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了些,不过寓意还好,就这样吧。”
程无忧轻哼一声,心道嫌我俗,你到是给起名啊!自己不花心思把事情都推给别人,还横挑鼻子竖挑眼!
三日后,四阿哥府为三格格举办了一个小型的满月宴,简单摆了两桌酒席,招待前来贺喜的兄弟。程无忧抱着她的宝贝女儿一露头,立刻成为焦点,八、九、十、十三、十四全都围了过来。
“瞧这小家伙,水汪汪的大眼睛真惹人疼爱!”
“哎呀,她看咱们呢,那肉嘟嘟的小嘴呦,真可爱!”
“这孩子好像更像四哥啊!”
“你们看,这小东西真有精神,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我们呢!”
小果果现在的确很有精神,不但没被她这群叔叔七嘴八舌指手划脚地吓到,反还赠送了几个甜美的笑容,迷得几个人神魂颠倒,争着抢着要抱抱她。
看宝贝女儿状态不错,兄弟们又一副渴望的样子,程无忧无奈地笑了笑,亲亲女儿的小脸蛋儿轻哄,“宝贝,叔叔们都想抱抱你呢,你喜欢被那位叔叔抱啊?”说完伸展手臂,将女儿递到那几个中间。结果,小果果笑呵呵地看了一圈,冲着她妖媚的九叔伸出了肉乎乎地小手。
小九得意洋洋地瞟了几个兄弟一眼,美滋滋地接过小宝贝,小心翼翼地抱在怀里轻哄,毕竟是第一次呐,颇有些手足无措。小家伙却不像她九叔那样倍显紧张,被他拇指上那只红彤彤的扳指所吸引,抓着小九的大拇指玩得不亦乐乎。任程无忧抱了几次也没抱回来,直到她九叔心甘情愿将那只血玉扳指套到她的小手上,送了她做玩具,才心满意足回到母亲的怀抱,将那扳指紧紧握在手心里,打了个哈欠,睡着了。
对这小家伙的表现,众人嘻笑不止,程无忧则满头黑线,想不到这小丫头卜一露头,就将色女本质暴露无遗,贪财又好色,还真是能往她娘脸上贴金!
小果果满月收到了不少来自她的皇玛法、皇阿奶、诸位阿牟其和额其克送来的金锁、玉佩、玉镯、手链等小玩意,装了慢慢两小匣子。虽说都是给小孩子的玩意,却也是价值连城,程无忧看着这两个小匣子,不禁啧啧摇头,这小家伙才一个月大,家底就快比她的丰厚了,这就是天生的贵族和她这个后插班的区别啊!
“小红,把这些东西都收好了。”某无良娘亲心安理得地没收了女儿的财产,小孩子不能太虚荣太奢侈啊,良好的习惯要从小培养。
有女相伴,程无忧的日子更加充实,看着女儿一天天地变化,学会了抬头、翻身、坐立,爬行,天气也由热变冷再转暖,又一个春天来临。
这天,程无忧正轻哼着摇篮曲哄小果果睡午觉,胤禛回来了。
“无忧,皇阿玛决定第三次南巡,这次我们几个兄弟也会跟着去,明儿得空给我准备出行的东西吧。”
南巡?好事啊!康熙六下江南留下多少千古佳话传奇故事啊,这种热闹碰上了哪有不凑之理!程无忧立刻回以热切的目光表示她也想去。
“哼,你不用那样看着爷,你觉得可能吗?”胤禛白了她一眼,凉凉回应。
程同学坚定地点点头表示:可行!
卖身去南巡
关于跟随去南巡的问题,程无忧和胤禛展开广泛又深入的探讨,极力想要服胤禛把她也偷渡去。抵不住的软磨硬泡,胤禛躲到书房,索性求个耳根清静。结果程同学发扬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的英勇气魄,第N次穿过花园小径,杀到胤禛眼前。
胤禛看着端着个茶盅施施然站在门口的某人,心里那个憋屈啊,这么多年也没见么主动过,第N次大献殷勤就是为跟他出去玩,话说南巡这事也不是他能决定的啊!本来还想着离开前好好亲热亲热呢,结果都让她给搅了。
程同学装作没看见胤禛那张纠结的脸,巧笑倩兮盈盈拜于桌案前,“爷,奴婢给您炖道虾仁鲜草菇汤,温补肝肾,最宜春季滋补,您试试味道怎么样?”
胤禛忽视那太过热切的眼神,端过茶盅浅尝口,温度适中,不油不腻,鲜美可口,正对他的口味。实话真的很好喝,如果不是联系到如此殷勤背后的目地,他是不吝惜夸赞几句的。
慢悠悠喝光汤,瞥眼站在身旁做贤惠状的程无忧,淡淡地,“味道是不错,由此可见你以前对爷是多么不上心啊,这么多年,今儿出息还真是难得。”想到他不免心里不舒服,甚至有些小小的气闷。
“爷话就冤枉无忧,不是因为侧福晋和宋格格都比较擅长熬汤,也就不拿己之短比人之长么!”人家还靠招显示温柔贤惠呢,没事跟着凑什么热闹?今儿要不是想要哄哄他,也不费力气。不过,回貌似拍马蹄子上,小秃瓢的脸色好像更不好。
“哼,难得洗手做羹汤,却是带着不小的目的。只是费心思也没用,事也不是爷说的算的。”
“爷出门在外总要带几个侍卫、小厮啥的吧,无忧不介意扮装下,嘻嘻。”绕过桌案,凑到胤禛身边,拉着他的衣摆脸讨好的小表情。如果程无忧有尾巴的话,现在定在拼命地摇。
哼,你不介意,爷介意。抵制住那副谄媚相,凉凉的甩句,“近侍,爷只打算带高无庸。”
“呃,算了,只要能跟着去,太监就太监吧!”唉,反正扮作小厮也是不男不女,太监也将就吧!
“哼,到是能屈能伸呢,可惜还真没有高无庸顶用,别的不说他多少会功夫,有什么事还能护爷周全呢!”胤禛极力压制着想笑的冲动,进步打击。
“切,侍卫是做什么的,保护主子安全种事哪里用得着他。再说,我至少有一点谁也比不上,我会暖被窝!”程同学非常认真地出自己最大的优势,还意味深长的看胤禛眼,很勾人。
“咳咳——”胤禛手抵唇边,遮掩笑意,真亏得出口。
“哈哈哈——啊,逗死我们啦,四哥,你们是在什么呢?”十三、十四捧着肚子蹲在门口大笑不止,帮着他们开门的高无庸脸扭曲。
“你们,你们两个都不知道通传下吗?”任程无忧脸皮再厚,被两个弟弟听到么私密的话题也臊红脸。胤禛更是满面窘色,看都不再看一眼,实在嫌丢人。
“呵呵,握们从来没通传过啊,谁知道姐姐今也在。你们刚刚到底在干什么,好有趣哦!”捡个大的笑话,两个小子肚皮都笑疼。
“去去,小孩子家家少打听大人的事,你们有事聊,我先走了。”程同学落荒而逃。
“额娘让我们带话让姐姐带着小侄女进宫去看她呢!”
“呃,知道。”程无忧以最快的速度让自己消失在他们眼前。
当晚,胤禛回到东跨院,南巡的事没准,暖被窝的事倒是实践一遍又一遍。
第二天程同学挺着个酸疼的小蛮腰,抱着女儿进宫给德妃请安。咿呀学语的小果果把的皇阿奶逗得合不拢嘴,婆媳二人着小家伙的趣事,永和宫里笑语不断。
等小果果被贵嬷嬷抱到后殿去睡午觉,德妃屏退身边的人,问道,“丫头啊,听说你想跟着老四一起随万岁爷去南巡?”
“呃,我也就是说说而已。”程无忧暗自叫苦,透话的八成是十四,小子还真是他娘的贴心老儿子,什么话都讲,也不担心万德妃责怪不守规矩,不安于室该怎么办!
“唉,也不怪你有样的想法,整日里守着死气沉沉的高墙大院也是很无聊,只是事还真不是老四能得算的,也别难为他。”德妃笑笑,想起小儿子讲的笑话,再次肯定自己当初选中齐丫头给老四真是个明智之举。有个丫头在身边,大儿子的生活有趣多。
“儿媳不敢,也就是和爷,图个乐子罢。”唉,敢情人家当娘的是心疼自己儿子呢,不过哪有难为小秃瓢啊,昨儿的事明显是吃亏么!
“回娘娘,乾清宫来人,万岁爷传齐主子过去。”碧烟进来回话,这个消息让程无忧皱皱眉头,康熙为什么忽然传,怎么就想起那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呢?不会又有哪个大嘴巴把破事儿传到康熙耳朵里吧!他们还真闲啊!
德妃沉默会,忽然笑,“你倒是可以问问万岁爷,没准能成呢!”
“啊,额娘,您就别逗了,我哪敢啊!”就算她抽,康熙爷也不能陪她一起抽啊!
“呵呵,去吧。”德妃以手帕遮住嘴轻笑,到觉得万岁爷时候传丫头过去,没准就是为事,也许真能准,不过过程么……
乾清宫大殿,程无忧规规矩矩给康熙见礼,“奴婢给皇阿玛请安,您吉祥!”
“恩,起来吧,果丫头呢?”康熙从奏折中抬起头,状似随意的问道。
“在额娘宫里睡午觉呢!”通常聊种家常,程同学还是很乐于陪他聊的。因为个时候的康熙给人的压迫感小些。
“下次也记得带来见见她的皇玛法,别总是要朕传才肯来。”淡淡的语气,貌似在抱怨。
“奴婢怕打扰皇阿玛处理政事。”家里那两个小子您都没见过呢,带着个丫头片子没事上儿显白啥?再巴不得位大领导能忽视甚至无视的宝贝呢,样才方便日后改造不是?
“别说那些套话,丫头,听想跟着去南巡,为什么啊?”康熙自己挑起话头,省程无忧的事,主要是他觉得也许等不到问。
“呃,我想去玩!”您老不想听套话,我还不想说呢!反正不管什么,那小心思都瞒不过英明伟大的康熙大帝,索性个最直白的。
康熙爷险些被那盛满渴望的热切目光晃眼,丫头回可真是够直接的。“可是朕出巡并不是为玩啊!”
“这个奴婢当然明白,皇阿玛是千古明君,您南巡为的是考察民风,巡视河工,整顿吏治。奴婢个孩家家对些个大事都不明白,只是想借着您的船去看看江南秀美的水乡,感受下风土人情,美食美景。”程无忧闪着晶晶亮的双眸,就差化身名为哈巴狗的生物,摇尾乞怜。
康熙眼中闪过抹笑意,丫头岁数长性子倒是没变,带去也许能添几分趣味。“恩,这事也不是不行,只是以前从没有先例。这样吧,陪朕下几盘棋,如果能连赢三盘,朕就准去,就当是对你的赏赐。”
“奴婢遵旨。”程无忧心道,老康就黑吧!要真能连赢三盘,他还不得以前输给他都是故意的,再弄个什么欺君的罪名可怎生得好?再,对于下棋向是兴致所好,很少真正的动脑筋,即便认真也不见得能赢智商明显比高的老康三盘啊!唉,真是赢也为难,输又不甘,真真麻烦啊!最后终究还是出去玩的愿望占据上风,程同学决定不顾切全力以赴争取次。
李德全摆好棋盘,程无忧看,好么,跳棋、军旗、象棋字排开,敢情老康是要来三中全会捏。
“丫头,你选吧,先来哪个。”
“皇阿玛,先来跳棋吧。”这个相对比较拿手。
一番苦战,程无忧以领先步小胜,不禁为自己捏把汗,心后面两个怕是没戏,别输太惨就行。
军旗,取巧选择下暗棋,赶上运气好,赢。象棋,程无忧绞尽脑汁还是输两子。
“皇阿玛,您太厉害,奴婢下不过您!”收起棋子,程无忧有些泄气,想也是大清朝棋类运动的推广者,到底还是没赢过古人。唉,套句范伟的话,老康的智商抠出来上秤称,得比沉二斤,偌大个中国都治理得井井有条,小小棋盘又岂在话下。那就是人精啊!
“看得出来,你今儿倒是用心,朕玩的很开心,就准你的请求吧。”康熙对的表现很满意,很久没么酣畅淋漓地下过棋,看来以后还真拿什么东西利诱着,丫头才能真正用心地陪他下棋。
“奴婢谢皇阿玛恩典!”要程同学反映也够快,刚听到话音立马谢恩,生怕老康反悔。
“不过,不能以现在的身份,就扮作乾清宫的宫吧。”呵,有得意忘形呢!
“应该的,奴婢谢皇阿玛。”就是想去江南看看,传中的富庶之地,人文渊薮,至于能不能跟在小秃瓢身边都无所谓。
再回到永和宫,小果果已经醒,胤禛和十三、十四都围坐在德妃身边哄着小不玩。见在乾清宫呆许久才回来,众人的好奇心都被勾起。
“皇阿玛都和你说什么?”胤禛代表全体发问。
“嘿嘿,皇阿玛比爷爽快多了!”程无忧现在真是得意地笑啊,笑得都有些欠扁。
“皇阿玛真准了?”十三、十四惊问,真是前所未有啊!
“准了,不过是以乾清宫宫女的身份。爷,您看,果果是不是先麻烦额娘照顾着?”唯不放心的就是的宝贝儿,本想让小红和奶娘带到庄子上去,可是转念想还是让贵嬷嬷带着留在永和宫更好些。
“好啊,你们都出去玩,就让本宫的乖孙女陪着我这个老太婆吧!”没等胤禛话,德妃先应承下。
“额娘,您哪里老了,明明看着就像无忧的姐姐样!”
“呵呵,瞧嘴甜的,这回高兴了!”
没几日,程无忧以去庄子散心为由和南巡的胤禛同时离开四阿哥府,踏上南巡之路。至通州入运河,沿水路南下。
而进入大部队之后,程无忧就和胤禛分开,随着李德全到康熙身边。此时才赫然发现,康熙的让扮作乾清宫的宫可不是假的,而是货真价实的宫。因为他身边除李大总管就个宫。
于是路上端茶送水,秉笔磨墨,甚至铺床叠被就都成的活。每晚上服侍康熙就寝,还要去家小秃瓢那里看看,伺候着洗簌,铺床,掖被角,顺便再被吃几口嫩豆腐,然后再回到康熙船舱的外间值夜。
躺在如摇篮般晃动的床榻上,程同学不禁悲从胸中来,果然就是个被统治阶级欺压剥削的命啊,旅游东西还是攒够钱自己出来好些!
天价淮安菜
船行十数日,进入山东境内,康熙爷带着诸位皇子前去视察黄河南岸的堤坝,和地方臣工共商治河良策。这种事情,程同学自是不必跟随,但领导们操劳国事辛苦工作之时,自然也不能落得清闲,整日里又是忙着安排膳食,应对每个人的口味,又是准备烫脚水,为他们减轻的疲劳。一个人照顾好几个人,也很不容易啊。
晚上,刚刚服侍康熙安寝,又去安慰自家小秃瓢,再回来时,却发现康熙老爷子又起来乐,正往桌案那儿走。
“皇阿玛您有什么吩咐?”连忙拿过大氅给他披上,早春的夜里船上的温度很低,他老人家不小心惹上个伤风感冒啥的,她的罪过可就大。
“哦,丫头啊,给朕磨墨。”康熙坐在桌案前,铺好宣纸,压上镇尺,似有神来之笔。没会儿首七言跃然纸上:
淮黄疏浚贵经营,跋涉三来不惮行。
几处堤防亲指画,伫期耕凿乐功成。
“皇阿玛,您是因为忽得佳句,所以睡不着?”看诗句的就是段日子勘察河防的事情,看来取得些阶段性成果,康熙的心情不错。
“恩,此处河工也算有着落,咱们可以不再停留路南下。”康熙的语气中透着轻松,程无忧听后心里大呼万岁,只有老康开始观光,才能跟着旅游啊。
船队加快速度,没几日出山东进江苏,春风也不再凛冽,慢慢变得温和,气温升高很多。层层新绿浸透两岸风光,成群结队的野鸭在河中嬉戏,迎着和煦春风站在船头的程同学心情大好,不禁诗性大发。
“长江春水绿堪染,春江水暖鸭先知,春风又绿江南岸,湖色春光净客船。好诗啊,好……”还没臭美完,颗暴栗当头砸下,身旁的人实在无法忍受。
“不学无术的人,就别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张冠李戴的,尽给爷丢人!”
“爷,您还真没有幽默细胞!”揉着想象中的大筋包,程同学忍不住冲着明媚的蓝翻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