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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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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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是说,他收买你监视我吗?我可就此向父皇禀报,治秦桧的罪!”

    虞丰年一看赵昚是钻了牛角尖儿了。不管他志气多大,钻牛角尖儿的时候还是免不了孩子气,也难怪,十五六岁的少年而已。不禁摇摇头:“没错,他是收买我,要我监视你?可是你将这些告诉皇上,他能治秦桧什么罪?撸了他的宰相?将他充军发配?不可能吧?秦桧要是不承认,皇上是听你的,还是听他的?”

    “……我是他的皇儿,就算不听我的,也总算是个提醒,以后他对秦桧自然会倍加留意,不再重用!”

    “此言差矣,就当下而言,皇上还离不开秦桧,还要依仗他,秦桧的才能当朝无人能及,若撸他的官,贬他的职,皇上便无人可用。你平心静气地想一想,我说的话可有道理?”

    赵昚沉默了,可不是吗?不管心里对秦桧如何怀恨,今天多么憋屈,可秦桧在父皇赵构心中的地位远不是他们所能比的。沉默已久,长叹一声:“照你这么说,就任由老贼胡作非为吗?”

    虞丰年摇头:“贤弟,天下有道,秦桧不会永远逍遥,以前我跟随师父的时候,他曾私下夜观天象,为天下名人卜卦。我师父是世外高人,据他言讲,秦桧十年之内都无法撼动,他将于绍兴二十五年病死!如果我师父说得不错,老贼还有十三年的寿命。”

    “十三年?!这么长时间?老天不长眼!”

    “是啊!老天不长眼的事情多了,我老师还为岳元帅算过一卦,卦象如何?”

    “非常不好!大凶!”

    “怎么个大凶法?”

    “我师父说,不出意外的话,岳少保不久就将将星陨落!时间就在几天后的除夕夜。”

    “什么?不可能吧?”

    “我也希望我师父算得不准,愿岳少保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可要万一应验呢?那我大宋岂不是要丧失擎天白玉柱,架海紫金梁?”

    “真要应验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不过话说回来,天道自有定数,你也不必纠结。我对你说这些,无非要你保持一颗平常心,尤其在对秦桧的态度上,我有两句话赠给贤弟。”

    “哪两句话?”

    “这两句话共十六个字,便是:顺水推舟、将计就计,隐藏锋芒、以待时机。”

    赵昚不明白。

    虞丰年刚要解释,却听外面“喀嚓”一个响雷打断了两人的思绪,不大一会儿竟哗哗下起瓢泼大雨来。这可是冬天,响雷极不常见,瓢泼大雨更难见到。瞬间,屋檐滴水便串成雨帘,滴溅在屋檐下的石头上。那石头年深日久,早已被滴水“凿”出一溜儿水槽。

    虞丰年指着那石头说:“王爷,我拿这石头做比,秦桧老贼就如这漫天大雨,他的势力无所不在,你我决不能做那屋檐下的石头,否则再硬的石头也有被水滴凿穿的时候。下大雨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暂避在房间里避其锋芒,再大再猛的雨,总有停歇的时候,等大雨停歇,阳光普照,你我才能出门成就大事。这便是‘隐藏锋芒、以待时机’的道理。

    “至于‘顺水推舟、将计就计’,愚兄有一个小小的计策来对付秦桧……”

    赵昚眼前一亮,虽然虞丰年才长自己一岁,可为人处世,老成持重,见识也远不是自己所能比。心中更加佩服,追问道:“什么计策,如何‘顺水推舟、将计就计’?”

    虞丰年一笑:“贤弟你忘了?我现在是老贼的一个耳目,只要能取得老贼的信任,我就能将计就计,名义上替老贼监视贤弟你,实际上拿情报做诱饵,关键时刻能倒打一耙,坏了老贼的好事!”

    “那怎么才能取得老贼的信任?”

    “这个简单,老贼不是要我配合一个叫颜如画的歌姬混到你的身边吗?不用说,他这是一条美女胭粉计,歌姬颜如画就是‘苏妲己’。一来,老贼用美女迷惑你,想把你变成殷纣王,消磨你的斗志,一旦你掉进温柔乡里,便不会再提收复河山、铲除奸党的事情;二来,颜如画会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你所说的每一句话,所做的每一件事,她都会原原本本告诉老贼秦桧。我的顺水推舟之计,就是从颜如画身上下手……”

    “好!”赵昚坚毅的嘴角划出一丝笑意,“我们要怎么做?”

    虞丰年附耳低声说道:“顺水推舟之计,当然要顺水推舟才能骗过老贼,等颜如画现身,贤弟你也来个将计就计,真的将自己变成殷纣王便是……”

    赵昚会意,哈哈大笑……

    正在这时候,门外家人来报:“启禀王爷,大门外有个过路的女子,许是饿昏了,昏倒在咱家门外,请您快去看看……”

    赵昚和虞丰年相视一愣:“昏倒的女子?难道是那颜如画上门了?”
第33章 信任无价 义结金兰
    赵昚在气头上,说了一句气话。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虞丰年要是真的被秦桧收买,哪还会给自己说这些话?不过这句话还是惹恼了虞丰年。虞丰年心说:老子跟你交心交底,你倒真的冤枉我!于是“哼”了一声,语带讽刺:

    “小王爷,没错!我不仅收下了秦桧的钱,还答应他们做老贼的耳目,还在秦龟寿的面前说了你的坏话!说你是个**之徒,说你因奸不允杀死秦桧的密探丫环,你杀了我吧。只是以后你要多加保重,万一秦桧老小子再收买了其他人,而他们又比我聪明,不像我这般只知道死心塌地追随一个主子,反过来加害王爷……”

    赵昚理亏,连忙赔笑:“……这个这个……丰年,我糊涂了,你要是被秦桧收买了,哪还能跟我说这些话,你别生气,是我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而且……‘因奸不允’,哈哈,这谎话说得妙!说得妙!”

    虞丰年一听这还差不多。同时打心眼里佩服赵昚:堂堂皇子一会儿还气得火冒三丈,可瞬间竟能心平气和,还放下架子赔礼道歉,一个十五六岁的半大孩子而已,他这心里得有多大的天地?

    赵昚说完好话长叹一声:“唉……现在想来,我当初杀死秦桧三个密探实在不妥,怪只怪老贼秦桧,妄图监控所有人!明天!我明天就去见父皇禀明一切,除去秦桧!”

    虞丰年连连摇头:“别别别!王爷!要去的话你等我离开临安再去,我还想多活几天,我现在就去收拾行囊马上离开,等我走了,你跟秦桧爱怎么斗怎么斗,要是走晚了,你没事,我一定会被秦桧诛杀。”

    “等等,你说什么?秦桧杀你?为什么?你还要走?不行不行,你不能走,我说什么也不让你走!你要帮我除去老贼!”

    “我帮你除去老贼?王爷!你也太瞧得起我了!可是一来我没那本事!二来,慢说是我,就算王爷您,三五年之内恐怕也难以撼动老贼。你就让我走吧,我真的很怕。”

    “你怕什么?好男儿志在四方,抛头颅洒热血,又有何惧?”

    “王爷你误会我了,我怕归怕,可不是怕死,我怕死不得其所、死不得其志,如果像个将军一样,死在阵前,马革裹尸,我虞丰年在所不惜。可多少英雄豪杰,没有死在阵前,却死在谗臣的舌头下,就算是岳少保岳飞又如何?对阵金国建立了不朽的功业,此时却被秦桧关押在大理寺受审,他值吗?若他早知今日,十年前他还会选择为你赵官家的江山卖命吗?

    “以前我从没有想到过这些,可经历了今日之事,才幡然清醒,原来权力斗争这般凶险。我不免又想起你我初见之日,那次你给我五百两银子,回头却让史万年去监视我,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王爷您是否信任我。

    “您是人中龙凤,心思缜密,是做大事的人,做大事不拘小节,讲究一将功成万骨枯,而我只是浅塘鱼虾,万一哪一天一句话没说好,一件事没做好,招致您的误解,你便将我杀死。若我只是孤身一人还好,万一拖家带口,他们将依靠何人?倒不如眼下就远离富贵,回到深山找我师傅,过一些柴米油盐的小日子,虽不会有富贵,倒也乐得逍遥。”

    虞丰年着实委屈,也加上能说会道,一番话透出无尽的辛酸,说得赵昚满心愧疚:“丰年,你不要再说气话了,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气,气我当初不信任你,气我刚才又说错了话,还气我没能及时从监牢里将你救出来,害得你差点儿死于非命。

    想了想,背手踱步,仰天长叹:“唉!其实,经此一事,我也备受打击,我从没有想过秦桧的势力已经如此之盛,更没有想到他们眼里根本没有我这个皇子,我说出去的话,人家只当是放屁也差不多,是你让我认识到这一切,你说,要我做什么,你才会安心留下来帮我?

    “王爷,我别无所求,只求你的信任!你若用我,便不要被谗言蛊惑,我的衷心天日可鉴。而且,接下来我有一个对付老贼秦桧的长远计划,若得不到你的信任,将无法施行。”

    赵昚转忧为喜:“丰年你放心,自打今天,我拿你当我的手足兄弟,你们江湖人讲究歃血为盟,你我今日就照江湖人的规矩,结为异姓兄弟如何?”

    虞丰年倾诉委屈,原只想要赵昚的一个承诺,发他一个免死金牌什么的。万没想到赵昚作为堂堂皇子,竟然完全放下架子,要与他结成八拜之交,异姓兄弟。

    这真是天上掉馅儿饼砸脑袋的大好事。王朝礼教,无非父子兄弟,一个头磕在地上,便能知心换命,要跟赵昚磕头结拜,我的妈呀,二十年后,赵昚登基,我是他结拜义兄,说不定权倾一时,富甲一方,妻妾成群,哇,画面太美,简直不敢想。

    反过来又想:南宋历史上可没有我虞丰年的名字,不知道将来是生是死,要是死的话也不知道死在谁的手里,总之,跟赵昚走得越近,关系越密切,护身符就越多,免死金牌就越硬!

    心里美得雨打芭蕉,表面上还得诚惶诚恐,“扑通”跪倒——这几天可跪了好几次了,王朝老礼儿到底不如二十一世纪握手来得方便——跪就跪吧,人家是皇子,将来会成为南宋第一大老板,跪他不丢人。

    “王爷,使不得,你可折杀了丰年,借我个胆子我也不敢跟您结成兄弟,你是主,我是奴,小的誓死不敢越礼。”

    赵昚不管,拽着他出了书房,来到后院祠堂,关上门,焚了三支香递给虞丰年,拉他跪下:“丰年,这是我家宗祠,上面供奉着列祖列宗的灵位,最上面的便是太祖爷!你先磕三个头。”

    太祖爷那就是赵匡胤!赵昚是宋太祖赵匡胤七世孙。虞丰年一看都进了宗祠了,也就不再推脱,连忙跪倒磕头:“太祖爷爷在上,赵家列祖列宗在上,小的虞丰年你们磕头。”

    三个头磕完,赵昚跪在虞丰年的身边:“列祖列宗在上,不肖孙叩头行礼,今天被秦桧、王焕之流耍弄,才知道我堂堂大宋,奸臣当道,暗无天日。他们还要监视昚儿的一举一动,狼子野心不可不防。多亏了虞丰年,将他们的阴谋告知昚儿。今天,我要在此与虞丰年结为异姓兄弟,福祸相担,生死与共,互相信任,势要铲除朝廷奸党,还大宋河山昌盛安宁,请列祖列宗保佑我们……”

    虞丰年一听暗暗吃惊,心说赵昚少年有壮志,可眼下这形势,坏就坏在他的志气上,志气就像**一样,可以有,但不能到处去说,被秦桧和赵构听到,只能适得其反。现在需要做的,不是明志,而是要韬光养晦,得找个机会提醒他。

    赵昚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虞丰年也跟着又磕了三个头。磕完头一叙年龄,虞丰年为兄,赵昚为弟。赵昚趴地上又给虞丰年磕头:“大哥在上,小弟见礼。”

    虞丰年吃惊不小:“哎呀,我的王爷,我哪敢承受。”连忙一把拉住。

    赵昚不依:“大哥,既然行过大礼,以后在外人面前是主仆,私下里你我便是兄弟,我喊你大哥,你喊我兄弟,大哥一定要受小弟三个头。”说完先将虞丰年搀起来,又跪下去,“咚咚咚”,正式磕了三个头。

    赵昚一脸虔诚,虞丰年非常意外,也很感动,这不是二十一世纪,这是大宋,不管怎么说,我虞丰年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没权没势没地位,赵昚却是金枝玉叶,他竟然说跪就跪,说磕就磕!堂堂皇子、一代郡王,能做到这一步着实难能可贵。
第32章 虞丰年坦诚相见 小郡王怒火冲天
    王焕将赵昚请到公堂的后面,低声说道:“王爷,你也看到了,这个秦龟寿拿丞相压我,如果我将虞丰年无罪释放,怕是不好收拾,你也知道的,丞相是我家妹夫……”

    “你秉公而断,还怕秦桧从中作梗不成?”

    “那倒不是,下官是为王爷和虞丰年考虑。您想,我若判虞丰年无罪释放,丞相岂能善罢甘休?他家死了两个家人,价值连城的夜明珠被盗走也还没有追回,就算我将虞丰年放了,他也会随便找个理由再将虞丰年捉拿归案,好一好,暗算无常,反倒害了虞丰年的性命,这种事情他干得出来!”

    赵昚点点头,可不是吗?秦桧这老小子什么干不出来?“既然如此,王焕你是什么意思?明明无罪,还要判他有罪?”

    “那倒不是,下官有个想法可保一举两得。”

    “说!”

    “倒不如这样,我今天就将虞丰年当庭释放,放可是放,死罪已免,活罪不饶,事情因他而起,就让他戴罪立功,帮助临安府办差官,以一个月为限,抓捕盗宝贼,找回无价宝夜明珠,到那时再行结案。

    “当然了,我给王爷您交个底儿,虞丰年只是背着一个空罪名,请他帮忙捕盗抓贼也只是权宜之计,抓到了更好,到期抓不到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延期,权且给我那妹夫一个交代,他也不会再去为难虞丰年。除此之外,我还可以发给虞丰年一块临安府的缉捕腰牌,以后他也算半个公人,不知道王爷意下如何?”

    赵昚权衡再三,暗想王焕所说并非没有可取之处,俗话说,宁得罪十个君子,不得罪一个小人,想那秦桧手眼通天,炙手可热,手下的打手、看家的护卫数不胜数,要寻个手段对付虞丰年,虞丰年可没有好果子吃。想到这里,微微点头:“还是王大人想得周到,承你一路周全!”

    “哪里哪里,既然王爷没有异议,我就这么判,就算秦丞相也寻不出咱们的毛病来。”

    “两人密谋已定,重新回到公堂之上,王焕一拍惊堂木:“经本官明察,虞丰年并没有前往丞相府杀人盗宝,实属冤枉。我大宋律法绝不放过一个坏人,也绝不冤枉一个好人,本官慎重权衡,反复思虑,决定判虞丰年无罪,当庭释放!

    “不过,想那在丞相府杀人盗宝的悍匪,定与虞丰年有深仇大恨,这才在杀人之后栽赃陷害,穷根究底,此事与虞丰年脱不了干系。所以,本官当庭发放一枚缉捕腰牌,着虞丰年限期一个月,帮助差官衙役捉拿杀人盗宝的悍匪,一个月以后,将悍匪捉拿归案还则罢了,要不然,杀你二罪归一,不得有误!”

    王焕说完,惊堂木一拍,起身离案,同时将一块缉捕腰牌扔到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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