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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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嫌妻不自弃-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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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淑媛的愤怒
  紫玉颤声道:“紫玉以为就那么一会儿,不会有差错的。”
  纪莫非冷冷一笑:“你敢保证这中间不会有差错?”
  刚开始,紫玉认定是二奶奶自己弄错了,但是看到二奶奶挨打,却始终坚持没有错,她的心里就开始犯虚了,难道真的就在那么短短的一点时间里出了岔子么?现在被老夫人这么一问,被三爷这么一唬,紫玉哪还敢应承,身子伏在地上抖的跟筛糠似的。
  徐氏见状,心下不免犹豫,拿冷眼从丫头们脸上一一扫过。这下众人皆不安起来,刚才是隔岸观火看热闹,没想着这火会从对岸烧过来,就要烧到自个儿身上了,能不慌吗?
  纪莫非也在观察大家的神色,除了恐慌,很难看出别的什么来。但他心里已有了计较,只是到底是紫玉疏忽还是有人故意陷害?有道是: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没有确凿的证据也不能信口开河,这事弄不好就成一桩无头公案。看来要想帮锦书申冤还真不容易,也罢,眼下只能先劝母亲放人,别的以后再说。纪莫非摸了摸鼻子走到徐氏身边,压低了声音对徐氏道:“母亲,这件事谁对谁错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总不能把丫头们都抓起来审问吧!到时候弄的人心惶惶的,总是不好,不管是谁的错,反正这责罚已经有人领了,母亲就消消气,不要再追究了,这万一真的冤枉了二嫂……二哥心里怕也不高兴呢!”
  徐氏想想莫非说的也有道理,反正骂也骂过了,打也打过了,若错的是锦书,那么这顿家法是她该受,如果是另有原因,那是她活该倒霉。于是,徐氏先对紫玉道:“紫玉啊!你也别怪三爷说你,你看你跟了我这么些年了,做事怎的还如此毛糙?以后给我长点记性,甭管接了人家什么东西,都要当面点清,若是下次再出现这种情况,我便把错都记你头上去。”
  紫玉连忙诺诺。
  徐氏又对锦书冷冷道:“你别以为死不承认我便奈何不了你,今日是莫非为你求情,我便暂且饶过你,回去好好反省反省,那家规重新默个五十遍来,后日给我。”
  锦书没说什么,只微微点了点头,刚才纪莫非对老夫人说的话,虽然说的很轻,但她还是听到了一些,的确,这件事很难说得清楚谁是谁非,罪,她已经受了,没必要再拖别人下水。不管怎样,她心里是很感谢纪莫非的,幸好他赶来,不然今日很难善了。
  纪莫非让人扶锦书起来,看她站都站不稳,差点就控制不住伸出手去抱她,心中百感交集,如果这是他的妻子,他绝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如果二哥能对她好一些,母亲也不至于待她这般刻薄,然而,一切的一切,那个始作俑者,应该是他吧!如果没有那日的邂逅,没有他的误认,就不会有纪府和华家的联姻,锦书也不会阴差阳错嫁给了二哥……
  “回去后记得用药,估计要疼上好几天。”纪莫非轻轻地说,心里一抽一抽的,不知道是痛还是难受。
  “嗯!今日谢谢小叔了。”锦书勉强的笑了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转身的时候,眼睛里还是蒙上了一层水雾,很莫名的,或许是因为纪莫非担忧的眼神触动了她藏在心底的那份脆弱,终究,她也不过是个小女人,渴望着被人爱,被人疼,然而处境却是这样的不堪。
  锦书被人搀出了“宁和堂”,纪莫非随后也跟了出来,迎面看见大嫂和尹淑媛急忙忙地赶来。
  “哎呀!二弟妹,你没事吧!我听说老夫人要对你用家法,就担心的不得了,赶紧过来看看……”方晴烟迎上来关切的询问道。
  锦书哂笑:“锦书没事了,谢谢大嫂关心。”看了看紧跟其后的尹淑媛,又说了一声:“谢谢三弟妹。”
  尹淑媛面无表情,心里冷哼:谁是来关心你的?要不是下人来报,说三爷在‘宁和堂’大发脾气,她才懒得过来。现在看见莫非和锦书一前一后的出来,又听大嫂说老夫人要对华锦书用家法,心里明白了几分,莫非大发脾气八成是为了华锦书,心情立时转为阴郁,为什么锦书一有事,莫非就比谁都着急?
  方晴烟看尹淑媛闷声不吭,面色晦暗,想必是在生三弟的气呢!便故意嚷道:“呀!二弟妹,你的手都肿了,那些是执事婆子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生了一双狗眼还是瞎的,也不看看打的是谁,下这么重的手,老三,你也是的,你既然在这里,怎的也不帮二嫂说说话,让她遭这样的罪……”
  “大嫂,你又不是不知道母亲的脾气。”纪莫非避重就轻,讪笑道。
  “大嫂,今日还多亏了小叔……”锦书话到一半方才注意到尹淑媛面若寒霜,目光冷冷像两把刀子,从她耳旁“嗖嗖”飞过,目标直指站在她身后的纪莫非。
  方晴烟叹了一气道:“二弟妹,我瞧你伤的不轻,要不先到我那去歇会儿,我让人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锦书忙摇头道:“不麻烦大嫂了,这点伤,锦书还受的住,锦书还是先回去了。”
  “也好,那我让大夫直接去你那,晚些我再来看你。”方晴烟道。
  尹淑媛瞥了眼方晴烟,心里又是一阵冷哼:装老好人就数你能,这些话你去老夫人面前说啊!你若不换张嘴脸,我尹淑媛就跟你姓。还有那个华锦书,真叫人稀罕呐!要装可怜,要博同情怎不去自己丈夫那里去装啊?听说,这些姨娘生的贱种,都是天生的狐狸精,最会勾引男人了,哼!她若是敢打莫非的主意,她定叫她死无葬身之地。
  等华锦书和方晴烟都走了,尹淑媛就直直地瞪着纪莫非。
  纪莫非挑眉道:“大庭广众之下,你用这么深情的目光看着我,不太好吧!”
  尹淑媛忿忿道:“纪莫非,我看你快忘了你娶的是谁了?”
  “瞧你说的,我又没七老八十,就算是老的快死了,我也会记得我曾经娶过一个叫尹淑媛的女人……”纪莫非一本正经的说道。
  尹淑媛气道:“曾经?难道你还想休了我再娶一个吗?”
  纪莫非啧啧摇头:“这你又不懂了,曾经这词表示某种动作,行为或情况是以前某段时间发生或存在过的,比如,我曾经上树掏过蛋,我曾经下河摸过鱼,我曾经偷喝过先生的酒,还往空壶里撒了泡尿……”
  尹淑媛听他越说越没边,越扯越远,愤然打断他:“纪莫非,你可不可以跟我好好说话?”
  “我一直都是好好说话的啊?”纪莫非无辜的摊了摊手。
  “纪莫非,别说我没提醒你,以后你离二嫂远一点,不管她有什么事,那都是二哥的事,跟你没关系,你只需记得你的妻子叫尹淑媛,不叫华锦书。”尹淑媛压低了声音警告道。
  纪莫非怔愣了一下,脸一沉,不复刚才的嬉皮笑脸,沉声道:“尹淑媛,我也提醒你,别有的没的瞎猜疑,我还没得失忆症,也没得健忘症,在这个家里的,都是我纪莫非的亲人,不管是谁的忙,我能帮就帮,不能帮也试着帮……”说到这,话锋一转,语气也柔和了些:“如果有一天你有了危难,而我恰好不在身边,我也希望有人能帮你。”说罢,拂了拂衣袖潇洒的离去。
  尹淑媛看着他的背影怔怔出神,怎么这话一到他嘴里,就全变了,明明就是他不对的嘛!反倒成了她多疑,那还用疑吗?明摆着他对她的关心,还不如对华锦书的一半好。
  “玉灵湖”边,两个声穿红色绫衣青缎掐牙背心,梳着两把抓髻,长的粉嫩可爱的小女孩正在叠纸船。
  “姐姐,我叠的比你好看。”雨薇忽闪着她那晶亮的大眼睛,得意的笑道。
  “好看有什么用啊,呆会儿下水比比,谁的飘得远才叫厉害呢!”雨燕不屑道。
  “比就比,我就是按照芷兰教的方法做的,我就是做的比你好。”雨薇不服气。
  “雨燕,雨薇……你们在哪里?”
  “母亲,我们在这里,在这里做小船……”雨薇立即起身扬着小手喊道。
  “哎哟,我的小祖宗,你们怎么跑到湖边来玩了,不小心掉下去怎么办?芷兰呢?也不看着你们?”方晴烟拉着雨薇的小手薄责道。
  “母亲,你看我们做的小船,漂亮吗?是芷兰教我们做的……母亲,我还想学纸鹤呢!母亲教我……雨燕先递上一只小船给母亲看,又递上一张纸来。
  方晴烟接过纸张柔声道:“先不玩了啊!该回去吃饭了,晚上母亲再教你们叠纸鹤,好不好?”
  方晴烟说着就要把手中的纸扔掉,却看见上面清楚明白的写着“家规”二字,心下一紧,忙问道:“雨薇雨燕,这纸你们从哪里拿来的?”
  雨燕说:“祖母那里拿的,我们去给祖母请安,蓝沁说祖母心情不好,叫我们不要去了,我们就随便拿了几张纸来做小船玩。”
  方晴烟心道:原来这家规是让雨燕雨薇拿走了,闹出这么大的动静,要是让老夫人知道,说不定又得责怪她教女无方。便问道:“你们拿纸的时候还有谁看见吗?
  两人摇头,方晴烟舒了口气,认真吩咐道:“你们两跟谁也别说起这几张纸的事情,知道了吗?跟谁也不许说,谁说了,下个月的庙会母亲就不带谁去。”
  雨薇雨燕懵懵懂懂的点头,不知道为什么不能说,但是说了就不能去参加庙会,那自然是坚决不说的。
  方晴烟把手中的纸揉成团丢进了湖里,牵着雨薇雨燕的手慌忙离去。
  竹林中闪出一个人影来,捡起遗落在堤岸上的一只纸船。
  为在地震中死难的同胞默哀,玉树加油!
  第三十章 思绪万千
  纪宣仪一回府,就听说锦书挨了家法。
  老夫人多久没动用过家法了?在纪家的老人都知道,上一次老夫人动用家法还是三爷顶着瓦片头,上私塾的时候,因着三爷偷喝了先生的老酒,还往人酒壶里撒尿,害的先生嗷嗷吐了一宿,从此看见酒就恶心,生生地把酒给戒了,三爷得了一回教训也老实了许多,收了顽皮心性开始好好念书,如今得中状元,回想起来,那一顿家法似乎从中起了一定的作用。时隔十多年,老夫人再次动用家法,打的却是新进门的二奶奶。这消息在府里炸开了锅,阖府上下知情的不情的都在议论纷纷。这反应也是各不相同:厚道一点的,一声叹息,两分同情,七分担忧;那些个唯恐天下不乱,望高不望低的,就怀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把这事当笑话,当茶语饭后的谈资,这其中当然少不了对三爷大闹“宁和堂”来一番声情并茂的渲染,不过,这些加油添醋,色彩纷呈的内容只能是私下里嘀咕,不敢叫主人听了去……
  “澄心苑”里每一个人,都因为锦书的受罚而情绪低落,大家脸上都是一片愁云惨雾。初桃和含笑把眼睛都哭肿了,她们是跟着小姐过来的,可以说是小姐的娘家人,小姐挨的这顿家法,那是比打在她们身上还让她们痛,小姐进门才多少天啊?老夫人不是打骂就是罚默,从没给过一个好脸色,这样的日子要怎么过?映雪抿着嘴绷着脸看着二奶奶身上触目惊心的伤痕,肺都要气炸了,二奶奶早上去交家规的时候,还让她数了一遍的,一点儿都没错,五十张正正好,鬼知道那个紫玉从中做了什么手脚,老夫人就乘机狠狠虐待了二奶奶一回,这不明摆着欺负人吗?话儿心里也难受的紧,昨儿个二爷留宿“澄心苑”,她还以为二奶奶处境能有转机了,没想到……
  锦书看到自己的手臂上条条青紫痕印,还高高隆起,背上是受伤最严重的,有些地方可能还破了皮,沾到药水就钻心的痛。越是痛,她就越是要忍着,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不想初桃她们伤心难过。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自己想就能做到的,她可以不哭,不流泪,但她无法控制虚汗如雨,无法控制伤口沾上药水时,条件反射的战栗……
  “小姐,您要是疼,您就哭出来,喊出来,不要忍着……”初桃哭道。
  “是啊!二奶奶,疼了您就喊,这样忍着,反而伤身。”话儿说着也忍不住掉泪。
  “我没事,真的,这点疼不算什么,我忍的住。”锦书虚弱的笑了笑,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二奶奶,您别怪映雪不会说话,说的不好听,这里是‘澄心苑’,是您的家,至于我们几个,说白了就是您的人,二奶奶在自己家里,在自己人面前若还要忍的这般辛苦,那说明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不好,映雪自先去领一顿罚来,要忍就陪二奶奶一起忍。”映雪说着就要往外去。
  锦书忙唤住她,戚然道:“映雪,你们的心意我知道,正因为你们是自己人,所以我不想让大家更担心、好了,我不忍,我也是忍不住了……”说罢,一直提着的一口气松了下来,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纪宣仪赶来的时候,大夫也到了,大家手忙脚乱的,直到大夫说:“不会有事了,不过可能还伤了内附,要好好休养,不然容易落下病根。”众人听了又是一阵难过,但悬着的心总算是归位了。
  纪宣仪坐在床边,看着昏迷不醒的锦书,瘦小的脸白的没有一点血色,身上的伤,他也看了,这回,的确是母亲做的太过了。且不论锦书是不是真的少默了几张家规,即便真的少了,也不该动用家法。拨开因汗湿沾在她额上的发丝,晨间起来的时候,他盯着她的睡容看了好一会儿,她的睫毛很长,弯弯的往上翘,鼻子秀气挺拔,唇总是微抿着,让人看着很舒服,是的,当时他的感觉就是很舒服,觉得可以一直这样看着,不会厌。偶尔她也会皱起眉头,不知梦见了什么让她不安,他用手背轻抚她的脸颊,她的眉心就会渐渐地舒展开,甚至会露出一丝安详的笑意,那时,他看痴了……而现在的她,毫无生气的躺着,不会皱眉也不会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思绪很乱。
  从何时开始,看着“澄心苑”的大门,就会开始挣扎,进还是不进?又是从何时开始,遐思时,脑海中竟会浮起她的脸,她安静时的温婉,下棋时专注,每次见母亲时的小心翼翼,她气他时的可恶,还有她害羞时脸红的模样……心思像是脱了缰马,无法掌控,这样的感觉让他很烦躁,很无力,还有愧疚。蔓儿走的时候,他在灵前跪了三天三夜,失去蔓儿的痛,铺天盖地无所不在,啃噬着他的心,他的魂,那样的痛啊!一辈子刻骨铭心。他发过誓,今生不会再爱第二个女人,也不允许别的女人闯进他的心里,这誓言就像是他心里的一道墙,而现在,这道墙裂了,他若再不修补,很可能就要分崩离析,轰然倒塌了。
  纪宣仪握住锦书的手,冰凉无骨,心中黯然,她是他的妻子,而他却什么也不能给她,嫁给他,注定不会幸福,那么,起码也要给她一份平安吧!让她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如果她愿意,他会放了她。
  吻轻轻地落在她冰凉的手背,听话儿说,母亲还让她重新罚默家规,她都已经昏迷不醒了还默什么?而且她向来谨慎,怎么可能会偷懒少默,借她十个胆子她也是不敢的,看来,他必须和母亲好好谈一谈了。
  而此时,徐氏的房内,纪云亭也在发火。
  “我早说过钱广生这个人靠不住,你让一个吃喝嫖赌样样俱全的人来管账,不把咱家掏空了已经算是好的了,真不知道这些年你是怎么管的家。”纪云亭不悦道。
  徐氏颇感委屈,辩解道:“妾身又不知道他是这样的人,四姑母还说他是个老实人……”
  “你四姑母说的你就信,我说的你倒当成耳旁风了,钱广生是她女婿,她要是说这个人不好,你还能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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