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娘娘有点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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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娘娘有点酷- 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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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璟脸上突现诡异的笑颜:“十天,朕给他们十天时间。”
  成品彦心里不明白:“如今我们已摸清他们的藏身之所,皇上为何不趁胜追击?”
  “以朕那三弟的个性,他是绝不会轻易说出救她的办法,而寻月夜也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就让他们好好互相折腾一番。你给朕密切监视着那崖对面,十天后,不管结局如何,朕都要亲自一举铲平寻剑山庄!”
  说罢,那桂枝被狠狠地踩在了他的脚下,顿时粉身碎骨。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重新粉饰的青凰宫,眸子深邃:“这里,永远都为你而空着。”深秋之夜,天高露浓,一弯月牙在西南天边静静地挂着。清冷的月光洒下大地,是那么幽黯,银河的繁星却越发灿烂起来。
  这两日,寻月夜始终是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尤其是深夜,一睡着便是满脑子杀戮的噩梦,还有祖辈的训斥,待浑身湿淋淋地被惊醒时,转身望着沈青箐的睡脸,又是心事重重。
  德阳公主一直没有下落,如若不然,他早就将李琏千刀万剐丢下悬崖,然后斩断“一线牵”,从此与世隔绝。
  这几日她的记忆衰退得很严重,每天醒来都仿佛是时光倒退了一天一样。不知是不是李琏刻意的行为,而他不管是严刑相对还是好言相劝都无济于事,李琏是吃定了要折磨他们,将他们拖下水,成为他的陪葬品。
  那日他坦言不怕她忘了他,可眼睁睁看着她脑海中与他的记忆一点一滴的消逝,他还是无法控制自己内心的恐慌。他多想将她从睡梦中摇醒,一辈子都不要再沉睡,因为他实在是害怕,怕不知哪一天当她从梦中醒来时,会彻底地忘了他。
  这一夜,他依旧是梦见了父皇憔悴的音容,无数死难的弟兄伸出鲜血淋淋的双手,哭嚎着要他为他们报仇!
  他惊醒了!连日的噩梦让他眼眶深陷。
  枕边人呼吸均匀,吐气如兰,睡梦中的娇容如婴儿般甜美安详。
  他费力地起身,尽量不吵醒她,今夜,他已无心睡眠。
  他披了件外套坐在书榻前,月光从窗外透进,地上的他的人影老长,孤单落寞。
  忽然,窗外闪过一个黑影,快如疾风!
  他心里大惊,不假思索地夺门而出,追了上去。
  黑影不慌不忙地飘过后院,如幽灵般闪进后山树林。
  寻月夜暗暗提气加紧跟上,心里却看得明白,这黑影是故意将他引出。
  知道这个地方的人,都是寻剑山庄中所有举足轻重的人。但是喜欢用如此方式引他出来,并能做到悄无声息、来无影去无踪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他的师父——昆仑派第十八代掌门,天极!
  果不其然,黑影在钻入树林后不久便停了下来,身形极为轻巧,站定后,便回头看着紧跟而至的寻月夜。
  当寻月夜看到那一头银光闪闪的白发和炯炯有神的星眸时,他再控制不住内心的激动,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深深地叩拜,哽咽道:“师父——”
  天极叹了口气,上前将他扶起,而他仿佛一个等着挨骂的小孩般低垂着头,一语不发。
  天极轻拍着他的肩膀,眼中露出一丝疼爱。
  “麟儿,为师可有三年多没来看你了,这几年,你长大了,也成熟了。”
  寻月夜抬头,对上那宛如父爱般慈祥的目光,万千滋味涌上心头,想说的话太多了,可此时却颤了颤双唇,什么都说不出口。
  天极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你的事为师都知道了,你命中难逃此劫,为师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寻月夜脸上愁容满布,低声道:“麟儿失败了,死不足惜,可是辜负了列祖列宗的期望,麟儿无颜下九泉见他们。”
  “傻孩子。”天极微嗔道:“这不怪你,一切自有定数。大唐覆灭已有三十六年,小国虽多,但已个个羽翼丰满,凭你一人之力又如何能反败为胜?为师本就不赞成你下山,知道你此去便是走上了万劫不复之地。只是你我师徒一场,你皇爷爷又与我交情颇深,为师实在不忍你们李氏一脉从此消失。”
  寻月夜一诧:“师父的意思是……”
  天极神秘地笑了笑:“那丫头注定还有两大劫难,不过她命为凤灵,一切都会迎然而解。而你命里重金,与她相克,故你们二人若强行在一起,只会让对方更加痛苦。”
  寻月夜心里一沉:“麟儿明白,今生与青箐无缘,若有来生,只希望能早日与她相见。”
  天极白眉一扬:“儿女之情师父可看不明白,不过你这痴情模样教谁看了都会心疼。为师已经请教了天风、天元两位至尊,只有去掉你身上的重金之气,历经五年脱胎换骨,方可与她相配。只是,这五年之苦可不是人人都能受得,须经过五大关,那好比阎罗十八层地狱酷刑,你可愿意?”
  寻月夜大喜,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麟儿愿意!望师父师尊成全!”
  “好!”天极倏地挥袍,两手如鹰鹫般牢牢锁住寻月夜的双肩。
  寻月夜只觉得体内两道真气竞相游走于五脏六腑,相互碰撞,错乱无章。真气逆行,浑身如万蚁咬噬,疼痛难耐。
  寻月夜紧紧咬着下唇挺住,一声不吭。
  许久,他的手指不由得抽搐起来,双手双脚近似麻痹,体内真气越涨越大,像要破腹而出。
  “呜……”他终于忍不住痛吟了起来,天极适时地松了手,他顿时如一摊泥倒在了天极的怀里。
  “这是第一关生死关,是五关中最轻的一关,只有‘死’过一回,才可接受脱胎换骨的训练。刚才我们只是进行了生死关的第一步,将你体内真气逆行,相互反冲。麟儿,你可愿意继续下去?”
  “师父……谢师父成全……”寻月夜无力地点了点头,随即昏迷了过去。
  天极叹了口气:“真是难为你了,世间万物,情字了得啊。”
  说完,他抱起寻月夜,脚下生风般飞回了山庄。
  次日,阳光明媚。
  山庄里的家丁一早就起来开始了一天的忙碌,只是匆忙奔走之间,见面都是掩嘴偷笑,个个脸上漂浮着意思暧昧的意味。
  往日庄主一早便起来练剑了,即使是新婚后第一天也没有例外,可今日迟迟没有起床,房内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还在睡着,或许晚上与庄主夫人……
  最近庄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庄主累了,是该好好休息了。
  寻月夜朦朦胧胧地睁开眼睛,阳光已经将屋内照得一片艳阳之色,有些刺眼。
  他不太适应地揉了揉眼睛,忽然撇过头。
  沈青箐一脸红晕,羞答答的眸子柔情万种,侧着身一动不动地看着他。
  他怔了怔,回想起了昨晚的事情,木讷地看着她说道:“你醒了?”
  “嗯。”她低应了一声,脸上更见羞涩,白里透红,楚楚动人,然后伸出玉臂,拉过他的手,将头深深地埋进他的胸口,贪婪地闻着他身上特有的男性气味。
  “月夜,我不是在做梦吧,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找我了,没想到……我回来了是不是?我已经是你的女人了是不是?”
  她羞得没有再说下去,只是紧紧地挨着他。
  他心里一阵酸楚,看来她又忘记了许多事情。伸出手将她圈在自己的臂弯里,心疼地快要泪涌。
  很快地,再过几天,她一醒来就不会是这样的反应了。
  他闭上眼,声音埋没在她的一头青丝里,是那样的脆弱和无助:“青箐,不要忘记我,我是你的夫,你一定要记得。”
  她抬起头,一脸疑惑地看着他。
  “月夜,你怎么了?”
  他的胸口像堵上了无数的坚石,他该怎么说?他该怎么说!
  “答应我,无论如何,你的记忆里一定要有我!”
  她笑了笑,调皮地捏着他的俊美的脸蛋,说道:“你怎么像个怨妇般地,这话好像应该是女的对男的说吧。好吧,看你这么诚意,我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你吧。不过,你以后可要对我好,不然,我可是会翻墙的哦。”
  他心酸地握紧她的手:“我会对你好,一辈子,生生世世。”
   
                  第一二一章 情愫滋生
  唐澈等人在城中逗留了几日,四处打探寻月夜的下落,未果。
  其实,他如果知道寻月夜便是誉满金陵的寻剑山庄的庄主,那么他大可在寻剑山庄突然封闭了四大门店之前,便可与寻月夜联系上。
  世间充满了无数的巧合,也制造了太多了阴差阳错。
  聚贤茶楼,二楼靠窗雅座。
  唐澈与德阳面对面坐着,点了一壶上等毛尖,稍作小憩。
  几日来的搜索让德阳的脸型更加瘦削了,她堂堂一国公主,何曾吃过这样的奔波之苦,谁又能想得到,她这么做,只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男子。
  唐澈将茶杯递到她面前,见她一脸愁容地望着楼下喧嚣的集市若有所思,双唇紧抿,眉心深锁,一身尊贵之气消磨殆尽。
  他居然鬼迷心窍地留下来帮她找寻那个死女人和死女人的弟弟,可她每日里给他的,除了忧伤还是沉默。
  他抬手示意身边几个手下悄悄地退了出去,守在门口,然后学着她的样子注视着楼下来往的人群,看得他眼花缭乱,恨不得自己扇自己一个耳光,心里愤愤地骂着自己和她一样傻得可以。
  他清了清嗓子,想找点话题:“公主……”
  “堡主,请叫我菲菲。”德阳公主回过头,冰冷的眸子依旧,但眼波深处忽闪着柔和的涟漪。
  “这几日连累堡主为我四处寻找,菲菲很是过意不去。”
  唐澈咧嘴,露出了自命不凡的笑容:“举手之劳而已,何必这么客气,总不能看着你孤身一人落入贼人之手吧。”
  空气中流淌着异样的轻微的情愫,德阳收回眼神,垂下了眼帘,纤长的手指转动着面前的茶杯。
  唐澈心神一动,双眸变得灼热起来:“若还是找不到他们,你可愿意与我一起回唐家堡?”
  德阳一怔,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他们可能离开了金陵,难道你要在这里等一辈子吗?”
  “不会的。”德阳端起茶杯凑到唇边,长长的睫毛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他们不会走的,我有直觉,我一定会找到他们。即使他们真的离开了,我也要回皇宫,因为我不是代表了我自己,而是代表了整个闽国。若我就这么走了,就是置整个闽国于不顾,南唐也就有了征战的理由。”
  唐澈哼了一声:“一个国家的安危并不是靠牺牲女人的幸福来决定的,自古以来,联姻的例子数不胜数,又有哪个是和平相处了下来的。如果凭你一人之力就能换得天下太平,那朝廷又何必养着那么多文官武将,还不如开个妓院,专养美女算了!”
  德阳蓦然抬头,脸上微微显出怒色:“不可这么说,联姻即已成事实,我就要尽到我的责任。李琏谋反,我这个王妃脱不了干系,只能回宫以示清白。”
  说完,她的脸色缓和了下来:“我知道你是为我着想,可是,生于帝王家,从出生就注定了与凡人的不同,金枝玉叶、荣华富贵岂能白享,为国尽忠,理所当然。若我是个男子,我可以驰骋沙场、建功立业,可我偏偏是个女子。不止是我,我的姐姐、妹妹,她们都是为国家牺牲,我们没有权利去追求自己的幸福。”
  唐澈愤愤道:“如果你回了皇宫,李璟会放过你吗?你还不是自寻死路!”
  德阳平静地说道:“即使死,我也要死在南唐的皇宫里,我不能成为南唐攻占闽国的借口。”
  唐澈心里一酸:“美貌的女子我见过许多,可从来没有遇见过如你这般深明大义的。”
  “堡主过奖了。”德阳微微一笑:“你我终究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自然不会明白我的无奈。今生能结识堡主这样的朋友,是我的福气,若能在我死之前救下惠妃娘娘,我这一生也就无憾了。”
  唐澈的手颤了颤,抑制着想握住她的冲动。他心里矛盾得很,既想帮助她找到沈青箐,又害怕她真的会追随了那个死女人的表弟而去。可是,他不想看着她整日里愁眉苦脸,或许只有了却了她的心愿,她才会真正地开心起来。
  “还有一个地方,”他腾地站了起来:“或许去那找找会有线索。”
  德阳心里一喜:“真的?是哪?”
  唐澈眸中凌光一闪:“皇宫!”
  “什么?不行,太冒险了。”德阳急忙摇头。
  唐澈灼热地看着她:“只要能完成你的心愿,我愿意一试。”
  今天少了点,太忙了,明天补上吧。
   
                  第一二二章 大战前夕
  深秋的夜,听不见一声虫鸣,静得凄凉、静得伤感。
  李璟放下手中的奏折,抬头望了眼摇曳的烛火,披上龙袍,走出了御书房。
  外面寒意透心,小方子掌了个灯笼走上前,小声问道:“皇上可是要回宫?”
  李璟毫无睡意,那些官员们平日里忌惮着贺步青的权势,即使有话都不敢说,贺步青一死,这几日奏折如断闸的洪水袭来,很多暗地里的事情都浮出了水面。
  他沉沦于这种抽丝剥茧的思考,只有将心思全部放在政治上,他才会忽略其他心伤的事情。
  只是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的脑海里便会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紫衫婀娜的身影,一脸俏皮地在他的寝宫门上专心地刻字。
  她现在怎样了?身上的血咒可有除去?
  五天,还有五天,他就要亲自去把她抢回来。以后,谁都不能把她再次夺走。就算是囚凤也好,爱本来就是自私的,总有一天,她会明白他的用心,只有他,只有这里,才是她最好的归宿。
  他缓缓地吐出一口气,将胸前的衣襟系好,说道:“去青凰宫。”
  月光清得如水,泼在大地上,泼在花园里,积了厚厚的一层。走在月光中,接受着这空灵纯净的洗礼,心中只剩下一片空明。
  青凰宫,奢华依旧,桂香依旧。
  李璟命人在殿外守候,独身一人走了进去。
  踏着月华,放眼这满身银光的宫墙,他朝着深处的寝殿走去。
  凉风吹过,桂花树发出“沙沙”声响,一道黑影掠过宫墙,拦截了他的去路。
  李璟镇定自若地看着来人:“怎么是你?”
  唐澈的嘴角牵起一抹淡然的微笑:“皇上,久违了。”
  李璟的眼中闪过一丝冰冷:“唐堡主深夜前来,就是为了与朕讲这些客套话?”
  “当然不是,”唐澈瞥了瞥殿外灯笼透出的点点红光,说道:“不知皇上可愿进屋一叙?”
  李璟冷言道:“朕与你无话可说。”
  唐澈笑了笑:“皇上是思念惠妃才到这来的,我也是为了惠妃才到这来找皇上的。”
  李璟心里一凉:“什么意思!”
  唐澈不答,转身闪进了寝殿。
  李璟犹豫了一下,提步跟了上去。
  “皇上果然对惠妃痴情,也不怕唐某会设下埋伏?”唐澈端坐在椅子上,翘起腿把玩着桌上的摆饰。
  “朕与你毫无利害关系,何须畏惧?”李璟看着他,说道:“你来究竟为了何事?”
  “我也不妨与你开门见山。”唐澈敛容正色道:“惠妃身中血咒,皇上想必已经知道了吧。”
  李璟脸色一沉:“你怎么知道的。”
  唐澈轻笑道:“我不但知道,我手上还有治愈她的唯一解药。”
  李璟怔了怔:“李琏在你手上?”
  唐澈摇头:“能救她的不是李琏,而是另外一个人。”
  “是谁?”李璟不由得上前一步。
  “德阳公主。”
  李璟愣住,随即冷笑一声:“朕凭什么要信你!德阳从始至终与此事毫无关系,她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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