握住了沾染着他鲜血的刀锋,依如那次在宗庙时一般。深深的伤痕依旧残留在他的虎口,她曾经亲手为它上过药,那疤痕,是为她而留的,而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他的心里,有着更深的伤口,一个被她用绝情和残忍反复刻印而留下的伤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本能的制止了她伤害自己。

  “宁愿死,也不愿背叛他吗?”他语气冰冷得犹如来自地狱,事实上,她的绝决早已让他置身地狱之中,再也得不到救赎。

  不得不承认,此时,他的心里有着深深的无奈,如果,她真的用死来抵抗他,他不知道他该拿她怎么办,这样的无力感让他不敢设想后果,此刻,他只有用他自己的方式将她夺过来,哪怕,这样的方式让他恨透了自己。

  纠缠

  横刀(上)

  横刀(上)

  她的眼神在他虎口的伤痕处停留了好一会,握住剪刀的手顿时软了下来,再也使不上一丝力气。“我现在可以跟你走,但你不许伤害他。”她淡淡的说着,决然中带着无比的平静。

  北宫殇手中一痛,到了这份上,她还不忘护着那个男人,这让他的忍耐到了极点,“你以为,你还有资格谈条件?”他今天站在这里,可不是来求她回去的。

  然而,她也铁了心,道:“你可以不答应,如果他因此而受半点伤害,你休想带走我,除非,是我的尸体。”

  她居然敢威胁他?而且,还是用她自己的生死?她早已吃定了他会在乎她对不对?所以,她竟残忍的利用了这一点。

  他再也无法克制的朝她吼道:“你应该知道,我北宫殇从不受人威胁,如果你敢死,我就夷平了整个东陵,为你陪葬。”

  他是说到做到的,她最好相信。

  不容他们再为这个话题而争执下去,身后震天的马蹄声已打破了四周的宁静。只见孤末领着数十铁骑军正朝这边赶来。

  他总算来了。

  “看来,你已经没有再继续啰嗦的机会了。”他冷笑着对怀中的人说着,今天,他就要当着她的面,好好的教训教训孤末,看他还敢不敢动他的女人。

  她环顾四周,在见到孤末之后,脸上却并未见欣喜,反是本能的揪紧了他的衣物。“怎么,开始担心我了?”他笑着看向她,这个女人有时候让他很猜不透,只有在她认为他最脆弱最危险的时候,她才会替他紧张,但她的这一点却让他甘愿为了她而去冒险。

  “我是看到一个自大的家伙要如何自取灭亡。”她咬牙狠心的说着,然而,眸中的担忧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大丈夫有所不为,有所必为。”她永远不会明白,男人的捍卫心理是与实力无关的,她是他的女人,所以,就算他不会武功,他也会拼尽所有来保护她,如果,有人要夺走她,他也会和人拼命,只有必须要战,没有能不能战。

  说话间,孤末和他的人已经到了眼前,数十个人瞬间便将他和她围在了正中,而孤末则跳下马背,朝他走了过来。

  此刻的孤末看起来有些过份的冷静,除了在看向她时脸上有过一丝焦急与担忧外,脸上看不出半点怒意。

  当然,本来就是他抢他的女人在先,自然轮不到他发飙。北宫殇缓缓转身,早已忍耐多时的杀意在空气中萦绕开来。

  “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妻子,我会爱她照顾她一辈子,而你,什么也给不了她。”孤末冷冷说着,话里一针见血。

  他也会爱她照顾她一生一世,他坚信,他孤末能做到的,他北宫殇会做得比他更好,虽然他给不了她独一无二的名份,但在他心里,她早已是唯一。

  只不过,这些话他没必要跟任何人宣示,尤其是眼前的孤末,“那又怎么样?我要怎么对她是我的事,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光这一个理由,就足够了。

  他语气中刻意表现的无所谓终于让孤末沉不住气了,握在手中的剑也不由得紧了紧,沉声道:“已经不是了。”

  很好,他终于有了一点决斗的领悟了。北宫殇微微抬手,指背不经意的蹭了蹭鼻翼,青幽幽的长鞭已然握于手中,“既然态度这么坚决,那还说那么多干嘛。”

  他们之间可已经不是老朋友了,没必要再叙旧,他比较趋向于明朗化的决斗。

  彼此都太熟悉对方的招式,比的,全是耐力,反应,和决心。而不管是哪一点,他都不会输给他。

  剑锋如雪,带着呜咽般的哀鸣,宣示着孤末此刻的心情,他心里有太多的顾忌,太多的负累,他这一生,太重情义,纵使在这件事上,无法说清谁对谁错,但对北宫殇,他有他的愧疚,所以,他的剑始终受着心的驱使,无法全力以赴。

  长鞭破空,如同北宫殇的人,去势无悔,带着必然的决心,不惜催毁一切,只为达到一个目的。如果说孤末天生是一个守护者,那末,他便是天生的征服者,他和孤末最大的区别就在于,他不仅仅会悍卫属于他的东西,同时,他还会主动出击,去掠夺他想要的东西。

  而那个叫苏娆娆的女人,他是要定了,谁敢阻挡他,都只有死路一条,就算,是曾经的朋友,也不例外。

  从气势上来说,他已然是占了上风的,而这,也决定了这场决斗的最终结局。很快,孤末一个分心之下,衣袖便被鞭子无情的卷走了半截,雪白的缎袖上顷刻惊现一道雪痕。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今天,他与他,就算是割袍断义了。

  “孤末!”一直心惊胆战旁观的那个女人惊呼着冲了过来。

  游斗中,北宫殇仍是被气得一阵揪痛,该死的女人,他才不过抽了他一鞭子,她便心疼得不顾生死冲过来,可是,她几曾这样悍卫过他的安危?

  唯恐自己的长鞭伤及到她,他恨归恨,还是及时的收了手,与此同时,孤末的剑势也撤了回去。

  眼见着她飞奔向他,他不由分说的伸手一捞,将她卷入了自己怀中。

  “孤末,你没事吧?”她竟不顾他的感受,哽咽着望向对面的男人。

  他哪有那么脆弱?不过是挨了一鞭而已,有事的人是他,是他北宫殇,这该死的女人,不光是用剪刀刺了他一刀,同时,也用她的绝情,在他心里划了一个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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