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任何事物可以动摇她。
过了一个马路就是那曾经的校园,在自己已经养成每天到另一所校园报到的习惯之下,眼前的风景显得好生疏、好怀旧…
这种情绪让她自己吓了一大跳,实在不应该象是要参访某个古迹似的来到这里,毕竟这存在回忆的情景,如今写实了,就不应该只是想象跟期望而已。
忖度着怎么样才恰当。张书妘不确定自己该不该走进那个校园,然后直接找到林宇侬的班级?还是等一下混进礼堂里头,找个时间把女孩支开?
…都走到这一步了,那一个礼堂即使存在不多认得自己的人,惹来半点闲言闲语,她都不希望。
那么现在……?
张书妘很快看到校门口有个人影。
是不是分离的时刻她深刻的记忆女孩制服裙的模样,所以眼前穿着合身制服裤,站在马路那一头那修长的身影才陌生的吓人?
她没有变,只是时间在这个年纪的人身上总容易留下足迹。
林宇侬本来就令人摸不透的神情,彷彿又更深远了些。她走出那校门,平静的视线就这么直直投向自己,隔着一道马路的对视,只有宁静的望。
喧嚣的车辆好像潮水来去,好像曾经那视线能越过走廊上熙来攘往的人群找到彼此,好像隔着整栋楼、整个操场的距离她都知道她在某间教室等待,即使此刻全世界都转为黑白,会独留着林宇侬伫立的区块色彩还鲜明饱和。
女孩迈开步伐过了马路。
张书妘屏息着,看着她来到眼前,就驻足在半公尺远的距离,歪头看自己。
林宇侬在等她打破沉默。
喧闹的文字聚集着,好像缠乱如麻的线,想说的话闹哄哄的一大片,张书妘厘不清哪一句先,最后只伸手握住林宇侬的手…
…按了三下。
一直都如此,幸福是不用说出口的东西,张书妘望向林宇侬看着自己微微漾开的笑颜,她看见自己一直在等待的、期待的结果。
居然这样简单明白,却又如此的令人激动,感觉心情饱胀的几乎能漂浮升空。
林宇侬低头看向张书妘握在自己左手上的右手手指,那成对的M?bius戒指在阳光下闪亮着。
「两年来音讯全无,就寄了个戒指?」
林宇侬开口是这句话,但随即俏皮一笑。
「我要预订妳的未来。」
张书妘回答,淡笑,感觉着林宇侬在自己掌上回按了四下。
「好傻…」
在那喧嚣的马路边,她俩遗忘了全世界,或许此时此刻,最重要的也不是其他人的目光了,眼里只有彼此,这也就足够。
是谁先的?张书妘忘了。
因为那相拥好长好长,她们分开的时刻忘记了那马路、忘记了马路那头的校园、忘记了即将发生的毕业典礼、忘记了两年的分隔、忘记了…
她真的忘记了,忘记了很多。
女孩神情如以往的平淡,但那双眼里头有好深的东西。
在深色的瞳里张书妘看得见自己的倒影,好像林宇侬好久以前说过,她看着自己会移不开视线;好像即使一年过去、两年过去,爱情还是最初的年轻、最初的狂热;好像自己就是她眼中的珍藏,就如她曾经说过的…没有半毫改变过…
「骂我?」张书妘揪着林宇侬耳朵问。
女孩在自己肩头轻轻咬下。
「嗯…妳真的很傻…」
「…因为妳就是我的未来。」林宇侬轻声说。
这个秋季,会很长、很长。
END
………
谢谢大家对于《夏秋之际》的支持,其实是完结了好一阵子的东西了,能够让大家感到兴趣并且产生持续观赏的动力,真的是很荣幸哪!
后头还有一个可能有点儿童不宜的番外篇,不过我觉得写得不怎样,应该不至于要到设十八禁(老实讲十八禁这个东西比较多广告价值吧?),只是还是比照去年完结的时候,提醒不想幻灭、不想留污点的朋友自行斟酌观赏颗颗颗
最后再次谢谢一路看到这里的朋友们。
☆、番外_梦境(上)
「嗯…」张书妘的文字是努力挤出的,气若游丝那般无力,实际上有个重量压迫促使那文字接近空气。
「…宇侬,现在不太好…」
林宇侬闻言并不放开那紧紧扣着张书妘腕部的手,也没有意思要起身离去,仍然用那种恶质的态度跨坐在她腰间,用全身的重量在压制。
「不太好?」林宇侬只是轻轻抬头,那旁分的浏海散乱在脸颊上,正在为那张狡猾笑着的脸蛋加上邪恶的注解。
明明这么可爱这么清秀的脸,偏偏要露出这种神情,又,偏偏她露出这种神情的模样这么超龄而致命的美丽…
「…不好。」
张书妘回答,另一手尝试要把女孩的颈子架开,没想到林宇侬张口咬上自己手腕,空着的手捏着自己的衣领,然后快速地用单手开了那一整排扣子…
「『不好。』」林宇侬放开张书妘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边复诵,呵呵笑着。
「…老师,为什么都只知道讲别人?」这称呼听起来有点讨人厌了,「明明是妳先开始的。」
那件牛仔衬衫的材质很软,现在无助的半敞开着,张书妘感觉自己很像人拆到一半的礼物、但某些时刻又感觉自己是某种水果或食材,剥了皮正等待享用。
她又挣扎起来,双手去拉林宇侬,紧张又焦虑,她想到自己正接近半裸,又对上林宇侬望着自己那迷离了的眼光,女孩明显的在压抑激动。
…好像块血淋淋丢到老虎眼前的生肉。
张书妘很害怕,她还没有这么害怕过,裸体实际上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但她还没准备好要在爱人面前坦诚…
「妳居然还配色。」林宇侬的语气既赞叹又惊喜,手指沿着那胸罩的边缘滑动,「…这样真让人舍不得脱掉。」
这要怎么辩解才好?她当然没有仔细地去搭配,单纯的那件深蓝色内衣与淡色的牛仔衬衫色调刚好协调。不过林宇侬可以解释这个美丽的巧合:论对比、论色调,这搭配在白皙肌肤上看来就是个令人异常愉快的细节。
那些挣扎都是无效的,林宇侬固执起来就是很坚定。
她伸手抓住那不住抵抗的手腕,顺势把张书妘拉坐起身,在张书妘以为这是个安抚性的拥抱的时刻,感觉到后背的扣环弹开…
「等等,等等…」
这下张书妘真的慌张了。
「宇侬…我…我不行…」张书妘惊叫着,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反抗如何抵挡,林宇侬都置若罔闻,更让她惶恐的是,那紧紧靠在自己肩上的喘息好粗好重,林宇侬是真的兴奋——煞也煞不住的。
当她那纤细的手指窜上来,覆上自己胸前的时刻她真的切身感觉着防线的崩塌。那双手能够精确地捕捉素描物件的形体神韵、可以精巧地做出剪贴雕花的工艺,此刻在自己肤上灵巧地描绘着某种极端而挑人神经的情绪、正把情与欲蚀刻进这肉体的经历…
在那一刻张书妘无法再抵挡任何事物,手臂忘我环上林宇侬颈间,她需要更多触碰。
更多…更多…
林宇侬叼开那衣领,牙齿啃上张书妘白皙的肩头。
两种触觉冲突的交错,那指尖正触发着原始的激动、那齿碾轧肉体让她感觉热辣的疼痛,明明该抵触的,却又同时这么和谐的交融…
这一刻真的全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女孩的体温、她的触摸、她的撩动…
女孩放轻那噬咬,却加重手上的力道,那快感太突然,张书妘哼了声,再压抑不住封闭的音量。彼时林宇侬狠狠又在她腹侧咬上一口,那痛觉也来得突兀,两道巨大的洪流来回冲刷,起起伏伏的感受,像要将人逼至临界又不给予解脱的极刑,竟有种痛苦叫做欢愉。
「这个,脱掉。」
手指勾着裤头的扣环,林宇侬命令,停下一切进行着的动作,她低头望张书妘混乱了的神情。
啊…啊啊…居然是这副模样被她看着…
但羞耻这东西早已经被燃烧着的体温蒸发殆尽,张书妘扭动着,感觉来自下腹的骚动是笼罩的魔,逼得她再不是她自己,让她再没法理性的抵抗、让她甘愿被眼前的人支配、让她渴望被掠夺…
「…帮…帮我…」张书妘摸索着那钮扣,另一手扯着林宇侬衣袖。
但女孩并不领情,凑上张书妘耳际轻轻舔咬,边低声问着:「帮?帮什么?」
「林宇侬…不要太过份了…」张书妘本该带责备的口吻却像哀嚎,她随即听见林宇侬得逞地笑。
那短裤三两下就被利落地退掉了。
最先落下来的,是一个咬。
在腰部,感受刺激而具体的,然后林宇侬的唇齿擦过凸起的髋骨,很快的腿根部有阵剧烈的疼痛。
快感,紧接着而来的快感是女孩指尖自深处的探索,与落在身上其他大大小小的痛觉层叠着、剧烈的挤压着张书妘。
「宇…宇侬…」
她没想到自己的呻吟会是接近哭泣的声音,象是痛苦的哀嚎、也像低软的求饶,但更像她正鼓胀着的渴望,透着破裂的洞口汩汩的宣泄而出。
最强烈的高峰随着最极端的疼痛,最后一个噬咬落在乳防一侧,没想到痛楚更深刻的加剧那感受…
太多…太多…满满的要爆裂开来…
张书妘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喊出声了,那热烈的知觉使得她晕眩而迷茫,但肉体的感受又鲜明地具体。
…最后她只记得自己在女孩唇齿间乞求着被狠狠撕裂,在她的每一个抚触下解体,又渴望着那双手让她再一次完整…
她会一直做她的被虐狂。
在一切近趋完结的时刻,林宇侬那双唇贴上自己的。
古怪地、反差地轻柔的吻,让张书妘即使在余韵中狼狈的喘息、疲累的要沉沉睡去,还是忖度起方才一切是否只是梦境?
那就是太美的一个梦了。
☆、番外_梦境(中)
那床畔有了体温。
张书妘睁开眼,感觉沉沉的体重压在手臂上使得她动弹不得,林宇侬还在梦境里游荡着,在张书妘搂上那身躯的时刻只有轻哼,然后配合的趴在她怀里。
外头光线亮得有些尖锐,那是正午的光,那样霸道而肆无忌惮的。
她刚刚做了梦,梦到一个曾经的场景,一个午后的沙发上、一场意想不到的逆袭。
张书妘回想着,瞪着林宇侬无辜安详的睡脸,这小鬼头实在是太大胆了一点,要不是后来突发事件好多、两人距离好远,她还会纵容她这样得寸进尺吗?
想着恶意地伸手弹了下林宇侬长长的睫毛,女孩震了一下,睡梦中恼怒地伸手往眼前挥。
八成以为是蚊子。
张书妘想着,恶作剧成功的幼稚心态,又伸手弹了一下。
林宇侬闭着眼的睡脸皱了起来,气急败坏地伸手用力打,那手掌直直向着自己招呼,一掌拍上自己的额头。
也只有这种蠢蛋会被自己打醒,呵。
「啊…」
她微睁开眼,眼光很迷蒙,刚睡醒的缘故眼皮上有皱摺,让那眼此刻成了双眼皮。
看着张书妘吃吃发笑,林宇侬很快地意识到一切都是眼前人儿的诡计。
「…不要弄,我还想睡。」林宇侬声音模糊的埋怨,说着像闹别扭的小孩推过张书妘的手,闭上眼翻过身去。
「不行,不可以一直睡。」张书妘说着从后头揽上女孩的腰,把心不甘情不愿的林宇侬又翻回正面。
林宇侬哀嚎,死闭着眼不肯睁开。
「妳自己答应说要一起吃日本料理的哦…」
「…不可以耍赖,都已经过中午了。」有人请客还这样大牌。
「那不吃了。」林宇侬咕哝,还真的出现睡眠般的呼吸。
张书妘恼怒地坐起身瞪女孩的睡脸,果然是得寸进尺了的死小孩。
她学林宇侬,张口咬上她的颈子,不同的是那不是打闹的咬,张书妘决心要让林宇侬清醒、或许也混杂了点怒气,总之那力道颇大,很快地听见女孩惊叫着跳了起来。
「痛!」林宇侬大吼,一把抓住张书妘的肩头,气急败坏地把她往床上压,「很痛!」
妳瞧,这不是醒了吗?
张书妘在心底窃笑着,无辜望向现在手撑在自己两侧、上而下看着自己,怒气腾腾又不怀好意地林宇侬。
张书妘手撩开女孩垂落的长发,搭上林宇侬颈子,碰了碰刚刚咬过的地方,「噢,抱歉…」
「…留痕迹了。」
林宇侬漂亮的眼微微玻穑攀閵u太知道那代表着什么意思。
「妳要付出代价。」她嗓音嘶哑而低沈的说着,明显地,危险的讯号。
同一个地点摔两次跤,这么样就太没出息了。
张书妘微微撑起身子,凑近林宇侬的脸庞,学她放轻了音量,「小鬼,之前的仇还没报,讲什么代价…?」说着伸长手臂探进那宽大T恤里一勾,熟门熟路地勾掉了女孩的内裤。
谁叫这小鬼头每天不穿裤子在那里跑来跑去,呵,她早就想要这么做好久了。
「啊…?」
她动作太利落,林宇侬才想转头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张书妘就舔上她颈侧,一手轻轻往女孩下腹探去。
她轻轻地挠动女孩柔软的耻毛,听见她发出细不可闻的呻吟声。她探索那平坦而柔软的腹部,手指轻轻爬上女孩的肋骨,不知怎地来回流连在这曲线,迟迟不再向上前进。
「妳…妳大欺小…」
明明也不过碰碰肋骨上方的皮肤、抚摸她的腹侧,在三角地带打个转儿,林宇侬就呻吟着瘫软在张书妘身上,像小动物般哀鸣着。
「都没有说妳强欺弱了,敢指控我?」
张书妘说着,得逞的轻碰女孩下身隐秘的地带,蓦的讶异。
「湿的?」
林宇侬脸上故做正经,但张书妘看得清楚那难耐的表情,隐藏在难为情的神色底下,她在心底渴求。
张书妘倏地坐起身,林宇侬身躯失去依靠,无力的倒向一旁,侧趴在棉被堆里头,徒然的想用宽大的上衣遮掩光裸的身躯。这模样到底想要诱惑谁?
张书妘捏起女孩的下巴质问,「睡个觉湿成这样?」
「就…就做了个梦…」林宇侬猛力地摇头,「…只是梦而已。」
呵呵,只是梦而已?绮梦呢…
想到今天才在睡眠里回溯的场景,张书妘嘴角勾起轻笑,她才不会轻易饶过眼前这嚣张的小鬼头。她拨开林宇侬那慌乱的手,探进衣服里头持续她未完的爱抚。
「什么梦?说给我听。」
林宇侬闭上眼摇头,伸手捉住张书妘的手肘,暗示性地向着自己拉,她大口喘着,神情迷乱而急躁地望着张书妘。
「哪有人…嗯…」
张书妘就是强硬的不理会林宇侬的拉扯,轻轻地爬上她胸前,但慢条斯理的不触碰最关键、最敏感的两点。
「…哪有人碰那么久…还没有重点的…」林宇侬语气埋怨地说,但和着急促的呼吸倒像求饶。
张书妘很明白,在她肌肤上的每一下抚触都是一个魔咒,层叠累积着的欲望越来越巨大,她知道林宇侬喜欢自己碰她,但光是如此并不够,女孩想要更多…
她两手拇指轻轻压上女孩乳尖,仅凭着那个接触面微微地旋转,便随即听见林宇侬满足的哼声。
「啊…怎么…」
在张书妘很快收手的时刻,林宇侬难耐的扭动身子抱怨,「还要嘛…」
「小鬼,要听话才有奖赏。」
张书妘双手交叉在胸前,故作严肃貌低头望着衣衫凌乱而欲火焚身的女孩。
虽然说她全身裸体埋在棉被堆里头的模样实在是太可口,那高高掀起的上衣摆明了渴求的讯号,如果就此收手根本就是自己亏到,不过坏孩子不好好处罚就是不懂得分寸,张书妘还甘愿稍微牺牲一下自己好好教林宇侬一课。
教育真是伟大,呵。
「什么…」
林宇侬哀嚎着又心急地抓挠张书妘的手腕。
「要听话,知不知道?」
张书妘伸指贴着林宇侬平坦白皙的腹部,轻轻的画小圈,看到女孩交错在欲望与固执的犹豫神情,她低下头用舌尖在女孩的乳晕上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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