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酒吧里的酒不会是假酒吧?!
用甲醇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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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尘后世
害得她差点成了植物人!
等等,植物人?!
她到底昏迷了多久了?
一句话脱口而出:“现在是什么时候?”
老大下意识地看了看墙上的挂钟:“下午三点半……”
“不是,我是问日期。”
“现在是2011年4月2号。”
那个银白头发的男子眼眸里闪过一抹趣味,懒洋洋地回答。
风凌烟一愣,她记得她在酒吧里喝酒的时候是二月二号。
这么说——她昏迷了两个多月了?
风凌烟满脸黑线。
该死的假酒,竟让她做了两个月的植物人!
她翻身就要下床。
“小师姐,你这是风风火火的要去哪里?”
孟天笑诧异地看着她。
昏迷了两个月的人还能这么生龙活虎的,可真让他刮目相看。
“我去挑了那家酒吧!居然给我假酒喝!”
风凌烟恨恨的。
“不用去了。老大早把那里挑了,你喝的倒不是假酒,只是添加了一点佐料……那家酒吧被老大砸成破烂吧了……”
孟天笑回答,想想那一天的情景还心有余悸,老大那一天好恐怖!
“小八,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老大冷冷开口,冰冷的语调把孟天笑冻的一哆嗦。
不敢再开口了。
“凌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买。”
老大翻脸比翻书还快。
刚刚还冷漠如刀,转过脸来立即又温柔下来。
眼眸里温和如水。
风凌烟生生打了个冷战。
见惯了老大板着脸训人,这么温柔的老大还真让她不习惯。
干干地笑了一笑:“我……我什么也不想吃。”
老大微微一蹙眉:“还不想吃东西?莫非你还没好?”
眸底深处似掠过一抹怜悯
手指伸过来。
抚上了她的额头。
风凌烟身子僵了一僵。
不自在地把头一侧,不动声色地避开了老大的碰触。
在床上一跃而起,苦笑:“老大,你还是骂我吧。那样我还自在些。”
她乖乖地站在那里,彷佛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老大的手在空中一顿,眸底深处掠过一抹失落。
撤回手,脸上神色淡淡的:“你没事便好。”
“好了,好了,你们的人也回来了。余款打到我的账户上就行。告辞,告辞。”
一旁的银发男子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开口。
“白老弟,走了。子尘,灵汐还等着我们。回去晚了,你家那个小辣椒又该蹦高了。”
拍了拍那温文尔雅的男子肩头一把。
温文男子微微一笑,看了看秦幕言:“秦老大,后会有期。我的余款你就打在子尘的账户上就好,这是账号。”
轻飘飘地丢过来一张纸片。
动作洒脱随意,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的神棍。
丈夫挣的钱就应该交给老婆,那样才有归属感。
他微微笑了起来,很满意这种归属感。
更何况亲亲老婆怀孕后,因为不能再出去降妖除魔,挣不到票子。
小丫头郁闷了好几天了……
刚刚走到门口,那银发男子忽然像想起了什么。
折回风凌烟身边,笑了一笑,神神秘秘地道:“小姑娘,鄙人花抱月,精通医术,时空穿越术,你以后如果有什么困难,可以找我。看在打过一次交道的份上,我可以给你八折优惠。”
他笑容里似大有深意。
风凌烟怔了一怔,一头黑线。
她虽然有时也看穿越小说,但从来不相信什么穿越时空等怪力乱神之说。
但花抱月就这么瞧着她,狭长的眼尾挑起来。
淡淡地笑,眼眸中波光潋滟。
似一口深潭般,眸底深处似掠过一抹怜悯,但转瞬消失不见。
说的你好像去过古代一样
“好了,花抱月,你挣得钱还不够多?还惦记小姑娘的钱做什么?我记得你房产就有几十处了。人家都说狡兔三窟,你是狡狐几十窟。”
那温文男子走了过来,淡淡地嘲讽他。
花抱月哈哈一笑:“好,那我就推销你,这位白子陌兄,鼎鼎有名的驱魔师,降妖除魔你可找他,当然你如果想要穿越时空的话也可以找他,他老婆可是驱魔小天才。会制作穿越时空的轮回盘呢。”
他三句话不离穿越时空,风凌烟听的一头雾水。
花抱月忽然哈哈一笑:“有时候把前尘往事忘掉的那个才是最幸福的,也是最欠揍的!”
大笑声中,他已经和那位白子陌转身离去。
风凌烟身子一僵!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眼前似闪过一个白衣身影,心头莫名一绞。
想要看清那白衣身影的样子,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来。
“凌烟,你醒了就好了。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凯特的中国话说的比他的母语还溜。
风凌烟活动了一下手足:“没事啊。除了力气小了些,感觉和平时没什么区别呢。”
“好,好,这就好。为了庆祝咱们小七复生,我们去庆祝一下吧?老大,怎么样?”
孟天笑兴致勃勃地提议。
“好!”
这次老大答应的很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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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游在久违的车河,城市中霓虹灯闪闪烁烁。
空气中隐隐有汽车尾气的味道,香水的味道,小吃的味道……
还有说不出什么味道的味道……
抬头望天,城市的天空永远是雾蒙蒙的,看不到半颗星星。
“唉,还是古代的空气好啊,天是蓝的,云是白的,没有任何污染……”
盛世烟花
风凌烟叹息。
秦幕言开车的手微微一僵,侧头瞟了她一眼。
“哈,小师姐,说的你好像去过古代一样。”
孟天笑哈哈笑了起来。
风凌烟身子一僵!
她去过古代么?
感觉中好像真的去过呢……
她一时有些恍惚。
“阿烟……”隐约耳边似有人轻喊。
声音听上去那么痛楚悲哀,茫然无助。
让她的心猛地一痛,眼泪莫名其妙涌了上来。
谁在叫她?
她下意识地四处瞧,车中却只有这几个人,而这几个人没有一个这么称呼自己的……
怎么了?我这是幻听了吗?
风凌烟摇了摇头,极力摇去心中的不安。
车子在一家大酒店停了下来。
泊好车,刚刚走下来。便看到无数烟花升空,在空中炸开。
幻化成无数流光溢彩的花朵……
风凌烟蓦然僵住。
眼前似幻化出一个场景。
外面千树万树梨花开,无数烟花自空中摇曳坠落。
自己独处一个小屋中,痴痴地望着外面的烟花出神。
从来没人陪她看过烟花,她从来都是一个人……
那种好像被整个世界抛弃的感觉莫名其妙地涌上心头,让她在一刹那失神。
“凌烟,怎么样?这烟花漂不漂亮?你在昏迷的时候说了好几次‘烟花’‘烟花’的,老大便自各处搜集了最漂亮,最古怪的烟花……”
孟天笑兴高采烈。
“小八,你是不是想让我直接把你扔回去?”
秦幕言揉了揉眉心,不善地瞄着孟天笑。
孟天笑哈哈一笑:“当我没说。”
反正把该说的全说了。
这些日子老大为小师姐所做的事他可是全看到了。
没想到一向冷清的老大原来对小师姐已经清根深重……
也有如此浪漫的时候。
原来我在梦中也说烟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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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兔子
原来我在梦中也说烟花了……
她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平时最怕的就是过年。
每当除夕夜鞭炮齐响,无数烟花升空的时候,也是她最寂寞的时候。
后来被老大收养,每日都是艰苦的训练,训练,再训练。
早已忘记了天伦之乐是何物。
再后来成为杀手,游走于刀锋边沿。
过的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生活。
虽然危险,但好歹也有了自己的生活。
同帮的兄弟虽然亲如手足,但总让她感觉少了点什么。
她记得她昏迷的那一天正是除夕。
看到万家团聚,大街上的烟花明明灭灭,她心中颇不是滋味。
个孤魂野鬼似的在街上游荡了半天,才走进那家酒吧。
或许是因为她心神难得的恍惚吧,才会中了人家的招。
喝下了‘加料’的酒……
手一紧,被一只温暖的手掌握住、
风凌烟一僵,侧头,秦幕言不动声色地站在她的身边:“凌烟,喜欢吗?以后我一直陪你看烟花好不好?”
风凌烟抖了一抖。
天,她怎么睡了一觉就变天了?!
老大变得不像老大了……
她干干笑了一笑:“好……好啊,以后我们烈狐帮的精英骨干有机会一起看烟花——啊,好漂亮的小兔子。”
她向前跑了过去。
自然而然的,也就甩脱了老大的手。
秦幕言眼眸中闪过一抹黯然,但随即消失不见。
跟着走了过去。
酒店的菜肴是自选式的。
活鱼,活海鲜,活野味……都在水箱里,笼子中。
有一个笼子中,关着一只雪白的兔子。
通红的,如同红宝石似的眼睛。
风凌烟受它吸引,走了过去,
凌烟,你怎么了?
“凌烟,你喜欢吃兔子?清蒸的,还是红烧的?或者是炖的?”
凯特手里转着一柄小刀。
似乎风凌烟只要说一声,他立即就能把这只兔子活剥了……
风凌烟打了个寒颤,不理会那个暴力的哥们。
蹲在笼子前,和那只兔子大眼瞪小眼。
耳边恍惚又响起一声呼唤:“小兔子……”
声音清冷而又慵懒,却痒痒的,似乎要钻进人的骨头里去。
似近似远,似真似假——
“小兔子……”
风凌烟不知不觉唤出口,用手拨了拨兔子耳朵。
只觉这声呼唤如同呼唤自己,说不出的亲切,又说不出的怅然……
似乎这个称呼是某个人对自己的专属称呼……
“凌烟,你怎么了?”
今天的风凌烟有些怪,时时出神。
这对一个杀手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没,没什么。”
风凌烟淡淡摇头:“把这只兔子放了吧!我以后再也不吃兔子肉。”
站起身向里走去。
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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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凌烟终于又回到了阔别多日的小窝。
她昏迷的这些日子,秦幕言一直派专人为她打扫。
所以她回到这里还和平时一样。
打发走了送她回来的秦幕言,风凌烟匆匆洗了一个澡。
对着镜子擦拭身上的水。
无意中一抬头,蓦然一僵。
水汽迷蒙的镜子上现出一个男子的模样。
一身白衣如雪,披散着黑发。
面目模糊,却奇异地能看清他唇角那慵懒的笑。
整个人像一副水墨画……
“小兔子……”
清冷慵懒的声音又似在耳边响起。
风凌烟吓得一哆嗦!
慌忙回头,闪电般逡巡了一圈,偌大的浴室内根本没有其他人。
就自己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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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还有。
怪异的梦
再转头,镜子中的人影早已不见。
模模糊糊的,只有自己的影子。
见鬼啦?!
风凌烟皱了皱眉。
她会巫术,自然不会怕什么灵异的东西。
又瞟了镜子一眼,干脆一掌拍过去。
“哗啦!”
镜子应声而裂,碎了一地。
风凌烟拍了拍手,穿好浴袍,走了出去。
站在阳台上,俯身看万家灯火。
对面楼中的女人正在逗弄自己的孩子,
那一家的男主人斜靠在床上,半揽着女人,
唇角含笑,看上去异常温馨。
风凌烟心头似被什么东西一撞,眼眶发热,鼻子莫名发酸。
愣愣地看着那一家三口,一时有些发呆。
她摇了摇头,唉,从什么时候自己居然变得这么多愁善感起来?
或许真该找个人把自己嫁了。
脑海中浮起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心头如同鹿撞。
想要呼唤出那个人的名字,大脑中却一片空白……
摇了摇头,不想再想,
爬上大床,迷迷糊糊就睡了过去。
恍恍惚惚中,她似乎来到一个古香古色的庄园里。
小桥流水,雕梁画栋。
有些苏州园林的味道。
园子外都是密密麻麻的御林军,
排列整齐,看上去庄严肃穆,像兵马俑似的。
这是要捉拿什么人么?
又不太像,倒像是护卫什么大人物。
她身子飘啊飘,飘啊飘,不由自主就飘到一个大屋子里。
大屋子中都是人,人人愁容满面,咳声叹气。
其中就数一个黑衣年轻男子最引人注目。
整个人像一柄刚刚出鞘的刀,冷冽的吓人。
偏偏容貌最是俊美,让人忍不住看了一眼又一眼。
风凌烟也在看他,倒不是犯花痴看帅哥。
而是她觉得这黑衣男子忒眼熟,
所以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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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异的梦
“风间大侠,怎么办?这都过去两天了,陛下他一直不出来……再这么下去,阿烟姑娘的尸体就臭了,这个,死者入土为安……”
一个身穿军官服饰的女子一脸的为难。
那位风间大侠脸色似乎更苍白了,
他猛地站起身,向里屋走去。
“风间大侠,小心些,万岁不允许人靠近三丈之内,已经……已经被万岁射杀了六个属下了。”有人忙忙嘱咐。
风间大侠不语,走了进去。
风凌烟也满心好奇,跟着走了进去。
幸好没有人能看见她,她虽然就在他们中间,却恍如空气。
她刚刚飘进里间,便被室内的景致震住。
一室的狼藉。
床铺上,地上,到处都是斑斑的血渍。
像是到了某个凶杀现场。
一个白衣男子怀中抱着一个脸色青白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淡紫的裙裳,只是此刻被干涸的鲜血染的看不清原来的颜色。
身子僵直,一动不动,
凭风凌烟的经验,这女子已经死透透的了。
根本不可能复活,除非是诈尸——
那白衣男子的脸色仿佛比那女子更像死人。
发丝凌乱,双眸无神,满面的沧桑。
他的身上也满是血渍,也不知是他自己的,还是怀中这女子的。
他一只手臂紧紧抱着那名女子,仿佛搂着平生最珍视的宝贝。
另一只手在这女子身上不停地忙碌。
点穴,扎针……手法快速,看得风凌烟眼花缭乱。
他在做什么?
莫非他还不知道这女子已死?
咦,瞧他的手法蛮像是大夫的。
怎么连这点也看不出来?
又看着他那只扶抱着女子的左手,
蓦然一愣,那只左手筋脉浮动,很明显,他一直在向这女子体内输送着内力。
“宫湮陌,你别忙了,她已经死了!”
那黑衣男子冷冷开口,眸底的悲哀掩藏不住。
怪异的梦
“滚!”
那白衣男子就回了他一个字。
银光一闪,一枚银针激射而至!
黑衣男子早有防备,单刀一立。
银针射到刀鞘上。哧地一声化成了粉末。
“宫湮陌,你是神医,难道现在死人活人也分不清楚?”
黑衣男子锲而不舍,继续苦口婆心。
“滚!”
白衣男子又回了他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