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这样一个美好的画面。
眨眨大眼睛,有听没有懂,换一个问题。“这就是姐姐说的幸福吗?”
“恩,你姐姐很幸福。”
“那额娘呢?额娘觉得幸福吗?”
“额娘也幸福,额娘有阿玛,有你们,有一个幸福的家。只是有一点小小的遗憾,额娘很希望每年可以带着你们和阿玛一起出去旅旅游,看看大清的壮丽河山。”不知道她这个愿望什么时候可以实现,还能不能实现?
“,姐姐是幸福的,额娘也是幸福的,可是你们的幸福好像又不一样,幸福到底是什么啊?”这个问题也不大好懂,她为什么总会想到这么难懂的问题呢?好纠结!
“呵呵,小傻瓜,幸福啊,就是一种感觉,一种让你能够保持轻松快乐的心情,微笑面对人生的力量。”这个很抽象,程同学也无法解释明白。
“嗯——还是不懂,自由、爱情、幸福,好复杂!”
“呵呵,你还小么,这些东西是需要自己去寻找和体会的,等你再长大些,慢慢就明白了。”种子种下了,只等着它慢慢发芽就好。
“额娘——您最聪明可爱,最俊朗潇洒的壮壮宝贝回来啦!”从宫中放学归来的壮壮小同学,大呼小叫飞奔至程无忧身边,一把扯下可人,占据了她原本的位置。
“呵呵,你个小自恋鬼。”戳戳小儿子的大脑门,笑骂。这个小不点随她较多,贪玩爱闹,虽然聪明伶俐,却有些“不务正业”,让胤禛很是头疼。
发现被他抢了有利位置的可人,居然没点反映,壮壮相当奇怪。“咦——可人怎么了,为什么脸皱的像个包子似的?”
“我在思考一个很深奥的问题,像你这种傻蛋是不会明白的!”
“臭丫头,你说谁是傻蛋,有本事你说出来,看我知不知道!”
双胞胎的感情和相处模式有时候别人是很难弄懂的,反正她家这两个从小到大互贬互损,吵吵闹闹,但对外却也非常坚决一致,心有灵犀。
“哼,我问你,什么叫做幸福?”丢了一个鄙视的小眼神,她才不信他会明白。
“幸福?这有什么难的。一直呆在额娘身边,吃到额娘做的好吃的,就是幸福。”好直白的解答,不过也有些道理。
“切,就知道吃的猪!”
“呵呵呵——其实壮壮说的也没错啊,对你们小孩子来说,这就是幸福了!”
壮壮得意地冲着可人抬了抬下巴,“我比你聪明得多,嘿!额娘,人家想吃炸鸡翅,鱿鱼圈,还有好吃的小点心。”
“吃,吃,就说你是猪,还不承认!”这小子无可救药了,难道是她在额娘肚子里抢了太多养分吗?
“哼,有本事你别吃啊!”不服气的某只跳脚。
“我为什么不吃?作为你最亲爱的姐姐,为了不让你长成大胖子,我决定牺牲自己,帮你多吃点儿!”
“女孩子长胖了更糟糕,嫁不出去怎么办?还是我这个做哥哥的多牺牲一点吧!”
程同学按按额角,谁大谁小的问题再一次出现,不知这次会争多久!
“娘亲,您又要做好吃的了吗?弘历也要!”随着一道奶声奶气的声音,睡饱的小弘历奋力扒开哥哥姐姐,爬上程同学的大腿,加入了讨吃大军,即将开始的争论终于被扼杀。
开心地抱起小不点,这小家伙出现的真及时。“好吧,既然宝贝们如此渴望,咱们就去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于是,程大厨带着小红二厨,外加三个小捣蛋鬼,开始了制作美食的游戏。
这个过程相当的混乱,可人和壮壮多少还可以帮一点忙,不满两周岁的弘历则是纯捣乱的,偏偏就数他玩得最开心。抓了满手面粉,拍得到处都是,一不留神还蘸了点打散的蛋清,放到嘴里尝尝鲜。
程同学无奈,只好纠了块面团,捏个小兔子给他玩。而这个小兔子最后也被扔进了蒸锅。
折腾了小半天,一切准备工作完成,该进蒸锅的进蒸锅,该下油锅的下油锅。小不点们迫不及待,直接在厨房里摆上桌子,眼巴巴盼着,那边一出锅便迅速被瓜分殆尽。
胤禛返回小院的时候,非常意外那娘几个居然全都挤进了厨房,小家伙们吃得满嘴是油,程无忧和小红则是站在油锅旁挥汗如雨,还大有供不上吃的趋势。他犹豫了一下,自己要不要进去呢?君子远庖厨的呀!
轻咳两声,提示众人他回来了,程同学忙得没看见,小不点们草草行了礼,满嘴食物咕哝着:“阿玛,快奈呀,不给你牛啦。”
听见声音,转回身的程同学看见皱着眉在门口徘徊的胤禛,笑了笑,“进来一起吃,还是回去一个人等着?”
想了想,进就进呗,自家地盘,他想去哪不行?反正也不会有外人知道!君子坦然了,大踏步迈进了厨房。
糕点出锅,程无忧递上特意为他做的几款小点心,不甜不腻,清清淡淡,正对他的口味。
“咦,阿玛,您的糕点很好吃吗?您为什么对着它笑?”可人小朋友不经意看见他阿玛捏着点心温柔轻笑,大为稀奇。大人们好奇怪,额娘对着书笑,阿玛对着点心笑,他们到底在笑什么啊?
“恩,不单是好吃,这里面有幸福的味道。”胤禛第一次当着孩子们的面说了一句比较麻的话,他的眼中只剩下程无忧,她就是他的幸福。
“咦?幸福是可以尝出来的吗?我只觉得好饱,我又要长胖了!”壮壮拍拍鼓溜溜的小肚子,带来了满室笑声。
“你们在吃什么好东西,不请我尝尝吗?”一人立于窗外,微笑着打断人家的甜蜜午茶。
“九叔,您怎么来了?”
“来找你们额娘算账!”
谁算谁的帐
看看某九那满脸不甘,委屈忧愤的小眼神,程同学暗笑,这小子怎么这么久才回过味来?害她以为他已经被她黑得无怨无悔了呢!
她笑容明媚地冲某九招招手,招呼他加入他们的下午茶。“呵呵,老九啊,说什么算账不算账的话,多伤感情呐,难得你来的这么巧,快进来,保管都是你没吃过的。”
某九对于程同学脸皮的厚度再一次有了新认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克星吗?为什么从小到大他就没占到什么便宜呢?
努力保持住自己九贝勒的翩翩风度,瞪了某人一眼,躲着方步迈进厨房,挤到他们一家人中间,抓起一个看起来很美味的炸鸡腿大嚼特嚼,自动想象成咬某人的肉泄愤。
“九叔,那个是我的,您这么大的人怎么能抢小孩子的吃的?”壮壮指着他手中的鸡腿控诉,对于某九趁他不备抢了他盘中美食的行为,万分不满。
横了小家伙一眼,带着浓浓的挑衅和警告意味:吃了又怎样?
“哼,九叔好无赖!”最后一个鸡腿没了,小壮壮很不甘,丝毫没有畏惧他九叔的淫威,愤愤指责。
“壮壮,没礼貌。你刚刚不是还吵着说吃得好饱,又长胖了吗?你九叔第一次吃这么好吃的炸鸡腿,你让着他点么。”程同学非常无辜地教育孩子。
某九满头黑线,他堂堂大清九贝勒,富可敌国,什么好东西没吃过,就吃一个鸡腿还用得着侄子让?一块肉顿时卡在了喉咙,上不来下不去。
发现他忽然憋得脸通红,胤禛一巴掌拍向他后背,解救某九于“香消玉殒”的边缘。幸好幸好,不然成了大清第一个被鸡肉卡死的贝勒爷,好丢人!
“咳咳咳……”
程同学连忙递上一杯水,偏偏火上浇油地又加了一句,“瞧瞧你,我知道我炸的鸡腿很好吃,可你也不用这么急呀,他们不会跟你抢的!”
“噗——咳咳咳——”
“无忧,你少说两句吧!”连胤禛都看不过去了,九弟好可怜的说!
某九快哭了,太欺负人了,他什么时候如此憋屈过,不行,他一定要反抗,要改变这种劣势。
好不容意捋顺了气,振作精神,摆出一副算总帐的严肃表情,“我问你,果果的嫁妆不是说好各出一半的吗?为什么我看见她带走的东西全是我送的,你那一半呢?”自认抓住了程同学说话不算,出尔反尔的把柄,某九相当义正言辞。
“,我折合成银票给她。”自打听见他说算账,程同学就早已准备好对策。
“你给了?”对此,他深表怀疑。
“慢慢给啊,一次性都给了,她败光了怎么办呐?”笑眯眯,笑眯眯。
“……”某九深刻认识到,程同学永远是最有理的那一个,对于这种咋说咋有理,没理也能辩三分的人,他几乎没有胜算。
为什么啊,为什么?为什么他总是处于被她欺负,还有苦说不出的窘境呢?他不求和四哥待遇一样,可是为什么连十三、十四,甚至老十都比不上呢?他自认他们的情谊至少不比老十少啊?
背景音乐响起,俊逸不凡的某九低垂着桃花眼,在一片哀伤的氛围中孤单地唱着: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程同学被自己的脑补囧到了,对着某九望向她无语凝噎的内伤表情,她终于开始反省并深刻自我批评中。
她到底为什么如此热衷于黑某九呢?难道是仇富心理作怪吗?这个问题貌似是这样的:十三、十四和她年龄差距较大,一直被她当作弟弟照顾,老十性子憨直可爱,叫她姐姐叫了十几年,自然也是要疼爱的。
只有某九,虽然当初说过认她做姐姐,可也就当年过生日时真心叫过一次。这娃打小儿就爱和她抬杠,已经很自然地被她归类为可以相互逗趣拆个小台的损友行列,自然不必像对待弟弟们一样了。
至于在黑与被黑之间,他经常是处于被黑的那一个,则属于实力和技术范畴,不能怪她!
程同学自认想通了问题的关键,带着浓浓诱惑的意味,柔声道,“胤禟呐,叫声姐来听听!”
“哼!”丢给她一个强烈鄙视的眼神。
……所以说,不可爱的小孩没有糖吃!
“跟我合伙做生意吧!”某九旧话重提,虽说当年她还没暴露时,曾经答应过得空去他店铺逛逛,帮他出出主意,不过她基本就没得过几个空,后来干脆不了了之了。如今不能再被她给跑了,这次一定要成功!
“你的生意已经很大了,还要怎么样啊?你知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是什么吗?那就是人死了,钱没花了!”程同学觉得沈阳兄的这句话送给某九正合适。
胤禛忍俊不禁,他拿着一杯茶要喝不喝已经很久了,暗自庆幸自己英明,不然早晚点喷了。他也弄不明白,无忧和老九碰在一起,怎么就都跟喝了鸡血似的,斗志昂扬,她哪来那么多的俏皮话呢?
可人听了这话,不住点头,深深佩服自己的额娘,真是太有道理了。
连小弘历都鹦鹉学舌地复述了一遍:人死了,钱没花了!
可怜的某九,那口气呀,终于又倒顺了,“呸呸呸,谁为了那几个钱,成就感,追求,你懂不懂?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其实,某九还有一个原因没有说出口,那就是他非常想借着做生意的机会,和程同学常来常往,这样日子多有乐趣!如今一年都见不上几次面,难得寻个正当理由,怎能轻易放过? (彩虹语,这娃找虐!)
“切,咱把头发拆下来比比,你一点也不比我的短!再说,九爷您觉得我女人家见识短,还找我合作干嘛?”程同学上辈子对这句话就非常有意见,觉得这是对女性的莫大诋辱。哼了一声,扭过头,摆出一副“免谈”的架势。
“嘿嘿,我说的是普通女人,你是非常非常有见识的。呐,帮帮忙吧,你对其他兄弟都那么好,偏偏就不待见我吗?”为了实现目的,某九见直说不通,转而采用迂回战术,借鉴了老十的哀兵政策。
“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只是胤禟啊,经商对你来说是事业,对我来说只是爱好,所以,你说我没追求我也不能反驳。因为,我的生活中有比那更重要的东西。”说这话时,她的眼神温柔地扫过胤禛和孩子们,对她来说,他们才是更值得她付出,一辈子努力珍惜呵护的宝贝。
胤禟明白她的所指,垂下眼,遮住了暗淡的视线。
“不过,这几年我的确总结了一些经商的经验,把它交给我的好兄弟应该会很有帮助吧!”一想到这些年自己的确竟黑九娃子了,而他多数情况下也都默默无语两眼泪地认了,终于良心发现一把的某程同学决定补偿一下。
“太好了,什么时候给我?”某九一听还有戏,急忙追问。人虽借不走,退而求其次,也总比什么都没捞到强!
“恩,我说的是给我的好兄弟,你确定你是?”她凝结了时代优势和智慧精华的知识产权,想拿走总得说点好听的吧!
某九明白她的潜台词,他内心里一直抵触叫她“姐姐”,小时候那么称呼她的次数一只手都数得过来,如今三十多岁的人,他就更拉不下脸了。“呃,都这么大的人了,还有孩子们在,你就……”
“,你叫他什么?”手指向胤禛。
“四哥啊!”没反应过来的人,顺口回答。
“这就是了,这和年龄和孩子们有什么关系?”
“可你跟四哥又不一样!”他很快就会因为这句话把肠子悔青了。
“呜,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我又不是你亲姐姐是不是?你其实根本就没拿我当姐姐看是不是?你当年说的话都是逗人玩的是不是?可怜我这么多年自作多情啊,你这混小子,你吃了我的都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都给我退回来……”说得好不悲凉,还掏出手帕配合地擦着眼睛。
胤禛手里的茶水终于抖了出去,壮壮瞪着大眼睛看着她额娘,心说额娘怎么说哭就哭啊,一点准备都没有!
可人偷偷拉了拉她的裙角,想看看额娘是不是真的哭了,她抽空向女儿眨了眨眼。可人又看看懊恼不已的九叔,内心深处更加佩服她额娘了。
小弘历以为九叔欺负娘亲,手里的鸡骨头嗖一声撇向了某九的光额头。
什么叫憋屈?某九现在就是这俩字的最佳形象代言人!
他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又掉到程同学的套里了,虽然心里明知她一定没掉眼泪,却也无计可施,只好缴械投降,“那个,我不是那个意思,无忧%&……”
“唔?你说了什么吗?我没听清!”从手帕后面露出半只眼睛,“怯怯”地看着他。
“你是我姐,不单是姐,你是小祖宗行了吧!”某九自暴自弃,破罐破摔了!
“不行,祖宗年纪都太大,我还很年轻,很漂亮!”程同学非常认真严肃地纠正。
“你……咳咳咳……”
“唉,算了,不认就不认吧,我也不逼你了,这么大的人,还能被口水呛着!”程同学玩够了,宽宏大量决定放过某九。
“我过几天把那些经验整理出来,派人给你送过去。来来来,别咳了,尝尝这个鱿鱼圈,很好吃,全大清就我一个人会做,过了这个村没了这个店,你不吃可惜了!”
程同学无事人一般,非常贤惠地给某九盛了一盘子鱿鱼圈、炸鸡翅和小点心,配上一杯清茶,放到他眼前,某九感觉内伤更重了!他需要的是云南白药!
某九离开的时候,胤禛觉得他九弟的脚步看起来都有点轻浮,哭笑不得地白了程无忧一眼。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说什么算账的事!” 程同学的语调异常轻快,总算报了年初被他算计的仇,看这小子以后还敢不敢偷偷黑她!
几日后,程同学履行诺言,将她把现代经济学理论与大清具体实践相结合总结出来的一些比较实用的经验和一些简单的统计学知识,写了厚厚一摞纸,装订好,送给了某九。
某九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