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去病一边说话,脱了衣服和鞋子,爬上床,掀开毯子,然后愣住了。
“你敢诱惑我,等下你可别求饶!”萧去病大笑着躺下身子,抱着何可儿将两人的身体贴在一起,开始闻她身上的香味……
两人已经不算是新婚夫妻了,萧去病的身体愿望又极其强烈,每次夫妻间的****都格外的激烈和痴缠。何可儿的感觉自然也都很好,每次都觉得自己和夫君身体和灵魂要融为了一体,如在云端。
不过到现在为止,何可儿依然是能做不能说,害羞得有如新娘,像这次这样主动,却还是第二次。
此时的何可儿也用双手紧紧搂住萧去病的脖子不松开,想要把自己完全融进去一样,明明已经情浓了,却非要说其他煞风景的事情:“可儿在担心吐蕃和幽州胡呢,吐蕃刚刚经过一场大清洗,虽然地盘和实力减弱不少,但却成了哀兵,哀兵必胜啊;
还有幽州胡,你总说他还要一年半才会造反,可这事哪就这么肯定呢,万一他提前了怎么办?”
怀中抱着这样一具又香又软的身体,感受到何可暖暖的,没有一点瑕疵肌~肤,又被她吐气如兰的气息吹得耳朵痒痒的,萧去病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拿指头将何可儿的嘴按住,喘着粗气道:“放心吧,我都考虑了,吐蕃我已经派出信鹰去联系大哥,叫他同时出兵吐蕃;
这边我也会留下一万兵马,都畿道所有的工人和农民都会动员起来,你就别折磨我了,现在,我们做点开心的事吧!”
……
与洛阳相隔几千里的北面,大唐河北道,妫川郡,龙门镇。
在离城大约二十里的一处很小的火祆寺内,正在打坐搬运气血的张献诚睁开了眼睛,目光炙热,脸上露出狂喜的表情。
自两年多以前,萧去病带人学习东平王府以来,张献诚的心中,对萧去病已经恐惧到了极点,经常做梦的时候的时候,都会被对方射向自己的霸道至极的两支雕翎箭,和对方那种居高临下,咄咄逼人的看自己的眼神所惊醒。
这两年来,他带回了萧去病桩功的练习方法,与聂星魂和自己的师父塞外剑魔拓拔野一齐修习。他的师父平日修行的本就是道家导引之术和静坐气血搬运的功法,而萧去病这套功法也是道家一脉相承传下来的,很多东西自然都是相通的。
拓拔野常年在塞外隐居,嗜剑成痴,早就达到心无旁骛,返璞归真的宗师境界,在得到张献诚带回来的这套功法之后,虽然只是个入门级别的,但也相当于给他另外指明了一个方向,触类旁通,一通百通之下,竟然就给他不断完善下来。
期间聂星魂还秘密前往过洛阳过一次,偷师学艺,两年下来,武痴剑魔拓拔野的内功修为一下突飞猛进起来,已经初窥化劲的门径,而这之前,短时间内搬运气血的能力,他就不弱于萧去病。
张献诚则差得远了,萧去病已经成了他的心障,这两年多来,他以极大的毅力与之作斗争,到现在,才终于突破到了暗劲。
张献诚站起身来,来到寺外的空地上练了一套剑法,感觉自己的反应速度和力量又达到了一个更高的层次,他欣喜异常。但同时也知道,想要再进一步,却是千难万难。
明日就去向师父辞行,若能请动师父出马自然是好,若不能,自己和聂星魂两个,也要联手杀掉那个萧去病,祛除心障,让自己念头通达。(未完待续。)
第四章 见闻(上)
作战动员下达之后,整个都畿道都飞速运转了起来,不过却忙而不乱,各家百姓,包括住在此地富人,没有一个人是担心的,哭哭啼啼的更是没有。
相反的,那些有儿子丈夫在天策军当兵的,四下相邻还会到他家去祝贺,而这家人家,也是大摆筵席,招待相邻,就好像办喜事一般。
其实原因倒也简单,一直以来天策府和李岘就在都畿道不停宣传,当兵光荣,为国征战更是最大的荣耀,潜移默化之下,自然人人闻战则喜了。
另一方面,跟着兰陵王和建宁王征战确实安全又好处大大的。
第一次出征南海,三千人去的,据说灭国无数,杀敌盈野,但天策军战死的还不到一百;第二次长驱五千里追击同罗军,更是损伤不到五十人。
这些不幸为国捐躯的将士,他们的家人都获得了极高的抚恤,并在在都畿道享受到了最高的待遇。
房子选最好的,不要钱,做工的工钱也比其他人高一倍,一块代表军烈属的“光荣之家”的牌子挂在大门口,哪个路过的不要挑个大拇指!
当然,能平安回来自然更好,这些凯旋的将士,每个人根君功劳大小,都有赏赐,休假的时候,戴着个勋章走在大街上,就别提多受人尊敬了。
可以说,在天策府和四海商社的宣传和推动下,军人家庭在都畿道虽不是最有钱的,却是最受人追崇和尊敬的,即使世家和权贵。也得稍稍对他们礼让两分。
能够跟着兰陵王出征是大好事。又光荣又有好处。当然要提前祝贺了!
作战动员下达的第二天,关内道,京畿道的十名乡绅耆老,十名被点中要出征南诏的壮丁代表,就搭着四海商社运货的四轮马车车队,跟着四海商社在蓝田工业区的负责人王玉珏来到洛阳。
这一路上的见闻,已经给了他们太多的惊讶,这会儿看到满城热闹忙碌。所有的人都高兴得跟什么似的,王玉珏还不觉得什么,这些被抓的壮丁代表和乡绅耆老就有些傻眼了,这也太繁荣了,胜过长安几倍啊!
还有,怎么都这么高兴?找人一问,原来不用他们来求,兰陵王已经准备向陛下请战出征南诏,洛阳城的人因此相互庆贺,然后梁小山等人就更加傻眼了。
出征南诏。自己那边一家家哭声震天,生离死别的。怎么洛阳的人,还互相庆祝?他们不怕南诏打不死的蛮兵和要人命的瘴气么?这是什么情况?
还有,这里可真好啊,一路上官道两边数不清的商店和酒店,个点好吃好玩的东西,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这才相隔几百里地,差别怎么就这么大呢?
这支请愿团的带头人,名叫郑南的七十六岁耆老,对此也是感慨万分,来都畿道的三天时间,已经把他积累了七十年的,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给彻底颠覆了。
首先是这里的人的优越的生活,给了他太多的震惊,他一下想起路上的见闻和今天中午那个二牛起来。
在关内道和京畿道,除了富豪之家,所有的人都是只吃两餐饭的,第一餐在辰时末刻吃,叫做朝食,然后就一直要等到申时才有第二餐吃,叫做晡食。
可是到了都畿道,这里无论穷富,所有的人都要吃三餐饭,第一天的时候,到了中午的时候,本来他们是不吃的,但看到这里的人吃得正香,于是他们就每人花了两文钱买了一个馒头(包子)。
大肉馒头,咬一口直冒油,里面是一块大大的肉馅,足有半两多重,他们说是猪肉馅,可是却一点腥膻味都没有,浓浓的油香和肉香简直让他们差点没把舌头吃掉。
三个大肉馒头,就足够一个壮年人吃饱吃好,才六文钱,这都畿道的东西也太物美价廉了吧?而且这么好吃的肉馒头,就连那些吃惯了大鱼大肉的乡绅也赞不绝口,竟然还只是这里穷人的一般吃食。
更受欢迎的是白米饭加红烧肉,一碗油汪汪的红烧肉,一碟子青菜,一碗冒尖的白米饭,就是在这里做工的工人最常吃的饭食,二十文钱。
一路上总听这里的人说如何好吃,于是,在今天中午,郑南就不让这二十人再吃干粮了,自己出钱,请大伙在官道旁边的一家大食铺吃了一顿红烧肉,确实是无上美味,香甜松软,肥而不腻,入口即化,那诱人的香味到现在回想起来,都忍不住要流口水!
可郑南等乡绅耆老更关心的还是,这里的这些做工的,每天都这么吃,哪来的这么多钱?
他们拉住一个健谈的工人询问,那个名叫二牛的汉子,像看土包子一样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不无得意地给他们算了一笔账:“……俺现在工钱是一个月四个银币,也就两千四百文,再算上加班的工钱,少说能有三千五百文,家里婆娘也找到了事做,一个月也有两千文进账。
两个小孩来得晚了,没能进到小学堂,大的在一家休闲山庄里给人跑腿,送报纸,送牛奶,挣得竟然比他阿娘还多,小的送到托儿所里有人带,一个月才要八百文。
除去小女儿的开销,俺们一家每月还有六千七百多文的收入,每天两百多文。每天早上七个肉馒头十四文;中午我吃一份红烧肉,有时候还喝点酒,他们有时候吃,有时候吃别的,加一起五十多文也够了;晚上在自己家吃,二十文都不要,一天也就花费九十文不到,还能剩下一百多文做别的用。怎么会吃穷?”
名叫郑南的京兆府耆老算了算,这一家每日的吃食花费,也就差不多收入的四成左右,确实不会吃穷,他想了想,问道:“你这应该算是家境好的吧,家里四个人,三个都能赚钱,就没有生活困难的吗?比如种地的农夫,或者死了丈夫一个妇人带几个孩子的?”
二牛道:“老太公,这你算问着了,俺们家确实算是家里境况好的人家,也有境况不好的。
就算那些佃农吧,租人家的地种,但租子只要交三成五,剩下六成五自己吃不完的,还可以买到四海商社,价钱绝对公道,这样算下来,收入也有不少。
但他们最大的收入还在种菜和农闲时打零工,兰陵王心和建宁王心善啊,从各世家地主家赎买了好多土地分给这些人种菜,只收两成的租子,再加上各家庭院旁边的小菜地,光是每天卖菜的收入,就快赶上我们做工的了。
再加上农闲的时候,四海商社还会组织修路,栽树,修水渠等事情给他们来做,活虽然苦一些,可工钱也不老少啊,现在俺们都畿道的佃农,生活也一点都不困难了,这一切都托了兰陵王和建宁王的福啊!”(未完待续。)
第五章 见闻(下)
唐朝,包括其他朝代,都是皇权不下县,李唐政权只能管道县一级,再下面就主要靠乡民和宗族自己管理。
城市里坊有坊正,乡下则有邻长,保长,村正,里正还有耆老,五里为为一乡,乡由耆老管理,从保长起,大多数都是当地人自己选出来,当然没势力没威望也选不到。
所谓耆老,指的就是年老而德,同时又有地位的乡绅,或者族长,平常也代朝廷管理一些日常工作,比如收税啊,组织服徭役啊。
而且耆老比后世的乡长还牛,他们除了能管理日常事务,还能判人生死,比如哪家妇人不守妇道,抓去沉塘就是这些耆老一句话的事。
郑南就是耆老,平日在乡间可算是说一不二,不怒而威,现在见到这个之前明显还是农夫田舍汉的二牛,竟然用这样的态度跟自己说话,一点都不怕自己,还隐隐有一种城里人看乡巴佬的优越感在里面,郑南表面上仍旧乐呵呵的,心中的怒气却一点点在聚积。
不过自己是背负着几百上千乡民的重托来洛阳求兰陵王出征南诏的,他也算是有城府和心胸的人,自然不能为了这点事情,失了体面和和气,但这种不爽和惊异,他也不想压抑。
不过惊异归惊异,郑南也找到二牛话中的漏洞,他微微有些得意地问道:“不对吧,农闲的时候,组织修路,栽树,修河道河堤。修水渠。这些都是乡民的徭役。朝廷是不用出钱的,能管一餐饭就不错了,怎么到了都畿道还要给工钱?这是什么道理?”
二牛露出一个我知道很多,你们都是土包子的表情,得意地笑了,在众人的注视下,不紧不慢地开了口:“老太公,这你就不知道了。以前是这样没错!但是从去年秋天开始,俺们都畿道就改了,不收租庸调了!”
郑南越发地震惊了,租庸调的收税方法可是国策,租就是每名男丁成年后分配一定的土地,然后他每年上交国家一定的粮食;调就是所有非免税阶层的男丁每年要上交国家规定数目的绢帛布匹;庸就是每名非免税阶层的男丁每年要免费为国家服劳役二十天,不给工钱。
从秦汉以来到现在,税法虽各有差别,但丁男每年要免费为朝廷服劳役是一直没有变的,怎么倒了都畿道就变了。要他们做点事,还要给工钱。这世道变了么?
郑南几乎有些哆嗦地问道:“不收租庸调,那怎么收税?”
“收钱或者收粮啊。”二牛不无得意道:“现在俺们这里所有的税收,都是用钱的,也没有了口赋(人头税,即调),收税是这样收的,农夫种地,是按土地或者产量收。就是问土地的主人每亩土地收多少钱的税,然后再按产量,二十税一,给钱也行,给粮食也行,也是问土地主人收,佃户只要交三成五的租子给地主就行。
除此之外,自己有田的农夫和佃户就不用再交其他的税了,官府要喊他们出工做事,都是要给工钱的。”
“那你们做工的呢,怎么收,你每年要交多少税?”
“俺家每月只要交税八十三文,一年正好一贯。”二牛高兴的说道。
二十个人震惊得呆住了,梁小山更是在心里羡慕的要命。这二牛家日子也过得太舒服了吧,一个月赚这么多钱,只要交八十三的税,少吃四餐红烧肉就省下来了!
自己在信丰县,隶属京兆府,离长安也近,除了种地之外,妻子还可以在路边摆个小摊子卖掉醪糟什么的,贴补家用,逢年过节的时候,还能割半斤猪肉吃。
本来以为自己平民百姓阶层已经算过的不错了,可到了都畿道才发现,跟这里的农夫和工人比起来,简直差得太远。
自己几乎每天都要下地干活,每年还要交粟米两石五斗,绢两丈五尺、绵四两或布三丈、麻四斤,每年还要给官府服劳役二十天,都是最苦最累的活,还不管饭。
而这个二牛却可以天天都吃这么好吃的红烧肉,有时候还能喝酒,每个月还有三贯以上的钱攒下来,还不用服徭役。这日子简直过的比自己那边的士绅阶层过得还要舒服快活啊!
不平衡,心里太不平衡了!梁小山一下羡慕嫉妒倒几乎要发狂了。
郑南不可置信道:“这么少?你们一家每月赚这么多钱,就收八十三文,怎么算出来的?”
二牛眨眨眼道:“老太公,俺没骗你,真就这么多。俺给你算啊,俺们都畿道的没有土地的就不用交租子,只按每户的收入来征税。
一户人家,每月收入低于五贯,人口少于八人的,则不用交一文钱的税;高于五贯的,则多出来的收入按三十税一收税;
高于十贯的,多出来的部分按二十税一收;高于二十贯的,多出的部分按十税一来收;高于四十贯的,税收又有不同,不过俺就不知道了。”
郑南又问:“那世家大族和当地士绅交不交税?”
“交啊!”
郑南的世界观再次被颠覆了,贵族世家,和士人阶层是不用交税的,也不用服劳役和兵役。怎么到了都畿道又变了?这不是与天下士人为敌么,那兰陵王怎么敢?
(比如杜甫就属于士人阶层,不用交赋税,也不用服徭役兵役。他在诗中写道“生常免租税,名不隶征伐”,但在原来的历史上,他的小儿子却饿死了。)
“怎么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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