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决定了,Little H!”
(回想结束,怨念名字的Hat咬着自己的帽边,狠狠的想着如何报复。)
“咳……” 赫尔加咳嗽着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从Hat惊世骇俗的演唱里重新拔了出来,她推了推自己手边的红头发男孩,“Aaron Johnson,你先上去,别怕,亲爱的,唔,Mr。Hat的歌声,只是,呃,另类了点,他不会吃了你的。”
那个叫做Aaron(AARON被描绘为不高但英俊的男人、诚实刻苦具有责任感,是个有效率个性沉静的领导者。)的红发男孩明显有些踟蹰,特别是在听到赫尔加的话以后,他说话的声音甚至有点打颤:“您是说,他还有可能吃了我吗?”
嘿,我喜欢那孩子的幽默感……才怪!
Hat瞪着那个傻气的男孩,Johnson吗?噢,John的儿子?(中世纪的时候大多数英国人是没有姓氏的,极少数的人才会有姓氏,好比以父名作姓并缀以Son,或者以社会地位作姓等。)他一定是个傻气的赫奇帕奇f,或者是愚蠢的格兰芬多。
Aaron小心翼翼的走到了三角凳边上,他真的怕极了眼前这个未知的生物,一个会说话的帽子?哈,他身为巫婆的母亲可没有告诉他魔法世界还有能够说话的帽子。
而且他刚刚的歌声实在是太吓人了,真是个出人意料的开场白。Aaron初到霍格沃茨的兴奋统统被吓没了,他只想赶快结束这糟糕的分院仪式,离那个Mr。Hat远远的。
Hat打量着眼前这个红头发的小鬼,他那是什么眼神?我是洪水猛兽,还是凶神恶煞?可恶的、没有胆识、没有眼力的小萝卜头,我痛恨红头发!哼,最好赶快给本大爷消失,绝对不要再看见你!
(可惜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就是这样天不遂人愿。=V=你不情我不愿,可惜Merlin喜欢。)
Hat也是第一次被人戴在脑袋上让他窥探别人的内心,再强大的大脑封闭术在Hat面前也都是枉然,他看的是你的血统、你埋在骨子里的特性以及那部分有可能连自己都没发现过的偏执,大脑波动是很奇妙的生物构造,而Hat则负责发现那部分奇妙。
“Let's see。 I know! 赫奇帕奇!”Hat虽然很想因为个人主观上的问题,不去搭理那个红萝卜头,而且他也确实没怎么和那孩子交流几句就大声的宣布了结果,但是Mr。Hat是一个有责任心的人,也许。最后他还是很认真的分析了男孩朴实的一面,经过深思熟虑将他分进了赫奇帕奇。
Hat忽然觉得自己有当先知的潜质,他的预感还不错,总是不错。但那小鬼依然是个不招人喜欢的红萝卜!
罗伊纳偏头对着自己身边的萨拉查优雅的一笑,微微低头,声音柔和。
“看来你和格兰芬多的小妻子(详见第二章结尾处罗伊纳对于萨拉查和戈德里克紧张Hat的莫名其妙的举动的调笑。)彻底厌恶上了那个红发的男孩,我倒是觉得那孩子挺可爱的,不是吗?”
“庆贺吧,霍格沃茨历史上的第一个新生竟然是个赫奇帕奇!”
这是罗伊纳得到的回答,萨拉查挂着自己一贯的贵族式假笑,阴阳怪气的回答了这么一句风马不相及的句子。然后,不辨真伪的转身,去继续兴致盎然的看着下一个被戴上帽子的金发男孩。
罗伊纳疑惑,颇为深意的看了眼萨拉查的侧脸,这么在意吗?
然后当罗伊纳听到接下来的孩子们被接二连三的分到斯莱特林或者格兰芬多又或者赫奇帕奇的时候,她完美的笑脸上第一次出现了裂痕,虽然她明知道她选中的那几个孩子因为名字字母的关系被排到了后面,但是心里的滋味依然不是很好受。
‘攀比之心,人皆有之,即使贵为先哲。’罗伊纳极力安抚着自己的不甘。
(拉文克劳先祖,不得不说一句,您真是有远见,知道自己早晚会成为先哲。= =)
第七章
霍格沃茨的处女秀轰轰烈烈的结束了,也许那会被永载史册,但是生活在那个时代的Hat不过只是打了哈欠,撇撇嘴表达了下自己的劳苦功高,最后被戈德里克带回了自己的私人寝室去休息。
所有人都处于兴奋状态的一个星期过去了,两个星期过去了,三个星期过了,一个月过去了,更长的时间过去了。
而这一切对Hat都毫无意义,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他长时间的被摆放在校长室里,等待着偶尔没有课的四巨头之一能安心的坐到校长室里,和自己随意的聊上那么几句,然后人走楼空,Hat继续无聊的看着玻璃窗外的天空发呆。
Hat想要和人交流,他喜欢说话,好吧,大多数时候他也是喜欢安静的。但是,他觉得也许再这样不被重视的摆在那里,他会真的变成一顶帽子,而那并不是他想看见的。
Hat想要告诉所有人,他是一个能够思考的人类,而不是一顶装饰物的魔法物品。
Hat大脑里的知识就像是摆放在书架上的世界名著,不是你看一两遍就能够理解或者掌握其精髓的。Hat慢慢腾出了大把的时间回顾那些东西,一点一点吸收着这些对于他来说完全陌生的知识,他总觉得多学点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闭眼,在大脑里慢慢勾勒出一副舒心的图画,悠扬的古典音乐,高靠背的红天鹅绒椅子,温暖而惬意的空气湿度。
他自己就坐在那椅子上,好吧,慢慢来,虽然看不清自己的模样,但是那并不妨碍他假装一个面容模糊的清瘦青年坐在上面,胳膊支着眉心,像萨拉查一样优美修长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红木质地的副手,轻轻浅浅的呼吸,惬意的生活。
随心所欲的青年手中多了一本书,一本像极了小说或者电影里所描述的那种古籍包装,金丝勾勒花哨字体,古香古色泛着微黄的纸张,朱红色的封皮,很想让人去读的感觉。
Hat又一次集中精神,书被打开了,字体跃然于纸上。那种乖僻而嚣张的字体,却又不失华丽。Well,很显然的看出,这是属于萨拉查的知识。
静下心来,开始细细的读着每一个单词,每一个句子,然后脑海里仿佛看见了那个骄傲的黑发男人在演讲。讲他的思想、他的见解、他的人生观、世界观,缓慢而有顺序的将那些知识深入Hat的灵魂。
阅读的工程是浩大却缓慢的,Hat总有种预感,他有的是时间完成这个工程,所以他不急,不燥。他只是把这些吸收当做一场享受,享受那四人的精彩演讲。
学习从来不是件痛苦的事情,那在于你认识的态度,以及需要的程度。
还有,就是你学习那些东西所需的时间。每天一点,在厌烦之前主动的放下,休息一下,在舒缓的音乐中沉沉的睡去,也许会是个不错的主意。
Hat将这种学习的过程称之为冥想,而他的这种冥想在一些有心人的眼里却变成了无聊的表现。
赫尔加特意找来了一些事情打发Hat无聊的时间,好比口述笔录。
戈德里克给了Hat一只魔法羽毛笔,虽然最后魔法有些微的失败,没有能够达到像是Hat一样的思想,(Hat腹诽,这是显而易见的失败,并不是所有物件都是有灵魂的,除了Mr。Hat其他的都是冒牌货!)但是口头命令它写一些字还是可以的。
(笔的原型请参照HP原著中那个女记者的采访时会自动记录的羽毛笔。= =)
它甚至可以模仿很多人的字体。最后,这项作弊般的用途被忙碌的四巨头理所当然的用来顶缸。一开始只是些无关紧要的信件,后来直至现在,除非是实在万不得已必须四巨头亲自出马的信件或者涉及隐私方面的,剩下市面上的四巨头亲笔信件,就全部出自于Hat的手笔。(这个事实告诉我们,很多历史名人的真迹,都是有水分的!)
为这项省时省力的作弊功能立下汗马功劳的笔,Hat给它起了个别致的名字——Robe。(英文里羽毛笔的一种翻译,还有一种是quill…pen。)= =
就像Hat的名字一样,直观且具有绝对不会混淆的记忆功能。(Hat其实就是个起名无能的懒人,这点性格出自四巨头的谁,某就不指名道姓的批评了,下次注意,恩!戈德里克在一旁阴测测的微笑:有什么样的亲妈就有什么样的儿子。 = =)
而现在,Mr。Hat正在给巫师委员会的主席写信,他向天翻着白眼,他真的很想知道,如果给巫师界的政界要员的信都不能算是重要的话,那什么是重要的!
该死的,这完全就是在压榨劳动力,而最该死的是自己还真吃他们这一套!= =
看着罗伊纳妈妈的来信,Hat垂头沉默了,悲哀啊悲哀,到底什么算是涉及个人的隐私呢?Hat开始郑重的思考这个问题了,Merlin啊,当一个帽子都不得不干活的时候,这个魔法世界已经缺乏人口到了一个怎样千夫所指的地步。
但是,无所事事的Mr。Hat却也只是嘴里抱怨着,心里却还是充实的。而这种抱怨变相的成为了一种撒娇,表示自己的劳苦功高而已,也算是情趣的一种。
要不怎么说,人类就是一种自虐的动物,潜在都有一种被虐待的神奇因子。
“忙碌是一种幸福,让我们没时间体会痛苦;奔波是一种快乐,让我们真实地感受生活;疲惫是一种享受,让我们无暇空虚。”这是句至理名言,但是这是哪个脑抽的说的,该死的,Hat看着又多出来的一头猫头鹰彻底怒了!
戈德里克是唯一愿意随时带着Hat的人,他总会没事找事的将Hat拎在手里。
仅仅是出去转转这点都很让Hat感动,细心的狐狸先生在Hat心里的印象直线飙升,毕竟忙碌的四巨头们很容易就在全心投入自己事业的里的现在,遗忘了没有手、没有脚,哪里也不能去的Hat,当然了需要他写信,呃,准确的说是,他说、Robe写的时候,四巨头总是会很殷勤的想起Hat。= =
Hat发现自己和戈德里克独处的时间又一次变的多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过去自己还处于混沌状态的时候,他也总是这样一整天的都和戈德里克待在一起。
只不过那个时候……
—“嘿,Little H,你变胖了吗?为什么我会觉得把你拿在手里是这么的沉重。”
—“闭嘴,愚蠢的格兰芬多!那是因为你缺乏锻炼,不要用你那从来不肯动的大脑揣测我的体重,那是一种侮辱,侮辱!我怎么可能增加体重,赫尔加甚至不允许我吃东西!”
只不过那个时候,缺少了现在这样偶尔有爱的增加感情的争吵活动。
Hat不满的向上瞪着笑的一脸奸诈的戈德里克,他真的想不明白为什么如此狐狸性格明显的伪狮子,能这样招摇过市的活这么长时间而没有人怀疑,那些人的大脑都是用塑料泡沫做的吗?塑料泡沫?这个时代没有的素材,恩,Hat开始怀念以前的日子了。
记忆是暧昧不明的过去,总会因为种种原因和个人感□彩而扭曲、失真。Hat觉得他的过去大抵就是如此。
Hat感觉他已经快要记不起过去自己的模样,但是他依旧记得自己骨灰盒上银边镂刻的蔓藤;
他觉得他已经不记得自己曾经邻居的面容,但是他依旧清晰的知道邻居在他病死之前刚买的那辆红色兰博坚尼的车牌号;
他忽然想起他已经记不得自己家人们来为自己庆祝圣诞节时候的热闹,但是他却对电视播放的某部电影里的圣诞情节记忆犹新。
这就是人类的记忆,感□彩越浓重,反而忘记的越快、越模糊。
好比霍格沃茨在Hat心里从一开始的鲜活到现在的模糊,他觉得他已经记不得大厅旁边的教员休息室是什么时候修整好的了,却一直记得校长办公室窗外的天气。
Har并不觉得自己老了,只是觉得自己的生活缺少了激情和新意。
霍格沃茨的学生渐渐多了起来,大概是第三个年头了,但是可惜的是,时间的流逝在Hat身上得不到任何的体现,他只会偶尔抬头算算自己第几次出现在三角凳上。
这个冬天下了很大的雪,Hat倒是对冷热没有什么太大的执着。
他只知道拎着他的戈德里克披了一件手工上佳的银绿色袍子,这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斯莱特林的院长而非是格兰芬多,但是Hat嗤笑的讽刺了一句:
“在你不开口说话或者作一些愚蠢动作的前提下。”
Hat视力所及的一方天地其实很小的,他晃着自己的帽尖,抿唇,刺眼的笑笑。那是萨拉查去年的圣诞礼物,而戈德里克穿到了今年。
虽然Hat又可以尖酸刻薄的讽刺说:
“嘿,戈德里克,格兰芬多家族已经被你败到需要一件袍子反复穿两年了吗?”
但是,到最后,Hat什么也没有,他觉得也许看见戈德里克忍耐的脸会更有意思,即使他再不喜欢那件袍子的颜色,但是他依旧坚持穿着,那份坚韧的表情很好的娱乐了Hat,却也在偶尔显现来冥想的时候,让Hat恍惚上那么一两秒的时间。
白茫茫的雪地上,一袭明显黑袍的萨拉查孤傲的凸显出来。
Hat突然想大声的对着那个侧影问上一句,
“嘿,萨拉查,我们有多久没有见过面了?一个世纪,这个时间够数吗?”
Hat不知道他想这么质问的原因是什么,但是他只是很不舒服,甚至连不舒服什么都不知道。
萨拉查这三年行踪很固定,教室——餐桌——寝室,至于他是否移形幻影到霍格沃茨外面就不得而知了。但是Hat可以肯定的是,他出现在校长办公室的时间屈指可数,但是遗憾的是他的需要回复或者写的信件次数可一点也不曾减少。= =
这三年来他没有什么的大的变化,只不过他因为劳累过度而出现的黑眼圈愈渐的浓重了,Hat猜想。
雪地里,黑袍的萨拉查和雪白色袍子的罗伊纳成为鲜明的对比。
这几年来罗伊纳也变的开始行踪诡秘,甚至脾气渐长,特别是近半年来她的脾气堪比一只瑞典短鼻龙。她放弃了以前束腰很紧但是能突显出她姣好身材的长裙,开始改穿一些宽松的休闲长袍,Hat猜想她是想借此来放松自己的低气压。
着装改变心情,哈,这是谁说的来着?
Hat忘记了,但是他觉得那话一定是骗人的,罗伊纳的着装宽松了,但是她的脾气愈加的吓人了,甚至开始有点歇斯底里。
没人敢张口问上那么一句“你怎么了?”,因为换来一句责骂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
Hat觉得也许罗伊纳是进入更年期了,掐指算算,她也该到那个年龄了,即使她的脸再年轻也阻挡不了时间无情的刮过,她不得不承认,她已经不再是少女。
当然了,Hat不是说她已经老了,只不过他觉得她偶尔的强迫症加上,近几年来霍格沃茨在魔法界引起的小名声,成功的打破了在她恬静的笑容下那颗其实本不那么平静的心。
罗伊纳是个完美主义者,她绝不会允许任何人质疑或阻碍她的成功,当然了她也不会允许自己毁了她的成功,而最后那一根稻草已经压在了她的肩上,虽然Hat到现在也不是很确定那最后一根稻草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她现在缺少的就是导火索,引起剧烈爆炸的导火索。
Hat挑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那个导火索按照历史的潮流不容抗拒的出现了。
罗伊纳和萨拉查的旁边还有两三个穿着霍格沃茨校袍的低年级生,显然他们闯祸了,而且是大祸。另外的一些学生们在更远的外围忐忑的张望着。
Hat和戈德里克相视一眼,从对方的眼中默契的看到了答案,即使Hat的眼力不佳他也可以猜出,那里面绝对不会缺少的学生就是格兰芬多。永远不懂得收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