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的小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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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的小宠-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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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她,而是缓缓起身,走下殿来,声音仿佛从遥远的地方传来一般悠远,“你跟孤王也有十四年了吧?如果孤王记得没错的话,十四年前,你还是貊仓族的圣女。”

  谈到这个话题,蓝沁那双不染尘埃的美眸中竟多了丝柔情,点头道:“原来君上还记得这么清楚。”

  北宫殇脸上却不带一丝感情,唇角的笑意也逐渐冰冷,“貊仓族的圣女不仅肩负着族中的祭祀,医疗等重任,同时,还有世代流传的练蛊之术,以用来惩治违犯族规之人,抵御外敌入侵,孤王说得对吗?”

  蓝沁如玉般的脸颊唰的惨白,却没有否认的点头道:“不错,咱们族中的圣女的确肩负着练蛊的重任,可是,那是在十四年前,后来,貊仓族被灭,死伤惨重,我的姐姐更是在保护族人的时候,被人歼杀,我虽年幼承位,成为圣女,但是,练蛊之术却早因姐姐的死而失传了。而导致这一惨剧的最魁祸首,正是她的家人。”说到这里,蓝沁突然怒意盈然的指向我,颤抖着道:“蓝沁不知君上今日为何提起这事,但蓝沁可以对天发誓,这一生蓝沁绝不会做对不起貊仓族,对不起君上的事。”

  我心中一震,原来,蓝沁之所以这么恨我,并不仅仅是因为北宫殇?她这样对我,大概也是要为她的家人报仇吧?只是,她的姐姐无辜,赫连绮梦又何其无辜,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她这样残忍的对我,我又怎能轻易就原谅她?更何况,我已经这样了,她也没有要放过我。

  北宫殇显然对那段过去也有着不可磨灭的恨意,原本要说的话在这一刻竟有些再难启齿,转而看向我,眸中闪过一丝杀意,而在这杀气越聚越浓时,他猛的背转身去,一掌击在案桌上,案桌应声而裂。

  这一掌若是劈在我头上,恐怕就不仅仅是破裂声了吧?望着那张厚木案桌,我全身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一旁的蓝沁也不禁打了个冷战,咬牙不语。

  “我北宫殇素来有仇必报,但是,必须是用我的方式,把解药交出来吧。”北宫殇的声音尤如来自地狱。

  蓝沁原本就惨白的脸变得更难看了,有些不敢置信的望着他,心里剧烈的交战着,似乎正在衡量着什么,好半天,才稍稍平静下来,“君上,恕蓝沁真的不知你所指的解药是什么。”

  她话刚落音,北宫殇几乎是一个瞬移到了她跟前,修长的五指紧紧的掐住了蓝沁的脖颈,“你跟孤王出来已不是一天两天,你当孤王真的看不出来,你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你姐姐已死,你倒是告诉孤王,情蛊从何而来?你应该比谁都清楚,背着族长私自练蛊施蛊是什么罪名。”

  蓝沁被他掐得有些无法喘息了,却仍支撑着仰起头来看向他,艰难的道:“蓝沁真的不知道什么情蛊,更不敢私自练蛊,君上若不再相信蓝沁,蓝沁情愿死在君上手里。”说到最后,那美眸中流出了一行清泪来,滴落在北宫殇手臂上。

  我心中仿佛被什么触动了一下,这样的场景,不禁让我想到了自己,而蓝沁的泪更是让我有些震憾,她这是要用自己的命来赌这一把?尽管她知道,只要她坦承,北宫殇不会把她怎么样,但她却宁愿用她的死,来赌我的命。

  我忍不住看向北宫殇,他脸上也是同样的震憾,眸光复杂的看向蓝沁,他会相信她吗?我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直觉告诉我,这一把,蓝沁会赢。

  她爱北宫殇,所以,她可以豁出自己的命去,只因她一旦承认,就将从此失去北宫殇的信任,若是这样,她宁愿死。

  而我呢?我是北宫殇的仇人,我连一个立场都没有,仅凭一个执念支撑着自己,这样的我,自然不是她的对手。

  …

  今天第一更,嘿嘿,可怜我连QQ都不敢上啊,不能和亲们交流了,大家有什么意见和建议的,可以给我留评,我会上来看的。

  第一百三十九章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章如果一个人连心都放弃,那就真的一败涂地了。只是,面对眼前的两个人,我又怎么能说服自己就此服输?就算没有立场,我也要努力活下去,为了爱我的人。想到孤末为了我所做的一切,心里犹如注入了一记强心针,我冷静下来看向北宫殇,还是有些想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反应。

  北宫殇的手在几秒钟后缓缓松开了,绿眸有些空洞的望着蓝沁,在我几乎以为他已经相信了她的话时,他突然再度掐住了她,这一次,更加用力了,蓝沁立时不能呼吸,“你以为孤王不敢杀你?”

  蓝沁怎么也没想到北宫殇会来真的,刚刚舒了口气,想要再度提起来时,已被他的手死死掐住,只能瞪大了泪眼望着他,眼里写满了绝望与痛楚。

  连我也没有想到,北宫殇对自己人也能这么狠,仅仅是为了要解药?还是只因为他的世界不容欺骗和背叛?他不会真的要杀死蓝沁吧?

  眼看着蓝沁被掐得就快要断气了,连嘴唇都变得苍白,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要说些什么制止他,还是该笑着在一边看他们自相残杀,就在怔愣之际,门外突然闯进来一个身影,直接朝北宫殇冲了过去。

  “放开她!”尖锐的女声几乎要穿透人耳膜,等我回过神来时,已见乌洛珠站在了房中,蓝沁跌落在地,正不断的咳嗽着。

  “你要杀了她吗?”乌洛珠厉声质问,激动得连唇都颤抖了。

  北宫殇深吸了一口气,背过身去道:“我并没有杀她,只是在问她话。”

  乌洛珠用着不敢相信的眼神看他,摇头道:“如果刚才不是我进来,她已经死了。”

  北宫殇却并未动容,“珠儿,这是我的事,你不应该插手。”

  这句话如同一枚重磅炸弹在乌洛珠耳边炸响,令她整个人都僵住了,继而转向了我,眸中全是恨意,“君上,你难道是为了这个女奴,要害死你自己的族人吗?”

  如果是就怪了,我在心里答着,很显然,是蓝沁的自作聪明惹恼了北宫殇,不过,这却让这两个女人心里都产生了一个致命的误会,而这,也正是我的目的,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北宫殇来点燃这根导火线,还是在回宫的第一天。

  北宫殇有些不耐烦的转过身来,乌洛珠质问的眼神更是令他火上浇油,“孤王做事自有分寸,今天就姑且放过她,不过,这件事孤王会找她问个清楚的,王后也请回吧。”

  乌洛珠怎么也没想到,平日迁就自己的北宫殇竟会用这么强硬的态度对自己说话,一时间,脸涨得通红,面子上也挂不住了,却又不敢真正和北宫殇闹僵,于是,将一肚子的怒火全转向了一旁的我,“行,既然君上说这是您的事,臣妾便不过问,但是阿奴身为宫女,又是在您跟前当差,如今私自逃跑,数夜未归,臣妾身为后宫之首,总该有权处治吧?”

  北宫殇面色一凛,沉声道:“孤王已经拟好旨了,将她贬入溃溪房做苦工,她本来就只是奴,算不得宫女,就让她好好的去后园深思反醒吧。”

  乌洛珠脸色变了变,豆大的泪珠顿时簌簌而下,刚才的强硬也瞬间化为了哀怨,“当您要亲自出宫去抓她回来时,我就该想到,我和蓝沁迟早会成为您的眼中钉,只是,臣妾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八点档的肥皂剧又要上演了,这个女人哭起来连我都有些受不了,更何况是北宫殇。他脸色僵了僵,似是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绪,就在他几乎忍无可忍时,地上的蓝沁爬了起来,一把抱住了乌洛珠,哭道:“公主,都是我不好,让您跟着我受委屈了。”

  这样的话看似安慰,却更像是指责,直听得北宫殇面色铁青。感觉到他身上迸发出的刺骨寒意,我识相的朝殿外一点点的退去。他们要狗咬狗,我可不想殃及渔池,趁着这会儿自己不显眼,还是先回避一下吧。

  一边想着,我的脚也一步步的往后蹭,谁知,光顾着要跑路,竟没有看到后面的门坎,在我退出那关键性的一步时,脚下一绊,整个人便仰倒下去,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哎哟。”这一摔,不光是后背重重的挨了一下,连屁股也快摔平了,我很不雅的四脚朝天躺在地上,将那三双眼睛全吸引了过来。

  乌洛珠和蓝沁两双哭肿的眼睛通红通红的瞪视着我,恨不得吃我的肉嚼我的骨头。北宫殇更是正在气头上,如同看到了出气筒般,冻结的双眸将我顷刻凝固,沉重的脚步一步步的朝我走了过来。

  不会这么倒霉吧?我蹭着地面,继续朝后退着,眼神戒备的看着逼近的男人,眼看着他们就要窝里反了,如果我这个时候被他干掉,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乌洛珠和蓝沁也屏住了呼吸,期待着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事,局面似乎在瞬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成了那块菜板上的肉,而北宫殇显然是那把切肉的刀。

  “我我只是想去方便一下。”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窝囊,但能怎么办?我毕竟只是个女人,难道还能仰头拍胸的跟他说,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我可没想就这么死掉啊。

  很快,那双大脚便踱到了我跟前,冷酷的绿眸俯视着我,直看得我鸡皮直冒,才突然开口喝道:“给我滚到溃溪房去!再让孤王看到你,就把你丢进药庐!”

  听到药庐两个字,我本能的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想到赫连百川的惨状,再痛的伤在这一刻也化为乌有,我几乎是头也不回,拔腿就跑。

  身后刺目的眼神如芒在背,直到,跑出了桓雎宫,跑到了曲桥边,我才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好险,又捡回一条命。只是,这个溃溪房究竟在哪?不知道路,我要怎么去?

  ………

  好不容易才拨通网号,中午的网速真差,本来想早点更的,看来以后只有上午两更,下午一更了。

  第一百四十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

  第一百四十一章算了,反正北宫殇现在正忙着对付那两个女人,我还是先回自己的住处吧,顺便也好向泠儿打听打听这个溃溪房的情况。不过说也奇怪,北宫殇一向只有在对我时,才会这么暴躁和暴力的,怎么今天他突然这么大火气,连敌我都不分了?好像,也没谁惹了他吧。我仔细的想了又想,他这两天的确有点怪怪的,一路上都板着脸,而这种情况,似乎是从那晚过后开始的。

  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吗?

  一路走,一路沉思,竟没注意到迎面走来的人,等到感觉到眼前有阴影时,已和来人撞了个正着。

  一声闷响,我只觉额头着着实实给碰了一下,伴随着的,是一个女子的惨叫声。

  “对不起,你没事吧?”我忙伸手扶住对方,抬头一看,竟是泠儿,只是才几日不见,她看起来消瘦了不少,眼神有些恍惚,大概刚才她也没有用心看路,才会和我撞到一起的。

  “泠儿,你撞伤哪儿了?”我有些愧疚的看向她,她正捂着眉骨,小脸苍白,看来撞得不轻,听到我的声音,才忍着痛抬起头来。

  “怎么是你?”泠儿眼中写满了意外,“刚刚才听说你被君上带了回来,正要去桓雎宫看看,想不到在这撞见你,你要去哪?”

  她的态度虽然还是有些冷,却已不似过去对我那般刻薄,让我多少感觉到有些亲切,纷乱的心不禁稍稍定了下来,笑道:“我已经被君上罚去溃溪房,正要回房收拾一点东西,顺便打听一下,溃溪房是什么地方。”

  谁知,我话刚说了一半时,泠儿的脸就变得更惨白了,看我的眼神里也多了一分同情,半晌,才叹道:“那天早上,君上让我来为你送药,我发现你不见了,当时我就已经想到,你往后的生活只怕没那么好过,果然溃溪房在宫廷最偏僻的地方,是专门负责整理药田的,在那里服役的全是犯了严重宫规的宫女内侍,很多人做不了多久,就身重剧毒,无药可医了。”

  那也就是种药喽?倒也落得个清静,只是,刚才泠儿说什么来着?“泠儿,你说君上让你给我送什么药?”

  “给你治脸伤的药,那天天刚亮,我正要伺候君上早朝,君上吩咐我先把药给你送来,谁知如果不是这样,你大概可以逃得更远一点吧。不过,我早就料到,就算你逃得再远,也终究是要被抓回来的。”

  泠儿眼里闪过一丝落寞,苦笑着又道:“这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却连逃也逃不了。”

  我有些震惊的看向泠儿,她不像是在跟我撒谎,可是,那天夜里北宫殇明明和我翻脸了,又怎么会一大早叫泠儿为我送药?我不禁抬手摸向自己脸上那道浅痕,脑子里很不适宜的浮现出北宫殇亲吻我伤口时的情景。

  他会因为怕我脸上留疤而让泠儿为我送药吗?竟是这个原因,所以,他才会那么快发现我不见的?一时间,我心里五味杂陈,他的温情,他的暴虐,同时在脑海里交战着,让我再也看不清他的样子。

  “你没事吧?”泠儿轻轻推了推我,才打断了我的思绪,“我带你回去收拾一下吧,溃溪房可是什么都没有,如果你不多带点衣服,这个冬天恐怕都过不去。”

  泠儿说着,领着我回到了那个熟悉的小院,开始动手为我准备衣服,同时,将一个白色药瓶递到了我手里,“这就是君上赐下的药,听说效果很好,虽然这伤已经好些天了,也不防试试吧,兴许,能将这疤痕去掉。”

  我接过药瓶,心里却已乱成了一团,几乎可以想像,像北宫殇那样高傲的人,肯亲自下令叫泠儿为我送药,是怎样的出乎人意料。可偏偏我在那个时候与人私奔,他的盛怒可想而知,以他的脾气,甚至当场杀了我也是再正常不过。他将我带到莫府救治,莫非就是不想让我这么轻易就死掉,好留着慢慢的泄愤?所以,一回宫,就将我罚入溃溪房?想到他今天在桓雎宫盛怒的样子,不知那边会是怎样收场?被贬到那种地方去,我又要怎样才能有机会报仇?

  思忖间,泠儿已替我收拾好了一切,当她将那包衣物交到我手上时,我心里涌起一丝感动,和她相处了这么久,这是第一次让我感觉到友情的温暖,可是,我还来不及说声谢,几个内侍便走了进来。

  “你就是阿奴?”为首的内侍不怀好意的盯着我,喝道:“君上有旨,着你即刻去溃溪房领罚,还不快走?”

  看来北宫殇还真是迫不及待了,居然差人来催。去就去吧,我就不信,还能死得了人。尽管心里一点底也没有,表面上,我仍是维持着镇定,拎着包袱,跟在了内侍身后。

  沿途,看到我的宫女内侍皆细声指指点点,对于我私奔的事,想必整个宫廷已是人尽皆知了,对于我的下场,所有人都是一副大快人心的表情,似乎这个世界本来就该是这样,奴隶就必须是被压迫的命,一旦反抗逃跑,就活该受到惩罚,否则便是天理不容。

  绕过了一座又一座园林和房屋,路越走越偏僻,看热闹的人也越来越少,只有偶尔几个侍卫投来异样的眼神,却没有人上前来阻拦。

  这个时候,我突然想起了无心,我曾经也以为他是侍卫,但后来发生的事证实,他的身份应该并不平凡,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去溪边了,也没再见到过他,不知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再去溪边找过我?

  走了近半个小时,终于,那几个侍卫在一处小木屋前停了下来,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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