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离看她说得认真,禁不住想笑:“我们的目的一样,任小丽也是我的朋友。你看出来了没。我只脱得了她身上的痂,却不能让她起身,现在她还是病着的。”
任小丽与姜明明都在想:那你打得过孙维维吗?
这两个姑娘只见识了蛛毛痂的厉害,却没见过骆离的手段。他只好道:“尺有短,寸有所长,下黑手。那孙维维强过我,正面应对未必如此。”
两个女子对视一眼:正面应对他把握更大?没听错吧,看来他真的很有信心呀。况且现在只有这个办法能最快的救小丽,更别说还可以灭掉一个祸害。
姜明明率先点头:到时看徐进绥怎么赔了夫人又折兵,放着好好的姑娘不要,看上一个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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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秦,天岳山,天岳观。
低矮的三间木屋,顶上盖着土瓦,大门正中挂着一块掉漆的牌匾,上书:“天岳观”三个隶书大字。
进得厅里,入眼便是挂着三清祖师的画相,面前的案几上摆放的香炉里燃着三根檀香。
封存义坐在厢房的门槛上,不停的看表,他已经等了三天了,还没见到师傅张启山。
看见太阳又向西偏下去了,起身拍了拍制作精良的真丝西裤,裤上没留下一丝皱折。
等到傍晚,如果师傅仍不见他,他就是准备回去了,另想他法。
他这次上山,目的就是向张启山秉告,七七门又多了一名猛将,很值得栽培;这不是让他等三天的理由,最重要的是他想向张启山要两样宝贝,老申的女儿已经出师了,假以时日,青出于蓝,必会超过老申。对于培养接班人的问题上,老封知道张启山向来不吝啬。
而这时张启山还在疗伤,他必须找到克制绛珠紫带的办法,不然,他是辖制不住骆离的,升仙大计就是一场空。他料到徒弟封存义会上山来,也卜出所求为何事,根本没有心思管,老申的女儿前途如何干他屁事,只是对七七门重要而已,七七门本就不是他的事业,他的所求当然是成仙大计。
二十三年,张启山等得太久了,七七门作用已经不大,过河拆桥是他的一贯作风。此时他并不怕骆离成长强大,越强大于他越有用处;一月前他查看碧水天珠,冷笑道:你这小子还不知是在为他人做嫁衣,就让你逍遥得意,我等你上门,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碧水天珠”这是张启山自己取的名字,它是镶嵌在拳头大小的帝王绿翡翠上的一颗绿色金钢石,金钢石有成人拇指般大小,用克拉计算足有11。8克拉。
七七门几十年来的八成收入都贡献给了它,这块极品翡翠只是底坐,张启山用修炼了三十年的灵力生生炼化了它,最后在翡翠上融化一个坑,将之嵌进去,使之成了一件有预示作用的异宝。
如此大的绿色金刚石,世界仅此一颗,一年前为了找骆离,张启山命令封存义从国外一家皇室手中收购而来。当时他还舍不得下定决心把碧水天珠制作出来,三十年的功力,消耗太大了;而在骆离夺走他的紫带后,他才狠心炼制。(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老丈人看女婿
早在很多年前,张启山就听他师傅梦玄子讲过,百亿年形成的大地精粹,自带神秘力量;所以包罗万象,举一千从,运变无形而能化物1。;远可穿透时空,近可看穿人事,预示骆离这个“怪胎”作用甚大。
如此:他当然会说等着骆离上门,也当然放心缩在山上修炼;好在有天珠在手,仿佛一切都在他掌握之中,虽然他只能从中得知骆离的功力成长到哪步,和他大概在哪个方向,仅此而已。
封存义再次用法术敲了敲布满阵法的石壁,张启山仄了仄左边白眉,继续入定。
老封知道师傅不但不会出来,还有点生气了,失望的空手下山。
着实恼恨:罢了,另想他法。师傅你不仁也不要怪我不义了,钟老儿的徒弟害得老未成了瘸子,无论如何我也会把他碎尸万段!
卫京,离京城一百多公里。
紫竹苑一间悠静风雅的茶室。老申笑眯眯坐在茶室的藤椅上,看着面前的男子,说道:“坐吧,不用拘束。”
他很满意,在外有八国武术冠军的名头,在内有计谋,有城府,懂得利弊取舍;老申并不怕他贪心势利,他相信女儿可以牢牢掌控,要的就是聪明人,何况徐进绥的皮相也不错。
孙唯唯原来是老申的女儿,老孙本名孙文平,很像某校老师的名字,事实上他外表更像。
徐进绥礼貌答谢,自然落坐,挨着孙唯唯的左手边。面对老申的考问,他举止优雅,与他对答如流。
老申是越看越满意,歪头看向站他身后的太太魏红,两人四目相对,露出会心一笑。
魏红看起来四十出头。保养得很好,年过半徐,还有小女儿家才有的娇态,她抚了下老申的肩膀,虽然上面一点灰也没有,朝女儿飞出一计母女俩才懂的微笑。孙唯唯脸色微微发红,低头饮茶掩饰羞态。在外面如何放浪形骸,在父母面前,她必须作个乖乖女。
多么祥和的面画,老丈见准女婿。越看越欢喜。
茶室里备有高档料理,到了饭点,四人就此举杯同饮,仿佛是达成了什么协义。徐进绥并不知已落入狼窝,他顶多算是只刚刚长齐毛的小狐狸而已。
饭后,孙唯唯把徐进绥送到紫竹苑门口,回到雅室,老申对她说道:“唯唯,爸爸知道你学得很好。但你在对徐进绥前女友的事情上欠考虑了。”
孙唯唯点头:“是的,当时我也是气急了,那女人前两次都躲过一劫;从井里被人救起来还好说,可我居然使出法术她都没死。逼不得已才用了新近琢磨出的蛛毛痂。”见父亲摇头,急道:“爸,我怀疑她身上请有高僧或高道给她绘的辟邪符。”
老申不以为然,仍是语重心肠地讲道:“唯唯。有些人就算身上不带符箓,但如果祖上积有阴德且本身又行善,普通法术并不能轻易害到他们。”
说着便给他讲了一件往事。
那是大概十年前。有位山区学校的校长,他以前曾是一县之长,为人忠直,不贪不占;七七门最难对付的就是这种人,而且他还上过战场,身上煞气很重,普通阴物都怕他。
就是因为他过于忠直,被政党排济,最后被抓住不痛不痒的小辫子丢了官,才四十多岁就被弄到一个偏远山区小镇去养老。别人挂职锻炼是提拔,他挂着正处的级别是发配。
他呢,也看透了,一心一意的当自己的校长;哪知,才干了三年,山区突然成了香馍馍,那里发现了一个汽田,国家又是修铁路,又是修高速,两年后衍生出一个新型县城。
他所在的小学被一家开发商看中,准备在那修筑商场和商品房;开发商打通了所有的关节却打不通那校长的,校长对于商家提供的新校址坚决反对,原因就是离县中心太远。
商家得到消息,汽田近二十年也采不竭,五年后这里还将会扩大一倍,人口上升到百万,如此大的利润市场他们无论无何也不会放过,抢占先机是金融之本。
因为各方运作都撼不动他,他不为所求,一心只做自己的事,这个计划就搁置了。这商家老板,生意越做越大,五年后身价翻了十倍;在泯港时结识了过去办事的老申,老申要拿住这个财神爷,觉得这校长现在只是个闲职,还是没有机会升迁的,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决定接下这笔生意。
派出了用得很顺手的江仕玉,因那校长不但有战功,还有大阴德,几次都没成功。用生辰八字作法都没法让他倒下。
江仕玉无功而返,建议直接派出雇佣兵。老申自己是绝不会沾这类事儿,那时雇佣兵也缺人手,并无合适人选。而开发商与校长的矛盾又闹了几年,众所周知,如果校长出现意外肯定怀疑到那位老板,七七门只能了无生息地把他除掉。
老申问女儿:“后面你猜我们想到了什么办法?”
“肯定是更厉害的道法,才把他除掉!”
老申哈哈一笑,道:“不是,我们想办法把他引到律哇国去,用了黑巫术才把他做掉。”
孙唯唯不信:“用得着那么麻烦吗?实在不行直接冷兵器,何必用到黑巫术。”她就是掌握不了黑巫术,非常懊恼,听到这三个字就很排斥。
“我刚也说了,不能让雇住有后顾之忧,用雇佣兵是最下层,只能对付普通民众,让警察伤脑子去。对付他那种情况,必须做到万无一失,干干净净,这才是我们在大秦的总部能屹立不倒的原因。名声不好的除外,越是有威望越是难做,我们要抵的过也越大。”
老申食指点点女儿的额头:“你呀,必须学会顾全大局,那张什么并不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你激进了。”又安慰道:“不过,你还年轻,慢慢来,爸爸有时间等你成熟。”
孙唯唯撇嘴:“有什么区别,她父亲若是大官,徐进绥还能把她藏着不带出来见人吗?对了,用黑巫术就没让人看出来吗?”(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逼徐上钩(求订阅)
“是摄魂术,而且是练至大成的摄魂术,只差最后一个大圆满就可以与你潘伯伯对阵了;那校长的尸体带回来后,多方诊断都是猝死,千真万确。”
孙唯唯心中鄙夷:说得容易,还大圆满,兴许练到死都圆满不了。
老申看女儿闪着不愤的眼神,很是满意,这个故事不担教育了她要看人下菜,懂得收敛;更激发了她加倍用功的斗志。
“天外有天,人外人有人,你慢慢想爸爸的话吧。我今天就要和你妈妈飞泯港,还不知你。。。。。。不知那老丑进展怎么样了;你太师祖要想除了路鸣,可你师祖觉得眼下就他一个能练黑巫术的,杀掉可惜了。”老申的这些话,也只能跟孙唯唯说说,魏红是不感兴趣的。话音一落,太太魏红收拾整齐,补好了妆容走了出来。
魏红很舍不得女儿,觉得这大学真没必要上,一家人总是分隔两地;可老公与女儿相比,她更舍不得老申,只能放弃一个。
下午老申两口子就上飞机去泯港,孙唯唯又是独自一个,她坐火车回京城,紧跟刚走不久的徐进绥。
到了京城,她直接回他们刚租的屋子。
房子离她学校很近,离徐进绥的武术队却很远。相比张天娇为了徐进绥把房子租在武术队附近,正好相反;有时候,人真的是蛮犯贱的。
孙唯唯快到出租房时,给徐进绥打了个电话,虽然徐的语气里温柔中带着欣喜,让她先在“家”等他。
她答了声“好”,敏锐地是听出一丝不对劲。
当然不对劲,这时张天娇和姜明明正把她新男友堵在武术队大门口。
“别躲我了,我不是来缠着你这个负心狗的,你跟我回去把你的东西全部搬走。”张天娇梗着脖子吼道。
徐进绥又失望又不耐烦。这女人怎么就这么烦人呢,回道:“早叫你扔了,那些东西我是不会要了,我还有事,赶时间,请你们不要再来这里了,算我求你行不?”那双好看的眼睛盯着张天娇:“女孩子就不能自尊一点,死皮赖脸的让人看不起。”
他太了解张天娇了,讽刺辱骂就是杀手锏;今天他才见了老丈人,大功告成。必须快刀斩乱麻,何况他脑中早没了往日柔情蜜意的回忆,只记得张天娇哭哭涕涕的样子,十分厌烦。
张天娇气得说不出一个字呢,脸气得通红,一颗芳心再次被狗嘴撕咬,屈辱,悔恨齐涌上心头。
姜明明紧握她的手,怒道:“你他妈。的负心狗。一心只想抱大腿,找个恶巫婆当宝贝蛋儿,卖身求荣真有自尊,我呸!”
你姜明明又算哪根葱!徐进绥拼命忍住怒气:“行。我是个小人,你们最好离我远点。”迈开步子就朝前冲。
张天娇喊道:“好,你走,你只要敢走。明天全队都知道你和我的事,我就把你的那些内衣内。裤还有那些不要脸的情诗摆在校门口。知道这八年来你给我写过多少淫。诗黄词吗?你可能早忘了,告诉你。我没忘!全保留着!”
徐进绥狠狠顿住脚,周围已经有好事者围观,他转回头来吐两个字:“你敢!”眼神阴得可怕。如果是荒郊野外,姜明明敢保证,她和张天娇都得被他活活打死,这是明晃晃的威胁。
“走着瞧,你的那些破玩意儿,你的字迹,就算别人不知道,你的师兄弟和师傅还能不认识?”张天娇避过他的眼睛,雪白的脖颈仍是顽强地直着,骂道:“若是不敢,我就是小娘养的!”
“上车!我去取,这是最后一次,不然别怪我翻脸!”徐进绥不怕这两个小妞,但是害怕围观者,他是要面子的人。
姜明明心下一松,立即翻个白眼:“敢情你也有脚底下拌蒜,掰不开镊子的时候儿。我们那边有车,不会上你的车,怕沾上黑巫婆的邪气!”
姜明明骂得爽,徐进绥气得真想打人了,紧握拳头,死活要受一回辱,暗自埋怨当初眼神不好,原以为张天娇是个识趣的主儿。
他跟着两人来到马路对面那辆黑色的桑塔纳旁,发现她们带了司机,还是个老头,看背影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本想坐副驾,姜明明已经抢先坐了上去。
棠秘子把后视镜扳过去一点,不让他过早的发现,有相认的时候,急啥。
车门一关,棠秘子一脚把油门踩到底,桑塔纳飚了起来,把徐进绥吓了一跳,想不到这老司机还能玩猛的。
心不在焉,想到回去晚了怎么跟孙唯唯解释。走了好一会儿他才发现路不对,问道:“你们难道想玩绑架?就凭你们?”跟他们用戏谑的口气,他都嫌掉价。
棠秘子右手挥挥,见此,姜明明与张天娇都拿出事先准备好的,浸过公鸡血的红棉花,塞住了耳朵。
“呵!”徐进绥一声冷笑。
哟?!听见这司机老头子唱起“歌”来,抑扬顿挫还蛮好听的,他两手撑开,准备提前活动活动。暗自调动起真气,先朝这老头子动手,窝了不少火气,正好发泄一回。这两个蠢女人,知道孙唯唯道法术,就以为什么阿猫阿狗的都懂。
棠秘子把车速降下来,精神力慢慢集中在嗜睡咒上,头上冒了一点虚汗;发现前两段念完,徐进绥仍是清醒的,而且马上预备攻击他。赶紧把车停下,徐的声音近在后脑。
“老家伙,替人出头,也不做好功课,看看对手是谁!”
棠秘子大声念道最后一段:“人之难伏,唯在于心,心若清净,万祸不生……”
“嘣——”脑袋拳头打重,因精神力和灵力都集中在头部,产生了反坐力,徐的拳头被弹回去半寸,痛得他一张脸骤然变形。
忍痛再挥出几拳,棠子趴在方向盘上,晕死过去。
两个姑娘吓得不得了,慌忙拉开车门向外跑,现在两边净是稻田庄稼,远处只能看见一颗芝麻大小的人影。
她俩在逃命中还在想:棠道长如此不给力呀,连没有法术的徐进绥都干不过;同时又在担心他,会不会被打死了。
慌不择路的一路狂奔。(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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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大家都是熟人
徐进绥很快就追到身后,一手一个给抓了起来,顺势扔向麦田里。
无缘无故的脑袋有点晕呼,使劲甩甩头,喉咙涌出一丝甜味,一口啐掉,发现竟然带着血。以为是最近压力大心火过重,并没在意。
一把抓过姜明明,提起她的上衣,狠狠甩了两耳光;姜明明愤怒地看向他,眼中净是不服。
反正跑不了了,老娘不怕你!
张天娇看见好朋友的脸瞬时肿得老高,愧疚得不行,爬过去抱住姜明明:“疯狗,要打就打我,打女人,真是好能耐;怪不得别人说我把你嫁祸于人了,一点没错,你就是个贱**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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