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异怪谭·鬼故事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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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异怪谭·鬼故事2-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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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样子很像野人吗?别以为神农架的人都是野人,告诉你,我叫泰山。就是美国的森林之王,最近才定居神农架的。怎么样,要不要我给你签个名?”

  后面的声音就更大了,卫木冲嫌恶的看了言禾一眼。顺着他转头的动作,他脖子上的一条青色的胎记,在他的耳后隐约显现。

  “卫木冲,你这个人猿!居然又用这种破鱼网来套我。”枫展大叫一声,从地上跳起来。不由分说就给了那男孩子一拳。那男孩没留意,跌倒在地上,他吃惊的看着枫展,乱发盖着他的眼睛,使之视线有些不明朗,他把头发向后一抹,看着眼前那张气呼呼的脸。

  “你是枫展?”他啜嗫的问道。

  “当然,你这个混球。”枫展伸手把他拉了起来。

  “你真的是枫展?”卫木冲又一次确认。

  “是不是要我再给你一拳?”枫展威胁的扬了扬拳头。

  “哇,枫展,你终于决定要和我一起当野人了,果然是好兄弟!”话音刚落,一个拳头带着无法逆转的风声,直奔他的肚子而去。卫木冲闷哼一声,跪在地上。言禾吃惊的看着这一切,笑声终于停了下来。

  “还是这么口没遮拦。这五年你算白活了!”枫展甩了甩手背,心里暗叫,好痛。

  “你每次都用这招,太奸诈了。”卫木冲声音有点变形,他指着枫展,用超级心酸的表情。言禾飞快的跑了过来,看着枫展,不知道该骂还是该叫好。

  “我叫枫展,你呢?”枫展风度翩翩的伸出右手。

  “言禾。”言禾木然的答道,皱着眉头看着这两个人,一时竟不知如何发问。

  “你辛苦了。”枫展继续说道。

  “啊,不会。”言禾反射性的答道,心里暗暗奇怪。我做过什么苦差事吗?

  “照顾他可是天下最苦的差事,何况还是能跟着他陪着一起发疯的人,太值得人同情了。我代表世界人民感谢你。”枫展继续发表高论。

  “什么?!”四道杀人的目光集中一点,可那一点又是那么笑容可掬,可恶!两人心里咒骂起来。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四章 命运之轮开始的地方(13_18)
13)土家山寨的婚礼

  “这就是你的……窝啊。”枫展打量完四周后,费尽心思才搜寻到符合的形容词。

  卫木冲有些气恼,可是又想不出什么词可以反驳,一时竟愣在那里。

  用窝形容也算得上是客气了,具体这是不是人住的地方还有待商榷。你见到过如此古怪的房子吗?四四方方,没有门,只有一个窗户。还是照着花的形状在土墙上抠出来了。屋顶盖着不知名的草,睡觉的上方是几片瓦片,用途是防水,且是前几天才加上去的,从未干透的脚印子上就可以得出这个结论。没有足够的瓦已经够可怜了,可是草也只盖到一半而已,属于室内的凉亭。

  “你这么懒?”枫展指着屋顶哭笑不得。

  卫木冲疑惑的顺着他指的方向抬头看去。考虑半晌,终于明白枫展的意思。他笑得开怀,最后居然愈发得意起来,张着嘴却不说话。

  枫展冷嘲热讽道,“当野人当得真没水平,泰山也知道搭树屋。可你倒好,连一个破屋顶都弄不出来。

  “啊,呸!你懂什么,这叫人与自然共结合,你难道不觉得诗意吗?晚上睡不着的时候就把床移到没有屋顶的地方,看星星,就像我们小时候一样。”话音刚落,他们忽然沉默,声音像是被人拦腰砍断一样。枫展觉得自己鼻子有点酸。其实卫木冲也是在放纵自己,只不过他常常是嬉皮笑脸,让周围的人以为他很快乐罢了。他也许比谁都孤单。

  “好久不见。”枫展转身抱住了他。两个大男孩泪流满面。卫木冲没有说话,他低着头,点点头,又摇摇头。压抑的抽咽,在空气包裹之下阴闷着,压力不断的压下来,再压下来。直到让人喘不过气。

  “有人来了。”枫展说,于是两人飞快的用手抹着脸,相对一笑。

  “我说你们两个,打算呆在这个鬼地方多久?卫木冲,你说好要去帮忙。再不去老爹会骂的,到时候,看你还想喝什么酒。”言禾在窗户外面大叫道,一脸受不了的看着他们两个。

  “就来了,这里就属你鸡婆。”卫木冲一边笑道一边从窗户里跳了出去。枫展紧跟其后。

  “我们去哪里?”枫展问道。

  “参加婚礼。”言禾边说边快步向前跑。

  “谁的?”

  “我姐姐的啊,你是卫木冲的朋友,你也没闲着,到时候帮忙端菜,知道吗?”言禾一点也不客气的发号司令。然后转头对卫木冲说道,“记得,今天表现好点,倒酒的时候自己拈量一下,别像上次那样胡闹,还有,我老爹看你越来越不顺眼了,如果今天再让他发火的话,到时候有你受的。”

  “罗嗦,知道啦。”卫木冲向枫展扮了个鬼脸。枫展轻轻一笑,看来这个女孩子喜欢卫木冲,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想起的小晨,不知道猴子把药给她吃了没。一想到他们两个,枫展心中有种隐晦的刺痛。罢罢罢,忘了也好,忘了就没什么好怀念的了,只可惜小晨她的一片痴心。

  走了大约一个半小时,才隐约的看到一个村落。很久没走这么多路的枫展觉得脚有些麻。平时都是用超能力的,根本没有用上一点自身的体力。不过看着卫木冲依然健步如飞,也许他早忘了怎么运用能力了。

  这是一个较为闭塞的山寨。这和上级用来做为旅游区的地方有所不同。在这里不欢迎外地商业活动。也没有什么作秀的晚会。传统的东西还没有受到外来文化的入侵。游客也不多,一年见不到几个,这一切让这里的风俗很好的保留了下来。沿路不时可以看到头裹白绫的老人,他们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抽着土烟,一张口,满腔的烟味。伴着他们的谈吐,气息不经意的迷离在空气中,让人有恍如隔世的感觉,他们像活着的化石,在皱纹里小心翼翼的述说着关于岁月的故事。他们偶尔看着年轻的后生,目光中有着慈祥,有着包容,那种与世无争的神情,就像一副神圣安详的传教图。

  枫展羡慕的看着他们,羡慕着那种悠闲,年老的面容,包含着沧海桑田。时间像把尖利的刀刃,在曾经年轻的脸上刻画出岁月的悠远。沧桑的年轮随着他们的脚步,洒落在古老的石阶上,慢慢的伸长,再慢慢的淡去,慢慢的,慢慢的。

  越向里走,人越多,他们平凡的脸上挂着知足的笑容。那些目光没有不安,没有疑惑,有的只是对你的询问。每个笑容的背后,好像都有一个细细的声音在轻轻问你。你快乐吗?你高兴吗?让人不由自主的跟着笑,笑是一种很好的保护工具,也是一种杀人的利器,更多时候,它是一种信任,一种让人一头沉醉下去的毒药。枫展无语地看着卫木冲向认识的人打着熟悉的招呼,他忽然有点后悔,也许我不该来,我何苦打乱他的生活,看他多快乐。

  “这是你的朋友吧,和你一样帅哦,都是帅小伙。”一个年长的风趣老人走了过来。他衣着破旧,可是却开心得让人羡慕。那是一种看透一切大天使般的微笑。枫展向他点了点头。

  老人大笑着转过头看着言禾,“禾妹,你又带个帅哥哥进来,难道你不知道山寨里的妹妹们恨死你了吗?有了一个卫木冲,居然还有一个。”四周的大人发出狂笑,言禾气得跺脚。

  “七公莫乱说话,要不告诉七婆好教训你。”笑声更大了,不远处一个没有牙的老太太摇摇晃晃的跑过来,一把拉着那个七公。

  “你居然还有心情说笑,还不快点到厨房帮忙。看你今天还想不想喝酒了。”然后她怪笑着向言禾点头,“哟,真的很帅。”

  言禾脸气得飞红,狠狠的瞪了卫木冲一眼向屋子里跑去。

  四周的人都围了上来。看着枫展,他们也不说话,只是看着他开心的笑。枫展脸红了,虽然这并不是第一次让人这么看,可是却是第一次感到一种特别的温暖。他有点害羞。

  “好啦,看完猴戏去干活,真是的,要你们来做什么,不做活中午莫吃饭。”一个威严的声音在坝中响起,大家一哄而散。那是一个中年男子,一看就知道说话极有分量。他个子不高,身体却非常结实,一看就知是个好把式。

  “你叫什么?”他走了过来,看着枫展。

  “言老爹,他叫枫展,我的朋友。来帮忙的。”卫木冲讨好的媚笑。

  “没问你!”来者冷眸一瞪,看来这个人就是言禾所提到的父亲。“多大的人了,整天无所事事,别以为你一个人,天大地大就没人敢管你,总有一天我要好好教训你!没思长进的东西!”言老爹粗声骂道。卫木冲不做声,缩回一边。

  “我叫枫展,是来帮忙的。”枫展平静的说道。

  “嗯,看你还算个干活的,端菜会吗?看看你的胳膊,别被菜盘给压断了,你呆会去给人添饭吧,本来是女人干的活,不过人手不够凑合着用吧。”言老爹风风火火的,还没说完就向旁边走去,“我说刘二娃,你扎的那叫什么礼花,猪拱的都比这个好看,重新扎!”

  “你自求多福吧。”卫木冲留下这句话,快步的向礼房边跑去,招呼着来的长辈们就坐。飞快的端来糖果,又取来杂酒摆放在他们的面前。杂酒是土家族特有的一种酒品,它是用麦子发酵后的自带酒味,再在里面兑上加糖的水或者涝糟,把这些都集中在一个瓦罐里,四周插满麦杆供人吸食,大约八个人围成一圈,一边聊着天,一边吃着点心,讨论的话题无外乎,今年的收成,天气,或者来年的预兆。吸干后再让人续水,再接着说。

  枫展站在原地,竟不知从哪里下手。

  “喂,我说那个什么枫啊,你真的以为自己很好看,莫站在中间,呆头呆脑的,到厨房去帮忙嘛。”言老爹隔着一个场子大叫道。四周的人又笑起来。

  厨房,厨房在哪里?枫展搔搔头,向屋后走去,山间的厨房一般都是后门所在。

  后面果然忙得热火朝天,他们分工也不细,除了几个主要的帮手以外,其他的人都是看到什么做什么。一点也不会有偷懒的现象。枫展站在门口,一时打不定主意,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

  “咦,你不是刚才那个人吗?这里可没有你会做的事情。”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女孩子指着他笑道。“不过呢,你可以去削竹筷子,刚才李七公还说人手不够呢。”

  “是吗?谢谢!”枫展向她道了谢,朝她所指的内堂走去。

  内堂很大,摆放着碗,盘子,还有一些漆着红色的长方形约半米长的浅盒,其实只能算是木板加了一层边框罢了。在木板后面标写着名字,有一些还装饰了很多漂亮的花纹,这些大概是族人端菜用的工具。刚才那个风趣的老人坐在一个方凳上,细心的削着竹子,不一会,一双双带着清香味的筷子整齐的出现在他旁边的深木盒里。枫展走进去之后,他抬头一笑,“你来啦,坐,不会的话,就在一旁看着,或者帮我用沙纸沙沙,不然太粗糙的话会划伤别人的嘴巴。嘻嘻,只有好吃狗才会吃伤嘴巴的。”

  枫展听话的坐了下来,老人的手工如此精细根本不必再次加工。

  如果爷爷还在,他会不会像他这么风趣呢。

  '你真的没发现,式者从来都活不过四十九岁!法力越高生命越短。像烟花一样绝色,又像烟花一样无奈。'

  枫展打了一个寒颤。

  “你冷吗?年轻人这样可不行,想当年,我冬天还赤着脚上山打猎呢。”李七公敏感的查觉到枫展的不安。

  “七公高寿啊?”

  “这个嘛,我想想。”李七公摸着自己的胡须,看着自己的手指。“上次言家取妻的时候,我刚好六十了,现在大女儿都二十二岁,今年我,应该八十二了吧,不对,是八十三,好像是。”

  “真看不出来,我以为您最多七十。”枫展略带惊讶。看李七公满面红光,真的猜不到竟然是八十高龄。

  “是吗?唉,庄稼汉命硬,一时半会死不了。”李七公开心的逗乐。两人说说笑笑,竟然非常投机。

  “七公,好了没?”屋外有人叫道,走进一看原来就是刚才那个小姑娘。

  “叶子,你倒像个管家婆,小小年纪都这么厉害。传出来没人敢要你了哟。”李七公好像一天不损损小字辈就浑身不舒服。

  “谁都知道七公嘴巴最坏,毒得连毗霜都压得下去。”叶子不示弱。

  “嗯,要是你妈妈看到你这么没大没小,又要骂你了。”李七公故做威严。

  “妈妈刚才出去给言容姐姐盘头去了,才不在这里呢。我不怕!”叶子边说边向七公走过来,带着撒娇的笑。

  “好啦,这些拿出去,总有一天会有人出来收拾你。”七公疼爱的摸着她的头,一个慈祥的长者。叶子向他皱皱鼻子,不屑的白了他一眼,端起木盒走了出去。

  日本东京涉谷区

  这是一幢豪华的私人宅院,占地约一千坪。里面葱郁诱人,散发着花草混合的迷人的气味。在房门一侧,挂着的一个20cm长的木板,上面写着,加贺二字。看来这就是主人的名字。在号称日本富人区的地方居然有这么大规模的住所,这是一般的日本人不敢想象的。这时,一个纤细的身影从院墙内跳了出来。他大约十岁左右,乌黑的头发在阳光下显得微微发紫。内双的凤眼向上挑着,眉尾直达发际,看上去就像是古代肖像画中的英俊天神,嘴唇薄但却很可爱。整张脸混合着女人的娇媚和男人的坚强。看到他的第一眼觉得是个男的,第二眼觉得是个女的,到了最后也分不清楚他到底是男还是女,这是一种极为中性的魅力。

  他精怪的看着四周,清秀的眼眸里闪动着快乐的光芒。他再次的确认了一下方位,转身向西南方跑去。跑了几步见没人跟来,他一跃而起,身影快得像一阵微风,消失在了空气里。远远的山岗上跳动着一个黑色的影子。山顶的南头有一座普通的神殿,黑影就是向那个方向进发。

  这是一座在日本境内极为普通的神殿,一般供着佛或者日本神。是附近百姓祈福的场所,殿主收一些香火钱来维持生计,在日本觉得这是一种修行。对在神殿的人很是尊重。

  那个孩子也不叫门,直通通的闯了进去,他轻车熟路的转了几个弯,终于在一个房间外停了下来。

  “加贺家的一树求见。”孩子清脆的声音回荡在这幽静的小院里。

  “一树?你又偷跑出来了。真是个调皮鬼。”屋里的人轻轻说道。听这个声音猜到此人年纪不大,但是却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看透一切无奈之后的累,很累很累。

  “进来吧。”屋里的人又说道。那孩子听后对着房门微微鞠躬,这才小心的拉开落地木门慢慢的走了进去。

  在蓝天下,这座小小的神殿显得脱俗雅致。像被人刻意安放在山峰上的珍宝。这座神殿的名字叫作苍龙殿。

  14)遥远的记忆

  “枫展,要看新娘子吗?”卫木冲从屋外跑进来。李七公摸着胡子看着他们笑。

  枫展看了看角落的几十根还没变成筷子的竹子有点犹豫不决。

  “呵呵,年轻人嘛,可以理解。你去吧,反正你也帮不了我的忙。”李七公撇着嘴皮,阴阳怪气的说道。

  枫展脸微微一红,他站了起来,还没等他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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