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丰年问:“什么请求?”
柔福帝姬说道:“能不能抱抱我?可怜可怜我这个将死之人?”
虞丰年犹豫一下,她担心这个变态的女人是否会趁拥抱的时候突然咬自己一口。恻隐之心令她慢慢踱回到铁窗旁,两人隔着铁窗拥抱在一起,柔福帝姬很安静,没有突然发狂咬人。
许久,柔福帝姬松手说道:“虞丰年,你走吧。若有下辈子,我绝不嫁人,等你百年。”
虞丰年突然十分自责,眼睛发酸。不敢停留,飞奔监牢外。身后的柔福帝姬撕心裂肺痛哭。
……
……
(本章下面1700字不是正文)柔福帝姬(1112年-1141年),宋徽宗第二十女,母懿肃贵妃,花容月貌,本名赵嬛嬛,生于政和二年(1112年),薨于绍兴十一年(1141年)。靖康元年,因其为帝女,被准折金银一千锭,送与金人抵折岁费。先后为斡离不、盖天大王赛里、千户国禄、金帝吴乞买等人占有。不久,被编入洗衣院,最后,被赛里带出洗衣院,并由赛里做主嫁于徐还。绍兴十一年去世。其尸骨后随宋徽宗梓宫回到南宋,被追封为和国长公主安葬。
历史疑案:真假柔福帝姬。
在柔福帝姬在北方受尽凌辱之时,中原却突然冒出个柔福帝姬。南宋高宗建炎四年(1130年),宋官军剿匪之时,俘虏的匪眷中有一女子自称是柔福帝姬。柔福帝姬可是皇帝的妹妹,于是立即被送到临安。该女子自称从金国奔逃回来,其间历尽了风霜雨雪。
确实记得宋徽宗有个公主叫嬛嬛,为懿肃贵妃所生,被封为柔福帝姬。但阔别多年,他已经记不清楚公主面貌身材,于是命老宫女察验。老宫女都感觉这女子相貌确实很像当年的柔福帝姬,用宫中旧事盘问她,也能够回答得圆满。只有一个值得怀疑的地方,这女子有一双大脚,不似柔福帝姬的纤足。对此疑点,那女子泪流满面地解释说:“金人驱逐如牛羊,乘间逃脱,赤脚奔走到此,山河万里,岂能尚使一双纤足,仍如旧时模样?”事见《鹤林玉露》记载:“柔福帝姬至,以足大疑之。颦蹙曰:金人驱迫,跣行万里,岂复故态。上为恻然。”
宋高宗觉得言之有理,尤其是这女子能够一口叫出宋高宗的乳名,便不再怀疑,下诏让她入宫,授予福国长公主的称号。又为她选择永州防御使高世荣为驸马,赐予嫁妆一万八千缗。此后宠渥有加,先后赏赐达四十七万九千缗。
南宋与金国签订了“绍兴和议”后,高宗生母韦贤妃被金国放归。母子重逢,喜极而泣。韦贤妃回朝后,被宋高宗尊封为“显仁太后”。韦太后回国之后,听到柔福帝姬一事,不禁诧异说:“柔福已病死于金国,怎么又有一个柔福呢?”宋高宗便说了柔福由金逃回的情状。韦太后说:“金人都在笑话你呢!说你错买了假货,真正的柔福早已经死了。”
宋高宗听了母亲的话,勃然大怒,立即拘捕了柔福帝姬,交大理寺审问,严刑拷问之下,假柔福公主无可抵赖,只得一一供招。
原来,她本是汴京流浪的女子名叫静善,生得颇为美貌。汴京攻破后,她被乱兵掠往北方。在路上遇到一个名叫张喜儿的宫女。张喜儿曾在懿肃贵妃(柔福帝姬生母)宫中侍奉,知道许多宫闱秘事,一一都说给了静善听,尤其还说静善的相貌气质酷似柔福帝姬。静善对这个巧合十分动心,于是开始留心记忆各种宫闱秘事,而且刻意模仿张喜儿所说的公主形态。之后,静善在战乱中经历曲折,曾经三次被人拐卖,最后被土匪陈忠虏入盗伙,被迫嫁给了一名小土匪。宋官军剿匪之时,抓住了静善,打算以匪眷的名义将她杀死。静善为了活命,称自己就是柔福帝姬。见到静善的气度,宋官军还真的被吓住了,于是将她送到临安。静善成功蒙骗过宋高宗后,得到了十多年的富贵。不料人算不如天算,韦太后回到京师,说破了此事,静善再也无从掩饰,只好老老实实地招认。
宋高宗知道柔福帝姬确实为假后,下令将假公主斩首于东市。最倒霉的是高士荣,先是奉旨娶了柔福帝姬,又因为柔福帝姬是假被削夺了驸马都尉的爵位,还因此被人们嘲笑说:“向来都尉,恰如弥勒降生时;此去人间,又到如来吃粥处。”
之前,宦官冯益曾指证柔福帝姬为真,为此也受牵连。《宋史·宦者列传·冯益》记载:“先是,伪柔福帝姬之来,自称为王贵妃季女,益自言尝在贵妃合,帝遣之验视,益为所诈,遂以真告。及事觉,益坐验视不实,送昭州编管,寻以与皇太后联姻得免。”
假柔福帝姬虽然被杀,民间却流言纷纷,为其抱屈者大有人在。当时就有史学家认为被杀的柔福帝姬其实是真正的公主,之所以被揭穿是因为宋高宗的生母韦太后自北方回来后,担心柔福帝姬说出自己在北方被凌辱被糟蹋的各种丑事,于是威胁宋高宗将柔福帝姬杀死灭口。宋高宗对柔福帝姬并无什么感情,奉了母亲严命,便牺牲了柔福帝姬。《四朝闻见录》《随国随笔》等笔记,都记载了这样的说法。而有力的佐证则是:当初柔福帝姬初来投奔之时,许多旧日宫人和太监冯益都断定公主是真的,即使假公主相貌长得再像,但如果没有十足把握,这些人决不敢乱说。而这些人后来相继改口,以及公主自认是假,则是因为严刑拷打的缘故。
第207章 丰年起杀心 要除淫柔福
虞丰年穿衣下床,柔福迷离着双眼喊她:“别走。”
虞丰年说:“我要去找如玉,你答应过的,要放如玉走。”
柔福强撑着酥软的身体,坐起身来说:“等一等,我改变了主意。”
虞丰年眼睛瞪了起来:“皇姑,你要反悔?”
柔福嘻嘻一笑,又拍拍了床沿:“过来,坐下,不着急走。”
虞丰年兀自站着不动。柔福一|丝不挂下床来,赤脚走到虞丰年的身边,转到他的身后,轻轻说道:“我本不想反悔,可是你床上的本事这么大,我着实舍不得你,所以我改变了主意。”
“你要怎么样?”
“我……”柔福突然笑起来,“我要你永远陪在我身边。”
虞丰年暗骂:“这柔福这么不要脸?”
柔福说:“你这样的人万中无一,我想好了,下半辈子有你陪在我身边就足够,也不用找那些不中用的男人,我要招你为驸马。”
虞丰年差点呕吐,说道:“皇姑不可,你身份尊贵,还望自重,所谓人言可畏、防民之口甚于防川。”
柔福鄙夷一笑:“我思任我思,我行任我行,关他人什么事,只要你答应我就行。”
虞丰年连连拒绝:“对不起皇姑,下臣家有妻子,皇姑有高驸马相伴,下臣誓死不敢从命。”
柔福说:“我不问你敢不敢,我只问你愿不愿?只要你愿意我愿意,其余一切都如同浮云。你家中的妻子,一纸休书休了便是。至于高世荣,我可不甘心为他这一棵歪脖树,失去大片茂密的森林。我早想除去他了,他正在外地回来临安的路上,只要你答应,我立即派人化妆成悍匪强盗,半路一杀了之。”
虞丰年简直不相信这个可恶的女人能说出这番狠毒的话来。“皇姑,你这么做就不怕得到报应吗?”
柔福冷笑道:“报应?我的报应已经先来了。当年我们好好活在深宫中,我和我的父母兄弟姐妹被抓去金国,受尽侮辱,有何天道?现在我所做的,就是上天对我的补偿。虞公子,你放心,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保证你一辈子吃尽穿绝,享不尽荣华富贵。”
虞丰年心说:“老子现在就吃尽穿绝,还用你来给?守着你这荡|妇怎么比得了我那四个万里挑一的老婆好。”
虞丰年说:“皇姑,不论你说什么,你的要求恕下臣实难从命,我要去找我的妻子,再会!”虞丰年说着走出房门,身后柔福纵声大笑:“虞丰年,你以为这么走能找到颜如玉吗?”
虞丰年一听他话里有话,回转身来,问道:“皇姑你说什么?”
“我说你是个傻子,你当我这么轻易告诉你颜如玉的所在?不可能,我要控制你,我要你永远像刚才那样服侍我,我要你永远见不着颜如玉,我还要弄死你其他的老婆,你心里没了念想,自然对我投怀送抱,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柔福帝姬笑得形容扭曲,虞丰年眉毛立了几立,心中起了三分杀心!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巨大的错误,刚才不应该表现得那么勇猛,而是应该表现得非常无趣、乏味,那东西自始至终像条鼻涕虫一样才好。柔福看自己没用,自然不会纠缠,另寻其他猎物。
可是后悔已经晚了,自己的毫无保留的满足了她,反而激发了她的野性、贪婪,以及无穷无尽的占有**。
虞丰年强忍怒气说道:“皇姑,还望您可怜下臣,把颜如玉还给我吧,只要您可怜我,我答应你再来陪您几次?”
“哈哈哈哈……笑话,不是几次,是一直,朝夕相处。虞丰年,你要看清楚当下的形势,你只是我赵家的一条狗,你的所有都来自于我赵家的恩赏。我赵家是水,你是小船,我能承载你,也能倾覆你,你最好放明白些。”
虞丰年肺都快气炸了,心中的杀气几涨几落。当下救颜如玉要紧,假意说道:“皇姑,既然如此,容我考虑考虑,还有,我要先见一见颜如玉,容我带她回家,我们夫妻商议商议。”
柔福帝姬自以为得逞,从和面抱了虞丰年,左后去摸他的脖子,右手抓他裆下,嘻嘻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只要鸟儿你听话,一切都好说。我先让你见见颜如玉。”
柔福帝姬随意穿了衣服,让使女前面带路,来到后宅藏宝楼内,下了地下室,下面是一座监房,阴暗潮湿。
来到一处监房外,柔福帝姬往里一指:“瞧,好端端的在里面睡觉。”
透过铁窗,虞丰年望见黑黢黢的监房里,一张破烂的稻草床上躺着短头发的颜如玉,颜如玉面朝着墙蜷曲在床上。虞丰年大喊:“如玉?如玉?”
喊了多次,颜如玉像没听到一样。
“你把她怎么样了?”
柔福帝姬一脸无辜的样子:“我没把她怎么样,就是刚来的时候她不听话,我略略教训教训她。”
“你……你打开房门。”
柔福帝姬一挥手,使女忙掏出钥匙打开了监房的铁门,虞丰年扑进去,把颜如玉抱在怀中,见颜如玉气息沉沉,满脸血污,碧青脸肿,脖子里、胳膊上,横一条竖一条,都是皮鞭抽打的血痕,顿时血往上涌,怒斥柔福帝姬:“你……你为何如此虐待她?”
柔福帝姬说:“我要打谁还要理由吗?这天底下有几个人我打不得骂不得?”
虞丰年恨不得拽出墨锋,一刀捅了她,骂道:“赵柔福,你心如蛇蝎,她只是一个孩子!”
柔福帝姬见虞丰年血灌瞳仁,也心中一惊,天底下没人敢点着她的的名字如此发火,咕哝道:“谁让她惹怒我,你仔细看看这墙上她写了什么?”
虞丰年这才仔细观察,见墙上写满了自己的名字,大大小小的“虞丰年”。柔福帝姬说:“我警告她:虞丰年以后属于我,不要她写你的名字,可是她只顾写,我打她,她还是写,我就是看不惯,她一个十四五岁的黄毛丫头,竟然不听我的话。”
虞丰年骂道:“就因为这个你就把她打成这个样子?赵柔福,你活该在金国受罪,永远不要回来。”
“大胆!虞丰年,你不要恃宠而骄、得寸进尺,竟敢对我如此无礼。要知道,我打她算便宜她,本想划花她的脸,让她变成丑八怪,看在你的面子上才没那么做!”
虞丰年哼了一声,抱起颜如玉就走。
颜如玉并不阻拦,只轻轻说道:“虞丰年,我要你明天一大早就来我府上,要不然下一个就是那个刘飞燕。”
虞丰年回身望着她,心中腾起十二万分的杀机,心说赵柔福,我让你三天之内人头落地。
当下,虞丰年把颜如玉带回府上,找来最好的大夫诊治,好在都是皮外伤,没伤到筋骨。又把经过捡能说的告诉了刘飞燕、周晨星和完颜希延,周晨星和完颜希延当即就要带家伙杀奔柔福帝姬的家中,被虞丰年拉住,说道:“不用,她如此残害颜如玉,我自有办法让她死无葬身之地。”
虞丰年让人照看颜如玉,他把最近收下的贴身小子虞顺儿叫过来,嘱咐一番,虞顺儿十分乖巧,跑去布置了。
虞丰年又写了一张字条带在身上,然后起身赶奔韦太后的慈宁宫。
韦太后十分喜欢虞丰年,曾告诉宫中守卫,慈宁宫任由虞丰年自由出入,所以虞丰年没费事就见到了韦太后。
虞丰年请太后屏退左右,把那张写好的字条拿出来,交在太后手上,太后看后,面色惨白。
第206章 柔福帝姬得逞
柔福帝姬抓了颜如玉,胁迫虞丰年上门“做客”。哪是做客?分明是要虞丰年投怀送抱。虞丰年大怒,骂道:“柔福啊柔福,赵嬛嬛,你个心理变态的女人,你当我是驸马高世荣任你欺负吗?”
虞丰年暗藏了软剑银蛇和匕首墨锋,让家人准备了一些礼物带上,赶奔驸马府。刘飞燕不放心,让周晨星和完颜希延一起去。并把柔福帝姬一贯的言行,以及以往纠缠虞丰年的事情说了。
周晨星和完颜希延大怒,也暗藏了兵刃要跟着一起去。周晨星说:“官人,我们随您一起去要人,说好的便好,说不好把驸马府闹个人仰马翻,她柔福帝姬别说是赵官家的妹妹,天王老子又如何?”
完颜希延也附和着说:“从小到大只有我欺负别人,真闹出事来,杀掉柔福帝姬,我们全家赶去北国,在草原上放马牧羊,照样快活。”
虞丰年哈哈大笑。周晨星从来杀人不眨眼,完颜希延连老虎都敢打,骨子里都透着一股子野性,不能带她们去。
虞丰年说道:“两位夫人不用担心,只管留在家里静待佳音,柔福帝姬好歹是赵官家的妹妹,我们最好先礼后兵。”
周晨星问:“她要为难你怎么办?”
虞丰年说:“放心吧,她要老老实实把如玉还给我,新账旧账一笔勾消,若是不还如玉,闹翻了脸,除掉她也不需要两位可爱的老婆出手,我略施小计,自有人灭了这淫|妇。”
周晨星和完颜希延略略放心,送虞丰年出门去见柔福帝姬。
到了驸马府,烦门吏往里通禀。柔福帝姬传话,让虞丰年一个人到内宅觐见。
虞丰年早就习惯了柔福的作风,轻车熟路去到内宅。
这本是驸马府和柔福帝姬住的地方,明三暗五的构造。里间柔福帝姬喊道:“虞公子,还不进来?”
虞丰年迈步进了里屋。见前半间安一副春台、桌凳;后半间铺着卧房,贴里安一张三面棱花的大床,两边都是栏干,上挂着一顶红罗幔帐;侧首放个衣架,搭着手巾;这边放着个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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