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说二线的那些部队,来了也没什么作用。救信安最好的方法只就是自己在这里顶住了,然后宋朝及时从其他的地方发起攻势,逼迫辽国大军回去。当然,如果宋军能一次集中五十万以上的兵力来这里和辽国人决战,胜率也是很大的。
不管用哪个方法,在短期之内信安都不可能等来援军,许怀德深深吸了一口。
“将军,你看那里”白玉堂眼睛,手忽然指向前方的辽国大阵。
众人只看见白玉堂手指的方向辽国士兵纷纷闪往两旁,一队盔甲异常华丽的骑兵正缓缓向这边过来。
许怀德忙的身子贴在城墙上面尽量往外探去,那脑袋恨不得也飞到那队骑兵的头顶看上一眼。
“皇帝辽国的皇帝”
那队人马近了一些的时候,许怀德身边的亲兵很是兴奋的喊到。许怀德也看见了,耶律洪基披着一身金色的铠甲,手拿一把长枪,胯下那战马都明显和其他的战马不同。
许怀德的两眼顿时放出光芒来,语气有些兴奋:“准备车弩快,听我号令”
这面墙上的十几台车弩马上都抬了过来,许怀德感觉自己的喘息声很粗,有些无法抑制,看着耶律洪基一步一步的走来,他的心跳越来越快。只要再近一些,自己就放弩射他
可是,那耶律洪基忽然停下来了,就在车弩的射程外面一点点的距离停下来了。
许怀德的心里很是失望,从耶律洪基的位置上可以看出,辽国人对宋朝的武器是做了一定的了解的,那个位置刚好比宋军所有远程打击兵器中射程最远的车弩的攻击距离多了那么一点点。
一个辽国骑士纵马奔来,在许怀德他们的主营那里停了下来:“许将军,我们皇上有话和你说。”
许怀德知道耶律洪基不会再往前了,很是失望的一生叹息,让人把车弩又收了起来。
“说吧。”
那辽国骑兵稍微停了一下,仿佛是犹豫什么,最后用那种很亲和的语气说道:“许将军,人多耳杂,有些事情还是面谈的好,不知道许将军能不能让在下进去?”
许怀德在墙头上面双手一摊:“没有什么人多耳杂的,你们无外乎就是一些劝降的话,我跟你们说实话,我也想活着,这里所有人都想活着。有什么条件你们就说出来,我们会商量的。”
那骑士回头看了一眼,显然是在请示耶律洪基可不可以当众说出来。得到耶律洪基的回应之后才说道:“将军,我们皇上说你是上将之才,当初在清风寨孤军挡住李元昊上万铁骑,带领几百人解了延州之围,这样的胆识足以做统军大将。可是宋朝皇帝对你的才能却不知道欣赏,近日任富那个蠢猪还因为一个女人要杀你,我们皇上替你不值。”
许怀德在城头上看看所有人,说道:“你们听见没有?人家辽国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人家都知道我冤枉。”
第640章这里佯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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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2章 请命
第642章请命
汴京。
老百姓对于战争的爆发已经从先前的惊慌,恐惧,愤怒,到了现在有了一个较为理xìng的认识。他们不再一味的害怕,而是通过他们能利用的一切消息渠道来获取对这场战争的认识。
十余日过去之后,银行的危机已然在慢慢的消除,报纸上对于宋军胜利的消息总是大篇幅的报道,但是对于那些负面的消息却做了刻意的隐瞒。这让老百姓对胜利充满了信心,那些钱又开始向银行回流。
负面的消息被隐瞒了,并不是说他根本不存在,信安的宋军被包围早已经震动了朝堂,战争就是这样,一步走错就会步步陷入被动之中,假如当初仁宗把援军派往信安的话,那么现在的局势会好一些。
可是宋朝所有的人都被耶律洪基那一道圣旨给骗了,被萧达身上的那个作战计划给耍nòng了。现在宋军的三十多万援军全部都在真定府,距离信安五百多里的路程。
现在掉头再去信安,首先要考虑的不是能不能救援成功,而是辽国那二十多万骑兵必然不会让这些援军过去的。信安若是被辽国人击破,辽国部队可以轻松的绕过任富的防线杀入大宋内地,那样形势就堪忧了。
仁宗在朝堂根本坐不住了,来回走动着,用他的眼光巡视着满朝的文武大臣。
宋朝的大臣和满清的大臣不一样,满清的大臣在这样的情况下他们不敢说错话,一般都是一些臣惶恐,臣有罪之类的。但是宋朝的大臣一向敢说,只要他们认为是对的他们就敢说出来。
正因为如此,所以争论的格外jī烈。朝堂上大致分为三派,以夏竦为首的一派认为,现在应该调穆桂英的大军东进,来河间府和辽国大军决战。同时让真定府的部队迅速回撤汴京,保卫京师的安全。在高丽的部队现在也该发动攻击了,给辽国人一些压力,迫使他们回兵。
范仲淹和韩琦为首的一派认为辽国人没有能力突破任富的防线,对辽国人的攻击绝对不能放松,穆桂英的大军应该按照原先的计划,横扫辽国腹地。
更有甚至,富弼等人居然主动向仁宗请命,再次请仁宗准许他出使辽国,富弼说自己必然能凭借三寸不luàn之舌说服辽国退兵。
不管是什么意见,都是这样大宋的臣子们从自己的角度出发想出的目前对大宋最有利的解决办法。在面临危险的时候,这些士大夫可能会拿tuǐ就跑,但是他们绝对不会把自己心中想说的话不说出来。
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意见他们提,主意皇帝拿,这是宋朝规矩。飞速更新可是士大夫敢提,仁宗那犹豫不决的máo病在这关键的时候却又犯了。
这个决定关系到国运的,假如大宋打输了这场战争,那以后十多年,甚至更长时间都无法再对辽国发起新的挑战。
仁宗的眼睛不自觉的落在了奉召上殿的陈元身上,陈元的立场是站在范仲淹那一边的。在他看来富弼简直就是在放屁,大宋准备了几年的战争,前线放了七十多万,二线部队五十多万,还有将近四十万人正在集训,就因为一个想不到的变化就去求和?
夏竦的说法倒是有可取之处,那就是汴京必须保卫,这不是说自己真的要打一场汴京保卫战,而是一旦任富真的挡不住,要给所有人一个信心。
见仁宗的目光看向自己,陈元当即说道:“皇上,让穆元帅出征的圣旨在十日前就已经去了,现在如果不出意外,穆元帅应该已经打下了顺州,这个时候让她改变方向来河间府和辽国人决战,无异于十二道金牌呀”
仁宗听的一愣:“十二道金牌?”
陈元意识到自己情急说漏嘴了,十二道金牌是仁宗孝子贤孙干的好事,现在还没有发生呢。
“只要打下顺州,幽州和冀州转眼即下,那样辽国士兵不断yù退无路,而且他们的燕京也会被大军震动的”
这就是陈元一开始的计划,他不愿意看着自己和很多将军们jīng心制定了几年的计划因为一个还不算太严重的变化成为泡影。但是现在这个计划已经因为宋军第一步的判断错误而被人怀疑了。
“陈世美河间府距离汴京不过千余里,辽国人的马蹄五六日即到,若是汴京被辽兵sāo扰,你十个脑袋也担当不起”夏竦说这话的时候那胡子都飘起来了,从他当上相国以来,他从来没有和人发过这样的火。
在做相国之前夏竦还鄙视吕夷简,说老吕做相国就像一个乌龟一样,轮到自己做相国了,有些大臣们之间的争斗根本不想去掺和其中,他发现自己也慢慢像一个乌龟了。
现在乌龟也要发火了,因为辽国人的马蹄可能会踏破他的乌龟缸。况且夏竦知道,辽国人现在根本没有能力和大宋进行一场旷日持久的消耗战,只要宋朝能见招拆招,不求速胜,那辽国迟早会输的。
在自己稳赢的情况下没有必要和辽国人对赌。
富弼也站了出来:“万岁,臣以为现在我们当和辽国谈判,乘着事情还没到不能收拾的地步,当化干戈为yù帛……。”
“你住嘴”仁宗怒吼一声。
“一派胡言”范仲淹就差没去踢富弼一脚了。
“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夏竦也是十分的愤怒。
三个人同时开口,那富弼马上把嘴巴闭了起来,忙的退回位置上站好再也不敢吭声。
仁宗犹豫是在犹豫怎么打,他绝对没有想过现在和辽国和谈。朝堂上三个级别最高的人同时开口之后,整个朝堂居然在瞬息间陷入了平静。
陈元和夏竦想的不一样,他不想让这场战争打的太过惨烈,那说明自己这几年的工作白做了。正待和夏竦辩论一番的时候,最后面的位置上忽然站出一个人来:“微臣启奏万岁,微臣愿意出使辽国。”
满朝文武大惊,不知道哪个不懂事的后生居然在这个时候还敢提出出使辽国的事情出来。所有人都把目光望了过去,只见范纯佑上前两步,然后跪下:“微臣死谏,请万岁准许微臣出使辽国”
范仲淹脸上怒极的mō样,却不好再这个时候训斥什么,范纯佑本来也没有资格上朝的,只是今天事情很大,仁宗破裂允许一些人上殿。范纯佑是今年第一次所谓“荫考”的状元,正等候候补知府呢。
仁宗的脸sè铁青,不过好歹还要给范仲淹一些面子:“退下,朕,从没有打算求和。”
范纯佑高高的抬起头来仰视仁宗:“万岁,臣也没有打算去求和臣以为,辽国人现在因为那太后下嫁耶律宗元,暂且抱成一团,但是他们的心中猜忌仍在。这次辽国皇帝耶律洪基领兵出征,那耶律涅咕噜却未有动静,臣请万岁一道圣旨,准许微臣以大宋使臣的身份去见那耶律涅咕噜”
范纯佑的话一说完,旁边一直默不作声的包拯忽然双眼放光的看了范纯佑一样,上前一步:“万岁,老臣以为此事可行。”
仁宗当然知道可行,宋朝派人去见耶律涅咕噜,成了,好事。不成,耶律洪基心中必然猜忌。派去的人身份越高,他们之间的裂痕越难弥补。
范纯佑很合适,大宋从三品的官员,今年荫考的状元,范仲淹的亲儿子。这一切都足以让耶律洪基怀疑耶律涅咕噜在背着他做什么,就算耶律洪基不怀疑,耶律涅咕噜也怕他怀疑。
可是最大的问题是,耶律涅咕噜有一种最好的解决问题的办法,就是一刀杀了范纯佑。
仁宗看看一旁有些jī动的范仲淹,轻声一叹:“纯佑忠心,朕,知道了。容后再议吧。”
范纯佑没有起来,那身子猛的一低,磕头说道:“微臣死谏,请万岁恩准。”
“臣,附议。”包拯站在了范纯佑的旁边,眼睛却盯着范仲淹再看,他知道这事情关键在范仲淹,仁宗是看范仲淹年纪大了,为皇帝效力这么多年,到老了如果范纯佑有什么意外,怕他坚持不住。
范仲淹和包拯对视了一下,来到范纯佑的身边跪下:“万岁,老臣替犬子向万岁请命。”
仁宗很是感动:“范爱卿朕准了。”
范仲淹抬头:“万岁,老臣敢请万岁再开圣恩,准许老臣带兵前去河间府,若是辽国人的马蹄踏过哪里,老臣一死谢罪。”
再抬头,范仲淹和范纯佑的目光同样坚定,父子二人对视,范纯佑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父亲居然已经是两鬓霜白,虽然是在大殿之上,他也不禁轻声唤了一声:“爹。”
范仲淹冲他lù出一个慈祥的微笑,然后再度磕头:“请万岁恩准”
夏竦轻声一叹,也不再反对什么了。危险?人家父子两个把命都搭上了,要死先死他们,夏竦还能说什么?他可以说陈元这条命赔不起汴京,但是这话不能去说范仲淹的。
仁宗也被感动的拿定了主意,按照先前的计划打,不变,绝对不变正想准备范仲淹这个奏本的时候,包拯忽然说道:“万岁,范大人忠心可嘉但是毕竟年迈,臣以为,统军救援河间府之人必须要是能征善战之辈,而且要有足够的威望和资历。”
说道这里包拯停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转头过来看着陈元:“最好,再年轻一些。”
陈元从包拯的眼神中明白了,老包这是盯上自己了。满朝大臣也都明白了过来,陈世美平定党项几仗打的非常漂亮,说是能征善战并不为过,在军队中也有足够的威望,还真的年轻许多。
仁宗的眼睛也看了过来。
陈元真的不想去。自己知道自己的本事,先前打赢那几仗陈元靠的刘平,狄青,杨文广这些人。这些兄弟现在都不在呀,莫不是真让自己亲自cào刀杀敌?那可不是好玩的。
可是范仲淹父子刚才已经把气氛烘托的如此慷慨jī昂,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之下,自己难不成忽然说肚子痛么?
慢慢上前一步:“万岁,微臣请命。”
第642章请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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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3章 未来
第643章未来
朝堂上的争论在这一刻停止,在被范仲淹父子烘托出来的那种气氛中,仁宗坚定了决心,很快做出决定,西路穆桂英的大军继续按照原先的计划向前推进,以文彦博为统帅的现在身处真定府的军队将错就错,沿着真定府向辽国的腹地推进。
同时下令任富死守河间府的防线,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也不能后退。现在已经准备好的援军jiāo给陈元,由陈元带领去救援河间府。而仁宗也采纳了夏竦的意见,让范仲淹从现在开始在汴京做好防守的准备,防止出现最坏的情况。
散朝之后,陈元坐着马车走了,包拯却和范仲淹并肩而行。范纯佑挽着范仲淹的胳膊,父子两显得是那样的亲切。
“爹,孩儿这次去辽国可能要很长时间才回来,您老在家要保重身体,汴京的事情皇上jiāo给父亲大人,可是父亲大人也不要太cào劳了。”范纯佑长大以后头一次和自己父亲用这种语气说话,他说的有些不太自然,而范仲淹听在耳朵里面也是在心里dàng起别样的滋味。
在小的时候,范纯佑是个听话的孩子,但是后来就不行了,他对于其他的官宦子弟整日里喝喝茶聊聊天,没事的时候去追寻一下那所谓的风流,到了年纪自然可以hún个一官半职的日子很是向往。他们活的那样轻松,却唯独自己要像一个寒mén士子一样的寒窗苦读,心中多少有些不平衡。
再后来自己书读的差不多,范仲淹屡屡挡住他进入仕途的道路,更是让范纯佑心中不满。直到今天在朝堂上范仲淹如此坚决的支持他,范纯佑心里才感觉到一股暖暖的暖意。
范仲淹也是语重心长地说道:“嗯,你自己要小心了,一定要找个合适的契机去见耶律涅咕噜。”
包拯跟在旁边看看范纯佑:“纯佑,说说你的打算可以么?”
范纯佑很是自信的说道:“包大人,下官已经想过了,我可以先隐瞒身份hún到耶律涅咕噜的身边,然后时机合适的时候我会离开,同时有意将一些事情,还有万岁给我圣旨暴lù给耶律洪基的人知道。”
包拯听的呵呵笑道:“不错,好主意。那耶律洪基用一道圣旨骗了我们,我们再还他一道当是公平。不过你要小心才是,耶律涅咕噜不是易于之辈,燕京现在对于宋人的提防必然十分警惕,想要不动声sè的hún进去不是容易的事情。”
范纯佑抱拳说道:“多谢相爷提醒,包相爷放心,我会见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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