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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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十二岁:卧笑桃花间-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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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催的炮灰角色
把她认下的是他,把她当成工具想拉拢水云国的也是他,非要做什么狗屁忠诚试验还是他。
    他自己上了人家的恶当凭什么把罪过都泼在她身上?!
    从头至尾自己不过就是他和宫湮陌博弈的棋子。
    一个悲催的炮灰角色。
    凭什么这时候把她说的像什么罪大恶极的祸水一样?
    “你……”
    老皇帝简直要疯狂了。
    忽然自腰中掏出一柄特制的火神弩,手一抬,扳动机关,向着风凌烟就要喷出火焰!
    “唰!”
    一道寒光击中了老皇帝手中的火神弩。
    这道寒光力量大的异乎寻常,老皇帝如被闪电击中。
    手中的火神弩脱手飞出,流星般落到了城下。
    “小兔子!”
    红影一闪,宫湮陌终于飞上了城头,一伸手便要拉她入怀。
    风凌烟如避蛇蝎,身子灵活一闪,退后一步。
    她上下打量宫湮陌几眼。
    在正午的阳光下,宫湮陌身上那大红的喜袍几乎红的刺目。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已经穿了两次喜袍。
    第一次他是为了和老皇帝的赌约而穿。
    第二次他又是为了夺取火云国的江山而穿——
    她望着他的大红喜袍,眸心彷佛深不见底的两汪幽泉。
    眼珠转动间,从里面射出清亮摄人的光芒。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
忽然她微微笑了起来,整张小脸笑的如同春暖花开。
    她抬起一只小手指着他,咯咯娇笑:“宫湮陌,你还穿着这袍子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跟什么人成婚?”
    她虽说在笑,笑声却极冷。
    冰线一样钻进人的骨子里。
    宫湮陌如同生生挨了一巴掌,身子僵了一僵。
    他刚刚一进宫就遭遇了突袭,一直在忙着突围,攻城……
    早已忘记了自己穿的是什么衣服。
    这时听风凌烟一问,下意识地低头瞧了一瞧,只觉这身红衣也分外刺目起来。
    却不好意思当场扯下,呐呐地道:“阿烟,你如果不介意,今天依旧是我们大喜的日子,我带你回去拜堂……”
    他的话终结于风凌烟的冷笑里。
    平生第一次感到如此心虚,竟然再也说不下去。
    心头隐隐泛起苦笑。
    刚刚说出的话简直就是找抽,自己居然也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
    一向万事俱在他掌握之中,看人物,看事物冷漠而又洞彻。
    手腕可以说是八面玲珑。
    可是如今在小兔子面前,他竟然会紧张到差点口吃。
    简直就像是未谐世事的惨绿少年,说出的话让他自己都想去撞墙。
    看到风凌烟愈来愈冷的眸子,他心头一阵慌乱:“我,小兔子,我是真的爱你,一定会娶你为妻的……”
    他瞧见她笑了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我拉进来?
他瞧见她笑了起来,嘴唇翘成漂亮的弧。
    眸子里却一片深黑的绝望:“宫湮陌,你为了你的千秋大业,想用计就用计,想打谁就打谁,这都无可厚非。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把无辜的我拉进来?为什么——让我爱上你?为什么要送我回皇宫?为什么一定要利用我?你不知道,我的心也是会疼的吗?”
    “你说你爱我,爱我会这样算计我?这就是你爱人的方式?哈哈,宫湮陌,不,金云国的雄才大略地八王爷!是不是你算计了我,让我做了你手中的棋子,我还应该感到荣幸呢?”
    她尚穿着金云国士兵的铠甲,铠甲上满是深深浅浅的血渍。
    没有一滴是她的,却都是她最在意的亲人的……
    星星点点,如同她破碎的心。
    她的话一句句如同刀子般咄咄逼人,让宫湮陌几乎无话可答。
    她脸色苍白似雪,唇角的笑容却如盛开的曼珠沙华。有一种妖娆的凉薄和绝望:“宫湮陌,我恨你!这一生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你我从此,恩断义绝罢!”
    她的手指慢慢张开,掌心是那个羊脂美玉的小人。
    眉目是活泼灵动的她。
    这还是在他出征前一夜送给她的。
    她一直戴在颈子上贴衣珍藏,晚上睡觉都舍不得摘下来。
    此刻,它静静地卧在她的掌心,晶莹而又剔透,隐隐有光华在其中流转。
    宫湮陌一见她拿出这个东西,心中猛地一沉,颤声道:“小兔子!不要……”
恩断义绝
一句话尚没有说完,安稳地停在风凌烟掌心的小玉人忽然无声地碎裂,碎成齑粉。
    风一吹,散了……
    一如她和他之间的关系和纽带,便就这么决绝地被她一刀斩断了!
    宫湮陌心中像是被利针密密一扎,痛不可当。
    看着她决绝的眉眼,心头莫名其妙升起恐惧。
    如同新发的芽,在心头滋生,不停生长蔓延。
    一颗心剧烈跳动,只觉口干舌燥,手心里都是冷汗。
    头一次感到这种冷意。
    分明闷热的天气,但那发自灵魂深处的幽寒却将他整个包裹住。
    无声无息无痕无迹,却又无所不在。
    他心性素来强大坚忍,无可动摇,只要是对目标有利的,无论失去什么,他都在所不惜。
    此刻,他却是要失去她了!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痛楚:“小兔子……”
    他缓缓开口:“小兔子,我真的一直在想法保全你的家人……会出这样的事情,是意外……总算,他们还活着。放心,我会给他们一条生路,你只要愿意,我现在就放他们走!”
    他手指所指方向正是火云国国主和他另外几个儿子那里。
    此刻的他们自然是被五焰门的五个门主押着的。
    老皇帝脸色苍白,像只斗败了的公鸡,垂头丧气。
    皇子们则身子发抖。
    听到宫湮陌最后一句,皇子们眼眸一亮,闪出一抹希望。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开口,他们便能获得自由……
山河破碎风飘絮
只要她开口,只要她开口,他们便能获得自由……
    他们眼巴巴地看着风凌烟,只盼着她嘴里能蹦出一句求肯……
    到了这个地步,他们不要求别的。
    只要有活着的希望就行。
    老皇帝却微微冷笑。
    别人或许都会放掉,自己这一国之君却是不可能的。
    要不然他一旦获得自由,寻找到自己的旧部。
    登高一呼,立即又能建个火云国。
    宫湮陌这一场筹划,等于是白忙活。
    老皇帝眸子里蓦然闪过一抹狠厉,忽然朝着黑焰门门主手中的钢刀扑了过去!
    黑焰万没想到他会在这个时候选择自己向刀口上撞。
    撤刀不及,噗地一声将老皇帝刺了个对穿!
    众皇子的惊呼声中,老皇帝软软倒下。
    一双眸子却死死盯住风凌烟,唇角露出一个诡异的笑。
    笑容尚没扩散,他便头一歪,再也不动了。
    黑焰吓了一跳,慌忙解释:“会主,不是我……不是属下有意要杀他……”
    宫湮陌脸色微微苍白,脸上却没什么表情,淡淡点了点头,没说话。
    风凌烟心头一阵发冷。
    她自然明白老皇帝是什么意思。
    他这是用死状的惨烈来让她记住这段家仇国恨……
    他还是以为她是他真正的女儿……
    “小妹,救救我们,救救我们……”
    那几个皇子忍不住开口求肯,老皇帝的死更让他们胆战心惊。
    唯恐下一个就会轮到自己。
终究是无法挽回么?
风凌烟眼光淡淡地扫过他们,目光冰冷如水。
    淡淡地道:“他们的死活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在意的只有太子哥哥和母后娘娘,曾经还有一个父皇。
    而其他人等不过是名义上的兄妹。
    她和他们根本不熟。如今那三人已经全死了!
    她还在意别人做什么?
    她扭头便走。
    宫湮陌下意识伸手拉她:“小兔子!”
    风凌烟身形一闪,衣袖一拂。
    宫湮陌便拉了一个空。
    她的目光刹那间变得空漠而辽远,隐藏着刀兵般雪亮的冷芒:“八王爷,要么,放我走。要么,杀了我!”
    一纵身,自城墙上一跃而下。
    城墙下是无边无沿的金云国士兵。
    看到有人自城墙上跃下,下意识想要阻拦。
    如被这些兵将重重阻拦,风凌烟武功再高也不可能在千军万马中闯出去。
    她是认真的!
    宫湮陌一颗心慢慢沉了下去。
    终究是无法挽回么?
    他知道此刻如果强行拦住她,以她决绝的性子,说不定真会自杀。
    而她现在的武功,他还真的没有把握一举制住她……
    “放她走!”
    他的声音自城墙上传了下来。
    清晰的如同响在众兵丁的耳边。
    兵丁潮水般两边散开,风凌烟头也不回,衣袂飘飘,转瞬去的远了……
    天上的太阳很大,很圆,热力也很足。
    宫湮陌却觉得像是跌进了冰窟里,手指缓缓在身侧握紧。
    眼睁睁地看着这个对他来说最重要的女子就这样一点一点走出他的视线。
    心像是被一寸寸揪紧,他却什么也不能做,什么也不敢做……
    ……………………………………………………
    今天到此吧。下午要陪孩子。大概写不了了。
风凌烟的‘遗弃’
大街上比大风刮过的还干净。
    家家户户紧紧关着门。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刻能闭着眼跑马。
    风凌烟刚刚奔出城不久,身后便传来一阵急骤的马蹄声。
    她脸色微微一变。
    难道——他还不死心?追过来了?
    “稀溜溜……”
    身后传来一声马的长嘶。
    风凌烟身子一僵,猛然回头,奔到她跟前的正是她那匹赤兔马!
    这匹马当初她放在那的山洞的入口处。
    后来听说被弄回了皇宫,没想到现在居然自己找了来。
    赤兔马亲热地舔了舔她的手心,一双大大的马眼颇为委屈地看着她。
    似乎是在控诉风凌烟的‘遗弃’。
    风凌烟心中一痛,摸了摸赤兔马的鬓毛。飞身上马,向外奔去。
    夕阳缓缓滚落下山,暮霭四合,远处的山峰朦胧在一片夜色之中。
    风凌烟已经奔跑了一下午,她大脑中空空的,自己也不知道该去哪里?
    只想离京城远远的,越远越好。
    在这个世界上,她最爱的人算计了她。
    爱她的,疼她的,都已经死去。
    热热闹闹过了一年,又只剩下孤零零的自己在这大地上踟蹰。
    莫非自己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无论前生还是今世,都是孤独的?
    不知何时,起风了。
    天上乌云转瞬间铺满了天空,吹得周围的树木刷刷作响。
    看样子大雨转瞬即至。
    风凌烟下意识地两边看一看。
阿烟,我来晚了……
四周浓黑如墨,根本看不到半个能避雨的地方。
    没奈何,只得伏低了身子策马狂奔。
    哗!大雨倾盆而下,瞬间浇她个透湿。
    狂风夹杂着暴雨鞭子般抽打在身上,让她口眼难开……
    也不知奔行了多久,终于见前面隐隐有一点烛光。
    她心中一喜,忙加快了速度。
    夜黑路滑,赤兔马又奔行的急了些。
    不提防一蹄踏出了官道,失了前蹄。
    风凌烟被大雨浇的昏头涨脑的,没有提防,及她醒觉,身子已经飞了出去!
    眼看脑袋就要撞上路边的山石,风凌烟百忙中身子硬生生一转,一掌拍出。
    “啪!”
    那块山石被她一掌击得粉碎。
    她借着这股力量,身子向后一纵,稳稳落在地上。
    她刚刚定住心神,便觉得小腹一疼,腿间一热。
    一阵头晕目眩,软软地倒了下去……
    昏迷前迷迷糊糊听到一声鸟叫,接着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阿烟!”
    一道黑影飞掠而至,俯身抱起了躺倒在泥水中的她。
    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了那黑衣男子的脸。
    他身上的衣衫和黑夜一种颜色,脸色却是微微苍白。
    他紧紧将风凌烟抱在怀中:“阿烟,我来晚了……”
    风凌烟紧紧闭着眼睛,微微蹙着眉。
    凌乱的发,苍白的唇,已经晕了过去。
 她在哪里?
他不敢怠慢,将身上的衣衫解下,蒙在风凌烟身上。
    一只手掌贴在她后背之上,内力源源不绝输送过去。
    赤兔马左前蹄大概骨折了。
    趴在地上,哀哀地嘶鸣。
    那男子步子微微一顿,暂时不管这匹宝马良驹。
    身形一起,向前飞掠,转眼消失在雨中。
    赤兔马哀哀地叫,如同一个被抛弃的小狗。
    不安地用舌头舔着自己的前腿。
    在这样泥泞的山路上,它如果在这样的大雨中淋上半宿,也会生病的……
    它正挣扎着想站起来,不远处又闪来一抹白影。
    闪电般奔到赤兔马跟前,蓦然停住。
    赤兔马抬头看了看,欢嘶起来。
    来的是一人一虎,一水的白,在暗夜中特别显眼。
    那人也是全身透湿,自白虎背上一跃而下。
    看到几乎半残的赤兔马,脸色大变。
    身子迅疾异常地在周围一转,却找不到那个让他牵挂的人影……
    白虎也跟在他身后转,忽然停在一些碎石跟前,咆哮低鸣。
    那白衣人检查了一下碎石,忽然捡起一块碎石低头嗅了一下。
    那碎石上隐隐还有血腥之气。
    她受伤了?
    心底像是有利针划过,手指都握成苍白色:“小兔子……”
    她在哪里?
    这么大的雨她独自一人不知受了多大的伤。
    以她的性格就算受伤了,也绝不会把受伤的赤兔马扔在山路上。莫非她是被人救走了?
    白虎在旁边咆哮低鸣,忽然自碎石中叼起一截青色的布条。
    白衣人眸光一闪,伸手接过。
    风间月璃!
 他感觉就像看到一柄寒光凛…
莫非小兔子被风间月璃救走了?微微舒了一口气。
    他低头瞧了一眼赤兔马。
    这是小兔子最宝贝的马,自然不能让它废在这里。
    俯下身子为它接上骨……
    他的手法流畅熟练,片刻的功夫,已经包扎完毕。
    在赤兔马马背上一拍,赤兔马抖了抖身上的雨水,站了起来。
    感激地望了宫湮陌一眼。
    它现在虽然不能奔跑,但小心地行走是没问题了。
    “雪儿,我到前面看看,你和赤兔马在后面。”
    身形一起,如飞向着远处那隐隐的烛光奔去。
    如他所料不错,风间月璃救了风凌烟以后会在那里歇息……
    ‘迎客来’小店是开在路边的鸡毛小客栈。
    说是客栈,其实就是几间能遮蔽风雨的茅草房。
    因为突来的大雨,小客栈倒也迎来几个客人。
    一向冷清的小小的茅草房颇有人满为患的感觉。
    客栈的老板忙的团团乱转,脚不沾地。
    整个客栈就一个小伙计。
    照应了这头,又照应不了那一头。
    “嘭!”紧闭的客栈木门被生生撞开。
    一个黑衣人抱着一个面色苍白的女子裹挟着风雨闯了进来。
    “店家,找间干净屋子给我!”
    那黑衣人俊美不似常人,而他怀中的女子脸色虽然苍白,但却也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
    店老板满脸的为难:“客官,小店已满……”
    后面的话在看到那黑衣男子的脸色后咽了回去。
    这,这年轻人身上的气场好吓人!
    他感觉就像看到一柄寒光凛凛的刀……
宫湮陌根本用不着他出手
他咽了一口唾沫:“小老儿把自个的房间让给你。”
    只求这位大爷别用那种杀人的目光瞧着他。
    他老了,心脏禁不住折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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