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经是十一月,入冬的天气。
虽然天上有太阳,但依旧有些冷。
风凌烟也怕她再被冷风吹病了,让宫湮陌的努力前功尽弃,便带着她回到了屋内。
宫湮陌又出去了,这几天他天天出去,也不知是去采办药材还是有些其他什么公干。
或许是怕暴露自己的身份,他出去的时候并没有骑他那头白虎。
害得那白虎天天用哀怨的小眼神看着时不时在它眼前晃荡一圈的风凌烟。
那模样就像是被主人遗弃的大猫。
才入冬的月份,傍晚时分,外面竟然飘飘扬扬下起了雪花。
一团团,一簇簇的,漫天漫地地扯如飞絮。
不大一会,大地便是白茫茫一片。
风凌烟在现代的时候,过的是刀头舔血的日子,很少有这么轻松适意的时候。
此刻见下了这么大的雪,忽然起了童心,在院子里开始堆雪人……
刚刚堆起一个大体轮廓,正想找颗煤球来个画龙点睛。
是很可爱
一个声音忽然自身后响起:“小兔子,你在干什么?”
“堆雪人啊,你没瞧见吗?”
风凌烟头也不回,依旧围着雪人拍拍打打。
“堆雪人??”
宫湮陌终于转到了她的正面,略有些挑剔的目光看了看那个刚刚被安装上鼻子眼睛的家伙。
很不客气地评价:“好丑!堆这个东西干什么?有什么用?”
风凌烟没好气地瞪他一眼:“堆这个东西就是为了玩儿啊,小孩子都喜欢堆这个的。你难道小时候没堆过?”
宫湮陌一僵,看了看那雪人,眸光微微收缩……
风凌烟并没注意看他的脸色。
她的‘工程’终于完毕,后退一步,笑吟吟地道:“雪人都是这样子的。你没觉得它这个样子很可爱?”
雪人光秃秃的脑袋,两个小黑煤球做的眼睛,一根胡萝卜鼻子,圆滚滚的身子……
宫湮陌认真看了几眼。
实在没看出这雪人有哪里可爱了?
侧目瞧了瞧风凌烟,见她一张小脸她已被冻得红红的,像是个苹果。
双眸闪亮如星,颊旁两个梨涡隐现……
心中一动,笑道:“是很可爱。”
风凌烟得意地一扬眉。
她堆的雪人当然可爱,想当初在孤儿院的时候,她在那一帮小孩子之中,堆雪人是最快最棒的——
想起过去的日子,风凌烟手中的动作慢了下来。
唉,她已经穿越过来两个多月了,不知道这一生还能不能再穿越回去……
“砰!”
她刚刚堆好的雪人忽然散了开去。
这么丑,不如毁了算了
雪雾飞激,风凌烟下意识地向后一退。
她这一退如同行云流水,身法曼妙,一个雪片也没沾上身。
“喂,你毁我雪人做什么?”
风凌烟抓起一个雪团扔向他。
她这一投自然落了个空。
宫湮陌不屑地瞧了一眼地上的散乱雪团:“这么丑,不如毁了算了。”
风凌烟跳了起来:“哪里丑了?有本事你堆一个漂亮的给我瞧瞧!”
宫湮陌哼了一声:“这有何难?我闭着眼睛堆也比你堆的好看。”
“闭着眼睛?哼,那你就闭着眼睛给我堆一个。真堆的比我的漂亮,我就……”
她一时想不起许什么愿好。
“你就怎么样?嫁给我?”
宫湮陌性感的薄唇微微扬起,赏心悦目的俊脸样着魅惑众生的浅笑斜睨着她。
“我嫁你个大头鬼!宫湮陌,你别满脑子色情思想好不好?我还未成年呢。”风凌烟嘘他。
宫湮陌微微一笑,说了一句气死人不偿命的话:“成年了就可以满脑子色情思想?小兔子,你真是个色兔子。”
风凌烟:“……”
你才是色兔子,你全家都是色兔子……
她攥了攥小拳头,磨了磨牙:“这堆雪人可是要计时的。超过了时间也算你输!输了你要拜我为师,让我好好教教你……”
宫湮陌懒懒一笑:“小兔子,一个人堆没意思,我们一人堆一个如何?后堆完的那个就算输了!你敢不敢和我比?”
“有什么不敢的?哼,比就比!”风凌烟信心满满。
小气吧啦的丫头。一个胡萝卜也抢
几分钟后。
“喂,宫湮陌,堆雪人不是练武功,你以为你是张三丰啊?还玩太极球!”
宫湮陌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在胸前旋转。
地上的积雪像是被无形的手推动,在地上翻滚,转眼凝结成好大一颗雪球。
风凌烟气急败坏,情不自禁叫嚷。
宫湮陌瞧了她一眼,双手一松。
好吧,不用武功就不用武功。
不用武功他也不比她慢。
又过了片刻
“不行,不行,不许你抢我的雪!”
……
“喂,那个胡萝卜是我的,你自己再去找。”
……
喀,一个长长的胡萝卜断成了两个,一半丢回给她:“小气吧啦的丫头。一个胡萝卜也抢。”
风凌烟:“……”
抓住那半个胡萝卜风中凌乱。
她的雪人明明是个高鼻子,这下成了塌鼻梁了……
二人的雪人几乎是同时完成的。
宫湮陌也就比风凌烟快了那么几秒钟。
“怎么样,小兔子,还是我快吧?”
宫湮陌拍了拍手上的碎雪,笑得很是肆意。
“哼,不算,不算,如不是你抢走了我的胡萝卜鼻子,应该是我最快的。你耍赖皮!”
风凌烟不怀好意地瞄了瞄他堆好的雪人。
别人堆的雪人都是白白胖胖的,他堆的雪人却是高高瘦瘦的。
风一吹就倒的样子,却偏偏站的很稳,就是不倒。
让人恨得牙痒痒的。
你这个像擀面杖似的
风凌烟手一抖,一个雪球飞了过去。
噗地一声正投在那个高瘦雪人的脑袋上。
她投出的这个雪球用上了内力,满以为会将这个看上去就摇摇欲倒的雪人投倒。
却没想到那雪人依旧极牢稳地站在那里,生像是生了根。
她的雪球反而四散而开。
风凌烟有些纳闷,走上前看了一看,又摸了一摸。
这一摸之下,额角又有黑线滑下。
宫湮陌堆的这个雪人,所有的雪都凝成了一个,像一个实心的冰疙瘩一样和大地冻在了一起。
不要说用雪球投,就是用棍子砸,也未必能砸出个窟窿……
“小兔子,我这雪人你就是推也未必能推倒的。”
宫湮陌俊脸上满是得意的笑。
风凌烟揉了揉眉心:“梵香,咱比的是谁的雪人漂亮,不是谁的结实。你这个像擀面杖似的。丑死了!”
哼,雪人还是白胖一点可爱。
他这个像营养不良似的。
宫湮陌瞧瞧自己的,再瞧瞧她的。
貌似——好像她那个更好看一点点……
也就那么一点点而已。
他生平从来没有吃过败仗,这时自然不肯承认。
袖子一挥,一股罡风吹出,风凌烟的雪人又四分五裂,不成模样。
风凌烟目瞪口呆看着他:“宫湮陌,你干什么?!”
宫湮陌淡淡一笑:“还是我的漂亮,你这个都不成样子了……”
风凌烟气得想咬他:“你给我吹散了,当然不成样子了!”
宫湮陌一脸无辜:“不怕吹的雪人才是好雪人。你这个太菜了!”
走光了……
我靠!风凌烟差点爆了粗口。
这家伙看上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的,没想到这么无赖。
要气死她了。
她磨了下牙,围着宫湮陌的雪人转了一圈,忽然一脚踢出!
“轰隆!”
雪人像不倒翁似的晃了一晃,终于应声而倒。
风凌烟得意一仰头:“怕踢的雪人也不是好雪人。”
扬长而去。
刚刚拐过一个拐角,她便低头抱住了脚猛揉,
天啊,宫湮陌那个变态堆的哪里是雪人,根本就是个铁疙瘩!
她这一脚踢出去,爽是爽了,脚趾头却快断了!
她回到屋内,见聂琉夕已经睡下。
她微合着眼睛,脸色透着一抹淡淡的粉红,嘴唇是那种玫瑰色,看上去如同画上的睡美人。
刚刚她和宫湮陌在外面弄出那么大的动静,居然也没惊醒她。
风凌烟叹了口气,这位聂夫人心结太重了。
这几天一直没睡好,现在总算是能睡个好觉……
咦,她的脸色怎么这么好看?
忽然恢复健康了?
不会这么快吧?
风凌烟下意识地触了一下她的额头,忽然跳了起来!
她发烧了!
一个体弱久虚的人发烧绝对不是件好事。
风凌烟大急,想也不想就去找宫湮陌。
好在宫湮陌就在隔壁,她来不及敲门,嘭地一声撞开了门:“梵香,不好了……”
一句话忽然哽在喉咙里,再说不出来。
宫湮陌正站起床前,一副要上床休息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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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到此。向亲们征询一个问题。
木木这篇文想写成一部系列文。主角当然就是宫湮陌和风凌烟,他们的故事是主线故事。在这主线故事上,我想串联上三四个小故事。就像碧东流和聂琉夕这一类的。亲们感觉如何?当然在这其中,主角们的感情也会逐步发展……这样写的话,这本书会很长。
当然,亲们如果不喜欢这种类型,那么木木会只写两位主角的故事。但肯定不会很长了。
亲们可以在下面留言说一下自己的意见,我会根据大多数人的意见来安排情节。
小兔子,看够了没有
宫湮陌正站起床前,一副要上床休息的模样。
一件外袍搭在手臂上,也不知是刚脱下,还是准备穿上。
丝一般顺滑,墨一般漆黑的长发垂在腰际,白玉般的肌肤在烛光下发着诱人的光泽。
精致的锁骨线条在黑发下若隐若现。
那张几可乱真的人皮面具已经摘下。
五官俊雅如仙,几乎不似人间应有的绝色,却没有一丝阴柔气息,充满了一种张扬的,侵略性的美丽,十分的赏心悦目。
下身仅穿着一条雪白亵裤。
亵裤腰有些低,露出半个肚脐和六块堪称完美的腹肌……
风凌烟几乎忘记了风风火火来这里的目的,一时怔在那里。
双眸盯着他,从赤裸的上身,一直到紧绷的腰,修长的腿……
“小兔子,看够了没有?”
宫湮陌无所谓地拢了一下头发,动作洒脱而肆意。
一面说着,一面随手将外袍穿上。
风凌烟脸腾地一红,赶紧移开视线。
心中却压不住惊艳。
前世比这更劲爆的画面她也见过,但眼前这一幕还是太震撼太刺激了,简直是让人流鼻血!
天,没想到这家伙不但有一张妖孽的脸,还有一个妖孽的,惹人犯罪的身材。
如把这家伙弄回现代,被那帮腐女看到,绝对会惊爆了所有人的眼球。
简直就是活生生的美型小受啊……
风凌烟眼眸闪闪地盯着他。
那样子,就像是在猪圈里忽然发现了一只活生生的熊猫宝宝。
看着他的目光有一丝丝诡异。
告诉我,你都看过谁的
被她这样的目光洗礼着,饶是宫湮陌脸皮厚比城墙也有点消受不起。
他慢慢走上前,手指在她头上一敲:“你怎么了?小兔子,看傻了?”
风凌烟遽然一醒,揉了揉被他敲疼的脑袋,强作镇定:“切,这有什么可看傻的,比这更劲爆的我都见过。”
宫湮陌眼眸一闪,忽然逼近她的身前,笑吟吟地道:“小兔子,不赖啊,比这更劲爆的看过?嗯,好像你说过看过许多男子的裸体,唔,告诉我,你都看过谁的?”
他笑的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低声诱哄。
手臂环在她的肩头。目光温和依旧,只是眸心多了一抹锐利的星芒。
风凌烟敏锐地感觉到一丝危险,向后退了一退,干干一笑:“那个——那个人太多了——我忘记了……”
话刚一说完,风凌烟就后悔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自己明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怎么只要这家伙一靠近身边,自己的大脑就自动短路呢?
瞧瞧自己这是说的什么话啊,好像以前多色女似的……
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果然,宫湮陌眼眸一眯,手臂一紧,便将她拉进怀中。伸出一根手指,轻点她的红唇:“嗯?太多了?!那——这里呢??”
忽然一低头,便吻上了她的红唇——
风凌烟水灵的眸子瞬间瞪的像铜铃,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一张俊脸在自己眼前突然放大。
一时忘记了该如何反应。身子僵硬的如同一根棍子。
她的唇芬芳而又美好,,纯净诱人,
特有的少女馨香充盈着他的呼吸。
他的唇摩挲着她的唇瓣,专属于她的美好让他无法做到浅尝辄止。
你的吻技有些生涩哦
他需要品尝更多的美好。
长舌轻易撬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般勾住她的丁香小舌,缠绵交缠……
风凌烟只觉一股电流直冲上来。
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在彼此交缠的唇舌上。
麻麻的,酥酥的。
头脑有些发晕,身子也有些酥软,几乎要站立不住。
专属于他的味道,清冷中带了点淡淡的茶香在她口中蔓延开来。
汇入她的奇经八脉,恰到好处地止住了她体内散发的干渴的感觉。
让她的身子一阵热一阵冷……
“小兔子,乖,闭上眼睛。”
他清冷的嗓音带了点魅惑的暗哑,他的吻蔓延到她的嫩白的脖子……
“不……不……”
风凌烟有刹那的清醒,双手想要将他推开。
忽然觉得掌下有些滑腻温热,掌心似有一个突起……
耳闻宫湮陌倒吸了一口气,她掌下的身躯忽然变的有些火热——
她下意识地低头一瞧。
轰地一声,一张俏脸瞬间如同火烧。
他刚刚只是披上了外衫,刚才的推柜让他的衣襟又重新敞开。
她的左手——
她的左手好死不死地正推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觉察到掌下那一点瞬间变硬,风凌烟像被火烫着一般迅速缩回来。
宫湮陌趁机把她箍的更紧,暧昧的声线在耳边响起:“小兔子,你的吻技有些生涩哦。可不像是久经男人的。撒谎的孩子不是好孩子……”
OOXX?什么意思
他一句话尚没有说完,蓦然脚下猛地一疼。
胸膛一紧,半个身子麻了半边。
他或许真的有点情热,一时没有防备。
被风凌烟狠狠踩了一脚,又顺手点了他的穴道。
风凌烟趁机跳离他的身子:“宫湮陌,你这个变态,又占小孩子的便宜!”
难得看到宫湮陌被人点住的情景,风凌烟也没想到自己会一击得手。
见他站在那里不动,胆气顿壮。
一只小手抓住他胸前的衣襟。
无奈她个子太矮,难以形成视觉上的压力。
她微微冷笑,问出了一个超级强悍的问题:“宫湮陌,我瞧你很熟练啊,你到底和多少女人滚过床单了?”
宫湮陌:“……”
他叹了口气,开口:“什么是——滚床单?”
风凌烟:“……”
她忘记他是一个古人了,不懂现代的词汇。
哼了一声:“滚床单就是——就是——男女在一起——那个OOXX。”
“OOXX?什么意思?”
宫湮陌颇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精神。
“笨蛋,这都不懂,就是男女在一起圆房啦。”
风凌烟叫出这一句,不禁有些泪了。
貌似和一个男人解释这个有些诡异吧?
什么时候话题朝这么诡异的方向引导了?
“呃,小兔子,你真是一个色兔子,你一个女孩子大声说这些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