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构沉思不已。
秦桧接着说道:“陛下,当断则断,不可犹豫。老臣还听说,临安流传的那首污蔑歌谣其实出自虞丰年的府中,而并非出自驸马府。”
赵构诧异道:“此话当真?可有实证?”
秦桧说:“虽然尚未证实,但却值得怀疑。”
赵构沉默不语,突然想起他和秦桧联手陷害岳飞之事,暗想:“岳飞之死虽然偏安和平,百姓却怨声载道,动了国家的根本。比起岳飞来,虞丰年的功劳微不足道,却也是替我办了事的,仅凭你秦桧一句话,再杀功臣,恐传扬出去,失道寡助。”
秦桧积恨在胸,要杀虞丰年心切,添油加醋说:“官家明鉴,此人实在不可不防,您别忘了,他的夫人完颜希延虽然是您的干女儿,可她生父金兀术在金国位高权重,若父女勾结,里应外合,我大宋危矣。您老再想,在完颜希延和官家之间,虞丰年何去何从,他偏向于谁?臣甚至担心,虞丰年娶了完颜希延,怕他早已投靠金国,来我大宋卧底。若真如此,应早做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秦桧果然是个杀人不见血的狠角色,不出手还则罢了,一旦出手,杀人不见血。
这番话说出来,听得赵构惊心动魄、如坐针毡。秦桧看在眼里,以退为进,说道:“官家若迟疑不定,可由老臣先着人查访吧!”
赵构不置可否,秦桧暗喜,告辞离开,暗道:“虞丰年,你上窜下跳,看你今日如何逃出我的手掌心。”
……
且说虞丰年,巧计除掉柔福帝姬以后,白天去郡王府陪侍赵昚,晚上徜徉花丛,日子过得十分逍遥快活。
但心中有根线一直紧绷着,那就是提防秦桧。周晨星的师兄弟中,有两个外号叫高粱和乔麦的,名字起得淳朴,为人却特别激灵,虞丰年很喜欢,给他们许多钱,派他们去结交秦桧府上的新管家秦龟年。
这秦龟年不是别人,正是老管家秦龟寿的堂弟,也生得肥头大耳,大白馒头一样。虞丰年告诉高粱和乔麦:“不怕花钱,最好能混去秦桧府中当个仆人,留意秦府的动静,一旦听说秦桧有什么害人的动作,立即回来禀报,我重重有赏。”
又晓知大义:“秦桧祸国殃民,残害忠良,人人得而诛之,我们必须抓住机会除掉他,为岳大帅报仇,若有这么一天,你们俩便是历史的功臣,必将名垂青史。”
高粱和乔麦高高兴兴去了,没几天果然攀上了秦龟年,打入了秦桧府中,在秦龟年手下当了两名杂役,因为巴结秦龟年出手阔绰,所以很得他的信任,也便有机会睁大眼珠子盯着阖府上下的一举一动。
虞丰年安插了他们,心中略略放心,安心过那如花似锦、伴花生津的日子。
一个月后,颜如玉伤势全部康复,虞丰年让人专门伺候她。颜如玉出落得愈发娇媚可人。新长的头发只有齐耳短长,在人人长发的宋代,看上去别有一番味道。
他选了个好日子,与颜如玉洞房花烛,才知道颜如玉虽然年龄小,却与颜如画一样,在男女之事上似有天赋,除第一次破|瓜、前几次同房略有羞涩外,慢慢的竟屡屡让虞丰年称心不已。比起另外三个老婆,颜如玉是最主动的,平心而论,也是让虞丰年最愿意开发的。
这天又轮到到颜如玉房中安寝,颜如玉在房中摆下酒席,二人推杯换盏,饮过数巡,面发红光,说说笑笑,不觉天色大晚,忙点亮银灯,二人又猜枚行令,酒勾八分,虞丰年于灯光之下细窥颜如玉,更添娇媚,十分俊俏,遂一把扯将过来,要解其怀。
颜如玉最解风情,挣脱出来,欲擒故纵,笑道:“如此慢慢长夜,何愁不能尽兴,等一会酒足饭饱之后,郎君怎样都行,别忘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虞丰年不去捉她,笑道:“好吧!好吧!这么好的饭菜接着吃!”说完,又操起筷子吃起来,颜如玉问道:“无酒不成席,郎君不饮酒了么?”
虞丰年说:“不用了罢,饮得头晕。”一头说,一头吃个不止,颜如玉也不言语,起身走开,过了一会捧来一杯酒,上席说道:“郎君还是再饮一杯罢,即便喝醉又有何妨,又不去寻三个姐姐快活?”
虞丰年笑道:“你不陪我,我正要去寻她们!”
颜如玉嗔怒道:“人前人样,郎君亦是人前鬼样,吃着碗儿,觑着锅儿里哩!饮上一杯,又有何妨?不看僧面看佛面,妾身奉了半日,还不肯赏脸么?”
虞丰年筷子停下,哈哈大笑:“我哪一次亏过你,来来来,你让我喝我就喝。”说完,举杯至唇边欲饮。
颜如玉忙夺杯而去,笑道:“郎君不如换个饮法如何?”
虞丰年说:“娘子又作怪,刚才劝我饮酒,我要喝的时候,又把酒夺过去,喝酒都是用杯子送到嘴里,换个饮法,怎么换?”
颜如玉说道:“用那杯儿饮酒,老套了,不如寻个其他物件,图个有趣!”
虞丰年问:“寻个其他物件,你当是水,要对瓶吹?”
颜如玉说:“用酒杯老套,直接对瓶吹太过粗鲁,我要寻的这东西,保证让郎君满意。”
虞丰年也来了兴致。颜如玉笑道:“郎君终日不辞辛劳,妾身感怀,今晚权将妾身的乳杯儿饮上一回如何?”
虞丰年一听心中大喜,他来自二十一世纪,什么没见过,只是不明白颜如玉为什么能想到这么新奇的手段,问道:“娘子,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手段,听着就有意思。”
颜如玉面色一红,说道:“不瞒郎君,当初在三圣庵,专门有退下来的歌姬舞姬教授我们,秦桧本意要我们去迷惑王公贵族,受制于他,我却被郎君救下来,天意让我服侍郎君。”
虞丰年恍然大悟,怪不得颜如玉这般懂风月,知风情。说道:“娘子竟出此计,只是要苦了娘子的乳杯!”
颜如玉笑道:“郎君不要装妖做势,还不速速解开我的绣衣,方便郎君受用!”虞丰年忙去解怀,露出白馥馥的胸儿,又捻那**,笑道:“好个贴心的白兔,我喜欢。”说完,把舌吮咂秀峰,如同小儿吃奶一般。
虞丰年捻住**,故意问道:“娘子骗我,白兔儿又不是空的,如何饮得酒?”颜如玉执杯在手,偎在虞丰年身上道:“奴家将酒倾于乳上,令其自流,郎君在下接着,岂不妙?”一头说,一头将杯儿在乳上倾酒,那酒儿汩汩沿着乳儿而下。
虞丰年一见,未及言语,慌忙丢了筷子,就往胸乳上乱舔。一头舔一头叫道:“娘子会变法儿,饮将起来,连嫩肉儿一齐吮吸,甚是新鲜,多倒些罢。”说罢,又唧唧乱舔。
颜如玉徐徐而倾,看那虞丰年嗷嗷待哺的样儿道:“奴家这肉杯字可好滋味?”虞丰年一口含住,吃了一会儿,道:“酒与**,果然异味,只是酒味淡了些。”
颜如玉道:“郎君已将整杯酒饮干,不饮也罢,再饮又头晕!”虞丰年老着脸道:“要饮要饮,别说头晕,即便饮死,也是值得,要知恁般饮法,无人得趣哩!”
第208章 柔福帝姬之死
那字条上写了一句话,“南宋有个韦荡|妇,养下两个好儿子,一个临安当皇帝,一个北国人不识。”
韦氏面色惨白,问虞丰年:“这……这是谁写的?”
虞丰年说:“太后息怒,且听我慢慢讲。这两日我的家人听街头黄口小儿当做儿歌来唱,便记下来回来向我禀报。我不容有人如此诬蔑太后,便详细调查,调查结果让人吃惊,造谣者竟然是长公主柔福帝姬的下人。据说,他们是听柔福帝姬说的,还有一些话极其难听,下臣听了,气得要死,不敢在此学说惹太后生气。”
韦太后浑身颤抖,问道:“她还说了什么?你说!”
“这……她诬蔑您,说您和她曾共侍一夫,叫什么盖天大王完颜宗贤……”
“住口!”
虞丰年当即跪倒,不敢抬头,低声说道:“太后您在北国替大宋百姓受苦,万民百姓理应感激才对,臣下实在想不明白,柔福帝姬曾与您老一起在北国受难,她虽不是您的亲生女儿,也该喊您一声母后,怎么能如此中伤太后?”
韦太后当即命令:“孩子,你去把她给我叫到慈宁宫,我要当面问她。”
虞丰年连忙阻拦:“太后不可,您想,您老把她喊过来,她怎么能承认?反而闹得宫中尽知,百口难辩。”
韦太后怒问:“你说怎么办?”
虞丰年说:“臣这两日日日思考,柔福帝姬为何要说您的坏话,私下里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暗暗怀疑柔福帝姬的身份?”
太后问道:“这是何意?”
虞丰年说:“临安还有一种传言,说当初柔福帝姬从北国逃来临安,自称是长公主柔福帝姬,但宫中上下多有怀疑,有人说真正的柔福帝姬早在北国就死了,逃来的柔福实际上是东京汴梁的一个尼姑静善。
“当初也被抓去北国,去往北国的路上与柔福帝姬的使女朝夕相处,使女说静善与柔福帝姬长得很像,静善暗自牢牢记在心间,每日里仔细观察柔福帝姬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还时常模仿帝姬的一言一行。
“后来真正的帝姬死在北国,静善却侥幸逃回来,面见圣上,说她就是柔福。圣上虽然知道有这么一个妹妹,但并不认识,便被她迷惑了,当她是真正的柔福帝姬。太后,您看她是不是真正的柔福?如果是假冒的,她诬蔑您便能说得通了,说明她从来没有把您当成母后。”
虞丰年每句话都绵里藏针说在韦太后的心眼里,又给太后指出了处死柔福、杀人灭口的路子。
必须要杀了柔福,不管是真是假,都要杀了她。韦氏与柔福帝姬的确共侍过盖天大王完颜宗贤,也的确为完颜宗贤生过一个儿子,这段过去让堂堂国母如何回首?
韦太后努力平复心情,挥手让虞丰年下去:“孩子,本宫身体不便,你退下吧,一切我自有主张。”
虞丰年心中窃喜,躬身退下,回到府中,告诉刘飞燕、周晨星和完颜希延,最近不要出门。又嘱咐秃熊、王无忧以及周晨星带来的那些师兄弟,临时守护虞府的安全。
秃熊、王无忧等人自来临安就住在虞丰年的府上,专门拨下一进院落,好吃好喝养着,秃熊和王无忧最服虞丰年,死心塌地跟着他。虞丰年说,以后不管去哪里都把他们带在身边,还要给他们找老婆成家,俩人都很高兴。
家里的安全防范布置完毕,又去看颜如玉。如玉早已醒了,脸上的血污也擦净,刘飞燕正照顾她吃了些东西。如玉看到虞丰年,顿时哭了,虞丰年把她搂在怀里,说道:“如玉,你放心,三天之内,我要柔福帝姬死无葬身之地,给你出气。我的女人,谁也不能动一根手指头。”
颜如玉在虞丰年怀里放声大哭。
虞丰年安慰再三,心一软说:“等你伤好之后,那惩罚撤了吧。”
……
且说韦太后这边。虞丰年一走,她当即召见赵构,告了柔福帝姬一状,说柔福帝姬压根就是假冒的,而且她在外面污蔑皇家尊严。赵构派贴身太监到外面一扫听,果然有人传唱那首歌谣,细一排查,果然有种说法是来自于驸马府。其实,这是虞丰年故意让人在外传扬的。
……
第二日上午,临安出了大事,赵构突然令人围了驸马府,拘拿柔福帝姬,着大理寺严刑审问。当天晚上,柔福帝姬受刑不过,招认称自己是东京的尼姑静善,冒名柔福帝姬十二年。赵构将他关押天牢,择日处决。
消息传到虞府,刘飞燕、周晨星等人大喜。刘飞燕感慨无限,没想到柔福帝姬竟然是一个尼姑冒充的,这真是一件天下奇闻。
虞丰年却微微叹口气说:“她并非什么尼姑,就是柔福帝姬本人,只是屈打成招而已,怪就怪她咄咄逼人,欺负到咱家的头上。”
刘飞燕等人细问缘故,虞丰年讲述详情,说:“我这么做是抓住了韦太后和赵官家丑事不外扬的心态。”众人恍然大悟。
当晚,虞丰年去往大理寺探监,给看守递上门包,见到柔福帝姬。
短短两日不见,柔福披头散发,面目全非,十指用了刑,血肉模糊。
赵构算是照顾她,监牢里的住宿条件还不错。见到虞丰年,柔福身子一振。她并不知道,虞丰年才是让她下狱的苦主。
她强打精神哀求虞丰年:“虞大人,快救我。我是真的柔福帝姬赵环环,我是被冤枉的。”
虞丰年微微一笑,说道:“我当然知道你是冤枉的。”
柔福帝姬惊喜道:“那还不快快救我,告诉我家皇兄放我出狱。我不要在这里待下去,我一刻也待不下去。”
虞丰年哈哈大笑:“环环,你说梦话的吧?我去告诉官家放你出去,你可知道是谁要整死你?是太后?官家?其实是我虞丰年。你千不该、万不该,欺负谁不好,非要来欺负我?你抓了我的如玉,那般折磨她,就是因为她是我的女人,在墙上写我的名字,像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死不足惜。我今天来可不是探监,而是告诉你死在了谁的手里,让你死个明白。”
虞丰年就把对太后所说讲述一边,柔福帝姬当即痴傻呆乜,木雕泥塑一般。
虞丰年说:“一个人的高贵不在于她的身份,是一名养尊处优的公主也罢,是一名小尼姑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于她平日里做些什么,你想想平日里都做过些什么?有多少人想要把你碎尸万段,别人不说,就说你的驸马高世荣,他那一刻不想摆脱你的噩梦?还有你的那些家人奴才,我想他们此时正在喝酒唱歌,日夜庆祝,就是因为你平时拿他们当牛做马,视作猪狗。我要说的话说完了,拜拜了您那。”
虞丰年转身要走,柔福帝姬突然疯了一般,浑身抽搐,痛笑不止。
虞丰年回头望她,她止声说道:“虞丰年,我还是要谢谢你。”
虞丰年问:“你谢我?”
柔福说道:“是啊,那天在我家,你让我感受到无边的满足,那一刻,我忘掉了这辈子所有的烦恼,让我第一次觉得老天爷给我打开了一扇窗,让我突然之间想做一个好人。那天我发誓,一旦把你招为驸马,我就放下所有的暴戾,甘心为你做一个贤妻,再为你生个儿子,这辈子乐享天伦,所以我要谢谢你。”
虞丰年心中一动,不免暗暗叹息了一声,问道:“此刻你是否恨死了我?”
柔福微微摇头:“我不恨你,想来这就是天道轮回,是报应。我只是悔恨我的人生。报应早不来,晚不来,非要等到我想要做个好人的时候再来,就像天上的彩虹,刚刚看到它的美丽,它就突然不见了。虞丰年,我有一个请求,请你答应我好吗?”
虞丰年问:“什么请求?”
柔福帝姬说道:“能不能抱抱我?可怜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
虞丰年犹豫一下,她担心这个变态的女人是否会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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