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皇妃:凤霸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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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皇妃:凤霸天下-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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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正奇怪,却见得慕容雪突然头向前上方一仰,而后就当着众人的面儿“噗”地一下喷了一大口鲜血出来。
  她倒地,指缝间的银针也跟着脱落,就在隐逸的脚边半跪了身子,嘴角的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地打落在船板,看得人触目惊心。
  被下了药
  人们都傻了,谁也没想到为什么前一刻还好好的人怎么就突然吐了血来。
  隐逸下意识地也蹲下身去,伸手扶住面前的女孩儿,满面的心疼。
  “阿珠!阿珠!”
  他是真的心疼,哪怕这个女孩儿前一刻还要将自己置于死地,但他就是没办法不去心疼她。
  那一口鲜血大半都吐在了他的身上,浓浓的血腥味道,闻得他整颗心都在痛。
  “阿珠!”他将慕容雪拥在怀中,一声声地唤着。
  终于,她的意识再度恢复,却是一睁眼直视着他,半晌,冷冷地道:
  “我晕迷的时候你给我吃了什么?卑鄙!”
  这话说得隐逸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一扭头,以目光狠狠地扫向那个送过水来的将士。
  那人头一低,想了想,单膝跪地,道:
  “常欢曾说过这位姑娘很厉害,属下只是在水里放了些让她不能运内力的药!”
  “哼!”慕容雪冷哼。
  这时候,船正值转弯。
  河水再往前就是一处小瀑布,不高,却也有个七八米的样子。
  船要调头向左行,避过这处险滩方可。
  隐逸半起身,以袖擦了擦她嘴角的血。
  轻言道:
  “对不起,我不知道。”
  她无言,只是将目光投向河面,似在沉思。
  少年轻叹,继而将人抱起,正欲往船舱行去。
  却在这时,忽听得有将士一声高喊——
  “殿下小心!”
  而后整个儿身子就被人从旁拉了去,而怀里抱着的女孩也随着这突变被腾空甩出。
  只一眼,他便瞧见原来在慕容雪的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捏了几枚针去,正反夹于手心准备向他的后心处拍去。
  掉下瀑布
  隐逸惊出一身冷汗,眼睁睁地看着慕容雪“砰”地一声摔于船板,下意识地就要上前去看看她。
  可是身边将士怎也不肯让主子再去涉险,纷纷相拦——
  “殿下不能去啊!”
  那送过水的人又跟着开口:
  “怪不得常欢告诉我们一定要小心再小心,这姑娘实在是……”
  “殿下!就是她把欢子他们活活烧死!就是她呀!”
  这边众人正在你一句我一句地争论,却不想,船身在这个时候开始转弯。
  正经了一个风浪,整个儿船都往一边倾斜过去。
  众人急忙扶着桅杆和船舱边沿稳住身子,但是被摔到船板上已然陷入半昏迷状态的慕容雪却正随着船身的倾斜滑向水面。
  一个大浪过来,隐逸刚挣脱了众人准备去将慕容雪救起,却在这时,女孩儿的身子再也停不住,随着船身的再一次摆动“扑通”一声摔入河里。
  这还不算,她掉的地方刚好是那小瀑布的上游,几乎是在她入水的同时,水势就将那个瘦弱的身子直冲而下,眨眼间便掉到了瀑布底下。
  “阿珠!”隐逸几乎疯了,一纵身就要往水里跳去。
  可是身后的将士也打定了主意,就算是回宫之后主子把他们都杀了泄恨,也不能在这个时候让隐逸也跟着跳下河去。
  于是所有人都扑了上来,用力地稳住隐逸的身形,生生将他稳定在甲板上,任凭其声嘶力竭地喊,也近不得水面半步。
  落水的那一刻,慕容雪是有感觉的。
  但却没有力气游动。
  她很想再做一次挣扎,好歹不至于就此丧命。
  可是试着去动,却发现四肢根本没有办法使出一点力气,就连动动手指都只能是奢侈的幻想。
  就这样死了吗?
  就会这样死了吗?
  她不甘。
  有一个她拼了命去寻找的人都还没能再见一面,怎么就可以这样与世长辞。
  或者……
  或者她的死亡只不过是另一场时空的转换。
  只是她的心还能够允许再一次的时空游戏吗?
  纵使冰冷如蝎,她还是有了自己想要依赖的一个人。
  虽然不愿承认,但的的确确,除了东方凌,正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让她觉得那般踏实。
  可是一切都是空谈了,她知道,也许这一次将眼睛闭上,就再没有睁开的机会。
  能不闭吗?
  自然是不行的!
  终于再撑不住,最后一丝意识也在药物的作用下溃败下阵来。
  她缓缓闭眼,任由疾流冲着身子往任何一个方向,留下的,就只是嘴角不断湛出的股股鲜血,染了这大河一片殷红。
  ……
  “公子,这已经是第四只鸡了。您天天都炖新的鸡汤备着,但是那姑娘却不见醒啊!”
  大通河下游的一处山居,一名素衣女子正端着一碗而熬熟的鸡汤走进屋来。
  接过汤碗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子,青衫着身,左肩带着伤,一脸的冷峻。
  但是望向一边床榻上躺着的女孩时,却又在眉眼间立即灌入了满满的关切。
  那女子也有十五六岁的模样,连日来将面前这人的情绪转换全都看在眼里,渐渐地对那一直沉睡不醒的女孩好生羡慕。
  “公子!”见他将鸡汤又放在桌上,却是自顾地踱到床榻边坐下,再将那女孩儿的手握在掌心。女子也踱步过去,轻声道:“实在不行,就到外头去找个大夫看看吧!爹爹虽说也通医术,但她这样总也不醒,实在是叫人担心。”
  她又伤了东方凌,这一次,是亲手
  那人摇摇头,目光未移,只道:
  “不可以到外头去找!她就快要醒了,我知道。”
  只一句“我知道”,就好像是有万般魔力,直撞入慕容雪的心中。
  本还意识全无的女孩儿突然就被人推开了堵在心底的那一道门。
  她好像听到东方凌的声音了。
  不过!
  刚有一丝欣喜的情绪马上就又低落回去。
  既然醒了,她就没有办法不想起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
  也没有办法不想起在那图州城的牢房里,也是这样的声音将自己骗到了船上。
  她的意识恢复很快,刚一醒来,马上脑中就复了清醒了。
  可是同时,那种刚刚升起来的一丝企盼也随之而去。
  女孩心中轻叹,到底还是她不够淡定了,怎么就能凭着一句像他说出来的话,而断定这个正坐在自己面前又握着自己手的人就是东方凌呢?
  这样的亏吃过一次,总该有些记性才是。
  想着的时候,手已经被那人放开。
  只觉得对方的呼吸距自己越来越近,像是要凑近了些把她抱起。
  她当他是隐逸,一时间阵阵恶心。
  保持着平缓的呼吸待那人再凑近一些,终于觉得距离差不多了。
  于是突然起身,反手成爪,毫无预兆地就往那人的脖颈处探去。
  这一爪她下了死手,因为隐逸对她一次又一次的伤害,让她心中仅存的那一点点不忍也都彻底击散。
  根本没曾想到多日未醒的人会突然起身,男子被吓了一跳,只呆愣了一刹那,便觉得脖颈处一阵酸痛,紧接着便有异物入了肌肤的感觉。
  只一下,便有血液缓缓而流。
  他知道,那是慕容雪的指甲。
  你仿字仿声,如今又来仿他的相么?
  “雪。”急忙向她喊去,同时伸出手来握住她的腕,“雪,是我!”
  女孩的动作终于止住,同时睁开眼来,可是五个指甲还陷在他脖颈的肉里,就那样嵌着,一动不动。
  东方凌现在很痛,却又没有办法,慕容雪的眼睛是睁开了,人也醒了,可是怎么看她那神智都还是没有完全恢复的样子。
  甚至她就这样呆呆地看着他,连眼珠都没有转上一下。
  没错,她是有些恍然了。
  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两人就这样对望着,忽听得旁边有女声一阵尖叫——
  “公子!你流血了!”
  而后那女子扑上前,一把扶住东方凌的肩,大声道:
  “公子!”再将头转向慕容雪,很是不满地叫着:“你这姑娘怎么这样不识好歹,凌公子照顾了你六天,没日没夜的守着,就想等你醒来。没想到你却这样对他!”
  一番话,将慕容雪彻底喊醒。
  女孩儿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突然之间全身都开始颤抖起来。
  她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更不敢相信自己的手指此刻正放在什么地方。
  明明她要伤的人是隐逸,可是为什么又是东方凌?
  面前的这张脸,真的是他吗?
  抬起另一只手,很是诧异地往他脸上抚去。
  所到之处皆是脸颊边沿。
  东方凌忍着痛道:
  “你在干什么?”
  她亦答:
  “我在看看是不是又戴了人皮面具!隐逸,你休想再来骗我,你仿字、仿声,如今又来仿他的面相么?你信不信,如果揭下这层面皮,我的手马上可以将你的喉咙撕裂。”
  东方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她说这话时有那么一丝的慌乱,却也带着极大的恨意。
  东方凌皱了眉,
  “那隐逸到底骗了你多少?”
  终于,这一番摸索并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结果!
  慕容雪快要崩溃了,这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那五只已经陷入他血肉的指甲,同时张着嘴,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东方凌看出她的恐慌,赶紧抬手揉上她的发,以极柔的声音对她道:
  “雪儿不怕,把手放下,就好。”
  “可是你会痛!”她猛然抬头,再对上他的眼时,洒了满面的泪水。
  女孩儿哭得泣不成声,却又用另一只手扳着腕,以不至于让自己的哭泣带着手腕抖动,让他的疼痛加巨。
  “东方凌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心伤你,我以为你是隐逸,我以为又是他骗我!呜——”
  再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素来坚强的女孩儿放声大哭,倒尽了心底所有的委屈。
  东方凌哪见过慕容雪这般模样,一时间竟也不知发何是好,只得继续劝慰道:
  “雪儿不哭,听话,不哭!”
  一边轻语着,一边覆上她的手,牙关一咬,猛地将那五指拉开!
  “啊!”慕容雪被吓得大叫。
  却见东方凌已然抓了床榻上的被单往脖颈处按了去。
  “没事!没事!”腾出来一只手将她的人揽至怀里,“不要怕,只是皮肉伤,不深,没伤及脉络。”
  他的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龙涎香味道,嗅起来,可以让人莫名地安神。
  她挣扎着自他怀中离开,又往她颈处探处,仍是不确定地道:
  “真的没事吗?”再张开自己的五指,上面血迹斑驳,有一滴血已流至关节处。“怎么可能没事,你不知道,就差那么一点儿,我的手指就会全都没到你的肉里,然后……”
  我就知道我的雪不会害我
  “别说了!”他掩住她的口,微微摇头,“别说了。”
  “我……”她也不知该如何继续下去,只是瘪着嘴巴,好半天了才道:“东方凌,对不起!”
  轻抬起手,往他的左肩处抚了去。
  那里包扎得很厚实,也更加明显地提醒着她那个心寒的事实。
  “伤你的刀……是我做的!可是我不知道主帅是你!隐逸骗了我,他们全宫上下都在骗我!他们告诉我炎赤来的主帅是东方寒,所以我才……”
  “已经没事了。”他将面前女孩儿的身子扳正,认真地看着她的眼,半晌,道:“我就知道我的雪不会害我。”
  “当然!”她认真地点头,“我可以害尽天下人,却唯独不会害你。东方凌,你看着!他们骗我,我会让他们为此付出代价!”
  一句话,本还挂着泪的眼又覆盖上一片冰冷。
  那就站在床榻边呆呆看着他们两人的女子有一刹那的失神,她这时才发现,原来这女孩冷下面来,跟这位凌公子居然可以这么相像。
  有一股莫名的酸意自心底泛起,女子转身到桌前,将那碗鸡汤拿再手中,再转回来时往慕容雪近前一递,道:
  “鸡汤是刚炖好的,冷热刚好,快喝了吧!”
  慕容雪点头接过,那女子想要转身离开,行了两步,却又不甘心地回过头来,冲着东方凌道:
  “凌公子,让西遥帮你处理下伤口吧。”
  她指的是他的脖子,东方凌却摇了头,只道:
  “皮肉伤,不碍。”再将捂着的那被单拿下,摸了摸,又道:“已经不流血了,没事的。”
  她是谁?
  见他的心思根本就不在这上,西遥也不再坚持,自望了两人一眼,心底轻叹,断而转身而出。
  慕容雪自眨眨眼,待人出去之后这才开口道:
  “她是谁?”
  东方凌一边扶着她往墙壁上床榻头儿上靠去,一边应着——
  “是这山里的百姓,叫西遥。一起住在这里的还有她爹爹,这会儿进山采药去了。”
  “那你怎么会来?”她身子略向前倾,以手抓住了他的腕。
  好像有太多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她从来也没觉得自己是一个好奇心有多重的人,也没觉得自己是有多么啰嗦的一个人。
  可是当她再次面对东方凌的时候,脑子里真的是突然间就冒出了无数个问题。
  想要知道的事情太多,多到无从说起。
  于是便只好选择眼前,于是便只好指着这间实在是有些简单朴素的木屋道:
  “我们怎么会在这里?我……”她偏了头,往额上拍了拍,话音继续:“我本来进了炎赤的大牢,想要等着那些人把我带去见你。可是夜里有人劫牢,又有人模仿了你的声音。我被打晕,后来被隐逸带到船上,他的手下在我昏迷时给我下了药,然后我掉下瀑布……”
  流水帐似地跟他说着之前的情况,然后便将不解的目光再向东方凌投去。
  他摇头长叹,又习惯性地往她的发上揉去。
  一下一下地,满带了宠溺与疼惜。
  “早知道会让你受这么多苦,我怎么也不会让你走这一趟。”眼瞅着她就要摇头,东方凌自摆摆手,又道:“我在图州城外五里处扎营,本是想要只退到甘阳的,但我身上有伤,在东盛境内总是不太安全……”
  太言情了
  东方凌的话音继续:
  “如果敌兵偷袭,打是打得了,但是伤亡也会很大。那种敌死一千我伤八百的仗我不想打!那天晚上有人来报说有个女孩儿揭了皇榜,又大概说了样子,我便知道那一定是你。连夜带着人过来看,却发现已经有人先我一步劫了牢房。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儿,便差人去查,很快便知道是东盛的人混进城来。我跟将士们一起兵分几路去追,我的马快,很轻易的就落了单,却没想到在大通河的下游救起了晕迷的你。”
  慕容雪听得有些出神,她一直不太相信缘份这一说,甚至在前世看那些电影电视剧时,同伴卫莱还曾指着屏幕里的画面跟她说:蝎子你看,太他妈的言情了。
  但其实,言情却是人们最真挚的情感表达。
  哪怕你觉得它太腻人,人的一生总归逃不离会有几次庸俗。
  她点头,自吸了吸鼻子,适才的酸楚还在,却已经没有眼泪。
  哭泣在必要的时候是一个很好的宣泄方式,但是却不能常用,太多的哭泣会让人自然而然的变得软弱。
  再说,那也不是她慕容雪的风格。
  “可是我能回炎赤吗?”终于还是问出口,“对不起,我那时候自作主张从三殿下手中救了隐逸,一定给你惹了不少麻烦。”
  东方凌摇头,表示无所谓。
  他从来不怕麻烦,也有能力去完美解决。
  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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