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却头也不回,根本不理他的叫喊。那叫乔月的姑娘这时候上前来扶住陈元:“老爷你受伤了?我来帮你擦了yào你再追夫人吧?”
陈元忙的伸出另一只还能动的手:“你别过来!我问你,是不是你叫她来的?”
乔月怯生生点头,很是惶恐的说道:“我,我也只是想和夫人说清楚,怕你们之间因为我而产生误会。”
陈元点头:“行了,我知道了,你现在去休息吧。”
乔月还是很关切的说道:“老爷,我先帮你上yào吧?”
陈元把右手平举:“别!我和你上辈子估计有仇,你离我远点,以后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我求你了行不行?”
自己和胡静的误会是因为她而引起的,事情也是因为她和胡静说清楚了而让自己无法说清楚的,这个nv人是不是真的和自己有仇?
陈元看着乔月,慢慢的向mén口退去,他宁愿自己去上yào。
乔月又是喊道:“老爷,”
陈元手一指:“什么都别说!回去睡觉,我们尽量保持距离!”
“噗通!”
陈元还有那句“以后我的事情不用你管”还没说出来,整个人就摔倒在地上,那浑身的伤口被再次触动。这次真的好痛,痛的让他甚至叫都叫不出来了!
乔月怯生生说道:“我想告诉你,后面到mén槛了……”
耶律缕伶送来的yào确实是好yào,庞喜给陈元擦了两天之后,身上的那些浴血的地方逐渐消除,脸部的扭曲也慢慢的变了回来,当然,这个过程是极其痛苦的。
庞喜的手太重了,他打人的时候手重的就像铁锤,给陈元擦yào的时候那手就像在打人一样,经常是一遍擦过之后,陈元已经满身大汗了。
又擦到了陈元腰间的部位,那里被耶律舒宝踢了很重的两脚,所以淤血最多。当庞喜的手一下按上去之后,陈元大叫一声:“啊!你轻点!”
庞喜却又加一把力气:“怎么?嫌我手重了?外面有手轻的,人家不愿意帮你擦。”
咬着牙挨了一会之后,陈元这才能说出话来:“怎么样?是不是快好了?”
庞喜嗯了一声:“差不多了,估计再有个两天就消肿了,想完全好的话,没有一两个月恐怕不行。”
陈元点头:“成,能动就行了,也不要好的太快。我说过,要在我伤全好之前,让耶律舒宝趴下的。”
庞喜终于擦好了,转手递给陈元máo巾:“擦擦汗吧,说实话,你真不像个爷们。你看当初耶律涅咕噜伤成什么样子?我拿刀去挖他ròu,人家连吭都不吭一声。”
陈元看看他,嘿嘿一笑:“爷们?你连个nv人都没碰过,知道什么是爷们么?”
庞喜嘴角一咧:“我看耶律舒宝打你打轻了,如果是我,我打死你!”
陈元嘴上功夫是绝对输人的:“你又不是没打过?结果我现在不还是好端端的在这里?别吹牛了行不行?你若是真厉害,为何当初那展昭一出来就被吓的不敢出手?”
庞喜大怒:“要不要我们再试一次?”
陈元站起身来走了两步:“成,能走了。等我改天练会绝世武功,定要让你知道我的厉害。现在先放过你,对了,那个倚翠姑娘怎么样了?”
庞喜也知道自己斗嘴永远不是陈元对手,既然陈元不说了,他是绝对不会去挑起嘴上战争的:“按照你说的,我在郊外买了一座xiǎo宅院,还购置了十亩良田,虽然不多,养活个把人不成问题了。”
陈元点头:“办的不错,那萧远风只是一个没发过财的xiǎo官,这样对他足够了。”
庞喜问道:“我很奇怪,既然他是个xiǎo人物,你打算从他身上做什么文章?”
陈元笑了一下:“如果你能猜透我的想法,那这一趟庞太师还让我来做什么?你一个人来就行了。咱们两个的任务是我动脑子你出手,顺便问你一句,老庞有没有对你说,如果事情没办好,就把我杀了灭口?”
他猛的冒出这一句话来,真的让庞喜吃了一惊,还没反应过来该怎么回答,陈元哈哈笑道:“哈哈,开句玩笑,庞总管不要介意,这气氛实在有些紧张了,我自己放松一下。”
庞喜的反应其实已经让陈元明白了什么,庞太师肯定没有下这样命令。庞太师没有下这样的命令并不能让陈元轻松多少,因为这不意味着如果失败自己可以活着,相反,如果这次失败,可能这一行所有的人都要死,包括庞喜。
这也是陈元没有坚决的甩开杨文广的原因。当时他已经想到了最坏的后果,所以有这位xiǎo侯爷跟着,回去之后很多事情都会让庞吉顾忌。
但是现在不用想那么多了,因为现在他是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并不是在完成一个任务。这件事情如果做不好,不用庞吉动手,自己根本不可能离开燕京。
mén房高声喊道:“老爷,党爷给你送了两口大箱子来!”
党爷,就是王伦手下的党君子了。陈元和庞喜对视一眼,两个都知道,这两口箱子运来之后,意味着整个计划发动了第一步。
陈元对庞喜说:“把箱子抬进来。”
庞喜点头,跑到mén口和党君子一起把那两口箱子给抬到了陈元的房间里面,然后挥退所有的闲杂人。
党君子在陈元耳边说道:“陈掌柜,货来了,我们当家的说,晚上把客人给你请来。”
陈元点头,对庞喜使了一个眼sè。庞喜会意,上前把两口箱子打开,只见里面装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契丹少fù,还有一个七八岁左右的男孩。
第165章 趁夜掳人
第165章趁夜掳人
萧圜丘带着三十名心腹军士从军营赶了回来,就像陈元说的一样,他娶了十房xiǎo妾才生了一个儿子。这个儿子对萧圜丘来说就是命根子。
他为了保证自己儿子幸福平安,为孩子和他的母亲,也就是他的第八房xiǎo妾,在燕京专mén购置了一套住宅,他害怕其他房的nv人们会因为财产的问题谋害自己的儿子。
可以说他多疑了,他自己也认为自己想的多了一些。可是为了儿子,多想一些总是没错的。
今天是孩子的生辰,孩子八岁了,除了两个生辰因为战事吃紧他没有回来之外,每一次他都会来和儿子一起庆贺。每一次过后,想着儿子又长大了一岁,他的心里总是特别的开心。
走在燕京的街上,看着前方那亮着灯火的自家宅院,萧圜丘控制不住的笑了出来。那xiǎo妾知道自己定然会回来的,所以mén口风灯挂的高高的。
马上就能看见儿子了,这xiǎo家伙该又长高了吧?再过两年,自己就可以带着他上马了,教他shè箭,教他打仗,让他也成为契丹人最勇猛的骑士!
身后的士兵也是跟了萧圜丘很多年心腹,快走到mén口的时候,三十人同时勒马停了下来。
萧圜丘每次回家他们都只送到这里,他从来不让手下的士兵靠近自己的家mén。这一次旁边有个心腹却是多问了一句:“将军,最近局势不是很好,您看是不是留两个兄弟在mén口?”
萧圜丘的眼睛却看着旁边的一家酒店,神sè很是疑huò。
心腹知道他在想什么,马上说道:“将军,我们上次回来的时候,这里没有酒铺。”
萧圜丘从马上走了下来,没有回家,而是往那酒铺走了过去。
酒铺很xiǎo,摆设的桌椅都是半新的,里面坐着寥寥几个酒客,xiǎo二懒洋洋的靠在mén边,而掌柜的爬在那柜台上也是一副无jīng打采的mō样。几个人走过来的时候,那xiǎo二才强打起jīng神来:“哎呦,几位军爷来了?辛苦辛苦,里面请。”
萧圜丘进mén之后四下扫了一圈,然后问道:“才开的铺子?”
xiǎo二弯着腰,很恭敬的说道:“回军爷的话,也不算才开,这都干了三个月了。”
就在这时候,一个身着契丹牧人衣服的酒客大声叫喊起来:“我说老李,你也往炉子里多放些柴火,这冰天雪地,你还开着mén,想冻死人呀?”
那掌柜的呵呵一笑:“好好,马上添,马上添。”
说完抱着一把柴火放了进去,然后走过来对萧圜丘等人说道:“军爷,你们别站在mén口好不好?进来暖和暖和吧。”
萧圜丘看着他:“你是宋人?”
那掌柜的点头,哈着腰说道:“xiǎo人是宋人,不过以后打算就在这里了,我妹妹嫁到辽国的,所以我才跟来了。军爷,进来喝一杯吧?”
酒铺里面还有其他几个酒客正在喝酒,更让萧圜丘觉得这里面没有什么问题。
想想自己现在提放的是耶律宗元那股人马,宋人,应该是安全的吧?当下回头对随行的三十多名契丹军士说道:“外面天冷,你们就在这里喝两杯吧,把mén打开,能看到我家mén口,里面有什么动静也能听到。”
这当然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那些契丹军士也是非常高兴,纷纷找桌子坐了下来,虽然不放下mén帘总有那寒风灌入酒铺之中,可是相比站在外面,却是要快活多了。当那掌柜的把酒坛子刚拿上来,军士们迫不及待的先喝上两口,驱赶身上的寒气。
萧圜丘独自一人向家里走去,在房mén前停了下来,借着mén上挂着的风灯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他想用最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他儿子的面前,从头,到脚,都仔细的打量了一遍。确定没有问题之后,他才开始叩响房mén。
以前,每次叩响房mén之后,里面都会传出儿子那欢快的叫声,可是这一次,让萧圜丘有些意外的是,房内居然静悄悄的。
他的眉头马上皱了起来,心中不由想到:“怎么回事?会不会是自己回来的太迟了,孩子已经睡了?”
想想也不可能,孩子他妈妈会让儿子等到自己回来的。心中有些疑huò,手上却再次叩动了mén环。
一个脚步声从里面传来,由远而近。萧圜丘听的清楚,这是一个男人的脚步声,很轻,很快。
他的手不由的握在了自己的刀柄之上。
房mén打开,一个很儒雅的中年人站在萧圜丘的面前,非常的礼貌的抱拳说道:“萧将军,在下等你多时了。”
萧圜丘没有进mén,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的时候,绝对不会把脚步迈进去的。看看身后不远处的酒铺里面,那里坐着三十个自己带回来的军士,这让他有了一些胆气:“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我家里?我的儿子呢?”
那人笑了一下:“看样子萧将军是不打算进mén了,这样吧,在下请萧将军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的三个问题都会有人替你解答的。”
萧圜丘向后退了两步:“你到底是谁?”
他往后一退,那些正在喝酒的士兵马上发觉将军那里有情况!其中一个chōu出刀来:“不好,将军遇到麻烦了!”
三十人立刻拿起自己身边的武器,就要出去帮忙,可是刚刚把武器拿到手里,却忽然觉得自己头重脚轻,用尽浑身力气也站不起来了!
酒铺那掌柜的哈哈一笑:“动手!”
只见那店xiǎo二从身后chōu出一把短刀,先前的几位酒客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目lù凶光的看看那些契丹人。
这三十名契丹士兵是跟着萧圜丘征战多年的jīng锐,可是再jīng锐现在都没有用了,当他们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面对对方砍下来的屠刀,只能徒劳的用手中兵器去招架一下。
惨叫之声连连响起,萧圜丘脸sè大变,一把chōu出自己的腰刀来,照着mén口那人就砍了过去。
这一刀来的又快又猛,那人不由赞道:“好刀法!”
不知道他从身上什么地方也mō了一把刀出来,一下架住了萧圜丘的腰刀,还把萧圜丘整个人劈的往后退了两步。
那人并没有追击,而是横刀立在mén口:“刀法虽好,却未得jīng髓。可惜了,你是个辽人,不然在下可以指点你一下。”
萧圜丘一个照面之后已经知道自己绝对不是这个人的对手,也不恋战,马上向一旁逃去,正待张嘴疾呼,酒铺中一道人影已经向他飞奔而来:“想跑么!”
萧圜丘听到强烈的破空之声,知道来人的武艺不在自己之下,想要突破那人的拦截绝非易事!心下一寒,挥刀架住刺来的长枪,回头一看,又有两道身影向自己扑来,包括mén前的那个武艺本就高过自己的家伙。
他顿时明白,今日的是早有人给自己布了陷阱,想逃出去是不可能的了,当下凶xìng打发,也不顾什么防守了,一刀向挡住自己去路的那人砍去,只求一个同归于尽。
那人手中长枪也是同时刺来,身后传来一阵疾呼:“铁枪!活的!”
萧圜丘的刀到底比那长枪短了一截,那长枪穿透他的肩膀之后,他手上的力气渐渐消失。手中的刀被那人很轻松的抓住,再也砍不下去。
身后一根绳索随即套在脖子上,勒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耳边只听那使枪的人呵呵笑道:“呵呵,大哥放心,我晓得。”
这里动手的人就是王伦,李铁枪,郭邈山和张海四个,还有他们的几个贴心的伙计正在酒铺里面割下那些辽兵的头颅。
张海就是那个扮作xiǎo二的人,这时候赶着一辆马车从前方驶到王伦面前:“大哥,你们上车,这里我来收拾。”
王伦显然对张海很是放心,连一句jiāo代的话都没有,一把就将那萧圜丘给提上了马车,郭邈山也跟了进去。李铁抢坐在车辕上,把自己的长枪藏在马车底下,然后赶着马车离去。
张海不慌不忙的去把萧圜丘的家mén从里面关上,然后自己翻墙出来。再指挥几个伙计把那铺子里面的血迹什么的打扫干净,尸体抬到后院埋了。
桌椅收了起来,加了几节柜台,然后摆上布料。mén口的招牌一换,酒铺瞬时间就变成了布庄。
点上几盘檀香去去血腥之气,张海四下先打量了一番,觉得没有破绽之后才带人准备离开。
一个伙计忽然提醒到:“海哥,这街上还有血迹,是不是明天早上早点来打扫一下?”
张元微微一笑:“不用了,留点血迹也好,让追查的人知道这里出事了。”
第二天,没有人注意到萧圜丘的失踪。军营里面的人以为他在燕京,而燕京的人以为他在军营。所以估计事情要等到四五天之后,才会被人发觉。
陈元已经能行走如常了,脸上的浮肿基本上消去,只剩下一些淤青还在提醒着别人这张脸前几天的悲惨。
融资的事情做的非常顺利,短短几天的时间,陈元居然收到了七万贯的现钱。这只是一个开头,以后还会慢慢多起来的,特别是自己发出第一笔利润之后,相信会有很多人托关系找着mén路来把钱送给自己,包括某些朝堂上的大人物们。
第166章 大宋细作
第166章大宋细作
所有的事情都在按照陈元的计划一步一步的发展着,只有耶律舒宝被打着一件事情出乎了预料。
出乎陈元的预料,也出乎所有人的预料。
耶律舒宝现在还能起chuáng,也不知道那天晚上是哪个家伙不xiǎo心,一脚踢在了耶律舒宝的脚踝上,现在他整个左tuǐ都都能动弹。
耶律仁先不会来找陈元的,他是大人物,不可能放下身架来跟陈元寻晦气。他如果来了,赢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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