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妻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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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妻的烦恼-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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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气了?”他问。
  “不,我会担心。”她非常直率地说,“你自己开车,又没打电话告诉我你会晚归。”
  “抱歉。”他很干脆的道了歉,没有半点为难。
  她沉默的将他手上的西装外套接过手,“吃过饭了吗?”
  “吃过了。”
  “是应酬?”她转身往楼上走,而他尾随在后。
  “不是。”他说,“跟矢田,你在婚宴时见过他,应该逦有印象。”
  看着走在前头的她,他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是他的妻子,就在他伸手可及的地方,但两人之间却又有种说不上来的距离感。
  “矢田?”她忖了一下,“喔,是那个很会说笑话的矢田先生?”
  “就就是他。”
  走进卧室,实乃进到衣帽室,将他的西装挂好。
  “要不要我帮你放水?”她问。
  “嗯,麻烦你了。”他松开了领带,解着衬衫钮扣。
  实乃走进他的浴室,扭开了水龙头,帮他先把热水准备好。
  正准备出去,他进来了,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条贴身的四角裤。
  她一震,惊羞地将视线移开。“你……你慢慢洗,我先出去了。”说罢,她掠过他身边,急着夺门而出。
  想起那天她在一时失神之下,竞糊里糊涂的抓住了他的那个,她就觉得好糗、好丢脸。
  “实乃。”就在她经过他旁边的同时,他抓住了她。
  她吓了一跳,表情惊愕地看着他。
  “帮我擦背吧!”他神情平静地说。
  “什……”她瞪大了眼睛,惊疑的望着他。
  帮他擦背?天啊!那她不是得看见他的裸体?不……她还没足够的勇气面对裸体的他。
  但是她该如何拒绝他呢?帮老公擦背虽不能说是人妻应尽之义务,但在老公的要求下,她有什么理由说不?
  她不知所措的杵在他面前,沉默又不安。
  瞥见她那不安的、为难的表情,平之心头一紧。
  虽然他自觉没醉,但他想……他还是有点醉。因为有点醉了,才会对她提出这样的要求。
  这要求并不过分,但对她来说是为难了些。他明知她会有这样的表情及反应,却偏偏……该死,他到底是为难了谁?她吗?还是他自己?
  “我开玩笑的……”他转过身,“你去休息吧!”
  听见他这么说,她原本该松了一口气的,但不知道为何,他的背影却让她有种深深的罪恶戚。
  她是哪门子的妻子?居然不愿为自己的丈夫擦背……要是在更早之前,像她这样的妻子早被赶出家门了。
  不过想想,她再继续这么下去,那似乎也是迟早的事。
  转身,她走了出去,顺手带上了门。
  躺在床上,实乃一点睡意都没有。
  从义大利回来已经一个星期了,这一个星期以来,平之没有对她提出任何的要求,但她感觉得到他渴望着她,想对她提出要求。
  今天晚上他为什么跟矢田去喝酒,而且那么晚才回来呢?人家说喝酒不是因为心情好,就是因为心情糟,他呢?
  唉……看他一脸郁闷,也知道他是心情糟。只是,他心情糟的原因是什么?工作上还是……
  “唉……”她不自觉的一叹,翻了个身。
  翻过身,她吓了一跳,因为平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站在床边。
  “你……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刚出来。”他说。
  看见她那吓了一跳的表情,平之不由得一阵懊恼。
  可恶,他是她的丈夫啊!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个晚上,她主动的靠近他,而他们也有了结婚以来最亲密的一次接触,但在紧要关头,她却以月事来了为由拒绝他。
  如今已回来一个星期,她的月事总该结束了吧?现在他若想要她,她还能拿什么借口跟理由拒绝吗?
  结婚前,他非常克制,一切发乎于情,止乎于理,从不轻易逾越,而结婚后,他还是得那么对待她吗?
  虽说结婚不是为了合法且合理的占有她,但这种无性的婚姻生活又算是什么?
  想着,他不觉微愠。
  不知哪来的一股怒气,瞬间冲上了他的脑门。他想他是有点醉意,但……他何必那么理智?
  脱掉睡袍,他全身上下只着一条底裤,然后上了床——
  看见他几乎光着身子,实乃立刻翻身,“晚安。”
  她刚道完晚安,就感觉到身后他的欺近。突然,他抓住了她的肩膀,紧贴在她身后……
  当他浓沉而温热的呼吸在她耳边沸腾着,她心跳骤急,整个人一僵。
  “可以了吧?”他声线低沉而带着暗示意味。
  她唇片微微颤抖着,“什……什么?”
  她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只是抱著“能拖一秒是一秒”的鸵鸟心态,不愿干脆的面对。
  “该结束了,不是吗?”他的大手横过她胸前,将她牢牢箍住。
  “ㄜ……”她身体一阵发烫,似乎不全然是因为害伯。
  在义大利的最后一晚,她的身体其实有了某种程度的觉醒,她感受、渴望并享受那种热度及激情,但却无法突破自己的心理障碍,最终功亏一篑。
  闭上眼睛,两腿开开,牙一咬,一切就过去了。突然,她想起了部美的这句话。
  可恶,这明明是老鸨儿劝黄花闺女卖身的谎话,却适用在她身上。
  “实乃,”他轻嚿着她的耳垂,低声地道:“继续我们在义大利未完的事,你说好吗?”
  “ㄜ……我……”
  未等她答应,他的手已探进她睡衣里,一把揉住她的柔软。
  虽然穿着内衣,但她还是吓了一跳。
  今天的他有一种说不出的危险气息,好像即将酿灾并造成伤亡的暴风雨般……
  摸到她身上的内衣,他显然不是很高兴。眉头一皱,他近乎强横地解开她背后的钩扣。
  “不要穿着这种东西上床。”他沉声说道。
  她心头一惊,感觉到他今晚的不同。
  他摸索着她的身体,尽管她不断试着拒绝他。“平之,不……不要……”
  “为什么?”他猛地将她一箍,在她耳边用力的一吻。
  “我还……还没……”
  “还没结束?”他哼地一笑,“虽然我不是女人,总也读过书吧!”
  “再……再等两天……”今晚的他真的让她非常的害怕。
  她想,部美说对了,他的耐性是快用完了。不管她所认识的他是个多温柔、多体贴的丈夫,他毕竟是个男人。
  她相信,没有任何一个男人能忍受枕边人一次又一次的拒绝他的求欢。
  “我不想等。”他以脸颊摩擦着她的脸孔及颈项,“就算你还没完全结束,我也不在乎。”
  闻言,她陡地一震。死定了,看来他今天是来硬的!
  “可是我觉得……”她试着跟他商量。
  “今天晚上不要跟我说什么”你觉得“。”他沉声说道,然后使劲的将她一扳,压在她身上。
  她觉得喘不过气来,胸口好疼,“不要……”她想推开他,却动弹不得。
  低下头,他攫住了她的唇,像狂风般侵袭着她。他的手不断摸索着她,那掌心像是着火般的熨烫着她的身驱。
  “不……”她别过脸讨饶:“不要这样,你醉了……”
  他掐着她的下巴,将她的脸转向自己。
  他直视着她,两颗原本黑亮的眼珠子,此时却像两团火球似的。
  “我没醉……”他的声音既低沉又缓慢,但却相当的清楚,“我现在做的事可不是喝醉了才会做的事。”语罢,他再一次吻住了她。
  这一次,实乃感觉不到在义大利的那一晚所感受到的欢愉及快感,有的只是恐慌及惊骇。
  他的力气好大,他的“火气”更大。他现在所做的事不是因为热情,而是因为冲动,因为征服欲,这无助于消除她内心的恐惧,反倒使她的恐惧加深。
  她并不怪他,她知道他之所以这样,完全是因她而起……
  忽然,她感觉到下腹部及大腿一阵抽紧、疼痛,而以她多年的经验,她知道那是……
  这次,不是骗人的,“那个”是真的来了。只是,此时是来得正是时候,还是真不是时候呢?
  “好痛,不要……”她推拒着他。
  他像是听不见任何的声音,执意的索求。
  当他的手往她两腿间一探,她整个人一震。
  “平之,不要!”她大叫一声,猛地推开了他。
  她动作迅速到让人无法反应,一跳下床就衣不敝体的往浴室冲——
  平之坐在床上,身体还有着冲动,但情绪已比方才冷静许多。
  他没醉,他只是藉酒装疯。一直以来,他在她面前保持温柔好男人的形象,他希望自己在她眼中、在她心里,是完美的。
  婚前,他尊重她;婚后,他也耐心等待。但他终究是个男人,不论他多么想维持那完美的形象,最后还是……
  该死!他是被谁诅咒了吗?否则怎么会如此……前一段婚姻以离婚收场,那是因为他意气用事,而对方另有意图。
  这一段呢?他已是思想成熟的男人,是真心想跟她结婚而结婚,难道最终会因为“房事摆不平”而……
  她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不愿意跟他结合?他有传染病吗?跟他发生关系,会危害到她的健康吗?
  或是她对他的爱,还没有强烈到将身心都交付给他?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何要答应他的求婚?
  想着想着,他越觉懊恼沮丧——
  此时,浴室的门开了,她已穿好刚才在拉扯挣扎之中变得凌乱的衣物,神情畏怯不安的走了出来。
  他沉默不语地看着她,那眼神犀利得像是切生鱼片的利刃般。
  “平……平之……”她怯怯地、嗫嗫地道:“抱歉……”
  他依旧不说话,只是神情严峻的望着她。
  “我……我那个……”她怎么说得出口?来了一星期的月事,现在又来了,她怎么说得出口?
  “过来。”他沉声。
  她一怔,“啊?”
  “或者要我过去?”他说。
  还没反应过来,她看见他已下了床,并大步地朝她走了过来。
  她心头一震,害怕得几乎要冲回浴室,然后将自己关起来。
  他的表情好可怕,他的声音冷得像是严冬的北风……他冷冷的看着她,像是要将她大卸八块似的。
  他走到她面前,猛地将她拉进怀中,低头便要吻她。
  “不要!”她惊叫一声,“今天不行。”
  他浓眉一纠,“今天不行?那明天就可以吗?”
  “明……明天也不行……”她嗫嗫地道:“我……我那个来……来了……”
  她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不,抖的何止是她的声音。
  他目光一沉,“又来了?”
  又是那个来了?她就没有其他的理由可以说了吗?
  “我……”
  “就算你不想跟我做,也不要用这种骗三岁小孩的谎话来骗我。”他唇角一勾,冷然一笑,“你在侮辱我的智商?”
  “不……”她知道他这次是真的被惹恼了,因为他用前所未有的严厉口吻质问着她。
  “如果我没记错,女性的月事最多也一个星期可以结束,不是吗?”
  “平之,其实我……”
  “是真的吗?”他直视着她,“你敢对我说”随便你检查“这句话吗?”
  她一愕。随便他检查?天啊!那多丢脸、多尴尬……
  “平之,对不起,这……这次……是真的。”她小声地道。
  闻言,他脸一沉。
  “你的意思是……上次是假的?”
  “啊?我……”她一脸心虚,不知如何辩驳。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压抑住怒气,轻轻的将她推开,转身走回床边,捞起了丢在地毯上的睡袍穿上,然后走向房门口,打开了门……
  实乃一怔,急问:“你去哪里?”
  他没有转身,甚至没有回头看她一眼。沉默了几秒钟,他冷冷地丢下一句——
  “我去书房睡。”说罢,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半个月后,王子饭店飞翔厅。
  今天是伊藤坊创业三十周年的酒会,他们夫妻俩应邀参加。这是实乃在跟平之结婚后,第一次相偕出席公开的活动。
  虽然还是新婚期,但他们的关系已经几乎降到冰点。
  一气之下到书房睡觉的他,已经半个月没回到他们的房间睡。
  第一天是因为闹僵了,第二天他则以有公事要处理为由待在书房睡觉,而接下来……他就没再回来。
  尽管他们一起吃饭,但他们在餐桌上几乎不交谈,活像是结婚多年,再无交集的一对夫妻。
  多么可悲,他们是新婚夫妇啊!
  都是她的错,她没详细评估自己的状况便答应了他的求婚;与他结了婚之后,又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恐惧。
  是她一迳的以可笑的借口拒绝他,才会激怒他。她是如此的愚蠢且胆小,她根本不配拥有他这样的男人。
  一开始就是个错误吗?她根本不该答应他的追求,更不该跟他结婚吗?
  看着他优雅、沉稳且娴熟的应酬着那些她从来都不认识,如果不是跟他结婚,根本一辈子也接触不到的那些陌生人时,她深刻的发觉到自己跟他是如此的不同。
  “嫂子。”突然,有人在她旁边的空位坐下,而那是平之的位子。
  她转头一看,发现落坐的是矢田,平之的好友。
  “矢田先生……”
  “叫我矢田就行了。”矢田一笑,注意到她虽然微笑着,眼底却有着忧愁。
  “怎么了?”他直言问道:“你看起来心事重重,平之也是。”
  一下就被人察觉到他们夫妻之间有些异样,她觉得很尴尬。
  “很抱歉,我这个人心直口快,大概是因为我跟平之已经太熟了。”他凝视着她,“若有冒犯之处,还请嫂子见谅。”
  “不,你言重了。”
  “你们处得还好吧?”矢田是唯一知道平之跟她至今还未有“夫妻之实”的人,而如果可以,他非常愿意当推手,从中帮忙。
  他跟平之是好兄弟,看见平之那家伙因为摆不平老婆而变得阴阳怪气,他还真是有点看不下去了。
  “ㄜ……”矢田突然这么问,实乃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
  “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矢田压低声音,“他最近好像很不快乐!”
  “他……他跟你说了什么吗?”她有点不安。
  平之把他们夫妻间的事告诉了矢田吗?其实就算是那样,也没什么好讶异的,矢田跟平之的关系正如她跟部美的关系,她会告诉部美的,平之一样会告诉矢田。
  “他是没说什么,不过……”矢田看得出她眼底有着焦虑忧愁,“我很担心你们。”
  她一怔,“担心……我们?”
  “唔……严格来说,是担心你们的婚姻。”矢田看准了她会焦急,会好奇,续道:“这不是他第一次结婚了。”
  闻言,实乃陡地一震。
  不是他第一次结婚?矢田是说……平之曾经有过婚姻?天啊!这是真的吗?
  矢田知道平之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实乃,而他会故意在不知情的实乃面前提及,是为了让她紧张。
  “你……不知道?”他佯装讶异,“他没告诉你?”
  她木木地摇摇头。
  “其实那已经是好几年前的事了,当时他在美国,他前妻是餐厅的服务生。”
  “他……离了婚?”
  “当然。”矢田咧嘴一笑,“他没离婚,怎么可能跟你结婚?不过你放心,他早在认识你的几年前就离婚了,所以你不是第三者。”
  “难道他们之间有第三者?”她神情紧张地问。
  矢田摇摇头,“这我不清楚,不过我知道他们之间出了很严重的问题。”
  “什么严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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