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渊说道:“这些都是无用之物,没有了灵气。不过他们之前都是有大作用,就像治你的树根一样。”
骆离点点头,问道:“你从不下山,都是他们上门来医治的吗?估计都是疑难杂症居多。”
无渊点点头,说道:“之前我说有个小道友,回老家了,他就是上来找我治病,而后入了我道。叫陆凤,据他所说还是个童子命,脸黄体瘦几次差点被阎王收掉,待他十二岁时到了华银峰,被我治好,才这开始正常。脸上也有了血色,从此他就住在这里了。已有十六年了”
姓路?骆离问道:“可是足各路?”
“不是,是耳朵陆。”
哦,听到姓路,骆离就本能地在脑子里回了一转,路凤和路鸣不就是凤鸣?十二岁上山,十六年就是二十八岁,莫不说还跟路鸣有关系,凤在前便是路鸣的哥哥。还好是耳朵陆,想到这里不禁自嘲:干嘛要这样多疑呀,啥时自己有这个毛病了。
骆离正往大堂走,听见棠秘子在喊话:“无渊老道!我的柴刀哪去了?你是不是先前拿去砍树根了?”
他赶紧走过去:“棠前辈,我帮你砍柴吧,无渊前辈可能累了,在休息。”
“嗨,我又不是那黄世仁,只是想问他在哪砍的,我好去找。他不说我也不知道去哪找呀!”
“不急不急,不用柴刀也行,后面再找吧。”骆离说着,拿起木柴暗自运气侧手一劈,木柴立即从中分开。
棠秘子一见:“好吧,好吧,你这比柴刀好使,就这样吧,今天尝尝我的拿手好菜。”
二人在厨房忙活,无渊在呼呼大睡。帮骆离治病,这段时间他不分早晚的查找医书,今天又施了好长时间的法,已是累极。
骆离去叫他吃饭,看他打着一声高似一声的呼噜,不忍叫醒。
回来和棠秘子吃过,就把饭菜热在了锅里盖好。他们用的老式的大柴灶,荧荧火星是保温的好材料。
想不到棠前辈做的东坡肉太好吃了,肥而不腻,又香又糯,到现在还在回味。
骆离身体正常了,后面天天下午就去天池里练功,冰冷的水温很利于他的功法凝气术的发挥。
无渊道长抽了个时间把嗜睡咒教于他,并提醒他,此咒只对功力很浅或者普通人有用,但是若施咒的人功力强大,对低于自己甚多的人也有效果。
骆离高兴的点头,这段时间的生活让他有了家的感觉,很温馨。但是他不知道,这种温馨不久就要被打破了,因为陆凤就要回来了。
骆离的功力在天池冰水的锻炼下,突飞猛进,较之以前提高了许多。峰上清新的空气,让他的纯眼,愈加精纯,启用需要的时间减短,结手印时速度也越来越快。
但是当他对棠秘子和无渊二人分享心得时,无渊很少下山,他区别不出来;棠秘子却表示,没有分别,他在任何地方练功也没有感觉有何不同。听骆离如此说,二人很是羡慕,都道他是天纵奇才,更叹他和华银峰有缘。
时间很快,秋天都要过去了,无渊正念叨怎么陆凤还不回来。
结果第二天提着大包小包满脸笑容的陆凤就走进院门。
这人还真经不起念叨,无渊高兴得不得了,埋怨他这次走得久了点。棠秘子也上去接下包裹嘘寒问暖,陆凤就站在院子里嘿嘿笑着任两个老道长说教。
这副画面任谁看了都很美,除了骆离。
第四十八章陆凤的面相
(公历2014今天就结束了,是好是坏我们都过了一年;这一年世界发生了很多大事,于我们小人物来说,日子还是照样过。但对未来的日子我们还是要抱有希望,聚起正能量积极面对不是吗?第一个给我留评,第一个给我打赏,第一个给我赞,以及后面给我支持的小伙伴们,作者我都记在小本本上。现在南真还是幼苗,待成长起来后,一定会开文感谢。惜福,感恩,感谢大家陪着我一起走下去!)
骆离可不是因为妒忌,他从小就是在自立的环境下长大,从不觉得人人都必须对他好。
他这样认为的原因是因为陆凤。他看不透这个人的面相,不是陆凤的面相不好,而是因为太好。天庭开阔,眉毛整齐而色黑,鼻梁挺秀,两颊饱满,嘴唇形俊色好,眼睛又亮又黑,问题就是出在这眼睛上。整个面相看着都很好,丰神俊秀,气宇轩昂,流露出一种忠诚善良之相。除了耳朵,左耳缺了一块,这或许就是为了印证他少年多牟?
骆离的眼睛很“毒”,他能看出别人看不到的东西。他的眼又常常呈现出一种无辜相,都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是骆离却不同,即使他心里在算计,如果他不想表露,高手也难从他的眼里看透,只能从身体语言来判断。这可不妨碍他看透别人,所以他在此时从陆凤的眼睛里看到一种忍耐和一丝厌恶,好似他并不享受二位道长的关怀。
这种情形很奇妙。
院子里的三人寒暄完毕,棠秘子赶紧给骆离介绍:“这就是陆凤,都是年轻人,往后你聊天就有伴了,不用天天看到的只是两个老东西。”
又对陆凤说:“陆凤啊,这是骆离,也是道士,跟着我回来的,我中的降就是他解的,骆离没有什么亲人,为人很是正气,以后你们要好好相处,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陆凤一听,很惊讶,走过来对骆离笑着说:“没想到你看着比我年轻竟这么厉害,我要谢谢你救了棠师傅,我资质有限,不如你,以后要是不嫌弃希望你多指点。”说完先行礼。
骆离按下心思赶紧回礼:“当不得,你比我年长,我要学的还多,只是碰巧解了棠前辈的降。跟棠前辈有缘,只是我运气好,比起棠前辈我差一大截。说到学习,肯定是我向你学习。”
棠秘子一听,差点出口否认,心想:骆离这是谦虚过了头啊,他居然说是碰巧而已?事有反常。有问题,等下问问。
骆离帮陆凤接下东西进屋安顿。
华银峰离市集太远,所以每次上山的人都要带很多肉类和山上没有的菜蔬。陆凤也不例外,他从包里拿出一只宰杀好的兔子对骆离说道:“听口音骆兄弟是荣西人吧?肯定喜欢吃这兔肉,今天晚上我给你做兔丁吃。”
骆离的警觉心又提了起来:他少时上山已有十六年,还真是知道不少啊。
笑着把兔子接到手里:“你刚爬了几个小时的山,休息吧,我来做饭,如果不怕辣,我就炒个青椒辣子兔丁。”
“好啊,我还不累,今天就我俩做吧。”说完就拉着骆离一起进了厨房。
棠秘子想找骆离问话,见他俩在一起,打消了念头,回去找无渊。无渊正把陆凤买的东西一件一件拿来看,笑吟吟地和他讲陆凤这孩子就是心细,交待好的一样没落下。看无渊这实心眼啥也没听出来,也知和他说不通,要是说了他肯定站在陆凤一边,跟自己和骆离过命的感情没法比。
陆凤他是看着长大的,是个好孩子,骆离呢人品更是信得过,矛盾之处让他吃饭时心不在焉。
无渊因为陆凤在,话多了许多,桌上气氛也很热闹。饭闭棠秘子赶陆凤去休息,让他复习一下功课,走了两个月肯定生疏了,然后帮着了骆离去洗碗。
骆离四处看看,悄声对棠秘子说道:“棠前辈,我知道你早想问,我也不知道如何讲,不怕你生气,我感觉陆凤这人有点奇怪。”
棠秘子一听,一脸惊异:“此话怎讲?你莫要顾忌其他,你我二人历经生死,我对你是绝对的信任。”
“怎么说呢,你知道我精通面相与卜术,自出道以来从未失手。而且从小我师傅就用功法淬炼过我本异于常人的眼睛,所以我自认不会出错。”
“你到底看出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陆凤一进来,你们三人在院中说话时,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忍耐和厌恶,这不奇怪吗?”
棠秘子长大嘴巴,这怎么可能!见骆离言之凿凿,又不得不信。
“陆凤上山时,我在海临,据无渊说当时他瘦得皮包骨,眼窝发黑。无渊老道只是粗通面相,你让他说他也说不明白,陆凤在他手上救活,病好后就要留下。陆凤的父母恳求无渊留下他,无渊心一软就答应了。”
棠秘子回忆到这里又道:“我回来后,看了他的生辰八字断定他就是个伪童子命1,人又勤快懂事,不似奸狠之相,做了道士只当救他一命,也就没去仔细调查。”
“那如此说来,一切都是由他所说,你并没见过他父母。”
“是的,现在看来,我走眼了啊。不过他有什么理由混在我们身边呢?你也看到了,这山上可是真的清苦,做道士要学的东西也是枯燥乏味,少有年轻人会走这一行。”
骆离才这想起碗还没洗,边洗边想。
收拾好出来又说道:“棠前辈,我很想自己是看错了,可是你难道没发觉吗?陆凤的耳朵缺得太怪了,像是故意割的,还有他的面相粗略一看很是齐整,但又不是特别英俊,五官配合起来非常贴切的迎合大忠大善四字。”
棠秘子眉头皱了起来:“是啊,当初我就是因为他面相才没有多想。”
“我当时猜想,故意割破耳朵是为了印证少年坎坷,可我现在想,或许没那么简单。”
棠秘子道:“耳朵破的地方一般是启运之年,大概六岁,莫不是本身就是遮盖什么?”
“比如父母双亡?他是长子的话,那就**不离十了。”骆离说道:“如果方便,我们可以悄悄去他家看看,他即不愿呆在这里,却又不得不应付你二位,肯定有原因。还有,无渊道长心思单纯,这事先不要告知他,帮我治病的事情,也不能让陆凤知道,我的情况特殊,不得不多留个心眼。”
“嗯,应该这样,我找机会说与无渊听。”
1童子命:分真假两种,真童子是前世妖灵转世为人;现在民间所说的大都是假童子命,他们共同点就是幼年多病,九死一生,即使长大成人也是诸事不顺。按相学来说,在特有的时间点出生的孩子,命格不好,易夭折,故称之为童子命。坊间传说而已,大家姑妄听之。
第四十九章诡异的病症
果然不是骆离多想,后面几天,陆凤总是有意无意的探听他的功法路数和身世,却不敢光明正大直接的问,被骆离巧妙的应付了。骆离也不和他保持距离,相反很是亲热。
没过多久,棠秘子有了生意上门。在遇到骆离之前,他一直是独来独往,这次要带着骆离去,陆凤也破天荒的想跟着一起。
棠秘子以观中只有无渊道长一人为由拒绝了他。
这次的生意有点有趣,据来人说,这一年来他们家中个个轮流生病。还不止这一样奇怪,而是五种症状在每个人身上轮流,每人一病就是七天,七天后症状消失;然后轮到下一个,从老到少,周而复始足足一年。
开始,他们也未作多想,最先病的是家里的爷爷,以为是年龄大了正常的反应;送到医院里,医生按病症对症下药,却没有效果;大家都觉得奇怪,后面奶奶又不好了,还是同样的症状,奶奶刚送进医院,爷爷却病状顿消,接回虚弱的爷爷。一家人又围着奶奶转,接着是大伯,大伯母,后面就是来人与来人的妻子,最后轮到家中孩子,一个紧接一个。
这个停了那个病,家人束手无策,细思极恐,烧香拜佛迷信了起来。也不再往医院送,请过不少“神”,钱花出去不少,但情况却没丝毫好转。眼看这样不行,成年人病得起,老人和小孩不行呀。兜兜转转的打听到了华银峰上的道士,这就急急的赶了过来。
来人叫张邱京宏,三十五岁,是个政府小科员,高高大大却双眼无神。颧骨离鼻梁太远,所谓颧柄入耳,虚权假利,胸无大志无权欲之心,性格谨小慎微,是个平安到老的平凡之相。
骆离观他,近几年不见有不顺遂的事,但是眉下的田宅宫黯淡无光,似是被压制。这印证他家宅不宁,问题可能就出在他家的风水上,想必棠前辈搞得定。
张京宏见到棠秘子就两眼放光:“您就是华银山的道长?看您的样子就是得道高人,比山下那些术士强多了。形形色色的人我也见过不少,不会看错。”
骆离差点笑出来:棠前辈这一身行头,配上他故作的姿态,非常符合时下人们对高人的想象,很能唬人。
事情既然紧急,当天他们就跟着张京宏下山。张京宏指着骆离问棠秘子:“棠道长,这是您的徒弟吗?”
此人如此爱以貌取人,骆离心想:他最好还是当徒弟。
当下说道:“是啊,我是棠道长的弟子,我姓骆,马各骆,你叫我小骆就行了。”
张京宏的家离华银山一百多里,三人下得山来已是晚上,因为张京宏是个“廉洁”的普通公职人员,没有买车,于是三人决定吃过晚饭住一晚,明天一早赶汽车。
饭后,到了宾馆。骆离突然想去闻师傅那里去一趟,向棠秘子问道:“棠前辈,不知闻大师现下休息没有?我想去看看他。”
棠秘子也想去,骆离的事情上闻一清一点也不信任他,这可不行,得让他改变这种看法。
于是对张京宏说道:“张先生,我二人想去买些作法用的东西。要去一趟纸烛巷,你可否先行休息。”
张京宏哪能有意见。
二人急匆匆的赶去闻师傅处,符纸店早已打烊,闻师傅祖孙俩早吃过晚饭在看电视,屋里传来小本子的咯咯笑声。
棠秘子敲门,小本子跑来开门瞧见二人一愣:“棠爷爷,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儿啊?我爷爷可要休息了。”
闻师傅眯着眼睛看清了是骆离和棠秘子,赶紧起身给他们指坐。小本子看见有点奇怪,又盯着二人看了半天,目光琐定在骆离身上,默默的点了点头,估计在想:爷爷很看重这个年轻人啊,懂规矩的进到房里休息去了。
“闻前辈,这么晚了没打扰您休息吧?”骆离很抱歉。
“不打扰也打扰了,我没怪你,有什么事吗?”闻师傅说完指了指桌上的花生米:“吃点吧,小本子最爱吃这个,说比我下酒还下饭。”
骆离笑笑,不驳他的意,伸手去抓花生米:“是啊,这个炒得又香又脆,是很下饭。”
“哈哈,好吃就多吃点。”
棠秘子像个外人:这闻一清,当我是空气呀!这么不待见我?对骆离说道:“闻师傅问你有什么事呢,不早了,赶紧的吧。”
骆离点点头:“闻前辈,这么晚来确实有事,你见过华银观的陆凤吧?据说他就是这山下的人。”
闻师傅不懂,疑惑地望着棠秘子:“我见过呀,要说熟悉肯定比不过你吧。”
棠秘子摇摇头:“这个陆凤,骆离看出他有问题,说他的面相太无害。”
闻师傅这就更不明白了,对骆离说道:“你闻前辈我,自认制符是高手,这看相的手艺可不精通,肯定不如你,你说有何问题,需要我帮忙吗?”
“他虽然是大忠之相,但是眼睛里却流露出对救他性命和教他本事的二位道长有厌恶之意,他的一切我们都没有实地调查过,所以就想来你这里问问。如果只是厌恶还不可疑,就是这面相太过完美。还有,他虽说少时就上山,却一下听出我带有荣西口音,荣西到华银山的人本不多;而且他不直接问我的身世和道派,却偏偏要遮遮掩掩的套话,实不是磊落之举,有悖于他的面相。”
后半段的事情,棠秘子也是才听骆离说,更觉可疑了。
闻师傅想了想:“这事情确实有点奇怪,你师傅。。。。。。”看到棠秘子又赶紧住了口。
骆离意会,对闻师傅说道:“闻前辈,棠前辈值得信任,我已全部告诉了他。”
闻师傅闻言眼神一寒,看了看骆离,摇了摇头:“算了,希望你不会错信于人。”
棠秘子一听,生气道:“我这条命是他救的,我捡回一条命,早把他当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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