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南宋当权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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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南宋当权贵-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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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句话,周牧也没词了!

    众人都明白,蔡南成这么说,已经算非常保守。言外之意,打起来,虞丰年靠不住!

    水寨上许多人都觉得蔡南成说的有理,主张将他杀了,说:“扯旗举事,诛杀秦桧为岳少保报仇之事密谋已久,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大是大非面前,谁若阻拦就杀了谁!既然他是赵昚的人,替赵家卖命,那就是秦桧一党,索性将他杀了,也省得以后的麻烦!”就连大寨主王世信,也是这个观点。

    可是周牧、王无忧都不同意,周晨星更是差点儿拔剑相向,那劲头,谁敢杀虞丰年,她第一个跟他拼命。

    苗成梁也说:“若杀了虞丰年,三江水寨恩将仇报,不是英雄所为!”

    就这样,连续几天,争论不休!没有定论前,水寨之中特意安排水牛、黄牛,寸步不离虞丰年左右。

    最后还是蔡南成出给周牧、王世信和苗成梁出主意,说:“师父,大寨主,举旗造反这样的大事,瞒是瞒不住的,想必年师弟聪明绝顶,早已看出来水寨之中的异样。倒不如这样,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先问问年丰虞是否察觉水寨要举事,如果他装作不知道,王顾左右而言他,那便心中有鬼。

    “然后再问他在举旗造反这件事上的态度,若他推三阻四,刻意强调诸多难处,我们更应多多防范,甚至当机立断,将他软禁起来。待大事成就,再将他放出来。既不让他为难,也可保住他的家人,不知道师父和大寨主意下如何?”

    众人一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妨一试。

    恰好,众人聚义厅议事,要最后敲定举事的时间,虞丰年正巧闯入。

    ……

    ……

    苗成梁按照蔡南成的主意,将问题抛给虞丰年——“你看这水寨上在密谋什么兵戈之事?”

    虞丰年脑子飞速旋转,摇了摇头:“我猜不出来!”

    王世信和蔡南成等人眼神一立,暗说这家伙果然心中有鬼。刚要发作,虞丰年却话锋一转,接着说道:“不过,如果我处在王大寨主的位置上,作为八字军的领袖,我会倾水寨之力,做一件大事。”

    “嗯?什么大事!”

    “我会拉队伍攻占鄂州,杀了通判王刚,为苗仙长报仇。”

    王世信一愣:这年轻人可够横的,跟我对脾气。

    虞丰年语气铿锵,接着说道:“当然我要做的还不止于此,我还要重整八字军,扯旗举事,杀秦桧,诛奸佞,不报岳少保之仇,誓不罢休!”

    “好!”王世信是个粗人,脑子里没那么多弯弯绕,一听这话,竟禁不住喊好!

    周晨星也猛然抬起头来,非常意外地望着虞丰年,心说行了,就凭这句话,他便赢得了王世信和苗成梁的信任!他们再不会说什么!

    周牧王无忧也面露喜色,唯独蔡南成不高兴,他心中藏着另一件大事,那件大事的成功与否,与三江水寨能否举旗造反息息相关。

    不等老道继续发问,他抢先追问道:“年师弟豪气干云,大师兄十份佩服。不过年师弟,你觉得若三江水寨起兵,天下群雄响应,杀奔京城清君侧、杀秦桧可有胜算?”

    “可有胜算?”王世信等所有人也都眼睛不眨地望着虞丰年。

    虞丰年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反问道:“难道,水寨之中真的在密谋扯旗造反?”

    王世信是个粗人,索性心一横说:“实不相瞒,正是!你说若出兵临安,杀秦桧为岳少保报仇,可有胜算?”

    虞丰年沉思半晌,突然哈哈大笑,避而不答。
第126章 虞丰年怒闯议事厅
    此后的数日,这种被“软禁”的日子每天上演。

    虽然好吃好喝好招待,但处处掣肘。每逢议事,不管是大事小事,周牧、蔡南成必到,而且都是主角。王无忧和周晨星也时有参加,唯独不让虞丰年参加。

    虞丰年去找苗成梁,苗成梁以伤势严重为由,避而不见。又去找岳雷等人。被告知,处于安全考虑,岳家人不在水寨,已藏身在一个安全的地方,隐姓埋名。虞丰年更觉孤立。

    不过,有一件事情他得到了印证——水寨之中要竖旗造反。因为他看到水寨之中聚集了大批铁匠,日夜打造刀枪器械。还有大批喽啰兵在缝制旗帜,许多大旗之上绣着斗大的岳、王、周,或者蔡。

    “岳”自然是扛着岳飞的牌子,“周”,应该是师父周牧,周牧掌管八字军的信物——“八字木令”,自然要有一面大旗。“蔡”,难道是蔡南成?挑起一杆大旗,可见蔡南成地位之重。至于,“王”,依稀听说三江水寨的大寨主姓王,叫王世信。

    这帮人举事,为什么处处避开自己?思来想去,明白了,难道碍于自己的身份——“我是皇子赵昚的手下!说不定准许我进入水寨,师父周牧已经费尽了唇舌。”

    虞丰年不由得暗暗好笑,种种细节表明,水寨中的这些人,就包括师父周牧在内,思想受限于江湖道义,谋事、做事都太过于轻率,不像能做大事的人。要知道,这种大事能瞒得了吗?我又不傻,想要了解真相,岂不轻而易举?

    虞丰年不动声色,花了两三天的时间,将偌大的三江水寨逛了个遍。对三江水寨的一切做到心中有数。

    三天以后,虞丰年实在熬不下去了。他就发现水寨之中一下子多了许多人,还有穿着盔甲的将军,暗想坏了,估计水寨之中举事就在近日。赵昚交办的任务,危险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一旦举事,必将大兵压境。到那时,西边的吴玠吴璘兄弟起兵来伐,东边临安再一发兵,就水寨这点人,架不住一划拉。

    最要命的是,一旦大宋内乱,大金、西辽、西夏趁虚而入,必将天下大乱。我还指望攀附赵昚过好日子呢,过个屁。

    聚义大厅召集众人议事。

    这次参会人数规模最大。大小寨主,不认识的将军,连许多和尚老道都赶了去。

    虞丰年在房间里瞧大家成群结队赶往聚义厅,心中顿时焦躁不安,也想出门跟去,刚到门口走出两步,水牛和黄牛连忙阻拦。

    “公子,你去不得!”

    “他们去得,为何我就去不得?”

    “真的去不得!大寨主和周大侠吩咐的!”

    虞丰年这个气!心说,这次这么多人去,定是“起义动员大会”,我再不去赵昚布置的任务就完不成,天下就要大乱。

    “你们哥俩知道他们商议什么吗?”

    “公子,你去不得!”

    “我问你话呢?”

    “真的去不得!”

    “你们俩是不是就会这一句?我问你们,是否知道他们在商议什么?他们在策划谋反!摸摸你们的脑袋还在不在?这边一有动静,官府就回来剿灭你们。”

    “就是去不得!大寨主和周大侠就这么吩咐的。”

    这哥俩笑嘻嘻的,翻来覆去就是这一句,没把虞丰年气死。

    虞丰年又回到房间里,“嘭”地关上了门。瞅瞅房间里有扇后窗户,抄起把椅子,咔嚓,将窗户砸烂,高喊一声:“我要走,你拦得住吗?”

    水牛和黄牛在外面一听动静不对,慌忙推开门看,一看屋里空空如也,后窗户砸了个大洞。

    “不好,快追!”俩人翻窗而出。虞丰年则从门后走出来,大模大样,赶到了聚义厅。

    虽然聚义厅距离他的住地仅一箭之地,可水牛黄牛兄弟俩看得紧,这还是虞丰年第一次来到聚义厅。

    大厅之中已聚集了七八十人人,议事尚未开始,呜呜噪噪、乱乱哄哄。

    大寨主的位子上摆了三把虎皮高脚椅,周牧居中而坐,左右分别坐着三江水寨大寨主和苗成梁。苗成梁伤势未愈,左小腿夹着木板,脸上伤痕累累。

    虞丰年格外注意那位大寨主。虞丰年远远地看到过他一次,只知道他名叫王世信,其他背景不甚明了。

    王世信四十岁左右,身上披着虎皮大氅,面如黑锅底,黑中透亮,酒糟鼻,小眼睛,嘴角往下拉着,眉毛往上拉着,长得凶神恶煞一般!

    其他人分列两相站着。左边最前面站的蔡南成、王无忧、周晨星三人。右边最前排站了八名中年汉子。虽然高矮胖瘦各不相同,但每个人脸上都刺着八个字:“赤心报国,誓杀金贼”。

    虞丰年刚进大厅,门外大乱,水牛和黄牛边跑边喊,“年丰虞不见了!年丰虞跑了!”

    虞丰年过来一拍他们的肩膀,俩人一惊,忙一把拽住就往外拖:“你不能来这里,快走快走!”

    这边一乱,所有人都回头望着他们三个。虞丰年一抖肩膀,将他们俩摔了个大跟头。他们爬起来继续搂胳膊抱腿。

    王世信一看聚义厅成了摔跤场,太不成样子,低喝一声:“助手!成何体统?”水牛黄牛,连忙垂首站立一旁。

    王世信怒问虞丰年:“你是何人,敢闯聚义厅?”王世信没有见过虞丰年。

    虞丰年一脸怒色,没搭理他,跪下给师父周牧磕了个头:“师父,徒儿告假,要回临安。”

    不等周牧说话,在场的人呛啷啷,好几个人拔出了剑,高声大喊:“不能让他走!当心他坏了我们的大事!”拔剑的都认识虞丰年,知道他曾为赵昚卖命,唯恐他回到临安出卖了山寨。

    虞丰年瞅瞅他们,心说干嘛?我回临安碍你们什么事?瞎激动什么?

    周牧一愣,冲其他人挥挥手,让他们收了家伙:“虞儿,何事要走?”

    虞丰年说:“师父,徒儿觉得自打进入三江水寨,便像是进了牢笼一般,每时每刻被人监视,出入毫无自由!既然三江水寨不欢迎我,我也不想在此待下去。”

    人群中又有人大喊:“他是赵昚的手下,周大侠,不能让他走。”

    虞丰年回头瞪了那人一眼,没有理睬。继续说道:“师父,因为我曾为赵昚出力,水寨就如此对我吗?这就是所谓的隐情?此事不是早就说开了吗?”

    王世信一愣,跟周牧耳语几句,走下台来,哈哈大笑:“原来这就是周大哥的高徒年丰虞,屡次听闻,如雷贯耳,只是还没有见过!各位,听我一言,我给大家介绍介绍,这位少年英雄便是周大哥新收的高徒年丰虞,就是他一路护送岳家老小,也是他夜入老贼王刚的家中,出生入死,救出苗成梁。真是英雄出少年!”

    周牧一笑,给虞丰年介绍:“虞儿,这位就是水寨大寨主、大名鼎鼎的‘乌马铁枪’王世信,八字军首领王彦的儿子,也是为师最好的兄弟,快快行礼。”

    虞丰年面无表情,白了一眼王世信,很不耐烦地抱拳行礼:“见过王大寨主!不过大寨主,你说一套做一套,真不地道。”

    “哦?不地道?何出此言?”

    “我问你,你刚才夸我一大堆,是不是真心话?”

    “当然是真心话!”

    “那么说,我算是山寨的朋友?”

    “当然!”

    “既然是朋友,我就要问了!有你这样对待朋友的吗?为什么找人监视我?为什么限制我的人身自由!这是待客之道吗?”

    周牧将脸一沉:“虞儿,不得放肆,都是为师的安排。速速下去,一切我自会与你言明。”

    王世信哈哈大笑,连连摆手:“既然小兄弟这么说,算我待客不周,不怪你师父。既然来了,也就不要走了,留下来与我们一起议事也就是了。”

    王世信这话出口,聚义厅又乱了,众人纷纷抗议:“他是赵昚的人,不能留在这里!”还有人高喊:“倒不如将他杀了祭旗!”……
第125章 石乌龟逗红颜一笑
    一件事情让虞丰年非常不爽。

    自进入水寨第一天起,周牧、王无忧、周晨星、蔡南成,全都被待如上宾,迎来送往,众星捧月。

    想去哪里看看,不是马车就是船!如果想清静清静,随便,行动自如,来去自便。唯有虞丰年是个例外,“待遇”特殊。

    水寨给他配了两个使唤人,一个叫水牛,一个叫黄牛,亲哥俩,20岁出头,都很激灵,不笑不说话。

    一开始虞丰年还挺高兴,水寨想得真周到,看我救出苗成梁,就另眼相看,找俩佣人供我驱使,这俩人也真还用,叫干嘛就干嘛。

    可才过半天,虞丰年就发现不对,说是使唤人,说白了就是监视他的“尾巴”。虞丰年去哪里,他们俩就跟到哪里,吃饭睡觉,寸步不离。

    你吃饭,他们就在旁边看着,让他们过来一起吃,不吃,搁怀里拽出个烧饼,笑嘻嘻地啃干烧饼。

    你睡觉,他们俩就在房间外面守着,大冷的天,倒班儿盯梢。你说外面冷,让他们进屋待着,不,就笑嘻嘻地站在外面。就连虞丰年上厕所,他们也都要跟着。

    虞丰年明白过来可就不干了,心说我到三江水寨,还要打探消息,确认他们是否要扯旗举兵,你们俩老跟着,算怎么回事?

    “你们俩别跟着我了。”虞丰年反复强调,可随他怎么说,水牛黄牛俩人照样跟着,寸步不离。

    “你们俩怎么回事?为什么跟着我?”虞丰年真瞪眼了。没用,不管他怎么问,水牛黄牛就一句话,“大寨主和周大侠吩咐的,让我们哥俩寸步不离服侍你。”多一句话不说。

    问急了,他们就瞅着你一个劲儿地笑,像神经病一样,笑得虞丰年脑袋发蒙,觉得不是他们病了,就是自个儿病了。

    虞丰年闷得慌,就到水寨周围转转,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都行,岛上随便转,但要是要船下水,不行!没理由,拒绝他的方式,就是一个劲傻笑。

    水寨四周水面上,有不少巡逻船,虞丰年想抽冷子坐船到处看看,可水牛黄牛像贴膏药一样,一个架胳膊,一个抱腿,苦苦哀求,反复就那一句话,“只要离开我们哥俩一步,我们俩就得被大寨主打死。”

    虞丰年是打不得,骂不得,哭笑不得,一天下来,快要疯了。

    天近傍晚,虞丰年提出要见师父周牧问个明白,为何其他人都好好的,独独拿我当奸细一样看管?

    水牛黄牛也没说什么,笑嘻嘻地陪着虞丰年来到周牧的住地,看门的进去通禀,不大会儿出来,传周牧的原话:“虞儿,这几日先好好休息休息,不要随意走动!”

    虞丰年明白了,师父不见!看来,将自己看管起来,这事师父知道。是啊,三江水寨是八字军的地盘,师父周牧是八字军的元老,首屈一指,据说手里还有一块“八字木令”,相当于八字军的虎符,有了它,可以调动全国各地散落的八字军,若他不同意,谁敢管我?

    虞丰年心情十分不爽,到河边散步。河边散落着许多石头,形状各异。虞丰年看到一个神似小乌龟的,随手捡起来摩挲着。

    最传神的是,那只石乌龟的头部,有一条细细的横纹,像乌龟的嘴。不过嘴角耷拉着,看上去像是在生气,十分可爱。

    虞丰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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