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放了我…………求求你……”殷素儿接连的求饶,却丝毫没有让赫连政停下动作。
她的大口喘息,突兀的胸前起伏,脸颊,脖颈渗出来的丝丝汗珠,都能够勾起赫连政眼中灼灼的炽热!
一阵急促地冲击,她将他抱得紧紧地。整个身子都柔软无力,直到……好像过去了半个世纪一样的长久,她头晕目眩,才在迷蒙蒙中感受到他的倏然离去。
只是身上一件轻纱似得薄薄一片氤凉,她整个光洁的身子只被那薄纱掩盖住。
待到傍晚,她才睡衣沉沉的醒来,伸出手去触碰,却发现枕边没有他的身影。
阿似从兰馨阁外推开门走进来,殷素儿没有去看她的脸,只是轻柔得像是没了丝毫力气的人,问道:“昨晚……他一个人走了么?”
“皇后娘娘,您记错了,是今天早上。”阿似正是解释着,却已经羞红了脸。
她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男子具有如此旺盛的精力,昨晚是,早上也是,夜夜)痴狂,今晚……怕是皇后娘娘也逃不了……
殷素儿微微直起身,一手扶额。“噢……原来是早上。本宫过得日子一天不如一天了,总是忘记了日子。皇上走了之后,说了什么话么?”
阿似摇摇头,迟疑道:“没有呀,阿似并没有听到皇上临走前说了什么话。如果有,也是叫娘娘好好休息罢。”
兰馨阁的门倏然被一阵狂风吹开,阿似猛然间会转过头来,正是要走过去把门关上。却听见身后殷素儿缓缓地起身,穿上了鞋子走到了她身前。站在门口,静静地闭上了双眸,仿佛十分享受似得被狂风吹着。
“娘娘!别这样,会着凉的!”阿似立即走到了殷素儿身前,关上了兰馨阁的门。
她的身子挡在了殷素儿的身前,眼睛里满是心疼和埋怨。
“娘娘别再作践自己的身子了,本来就身体不好,再多吹吹冷风,要是再生了什么病!呸呸呸!阿似这张臭嘴,不会说话……但是,句句都是为了皇后娘娘着想,娘娘您就算是不心疼自己的身子,也要为阿似和我们几个姐妹们着想啊!”
听了阿似这么说,看着她眼泪都快要流出来。
她才兀自向后退了几步,像是做错了天大的错事的孩子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似,问:“阿似,是不是本宫这阵子经常生病?所以……让你们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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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6 这样你就生气了?
她才兀自向后退了几步,像是做错了天大的错事的孩子一样。瞪大了眼睛看着阿似,问:“阿似,是不是本宫这阵子经常生病?所以……让你们担心了。”
“皇后娘娘,您别说了,您的病肯定会好的,只是时间而已。”阿似说着,眼眶里已经盈满了泪。
殷素儿笑了笑,她只能这么笑着。
因为那是心病,不是时间就可以治愈的。
当赫连政掐着她的脖子问,是要天下人还是要赫连诀的时候,她也矛盾过。或许……自己不能那么自私。
“颜公子今天会来么?”殷素儿抬起眸子若有所思地问:“今天颜公子来了叫醒我,本宫先去睡一会儿。”
她太累了,也撑不起身子等颜云若。
阿似答应了,正是要推门离开,却一头撞进了颜云若的怀里。抬眼间,四目相对之时,颜云若对着阿似一笑淡然,像是春风微微吹皱了湖水一般。
“云若失礼了,阿似姑娘。”颜云若轻身鞠躬道歉。
阿似没有说什么,脸颊绯红一片就与颜云若擦肩而过。
榻上倾斜着身子的殷素儿似乎听见了颜云若的声音,她的眼睛恍惚间睁开,冲着不远处的颜云若说:“别关门了,闷得慌。”
男子还是转过身来将门虚掩着,才调转过头来看着殷素儿,缓缓地走向她去。
眼睛里,分明有着几分的薄怒,却还压抑着似的。他走到了她的身旁坐下,执起她的手,将手掌放在自己的脸颊:“看,手心还是这么冰凉的,开什么门。”
语气里没有疑问,只是怨怼似得。
是他那双黑亮的眸子里,仿佛深海一样深不见底。白衣的少年定定地凝望着那如玉的脸颊,眼光随之被拉得悠长,悠长……
“偏要你来说我,你不是适才还和我的侍女在那里打情骂俏?”殷素儿故意这么说,还装作是争风吃醋一般地:“你把我的侍女给撞坏了可怎么办?你来赔我一个像我家阿似那样可心的侍女么?”
殷素儿看着颜云若洁白无瑕的脸颊,他缓缓地伸出手来,作势要打殷素儿的脑袋。
她只是侧着脸一躲,便躲开了。笑着说:“怎么,被我说破了,就要出手打我了?哼,做了还不许人说的,就是花心大萝卜。”
“你可不亏是长了一张巧嘴!”颜云若温热的唇浅浅的覆上殷素儿的唇瓣,她这才一下子止住了所有想说而又未曾说出口的话。
她没有想到,颜云若竟然……
他竟然……他怎么敢……
那双琥珀色的眸子盈满了星月,看着颜云若脸上极为享受的表情,他微闭双眸,长长的羽睫柔柔颤动。只是轻轻浅浅的就好似已经照进了殷素儿的眼睛里……
“你给我使了什么计谋?施了什么蛊咒?快给我下了。”殷素儿朝着墙边退着,离开了颜云若的唇瓣。
她整理好了心情,正要打趣颜云若,却看到颜云若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入眼一双宁静的,静静地闪烁着骇人的光芒的色彩,静静地闪烁着惑人的光芒!
他……难道是认真的么?
自己,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颜云若的脸上好像是郑重的,生气的模样,殷素儿躲避着,再躲避着——
直到,颜云若一只手伸到了殷素儿的脑后,揽着向着他的怀里一收。努起了好看的唇线,“我现在可以带你走了,你会跟我走么?”
殷素儿顿时呆住,怔了怔,许久,她才浅笑安然。
“说什么呢,不许再开这种玩笑了。”殷素儿自然知道颜云若此时的话是无比的郑重,因为她甚至能够看清楚颜云若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显露着严肃不可置疑。
他在笑,幽深的眸子宁如黑夜,清雅的笑容宛若清莲绽放。一头长发披散在他白衣的肩头,只用一根白玉簪在头顶松松一绾。
适才,他还是那样严厉严肃。
只是一眨眼。
他整个身子都压迫在殷素儿的身上,勾起了好看的唇,试图逼近——
却被殷素儿扭开了脸颊:“你不要恩将仇报,小心本宫再把你丢给宁冉那老头子,看他还会不会好好对你了。至少,他以前可是把你当做心头宝的宠着,如果你再回到了他身边,恐怕你就别想再重获自由了。”
颜云若是获得了自由,因为殷素儿当上了霁月国的皇后。她有了地位,有了权势,有了说话的分量。
于是,在她的生辰宴会上,她能够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让宁冉下不来台。更重要的是,她看到宁冉恼恨她,却又不能和她反驳的眼神。她才知道,自己能做的越来越多了。
也许有天,她终于能够站在帝王的面前,重新要回自己的幸福。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很好。”颜云若别过脸去,好让殷素儿看不到自己脸上倏然闪过的一丝丝的失落感。
在赫连诀不在她身边的这段时间,颜云若一直陪伴着殷素儿,眼看着她从一个失魂落魄的兰妃,变成了兰贵妃,到现在的兰皇后。
她在成长,甚至在硬撑着成长,在变得坚强,甚至变得强大,可他都不在乎。当那天,她在宁国公府上看到他,拉住了他的手,像他求救的时候。颜云若就知道,他的这一生,终于有了方向。
他很感谢殷素儿,给了她第二次重生的机会。在她当上了皇后之后,她便以皇后之名,让自己离开了宁冉的身边。
白色的身影渐渐地起身,却被殷素儿一手拉住。
“这就生气了?”殷素儿有些挑衅地问:“坐下来,多陪我说说话。这阵子,我的身子是好些了,可是这心里总是闷得很。”
赫连诀在前线征战有那么久了,却迟迟没有消息。从上次上官太慕受了重伤之后回来皇宫,到他养好了伤重新回到战场,她在皇宫里听不到看不到任何的消息,只能暗暗地猜度。
这种心情,怕是没有几个人能够理解。
颜云若转过身来,重新坐在她身侧。“你可以问若绮,她知道的很多,她的人脉广,渠道也很多。但是……唯独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走漏了风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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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157 朵朵剑花飞身出(2更)
颜云若转过身来,重新坐在她身侧。“你可以问若绮,她知道的很多,她的人脉广,渠道也很多。但是……唯独你要小心谨慎,不要走漏了风声。”
“你可真是我的军师啊,云若。”殷素儿一笑,双手揽住了颜云若的脖子。
兰馨阁的门倏然间被一脚踹开,赫连政一身紫金绣螭龙纹袍站在门外,手里拿着玫瑰碧玺掉落在地上,发出清冷冷的响声。
碧玺没有碎,只是咕噜着掉落了很远。
赫连政觉得,他想杀人。
殷素儿看着赫连政那么突兀的站在那里,却没有走进来,她的手恍然间从颜云若的脖子上拿开。
“皇上……”殷素儿站在原地,直直的看着赫连政渐渐黯淡下来的脸色。
她其实真的对颜云若没有什么,可是……适才的动作却很暧|昧。她……该如何跟赫连政解释呢?
男子按捺住杀意,渐渐地走进兰馨阁,走到了殷素儿面前站定。看了看身边的颜云若一眼,浓眉微微一蹙:“颜公子来了,怎么从来都不去朕的锦阳殿问好呢?”
殷素儿没有想到他没有迁怒自己,竟然直接拿了颜云若来迁怒。见势头不妙,殷素儿转过脸来,却看见颜云若向着身前走了几步。
倏然低下了身去,捡起了掉落在脚边的深红色玫瑰碧玺。
“这是皇后娘娘的罢?”颜云若拿起了玫瑰碧玺,举在了赫连政的脸前。
赫连政见他还没有回答自己的话,伸出手要夺走那玫瑰碧玺,却看见颜云若把玫瑰碧玺放进了殷素儿的手心里。
他一笑道:“云若本是宁国公的人,这一点,皇上知道罢?”
颜云若这一问,殷素儿倒是差点没有一口血喷出来。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个男子之间的心理战争,像是个局外人一般。
“朕,知道。”赫连政唇角微微苦涩道。
颜云若是建造了这兰馨阁的人,他是南国亡国之人,这点几乎是拜赫连政所赐。当然,他还在心底里嫉恨着赫连诀,胜过嫉恨赫连政。
他在忍耐,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宁愿被放逐,宁愿终身孤寂。
没想到,颜云若的脸渐渐地凑近了赫连政的脸颊,逼近了他的双眼,问:“那么……皇后娘娘在宁国公府上那次差点丧了命,是云若出手相救,抵上了云若的尊严和人格,这点,皇上也知道吗?”
言语一出,满座寂静。
殷素儿双手一摊,“你们俩不要再冷战了,有什么好说的呢?皇上都知道,你也都知道,我也知道不就好了?”
谁料,赫连政和颜云若根本就没有理会殷素儿的话。
“皇后,我们待会儿再说。”赫连政用极为浓稠的眼神剜了殷素儿一眼,却拉着颜云若的手走出了兰馨阁外。
女子媚眼儿一抛,这是两个大男人把我丢在了兰馨阁里一个人想想吗?为什么有种感觉,像是自己被赫连政冷落了?
说好的吃醋呢?说好的明火暗斗呢?
还是说自己刚才只是双手搭在了颜云若的脖子上,还不够?
***
打马夜游,踏入阑珊灯火,再向东华门的方向走去,汴京城内的繁华,更呈现出一派殷红温软之势。
但见酒楼林立,茶肆并排,说书艺人云集于瓦肆,香歌艳舞流泻于勾栏,真个是春风十里,软玉红尘。东华门微风徐徐,白纱轻飞。殷素儿巧笑,谁让赫连政今天挽着颜云若的手离开了兰馨阁。
就算是今晚他再去兰馨阁找自己,自己也不会理他了。
“怎么……还在生朕的气?”身后一阵轻飘飘的风吹过来,男音飘荡在殷素儿的耳边。
待到她转过脸来,身边赫连政已经站在她身旁,肩上一只手搭在上面。
他似乎变了一个人,因为他换了一身白衣。好像,转眼之间他便是颜云若了。
“云若呢?皇上把我的云若弄到哪里去了?伤了他没有?他可还安好?”殷素儿是故意这么说的,几个问题连声发出叫赫连政问的没头没脑的。
男子纤长的指节紧紧扣住殷素儿的指尖,但见殷素儿微微蹙起两道细细而好看的弯弯的眉,垂下了头。两颊微微泛起了红晕。
“你就这么关心颜云若,却丝毫都不关心朕是不是吃了你和颜云若的醋么?”赫连政说完,将殷素儿的身子整个扭转过来。
却——
看见一道寒光自殷素儿的长袖间挥舞而出,朵朵银白的剑花在赫连政的面前桀然绽放!
他从脖子处微微地向后一倾,“怎么……要杀了朕?朕可没有动了皇后的心上之人颜云若,一根毫毛都没有动了他。”
殷素儿就是恨赫连政这一点。
他明明知道自己生气不是因为颜云若,可赫连政还是故意这么说。
殷素儿一时间又气又脑,却浅浅一笑。“看剑!”
将长剑从脑后穿着空气而过,似乎一朵树叶落在了剑身之上,却直直的丝毫没有落下来,竟然连位置都丝毫无差!
说时迟,那时快!
手里的长剑直直的穿过了赫连政的紫金龙袍袖口,一声袍子被割裂了的声音“嘶”——
赫连政双手合并,却调转过身子来,似乎转了一个优雅的舞步却将俊美的脸颊再次呈现在殷素儿的面前。那样……不近,却又不遥远的距离,不过两三步就可触碰到。
他的长袖间,“滴答”,“滴答”,滴落了几滴鲜血。
“好剑法!”赫连政安然甩开了长袖,站直了身子挺着下颌,缓缓地……缓缓地,柔和的闭上了双眸。
似乎他是在静静地等待着殷素儿一道长剑刺破他的咽喉,或是心脏。
可是,殷素儿却看着看着他的从容,自己终于慌忙收手。整个身子都顿时失去了重力,她本是准备了那么久,剑法也是练得娴熟。几乎将七八分的力气都用在了这一招上面,她只是稍稍的侧过了一点点,却没有想到还是伤到了赫连政。
这一剑,她终于是没有直直的刺过去。恍惚间,她丢开了手中的长剑,整个身子直直的扎进了赫连政张开了的怀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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